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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额头接触的布面完全是平滑柔软的,没有讨人厌的线头。刻着木叶标志的金属片牢牢的黏在另一侧,比之前还要稳固好几倍。
「真的和以前不一样了啊。」
「嗯?」
「我说你。以前你整天就是任务任务修练修练,哪里耐烦搞这些。」
「嘛,人是会变的不是吗?」
卡卡西看着带土晦暗不明的神色,紧了紧垂在身侧的拳头,深吸一口气,一边往前迈步一边尽量用轻松的口气说道:
「我呢,自从你……死了之后,常常会想『如果带土现在在这里,他会怎么做呢?』
但是当你活生生地站在我面前,我才发现其实我只是在想象一个,我理想中的宇智波带土。
其实这也难怪,我们虽然说是同一个小队的队员,但是那个时候我根本没有打算要去了解你或者是琳,结果,到了最后明明是同一队的队员,我对你们两个的回忆可能是最单薄的也说不定。」
一直低头闷不吭声的带土突然蹦了一句话:「不会,再怎么样你至少还赢过阿凯。」
「欸?啊哈哈……你还记着啊,真是小心眼。」
卡卡西愣了一下,脑中闪过好多年前,中忍考试的时候带土似乎曾经被安配和阿凯对战,那时候的带土扬言要一雪前耻,结果阿凯完全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打败过带土。
没想到这么久之前的事情,带土居然还记得清清楚楚,该说不愧是宇智波一族吗。
「我本来就不宽宏大量……」
带土表情诡异的看了卡卡西一眼,也不知道在对方的脑子里把自己脑补成多么圣母的形象。
「我说,带土。」
卡卡西的脚步没有停,甚至还加快了一些,隐隐约约透露出主人心底焦虑的情绪。
「你一点都不想回来吗?这里……木叶村,没有任何可以让你留下来的理由吗?」
卡卡西可以感觉到背后的带土气息一滞,却没等到想象中斩钉截铁地否认,或者是毒辣的嘲讽。
就连带土也不知道为什么。
他应该要回答「没有」的。
但是这么简单的两个字到了嘴边却怎么样也说不出口,为什么?
卡卡西的声音在前面继续:
「从我把你带回来之后,你虽然没有反对,但是我总觉得留在村子里好像让你很不舒服的感觉。
我不知道神无毘桥之后你是怎么活下来的,你经历了那些事情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加入……喔,成立晓组织。
就算我问了,你也未必会回答我,所以这几天我一直再想,到底该怎么样才能够理解你的想法,让你不要这么痛苦……」
理解两个字挑动了带土的某一根神经,从心脏开始向外泛起一阵一阵,酸涩胀痛的感觉,让他忍不住打断了卡卡西的剖白。
「理解?我的想法?劝你还是不要比较好。」
带土快步接近回过头来的卡卡西,右手用无比迅捷的速度朝对方的脸颊挥去,却在碰触到之前猛然削减了速度和力量,只有冰凉的不似人类的掌心贴在卡卡西的侧脸。
手掌下传来卡卡西的皮肤的热度,一开始的时候甚至让他感觉到烫手,带土轻柔的用拇指摩娑着质地细致的面罩,以及有些粗糙的男性肌肤。
和琳那个时候完全不一样,你还是活生生的,有温度有呼吸有心跳的,这样的你,要怎么──
「……理解我想法?」
好像精神和肉体已经分开,带土似乎可以看见自己的嘴张张合合,在对卡卡西说什么:
「我啊,自从琳死了之后就身在地狱了。」
然后犯下这样那样的,绝对不能被原谅的罪行。
「前几天,虽然不知道我被击中之后为什么会做出那样奇怪的,跟玩笑一样的举动,大概是因为我扮演阿飞扮演太久了?但是卡卡西,那个时候我说的袭胸……」
手掌顺着脸颊而下,跨过脖子,游过肩膀,来到墨绿色的马甲前。
「我可是真的,想要『袭胸』喔,穿过皮肤和肌肉,让温热的鲜红色的血从这里流干,只剩下空洞。没错,就像那个时候的琳一样。透过我们两个人的写轮眼,我都看到了,琳的表情,那一定很痛吧?」
略为施力,看着马甲上被压出五个指印,只要再用力一点,再用力一点……
卡卡西没有抵抗。
抵在他胸口上,随时可能将自己捅穿的手──现在的带土绝对有这个能力──在颤抖。
明明在地狱痛苦煎熬,怨恨一切却又没有办法完全撇开过去的男人。没有办法彻底的疯狂,却也无法维持完全的理性。
这样的带土,怎么可能想得出来用晓组织来收集尾兽这么疯狂的计划?
带土,你身后的那个阴影是谁?是谁把你放在这个进退维谷的钢索上?
太多得不到结果的答案让卡卡西再一次体认到自己的无力。
没有鲜血横流,也没有杀气四溢。带土就这样颓然垂下手臂,和卡卡西错身而过。
「走了,不是还在任务中吗?」
「啊,就来。」
(02)
宇智波带土消失了。
留下那个卡卡西重新缝制过的护额,但是带走了卡卡西收藏在柜子里的风镜。
纲手专心的坐在柏青哥机器前,啪哒啪哒的撞击着小钢珠,眼角的余光偶而从在她身边垂手而立的卡卡西身上扫过。
「不打算去找他吗?像你的学生鸣人追着宇智波佐助那样。」
「不了。这样就好。」
「啧!差一点点啊……」
纲手忿忿地拍了一下大腿,苦恼地看了机器显示的分数,转身从抽屉里拿出好几卷卷轴堆到卡卡西面前。
「那么这些就交给你了,长期任务,好好关注晓组织的余孽,作为台面上领导人的长门和小南虽然由自来也接管了,但是那个组织里头还有一个神神秘秘的家伙叫做绝来着,多注意一下。」
从头到尾没有提到带土的名字。
「我明白了。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竭尽全力调查。」
「好啦好啦,那就这样,我要来再战一局,就不信老娘的运气真的差成这样,连机器都赌不过……」
深深地鞠躬,卡卡西捞过那些卷轴大步离开火影楼。
(03)
我确实不明白你的地狱是怎么样的光景,但是至少我还可以做到不要放弃你。
「没有办法完成任务的忍者,我们称他为废物。但是不珍惜伙伴的人,连废物都不如。」这是带土你说过的话,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
嘛,不过我想以你的小心眼,大概不会忘记那次教训我的事情吧。
如果你无法从地狱挣脱的话,我就下来拉你一把。
如果你无法从罪恶感里解脱的话,我牵着你的手和你一起赎罪。
如果你无法从失去琳的伤痛里痊愈的话,让我的性命成为你的伤药吧。
然后──
卡卡西拉开抽屉,一颗不起眼的黑色石头骨碌碌地滚出来,那是他不惜血本向风影换来的神奇石头。
「本来我是想要把这个石头交给带土的,但是我果然还是……」
深深吸了一口气,卡卡西转动了黑色的石头,珍珠白的光影出现在他的面前凝聚成身高还不到他胸口的俏丽少女。
「有点羡慕妳呢……能够这样深刻的被他记住。」
朦胧的少女身影没有说话,将双手背在身后,略为歪着身体从旁边打量卡卡西的侧脸。
这是她生前的习惯动作之一。
啊啊……我果然是个差劲透顶的男人,只有这点从小到大都没变呢。即使是用这种卑劣的方式……我还是希望可以永远留在他的心里。
「对不起,琳。」
──那一日的午后,木叶村熙来攘往的街道上,多出了一颗谁也不会注意到的,不起眼的黑色石头。
宇智波富岳(一)
(00)
宇智波富岳从小到大都是优等生。
不只是忍术成绩优秀,本人也相当谦和有礼,有宇智波一族的好皮相,没有其他宇智波特有的优越感,在学校的时候就是相当受到同学追捧的角色。
成为忍者之后,不愧于宇智波的威名,在各种任务的表现都极为优异,除了一些需要和目标贴身接触,利用色相换来成果的任务常常会被他一意孤行扭曲成幻术暴力拷问之外。
毕竟人无完人,这种小缺点也完全无法掩盖富岳的优秀,即使是在风雨飘摇的战争时期,年轻的小女忍们依旧按耐不住心里的浪漫念头,大家一起将富岳捧成了「王子殿下」。
没错,就是那种「大家都要一起誓死守护,任何对王子偷偷出手的,不管男人女人都是敌人!」的那种王子殿下。
这种保护对其他人来说或许是一种人际交流的阻碍,但是对宇智波富岳来说,没有比这更好的桃花防护罩了!
因为自从那一天之后,他就得到了所谓的「婚姻恐惧症」,对于人类这种生物采取敬而远之的态度。
从他选择的修练时间就可以看出这一点──
「早上好,富岳!」
「呦,富岳,今天也这么早啊?辛苦啰!」
「富岳,来来,这是阿姨刚刚捏的饭团,给你带着修练完之后填肚子。」
天还蒙蒙亮,整装完毕从家里出来,一直到训练场的路上,富岳收到了无数类似这样的招呼。
几乎所有人都知道,宇智波富岳专挑没有人的凌晨修练,然后一定会在第一批晨练的人到场之前离开。
身为全族都是潜在中二病患者的宇智波,这种程度的怪癖还是相当可爱的,至少比那种动不动就觉得木叶村外全是敌人,他们正被魔多的魔眼威胁,一旦发现战争的狼烟就应该要骑着马吹着号角去决斗的家伙们好得多了。
其实富岳本人也不想这样年纪轻轻就过着老爷爷的作息,但是想要避开人群又不扰民只能挑这种时候,曾经他是着半夜三更练习,但是在豪火球的火光不知道第几次让消防队误以为是森林大火之后,他就很自觉的在被三代目约谈前改了作息时间。
所有的原因都是因为小的时候捡到了一本神奇的秘籍,那是富岳悲惨人生的开端。
(01)
富岳记得很清楚,那是一本老旧的线装书,和忍者惯常阅读的卷轴不同,那种古老的装订方式只能出现在图书馆或者是一些老人家的书架上,当成宝贝一样抽藏起来。
但是那本书就这样躺在路灯的光晕下,男男女女从它身边经过,却都没有任何人注意到它,除了富岳以外。
对那时候的小富岳来说,这样特别的书足够成为他的小宝藏之一了。
这样的展开如果放在三次元的眼光,那就是猪脚神运,捡到了秘籍下一步就是修练成仙,脚踢北海幼儿园;拳打南山敬老院,一步登天!
然而富岳捡到的这个秘籍有点阳春,只有薄薄的几页而已,翻开来也没什么特别深奥,道可道非常道之类的内容。
虽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东西,富岳还是把秘籍小心翼翼的藏起来,每天一得空就偷偷照着秘籍认真修练,上面可是说了,一旦修练有成会有惊人的效果!
富岳忍不住幻想着未来自己成为六道仙人第二,在忍界呼风唤雨,谁敢惹他就杀对方全家,要多威风有多威风的模样。看他现在就变的帅多了,遗传自老爹的凹下巴也变平整了!
发现状况不对,是自家老爸的眼神越来越奇怪,而老妈一天比一天憔悴,富岳搁置了练秘籍的例行公事,蹑手蹑脚跑到父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