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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武士早已占了杏林四周的要津,忽见段誉一骑马急窜出来,当即放箭,杏林中树林遮掩,十余枝狼牙羽箭都钉在杏子树上。
两人共骑,奔跑一阵,放眼尽是桑树,不多时便已将西夏众武士抛得影踪不见。
被人搂着跑来跑去的慕容复:……原来不是要带走王语嫣的吗?你作为主角是怎么跑剧情的啊?
——好吧其实他自己也没按着剧情跑。
慕容复道:“哎段誉,停了停了,放我下来吧。表妹他们还在那儿呢,被云中鹤看到可不好了。”
段誉没说话,把脸崩得紧紧的,同时手臂也收紧了。
作者有话要说:原谅我。。。改得挺多,对这剧情什么的真心无力。。。。
☆、关于段誉的心理历程
段誉小时候很喜欢娘亲,那是,神仙一般的娘亲怎么不让段誉骄傲呢,况且,娘亲还这么温温柔柔的,比长得凶凶的爹爹讨小孩子喜欢得多。
可是,段誉渐渐感觉到,娘亲好像不太喜欢自己,随自己慢慢长大,态度也越来越冷淡,甚至比不上对几个婢女的态度,跟爹爹伯父伯母对自己就更加不能够比较了。
难道是自己太贪玩惹得娘亲不高兴?
——于是小段誉老老实实地坐在书房中听夫子讲孔孟。
可是娘亲的态度也没有改变,依旧冷淡着。
难道是父亲整天出去拈花惹草惹得娘亲不高兴?
——于是小段誉整日得缠着爹爹不让他出门去找那些红颜知己。
这下娘亲的态度变了,只不过是更加冷淡了。
小段誉的脑子想不出其它的理由了,一直伤心的困惑着,不明白娘亲为什么突然不喜欢自己了。
等到段誉再长大一些,大到足够了解了一些东西他终于明白了这个多年的困惑——自己,不是娘亲和爹爹生下的孩子。
虽然说是早产,可六斤多的早产儿是那么好遇上的吗?也只是爹爹得子兴奋,没有追究这事,孩子生得壮实也是高兴。
那也难怪娘亲不喜欢自己了——谁会喜欢一个一直昭示着自己出过轨的孩子呢?即使娘亲再像那慈悲的菩萨也不能做到如此。
然后段誉越长大越觉得,自己本就不该是爹爹的儿子——爹爹看似风流成性,其实骨子里还是很单纯的——被伯父惯的也好,被女人惯得也行——不像自己,心思复杂得就不是仁义治国的段氏的子孙。
所以之后,娘亲对自己学习段氏的一阳指隐隐的反对阻挠段誉也坦然接受了,甚至驳了爹爹伯父的意愿——就是因为他们对自己是真好,所以还是不要让这段氏的传家武学外传到自己手里了。
段誉一直不想承认,自己对神仙有很深的执念,直到将慕容从树上一跃而下救了自己的画面刻在心中,记忆深刻后,才不得不承认了——明明是夜晚,明明四周都是一片黑,但大概月亮也是眷恋这么个仙人似的人物的,执要在这人身上洒下一片光辉来。
但段誉才不会承认当初看见美人的时候被美色迷晕了头,丢脸地连逃跑都忘记了呢。
刚开始确实是不想招惹慕容的,只是单纯地被美人的皮相和初见时仙人般的气质吸引了,只是愧疚自己将好好的一个美人拉下悬崖,毕竟像美人这样武功高强的人自己惹不起,再者江湖对自己来说,太危险了,没想到、没想到还真就栽了下去,还栽得如此义无反顾。
谁让美人……这么可爱呢?是的,当看到美人平淡眼神中深深隐藏着的丰富的情感的模样,段誉只能想到这一个词来形容美人了,然后,就有点心动了吧?
一旦心动,离沦陷就不远了。
何况,在段誉将近二十年的人生中,曾遇到过许许多多的人,看上眼的也曾有过,可从来没有遇到处世为人如此契合自己想法的人,更巧地是这人还是个美人
段誉都不得不感叹慕容是命运刻意送到自己面前的——来补偿前十几年受到的这些委屈。
但是美人总是当自己是个孩子,总觉得自己是要被照顾的那一个。这认知让段誉莫名焦躁,因为以他的身手,确实只能被照顾,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慕容一个人深陷危险中。
不过还好,遇上慕容之后,自己的运气也变得极好,竟得了本秘籍,让自己想要变强的愿望有望实现。
只不过,大概是这段时间实在是太顺风顺水,连老天也看不下去了,还没等自己变强,慕容就离开了。
麻烦,慕容遇上了一堆麻烦,段誉知道,自己家来的那些访客就很好地说明了这点。
段誉忍不住苦笑:认识慕容前,什么“姑苏慕容”自己可听都未听过,慕容一离开,却是有人一而再地提醒自己,有那样的一个人存在,无法忽略,无法忘记。
还没等段誉同爹爹告辞去中原,刚好来了个鸠摩智把自己掳了,要带到姑苏慕容的慕容博坟前去。
段誉趁机暗自练着北冥神功。其实这一路路的穴道哪里用慕容复一个一个教,自己好歹生在段家,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鸠摩智一直逼着段誉默写六脉神剑剑谱。段誉自然不从,即使鸠摩智差点把段誉掐死——一个自己都不轻易学的人就不要期望他轻易妥协了,更何况段誉知道他垂涎六脉神剑,怎么可能真下死手。
因为鸠摩智防着段誉的六脉神剑,就一直点着段誉的周身大穴,即使段誉将北冥神功各路都练得收发自如了也没法挣脱,随着一天天地接近燕子坞,段誉也越来越控制不住地想慕容复,思考着一个问题:这次,慕容还会不会再一次如仙人般出现,出手救下自己呢?
然后突然就想起慕容复曾说的“浅显的喜欢”,段誉想:所谓的爱,大概就是由这么一天一天的想念凝聚起来的吧。
最后还真没想到,慕容家的丫头各个都这么机灵,竟助自己从那恶僧手里逃了出来。
看着阿朱阿碧,原来美人是在这样的环境中生活的,段誉想,原来美人身边有这么多关心记挂他的人,后来见了王语嫣,认识了包不同,听见看见他们是如何对待美人的,不由有些高兴起来——美人最真实的样子,只有我一个人看到了。
虽然这样想,在真见到慕容复和自己碰见冷淡的态度心头还是冒了火,恨不得当时就一口咬上去。
当慕容复软倒,上前搂住他的时候,段誉担心之余,并不是没有欣喜的——自己终于能够保护美人一回了,终于是不必由慕容护着,而是他让慕容躲在身后的时候了。
美人在怀,而且只能软软地靠着自己,段誉真想让马一直跑着,永远都不要停下来了。
但慕容复还是很破坏氛围地开口了: “哎段誉,停了停了,放我下来吧。表妹他们还在那儿呢,被云中鹤看到可不好了。”
段誉立刻气得催快了马:看来不仅仅是王语嫣对慕容的态度不同于常人,连慕容对他表妹也不是单纯的心思,难怪过不止一次地提到。
——其实这次,段世子,你可真的冤枉慕容了。
☆、关于磨坊中的二三事(修)
两人乘马奔驰了一顿饭功夫后,淅淅沥沥的下起雨来。
慕容复最讨厌雨打在脸上的感觉,于是下意识“唔”了一声,偏了偏头。
段誉见了,将长袍脱下,披在慕容复身上,同时将慕容复更加往自己怀里抱了抱,双手环着自己销想已久的美人的细腰,下巴抵在美人的肩上,突然闻到了很淡的一股药香,段誉微微皱了皱眉,又闻了闻,下巴尖随着他的动作在慕容复肩上蹭了蹭。
慕容复感觉到了段誉的小动作,顿时觉得不太好意思起来,扭了扭身子。
段誉将他摁住,说道:“慕容,在马上呢,不要乱动。”
慕容复只好自暴自弃地埋在段誉怀里装死。
不过就算段世子的怀抱再坚实,也挡不住见缝插针的雨水,随着雨越来越大,两人都湿透了。
段誉也很不舒服,于是说道:“慕容,我们先找个地方避避雨吧?”
慕容复点点头。
段誉环顾四周,见东北方有一座大碾坊,小溪的溪水推动木轮,正在碾米,便道:“那边可以避雨。”纵马来到碾坊。
段誉自己先从马上下来,没段誉抱着的慕容复一歪,有从马上摔下的趋势,段誉连忙一把将人抱住,嘴上说道:“对不住对不住,我刚刚该把你一起抱下来的。”
没想到现在自己连平衡都掌握不好的慕容复有些郁卒,有气无力地瞪了眼段誉。
得了便宜卖乖的段世子半抱着慕容复往磨坊里走。
两人跨进门去,只见舂米的石杵提上落下,不断打着石臼中的米谷,却不见有人。于是段誉喊道:“这儿有人么?”
忽听得屋角稻草堆中两人齐叫:“啊哟!”站起两个人来,一男一女,都是十八、九岁的农家青年。两人衣衫不整,头发上沾满了稻草,脸上红红的,神色十分尴尬忸怩。原来两人是一对爱侣,那农女在此照料碾米,那小伙子便来跟她亲热,大雨中料得无人到来,当真是肆无忌惮,连段誉慕容复停下马的声音都没听见。
段誉歉然道:“吵拢,吵拢!我们只是来躲躲雨。两位有什么贵干,尽管请便,不用理睬我们。”
慕容复差点笑出声来。
段誉意味不明地看了眼慕容复。
慕容复被他看得抖了抖,又觉得自己居然示弱了,马上掩饰般道:“去向他们买两件衣服来换。”
段誉看了看慕容复,目光扫了扫美人湿了的衣服和黑发,随即瞥开眼,取出一两银子,说道:“大哥,能不能取两件衣服给我们换换?”
那农家青年看了看银子,摇头道:“银子我勿要,衣服你们就拿去穿吧。”
农家女红着脸站起身来,整了整衣服往楼上走去,说道:“两位跟我上楼吧,衣服在楼上,你们也可以在楼上换。”
段誉连忙扶着慕容复跟上。
农家女取出了两套衣服后就下楼了,就留了段誉慕容复在楼上。
终于等到和美人独处的段誉突然沉默了,思考起这一个月来自己想的对付美人的方法,考虑起哪个能在这样情形下给自己带来最大的好处……
慕容复突然发现段誉有些不正常,于是疑惑地叫了一声:“段世子?”
“慕容。”段誉叫了一声,决定直接来硬的,突然发力将慕容复摁在谷堆之上,慕容复一惊,挣扎,但由于浑身无力,完全没什么用处,牢牢地被段誉摁住。
“慕容。”段誉又低声叫了一声,带着点恶狠狠地味道,“一个多月前被那恶僧捉住时,我以为自己死定了,便抓紧每一时每一刻地想你,但你呢?却似乎把我忘了?”然后俯□,亲了亲慕容复的耳朵,“不过没关系,我会让你记住,不会再忘记了……”
慕容复头皮一炸,还来不及开口说话便被段誉吻住,只能感觉到段誉在自己嘴唇上色|情地舔了舔,慕容复一僵,抿紧了嘴。
段誉也不强行用舌头挤进去,只是用手在慕容复的腰上轻掐了一下。
因为坚持练武的,慕容复的腰虽然瘦,可很有韧性,而且……特别敏感,虽然只是被轻轻地掐了一把,还是下意识地“啊”了一声,刚好给了段誉可趁之机,舌头便偷空钻进嘴里来。
慕容复知道此刻自己是绝对的弱势群体,被压在下面不说,力气全失,根本没有翻身的可能,只能想着往后退开。
只是他退得越后,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