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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小帅无所谓的挥手,“别担心,我看见连长下楼去了。小奇你是不是有什么□?”他刚被高城小涮了一把,现在有机会找补,自然不能放过。
“我看他是……” 郝小奇沉吟着。
这下连伍六一都忍不住了,“到底是什么?你倒是快说呀!”
郝小奇故作神秘的望了望四周,压低嗓门,“专家有云,男人欲求不满,会导致其行为失调。”
马小帅的冰茶砸在史今的大腿上,伍六一正捏着的矿泉水瓶扑哧、扑哧的直往外喷水,浇了他和马小帅一身,三个受害者阵线一致,用愤怒的目光盯住始作俑者。
郝小奇被盯出了一头汗,“我觉得他Posterior Pituitary 分泌过盛。”(注:Posterior Pituitary中译名:后叶催产素又称爱情激素、恋爱兴~奋剂。)
伍六一把双手在郝小奇脖子处比划了一下,“说中文!”
郝小奇从善如流,“我估计吧,大概吧,有人要‘守得云开见日出’了!至于是怎样的一种‘守得云开见日出’呢,且听下回分解。”
“小奇……奇哥……奇爷爷,您老别吊我们胃口呀!”
“下午茶时间结束,该干活了。”
“准备好了吗?”
“别啰嗦,快点。”
“这里?……还是这里?……”
“就这里。”
“忍着点。”
“知道。”
“回头就不难受了。”
“你还真是个妈!”
“啪!”
“啊……”
“你别乱动!”
“你不会轻点?”
“我已经很轻了。”
“啪!”
“我靠。”
“很疼?”
“要不要换你来试试?”
“啪、啪、啪!”
这这这,光天化日之下,众目睽睽之下!
袁朗可忍高城不可忍!
“砰!”
门倒了……
更50
能搞什么?自然是疗伤呗,不过我不能告诉你!
袁朗的反应奇快,套上衬衣,从沙发上跳起身,冲到高城跟前,都是眨眼间的工夫。只听他皮笑肉不笑的哼一声,“这是楼上失火了,还是你想要抢劫?嗯?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高城横眉冷对,只做听不见,一双眼睛探照灯似的在袁朗身上来来回回的扫。
完了,时间来不及,衬衣扣还没完全扣上,那岂不是都看见了?一想到自己小阴沟里翻船、伤在小混混手下的丢脸事实被高城撞破了,除了齐桓,这世上又多了一个人知道了……擦、擦、擦!袁朗就止不住在心中磨牙,神色也愈发郁卒。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主要是按他今天有限的记忆内存,一时间猜不出高城非要破门而入的理由。
心神不定,眼神闪烁。高城暗靠了一声,只道袁朗是心虚了。
你快说!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
正胶着的时候,门口传来几声异动,高袁两人一起转头去看,刚倒下的房门居然变魔术般又竖回了原位,把应声赶来的莫欢惊得嘴巴张成了个“O”型。百思不得其解的莫欢原地转了两圈,最终一只手背贴在前额上,自言自语,“没烧啊,那我怎么会幻听门倒了的声音?”
手还握住门边的齐桓笑得真诚,“今天风大。”
莫欢还在恍惚中,“是吗?”
齐桓再指指莫欢身后,“刚才好像张副理找你。”
“啊?我去看看?”
“去吧,这里有我。”
目送莫欢走远,齐桓小心翼翼的关好门,再碰碰脚跟,举手,一本正经的喊,“报告队长,安全门事件已处理完毕,零伤亡,请示下!”
袁朗一直绷着的脸皮一松,微微浮上些笑意,“很好,有奖。”转头又朝天花板翻了个大白眼,面无表情的对高城道,“高副总裁,您无故毁我司财物在前,后又劳动我特技人员,两事并罚,该当何罪?”
“当请大餐!”齐桓正颜厉色的喊完,再一改屠夫嘴脸,眉开眼笑地凑到袁朗耳边,以高城恰巧能听见的低声说话,“这趟出来前,吴哲特意嘱咐过我,B区新开的西来登旋转餐厅不错。要不,我们今晚就去尝尝?”
袁朗很不屑的撇了一下嘴,“情报准确吗?”
“吴家出品,品质保证!”
袁朗貌似来了那么一点点兴趣,问他都有哪些特色菜品。
齐桓嘿嘿一笑,“我想想。”
“坐下来说。”
两人就这样肆无忌惮地的讨论起来,把高城完全撂在了一边,把他郁闷得直咳嗽。袁朗仿佛听不见,还是齐桓厚道,主动站起来倒了杯白开水递过去。
“谢谢!”高城接过来,不好意思的笑笑。其实彻底冷静下来后,他也能明白刚才这顿醋喝得有点莫名其妙。
齐桓一副不知者不罪的模样,“这不怪你。我刚测试过,是那门太不结实了。”顿了顿,又促狭地朝袁朗的方向努努嘴,“主要是我们队长刚才叫得太销魂了。”
“噗,”袁朗很不雅观的喷了满茶几水,咬牙切齿,“菜刀你欠削是吧?别以为我现在离得远。”
话音未落,一个茶杯堪堪飞到了齐桓身前。齐桓赶紧后撤,结果行动稍慢的高城不幸中标,一件刚上身的X曼尼西服结结实实泡了个热水澡,其中一片茶叶还沾在锁扣上,似坠未坠,非常有视觉冲击力。
高城伸手把那片茶叶举到眼前,哭笑不得。再看身边,袁朗早已笑倒在沙发里,齐桓虽然一直抬着头看天花板,两只肩膀却不住的耸动,估计也是笑到脸疼。
终于反应过来了,高城表情凶恶地扑倒在沙发上,举手就要去揪袁朗的肩,又顾忌到他的伤,只能放开,恨恨地在沙发锤了一下,“这杯茶你本来就是冲我泼的。”
袁朗一副孺子可教的神情,笑不可抑,“还好,没有蠢到无药可救。”
齐桓立马在旁边接了句,语气无比沉痛,“高兄你尚需自求多福。”
更51
“一定。”高城有样学样,朝齐桓拱手致意,“还得请齐兄你多帮忙。”
刚才队长没替我介绍吧?难道队长之前就告诉过他菜刀的真名?齐桓这边分神琢磨,就随口向高城应了句“得空教你两招厉害的”。
谁知高城打蛇随棍上,一副打铁要趁热的架势,“就现在呗,先教我修门特技。”
齐桓再次不着痕迹地打量着高城,把头摇得像个拨浪鼓,“那不行。独门绝技,恕不外传。”
袁朗扑哧一笑,高城假意失望地“哦”了一句,手指指袁朗的方向,“我不怕没衣服穿,就是担心ABC没那么多茶杯供他摔,怎么办?”
高城这里还没嘀咕完,袁朗手中的一只毛绒靠枕已经飞出,并直接命中“靶心”。
齐桓乐不可支,“这下不用担心了,这玩意它摔不坏。”
袁朗轻声啧了一下嘴,齐桓立马又站得笔直,“大餐,得请大餐!”
大餐自然免不了,只是就餐者临时变成了四位。
某中式养生汤馆。
免费蹭饭的那位一副上当受骗的悲愤模样,“不是说好了去吃海鲜?”最后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清汤寡水,还有一股浓烈的中药味,他吃不下去呀!
高城明显地口不对心,“你个肉食动物,等吃出了三高,有你哭的。”
郝小奇鄙夷的翻了个白眼,心说你也太没节操了,不就是袁朗说了句吃中餐更健康么?就这还是人家齐桓临时起的头。
“东西要经常换着吃,我教官以前教过。”齐桓真心实意地对郝小奇呲牙一笑,转头就又给袁朗添了一碗黑乎乎的汤汁,“趁热喝吧,祛风除湿的好东西。”
袁朗装作不经意地把那只碗往桌边移,还没来得及往地上倒下去,齐桓就又添了一碗过来;袁朗皱眉苦脸,齐桓面容坚定;袁朗悻悻地摸鼻尖,齐桓低声有力地哼一下,袁朗居然就乖乖地把两碗汤汁都喝掉了。
从没见过这样肯听人指挥的袁朗,不是说他连城哥推荐的名医都不肯去见么?郝小奇惊得眼睛都直了,偷眼瞟了一下高城,后者貌似一脸淡定,不过,您能不能别把手里的汤匙当齐桓的人头来捏?乖里个乖,我是来看热闹的,回头可别整得自己被热闹看了。郝小奇赶紧弯腰缩头,眼观鼻,鼻观心。饶是如此,一碗苦药汤还是递了过来。
这是?
高城假笑得直让人起鸡皮疙瘩,“趁热喝了!”
妈呀,我最烦喝这玩意了,不过,咳……郝小奇悲壮的端起碗,一口干!好苦……
终于服务员新送了一盘蔬菜过来,结果同样的场景又上演了一次。郝小奇可以发誓,这绝对是他这辈子吃过的最苦的一种蔬菜,没有之一……
得,冲这天涯同苦人的缘分,我怎么也要敬你一杯!郝小奇朝袁朗举起了酒杯,满的,“认识袁哥这么久了,这还是第一次出来喝酒,我先干为敬!”
袁朗对郝小奇印象不错,他的小本子也清清楚楚记着这是第二个能说真话的外人,所以就爽快地回晃了一下酒杯,喝了大约一指下去。
一想到不把气氛整活跃,搞不好还得喝苦药,为己为人,郝小奇都不能就此罢休,于是一遍遍的催袁朗也干掉。高城刚朝郝小奇瞪了一眼,意思是让他差不多就算了,别装疯。齐桓早已经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十分自然地接过袁朗的酒杯,“我来吧,他真不能喝酒。”说完,主动把酒杯加满,再一口干掉。
擦,这还玩什么?郝小奇克制着不去看高城的表情,把袁朗的那只酒杯和齐桓自己的酒杯都满上,“我敬袁哥的,兄弟你来喝,怎么地也得三杯吧?”
齐桓二话没说,端起来就又全干了。
郝小奇心中佩服,称赞了一句,“好,齐桓你真行!”
高纯度的白酒,加上中药材经年累月地泡着,入口苦涩,后劲也是最足。袁朗本就不胜酒力,此刻已经有点酒意上头,听见郝小奇说好,乐得眉开眼笑,“那当然,我们齐桓是最好的!”
更52
依稀听到了某种瓷器碎裂的声音,郝小奇只觉得头皮都在发麻,努力把脸摆成“笑”的状态,意义不明的嗯哼了两声。齐桓本就有点上脸,这时也愈发急得脸红脖子粗,“队长您喝醉了!”
袁朗虎起脸,“胡说!”末了又望着高城和郝小奇神秘地笑笑,“你们不知道呀?”
高城哼了一声,郝小奇一副好奇宝宝模样,“不知道什么?”
袁朗手指齐桓,“齐桓酒量可好了!我们队里最好的!”
“所以?”郝小奇疑惑地皱眉头。
“哎呦!”袁朗一副你怎么光长个子不长脑子的遗憾表情,双手一拍,“喝遍天下无敌手。”又诱惑地挤挤眼睛,“你就不想跟他比试一下?”
队长大人,您怎么不把您那一旦自个儿喝醉,就绝不让其他人清醒的毛病也忘掉呢?齐桓无比悔恨地“靠”了一声,情急之下把前室友的话都搬出来了,“拼酒没意义。”
郝小奇恍然大悟、暗爽、同情,正琢磨要不要替某人出头的时候,某人已经先站起来了,“那就试试呗。”
袁朗一掌拍上齐桓的肩,“就是,不要对自己没做过的事情说没意义。”
齐桓鄙夷地翻了个白眼,“不止一次了。”更糟糕的是您还总敌我不分,专挑软柿子捏。
“有吗?”
“有。”
袁朗理直气壮一拍脑门,“我失忆了。”
齐桓没辙,只能硬起头皮应战。
郝小奇心说我既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