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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房间内,袁朗端着茶杯,瞅着画面,极惬意的喝着,直到那两人都走了,才专心干活。
等男女猪脚相互交换了戒指、宾客们开始大快朵颐的时候,仪式算是完成了大半,忙碌的主人们也才有空来解决自己的民生问题。尤其是颜青,吃饭的速度都快赶上难民了。
伍六一哭笑不得,“你慢点,没人跟你抢。”
颜青含着一口饭,含含糊糊的说话,“饿死了我,伍六一你就等着打光棍吧。”
在座的人都听明白了这不太吉利的话,高城从鼻孔里哼了一声,史今则是尴尬的笑,伍六一就是苦笑了,“瞎说。”
终于感觉不那么饿了,颜青推开饭碗,做了个鬼脸,“从昨晚上8点起,到刚才,我就只吃了一片面包。”
史今惊讶的看了她一眼,“为什么?”
颜青撇嘴,摇头,“不让我吃,连水都不让多喝。”
史今看着伍六一摇头,“这就是你不对了,六一。往重里说,你这就是虐待,懂不懂?”
伍六一立马撇清,“不关我事。”
颜青也赶紧澄清,“不是六一,是他们,”颜青抬起下巴,朝台上正在整理音响器材的人群点了点,“这帮家伙不让我吃。”
史今更惊讶了,“这家公司管得真宽。”
“就是,”颜青心有戚戚然的附和,“简直是变态。”
旁边一直在充当布景的高城突然又哼了一声,“他们是怕回头拍出来个女猪八戒,砸了公司的招牌。”
咳咳,颜青人其实不胖,唯一的缺憾就是有点小肚腩,听了高城这话,脸都涨红了,“死高城,你才是猪八戒,你全家都是猪八戒。”
对于这一对师兄妹脾性不合的事实,伍六一和史今都早就有深刻的认知,也都见怪不怪的该干嘛干嘛,反正他们俩骂归骂,谁都不会当真。哪知这次不一样,只见高城黑起脸把饭碗一推,起身,一言不发的走了。史今连喊了几句,高城也只当听不见。
伍六一摸头,“怎么了,这是?”
颜青把高城的饭碗指给伍六一和史今看,“这饭没怎么动,说明不关我事。你们俩老实交待,之前是不是惹他了?”
伍六一先表态,“我们俩订婚的事情之前没跟他报备,不过昨天下午已经说清楚了。”
史今很肯定的点头,“昨晚上连长情绪也很高。我们笑他是不是遇到了强盗,他还跟我们一起笑。”
“你们干嘛这样笑话他?”
伍六一和史今对看了一眼,“可惜你昨天先走了,没看到奇景。连长不是迷路了么?不知道他跑到哪个山沟沟里去了。到这里的时候,头发乱糟糟的,裤腿破成了好几条,全身上下没一个地方是干净的。”
“那准得是个大盗。”颜青笑喷,“他那跆拳道不是白练的。”
“我们也这么说。不过史今他套问了很久,都没得到一个有用的信息。”
史今突然咦了一声,伍六一转头去看他,“你想起什么了?”
“没有,”史今很坚决的摇头,“你们俩快吃,差不多该去送客人了。”
伍六一不信有它,倒是颜青多看了史今两眼。不过仪式还没结束,他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忙,讨论也只好就此打住。
等客人们都走得差不多的时候,高城才再出现。
史今寻了个机会,把高城拽到一旁,“找到了吗?”
高城挑眉,“找到了什么?”
史今嘿嘿笑,“您刚才不是去找袁朗么?”
高城被口水呛得面红耳赤,做贼一般,瞄了瞄四周,被史今一把拉住,“别看了,这附近没人。”
高城还不放心,把嗓音压至最低,“你怎么知道我是去找袁朗?”
史今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 “早晨您不是喊‘袁朗你别想逃’?”
“嗯?”
高城的眼神刺人,史今只好继续斟字酌句,“颜青刚才说的变态公司里,不是也有一个叫袁朗的?我正好看到你起身的时候,那帮人也准备撤了。”
“就这样?”
史今无辜的眨眼睛,“您以为还有什么?”
高城沉默不语。
史今又眨了眨眼睛,“他是不是欠您很多钱?早上您那口气可真够凶的。”
高城望天,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又叹了口气。
这副模样在高城来说,实在是少见,生生把史今吓了一跳,赶紧把自个蹦跶到高城身前,东北话都出来了,“咋了?您倒是快说啊!”
高城不看他,只望天,“如果有个人以前跟你很熟,后来又说不认识你,今儿你说,他这是什么意思?”
“袁朗?”
高城不置可否。
史今松了口气,“能有什么意思,想赖账呗。”
纯粹是鸡同鸭讲,高城摆手,“你搞错了。”
“我搞错了?不可能啊。他都装陌生人了,还不是想赖账?真没看出来,这公司除了规矩变态,员工人品也差。应该告诉颜青去。她不是跟那老板的朋友是什么亲戚么?”
高城猛然回头,揪住史今胳膊用力摇,声音高了不止八度,“我怎么不知道?”
史今很艰难的挣脱出来,“不知道什么?”
高城从牙缝里蹦字,“他妈的,他们什么时候成亲戚的?”
更6
ABC摄影工作室外,张立海(小张)带着一帮人在卸器材。都是年轻人,动作不慢,嘴巴也不闲着,把个小广场整得热热闹闹。许三多跟在张立海身边,时不时的搭把手,张立海则很正式的跟他道谢。
许三多一副做检讨的表情,“我什么都不懂,尽给你们添麻烦。”
张立海摇头,“今天要不是你在,准得砸场。”
许三多讪笑,“不会。我看主人家都很高兴。”
“可是袁哥生气了,”张立海扭头朝同伴那边点,“他们都怕会被罚。”
“没事,你跟他们说,袁经理只是不愿意看到有人犯错,”许三多只差没拍胸脯保证,“他在工作上习惯要求零差错。”
“零差错?太严格了,”张立海耸肩,“重新照一张,或者PS一下,我们以前常常这么干……”
许三多欲言又止,正好袁朗的声音从二楼窗口传来,“许三多滚上来。”
“是。”
许三多敲门,“队长?”
“进来。”
许三多进门,习惯性的往门前走一小步,立正,抬头挺胸,笑容随即僵在脸上。
袁朗把自己更舒服的窝进老板椅内,下巴抬了抬,眉宇间似笑非笑,“你要不要先出去哭一把,再进来?”
许三多深呼吸又深呼吸,再开口还是压不下那一股浓浓的鼻音,“不用。”
袁朗沉默的看了一会儿,突然跳起来,蹿到许三多身前,用手挑起许三多的下巴,诱导,“真不用?我可是连毛巾都给你预备下了。”
许三多皱眉,很犹疑的开口,“那要不,您先给我?”
“噗。多少?”
“您预备了多少?”
“学的不错。回去跟他们说,有空来收奖品。”
“好。”
袁朗终于放下许三多的下巴,回到办公桌前,一屁股坐在贵气逼人的老板桌上,掏出支香烟。许三多立刻跟进,帮他点火。袁朗显然没想到许三多会来这么一下,被烟呛了,“这肯定是吴哲教的。”
许三多“啊”了一下,随即就傻笑,“还是什么都瞒不过队长。”
袁朗咬着下嘴唇,抬手就在他头上敲了一下,“好的不学,光学他油嘴滑舌那一套。”
许三多还是傻笑,很快眼泪又开始在眼眶里打转,“齐桓、吴哲、马健,他们都想来,大家都很想您……”
袁朗在许三多肩上重重的捶了一下,随即揽着他往门外走,“带你参观我的新地盘。”
楼上楼下,十多个房间,许三多第一次来,对各种用途的房间都感兴趣,袁朗在前面领着他走,兴致勃勃的介绍着。除了小张那一组,其他组的人都还是第一次见许三多,也是第一次见新老板这么高的兴致,都赶着凑趣,忙着推介自己。一来二去,等他们俩再回到袁朗办公室时,早已是关门休息的时间。袁朗掏出个本子,草草记录了几笔,正准备走人,张立海来了。
袁朗有点诧异,“今天还有事?”
张立海在额头上抹了一把,“我想跟您对一下明天的工作安排。”
袁朗抬头剜了一眼许三多,后者目视前方,假装看不见,袁朗没辙,转向张立海,“说吧。”
张立海好像更紧张了,一个劲的抹汗,拿出记事本,开始一项一项的念。
袁朗打断他,“这么多?”
“都是小袁经理在的时候就已经预约下了。今天去颜小姐那里,也是因为颜小姐她托了小袁经理的同学来打招呼,我才决定接的,”张立海借机给自己开脱,“要不以后这种事,我都让他们直接找您?”
袁朗皱眉,“别。你干得很好,以前什么规矩,以后还这规矩。”
“明白。”
袁朗合上自己的本子,“明天没我什么事,对吧?”
“我再看看,”张立海记事本上搜索了一遍,踌躇,“本来明天还有一家室内装饰公司来谈新店装修的事。”
袁朗皱眉,“也是我妹妹走之前就约好了?”
“是。不过听说那家公司最近遇到了点麻烦,我刚打电话想去确认,都没人接。”
袁朗起身在这个尽职的副理肩上拍了一记,“明天我会准时到,今天到此结束。许三多我们走。”
许三多只来得及跟张立海竖了一下大拇指,就被袁朗揪着肩膀拖走了,留下张立海一个在背后大喊,“那今天去现场的人,到底要不要扣工资?”
“不扣。”是许三多替袁朗在答话。
一辆城市吉普在枫林大道上疾驰。袁朗一直没正形的摊在后座,脸上还罩着顶帽子。约一个来小时后,袁朗突然出声,“前面左拐。”许三多手一转,进入山道,吉普开始爬坡。山道崎岖,林木繁茂,开了远光灯,视线还不是很好。不过对许三多来说,就没有一点挑战度了,他一边开车,还一边有空跟袁朗聊天,准确的说是,许三多牌复读机在回放一些情景,至于袁朗有没有听进去,自然不需要他操心。
机器突然卡壳才再次听到袁朗的声音,“怎么了?”
许三多头朝左边点,“那里有人在呼叫救援。我们要不要去帮忙?”
袁朗诧异的看了许三多一眼,意思是这种事情还用问?同时已经解开了安全带。许三多刚踩下刹车,袁朗已经跳下了车。
入秋的夜,山风有点凉,高城背靠车门,边跺脚边讲电话。
“走不动,完全堵死了,”伍六一的声音夹在此起彼伏的喇叭声中,很模糊,“早让您别出来,多住两天。”
高城用手指按压眉心,“别废话,你估计还要多久能过来?”
“不知道。”
高城啪的把手机盖合上,一抬头就对上一双亮晶晶的眼睛。袁朗调皮的咂嘴,“高先生车怎么了?”
高城关注的重点显然没放在汽车上,“你认识我?”
袁朗嘿嘿笑,“伴郎高城先生。今天的费用还没结清,难道你们想赖账?”然后又转向许三多,啧啧有声,“看到没?准备不足上路,急坏了车主的脑子。”
“明白。”许三多声音响亮。
高城一脑门的青筋,强压怒火,“我是说你早就认识我?”
袁朗挑眉,似笑非笑,然后就是很坚决的摇头。高城被笑得愈加火大,挥手就是一拳。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