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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睡的时间太久了……”轻轻在芥川脸上蹭了几下,“看看你现在,已经变圆了,就像一只胖得不像话的绵羊……”昏迷太久,躺在床上的芥川本来消瘦纤细的身体变得浮肿,肌肉也不见了,可是,看在迹部景吾的眼中的,却还是那个圆圆的,可爱的小包子。“就算你再肿一点儿,丑一点儿,脸上长满褶子,我都愿意照顾你……慈郎,睡那么多,等醒了会不会天天失眠啊……”迹部一边帮慈郎按摩着双腿,一边跟他说话。“你现在可是折腾死人了……吃喝拉撒样样都得本大爷伺候……从以前就一直让人操心……”以前从没想过,也从不愿想自己有一天会心甘情愿为一个人马后鞍前,可现在,迹部大少爷已经能做得比任何特护都周到细致了。帮慈郎盖好被子,迹部揉揉太阳穴,最近公司里面的事情多,睡眠不足,有些头疼了。正要起身的迹部仿佛感应到了什么,猛地回头看向本应在床上昏睡的人。
像是做了一场很长很长的梦,芥川慈郎觉得自己这样恍恍惚惚已经很久了,有时听到有人在对自己说话,有时又是一片黑暗,好像看到了小景,又好像不是他,爸爸妈妈……好像在自己身边,不对,没有人……神智昏沉着,起起伏伏……渐渐地,光线变化变得明显,身边的声音也变得清晰起来,有人天天都帮自己按摩,陪自己说话,有时,这个人又会离开,但总会回来……这个声音……小景?
想要睁开眼睛看一看,可是却无能为力,身体虚软……
迹部景吾看着躺在床上的人眼珠动了动,手指轻微地颤了一下,感觉自己的心脏好像停跳了一样,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那人,生怕错过了他睁开眼睛的一瞬间。仿佛努力了很久,迹部看到那双圆溜溜总是写满天真好奇的大眼睛终于慢慢睁开了……
芥川慈郎知道自己睁开了眼睛,可是……怎么看不清呢?眼前只有朦朦胧胧的影子,根本看不清啊……
迹部景吾慢慢走到病床边,握住了芥川的手,芥川感觉到了,努力看向他,但是,那双眼睛里面没有焦点,像是蒙上了一层雾一样,迷惑地,茫然地,看着他。心脏,好像真的停跳了。
“慈郎,慈郎……”迹部凑到他眼前,温柔地叫他的名字,“看见我了吗?是我……在这里,看得见吗?”
慈郎又努力睁了睁眼睛,可是除了眼前晃动的影子,他还是看不清,想要开口,却发现声音像被切断了一样,只能无助地移开视线。
迹部看到慈郎的反应,心里就已经有了准备,他的小包子看不见他了……可是,他终于还是醒过来了。伸手摸摸慈郎的脸,迹部轻柔地跟他讲话:“慈郎乖,醒了就好,醒了就好……不要说话,你太久没开口了,要适应的……”
感受着脸上的触感,慈郎闻到了一股很熟悉很熟悉的味道,是小景……小景最喜欢玫瑰花……莫名地就安下心来,慈郎努力看向声音的来源,动了动嘴唇,很努力地试着再次发声:“小……小……景……”
听到慈郎声音的迹部景吾简直可以说是欣喜若狂,慈郎叫他了,慈郎还认得他,慈郎醒来,见到的第一个人,是他……努力地握紧手里的那只手,迹部景吾埋首在床边几乎落泪,但很快,迹部景吾就从惊喜中清醒过来,按动了床头的铃,通知医师前来。
在经过了一番详细的检查后,医生面色复杂地来到了等在外面的迹部面前:“迹部先生,首先是好消息,慈郎少爷苏醒过来,身体机能并没有大的损害,虽然不能恢复到以前网球运动员的水平,但像正常人一样行走是没有问题的。而且,他神志清醒,智力应该没有什么影响,从记得您来看,记忆也没有明显的丧失。不过……”医生犹豫一下,又继续说:“他的视力衰退很严重,虽然不至于说失明,但是看不清是一定的了,对于眼前的东西,只能大致辨认形状,原因还要继续观察,而且……迹部先生,就目前的检查来看,慈郎少爷好像失去了痛觉。”
迹部对于前面几条还算有所准备,也就没有太大的惊讶,可是最后一条却是完完全全出乎了他的意料:“失去痛觉?!!”
“是的,”医生虽然感到很抱歉,可还是尽职地继续跟他沟通,“做得测试显示结果是这样的,但是,只有痛觉,触觉之类的其他感觉都是存在的。”
迹部突然不知道是喜是忧,慈郎以后不知道疼了,究竟是好是坏呢?
醒了就要运动了,不能再躺着了,得开始减肥了……
慈郎咬牙在小景、爸爸妈妈、公公婆婆,乃至迹部家爷爷奶奶的监督下开始了漫长而艰难的复建……
呜……当着爸爸的面还能放个水多歇歇,可当着妈妈和迹部家爸爸妈妈的面怎么能撒娇偷懒……更别提迹部爷爷和迹部奶奶了,两个老人家白发苍苍看着你,你好意思嘛……可是,到小景就更不可能了……呜……以前哪次部活不是被小景抓回去的……他最狠心了……
虽然眼睛还是朦朦胧胧看不清楚,身上还是没有痛觉,慈郎却没有像别的病人那样感到沮丧和失望。反正还有小景啊,小景会照顾我的。
迹部景吾第一次这么感谢慈郎的寄生虫情结,至少,不用自己再劳心费力地去开导他“以后的路还很长,要抱有希望”之类的。看着慈郎皱着一张走了样的包子脸累得满头大汗还是畏于自己的权威不敢偷懒,迹部突然觉得自己成了个大反派,不是当年答应手冢给青学陪练时演的“坏人”的坏,而是……呃……虐待小动物的那种坏……
某年某月某日,慈郎突然发现,小景变得温柔了许多,自己复健偷懒最好说话的监督员,由爸爸变成了小景……
慈郎觉得很奇怪,他刚刚明明摔倒,磕在了栏杆上,可为什么一点儿疼的感觉都没有呢?难道是摔得轻?可是,胳膊上有热热的的液体流出来了,虽然看不清,但也能分辨出是红色的……血?流血了,我居然没有感觉到疼痛?芥川慈郎木然地坐在地上,看着流血的手臂,表情空洞而困惑,这到底……是怎么了?
迹部景吾刚进复健室,就看到慈郎跌坐在地上,胳膊上一个深深的伤口正血流不止,可是慈郎却像是完全没有感觉一样,还伸手去摸那个伤口。被吓出一身冷汗的迹部一步上前,拦腰抱起芥川就冲向了医护室。
看着那个狰狞的伤口被一点点上药包扎,迹部景吾紧张地搂着仍是木然无措的芥川,不断抚摸着他的后背,在他耳边一遍遍安慰着:“慈郎不怕,没事的……疼不疼?忍忍,忍忍就好了……”完全忘记了芥川已经没有了痛觉这回事。
芥川慈郎只感到有人在处理自己的伤口,依然是没有痛感,伸手摸向迹部的脸:“小景,没事的……不疼,我一点儿都不疼……”
迹部景吾身体僵了一下,就听见芥川继续喃喃地说:“可是,为什么不疼呢?明明都流血了……”环住芥川的手臂紧了一下,迹部景吾轻轻地蹭着芥川日渐恢复原状的包子脸:“没事的,不会有事的……慈郎听话……”
迹部景吾感到一阵后怕,之前从来不觉得没有了痛觉对芥川来说会是多么危险的事,可是现在……慈郎眼睛不好,看不清周围的东西,如果有一天没人在身边,他跌倒受了伤,根本无法察觉伤情有多严重,甚至,他可能都不会感到自己受了伤,那该怎么办呢?
看着已经睡着而且开始流口水的慈郎,迹部景吾伸手用纸巾擦擦他的嘴角:“慈郎啊……你感觉不到没关系,我知道,知道你伤到哪里,哪里疼了,有我在,有我在就好……”
唯一的方法,唯一的方法就是——寸、步、不、离。
芥川慈郎看着拿到手的新的户籍,嗯……这个名字真难听……迹部慈郎,总感觉像是在喊小景和自己……可是,转眼又变得笑眯眯的慈郎得意地看着户籍身份一栏的“丈夫”,小景~~~嘿嘿~~~
迹部在一边看着慈郎偷乐的脸,有些想笑,这个人,无论十五还是二十五,都还是这么单纯可爱,让人忍俊不禁。
“呐,小景,”慈郎突然转向迹部,“不是说幸村精市跟那个……嗯……什么花也在一起了吗?”
“啊,怎么了?”迹部颔首。
“那……他们有没有……嗯……这、这个啊……”慈郎有些不好意思开口,直接把结婚证明递到了迹部面前。
迹部在心里偷笑,脸上还是一派淡定:“没有。只有我们家有。”
得到答案的慈郎很是愉快地笑眯了大眼睛,小景说只有我们有,小景刚刚说,“我们家”~~~
看着乐得前翻后仰地慈郎,迹部忽然很欣慰,自己家的这个,真是好哄又好养啊,没有小脾气也不会捣乱,又安静又乖巧,又听话又好玩……
第49章 1;2;3一起来唱小情歌
“治也00;治也00!我是11,我是11,收到请回答,收到请回答……”
——我是囧色无边的DM广播台
濑口治也,是个诚实但不够坚定,痴迷网球却运动神经为零,身高不足175喜欢穿增高鞋垫,崇拜幸村精市但目前怨念花园馨,身为耽美声优实际却很纯洁,眼下处于躲避某人追捕的境况下的成年人……男人……
一切事情的导火索,就是被花园馨诱入陷阱扮零号去接近某个女人……所以,我们可以理解,一个不想变弯的同人男小白兔被人霸王硬上弓吃干抹净,惶惶逃走又被逮住锁回床上再次XX,终于脱身却被四处追捕,目前可怜兮兮扮作乞丐睡在地铁站的心情了……怨念花园馨,真的不是什么过激的反应,不仅不过激,还只能说,太淡定了……应该再扎个小人埋点儿土……好吧,其是花园馨本人对于濑口同志的悲惨下场是颇不以为意的,详情见花园馨的特别访谈:
问——“是否对濑口治也同志目前的处境感到同情和愧疚?”
答——“我对此感到欣慰和满足。”
问——“请详述原因。”
答——“要不是少爷我,他现在还待字闺中呢,哪能嫁得这么迅速这么好?!你不知道吧,他老公身家了得,别人求都求不来。”
问——“可是为什么没有征求当事人意见?”
答——“征求了。那人很高兴接受这个压箱货,还送了不少媒金来着。”
问——“濑口治也同志也是当事人之一,也应当有知情权,为什么没有与他沟通?”
答——“沟不沟通结果一样,不信我们等着看。”
问——“为……”
答——“我劝你,别管这档子事了,早晚逮回床上的事。再说了,人家家务事,我们这些外人就喝茶嗑瓜子,吃个葡萄捧捧场就行了。”
问——“……”
以上,完结。
所以,濑口治也躺在地铁站冻得瑟瑟发抖时,嘴里喃喃着“花园馨……花园馨……你……你……怎么能这么对我……”是有缘由的,请不要想歪编纂,谢谢合作。
当然了,如果您有耐心再等半个小时的话,就会看见一个身材高大,穿着低调奢华,面带墨镜的男子带着大批随从出现在濑口同志身边,二话不说捆起手脚把他扛在肩上离开。而在他身后,一个长相和蔼的老爷爷向周围围观的人们耐心解释:“很抱歉惊扰了各位。不过,我们家少爷精神有些问题,主人怕他闹起来造成骚动,就只好这样把他带走了,请大家体谅,非常抱歉。”
……
所以,濑口治也同志,在没有天时也没有天使,没有地利只有不利,摸不着人和只能当人质的情况下,无奈而无助地被迫告别了自己能跑能跳的单身生活,被关进了一年三百六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