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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啊,是逍遥阁掌事给的礼金,掌事的可等著您家的小闺女及笄後迎接。」
这到底是什麽意思?礼金?迎接?会不是老人家口误,把迎娶说成了迎接?
若是,晨曦月……打算迎娶她们为妻妾?
开什麽玩笑!
晨曦月到底什麽时後变得这麽荒诞的?除了跟牡丹求婚、同沈默华过份亲腻,然後又心属残疾南王,现下在外头还同一堆人下了聘?
可恶,他俩的婚约可是还在,在他还没点头退了之前,晨曦月谁都不准娶,也甭想随意嫁人!
到底是谁带坏了他的月月?教他淫乱到如此让人费解的地步?
这次,他绝对要好好问个分明!
越想越气的洛渊渟扭头就走,压根没察觉就在他转身的瞬间老人家朝他这方瞧了过来,而後唇角还微微一扬,表情是令人费解的得意。
洛渊渟完全不知这些,满心只想赶紧找晨曦月问个清楚,且没要到满意的答案绝不罢休的立著誓!
怒意让他疾步而行,末了更按耐不了的飞檐走壁,完全将老人家抛诸脑後。
遂洛渊渟根本不知晓老人家後来又做了何事、说了何话、见了何人,一股脑地直往逍遥阁冲,准备找著晨曦月问出那些让他恼透了的答案!
* * * * * *
天微暗。
晨曦月整了整衣衫,并在铜镜前再三确认,直到自个觉得找不出可疑之处後便覆上帷帽转身走出寝房。
原本他想等默华回来,毕竟此刻心烦得很,有默华在一旁帮腔,多多少少能帮他一些。
可等到天都快黑了还是没见著默华的身影,想了想,他乾脆自个前去。
毕竟这事缘起於他,且在回到逍遥阁後,又被他延宕了好几日,遂此刻已不宜再拖,且拖得越久,他心越不安。
即使有派人暗中跟随保护,可……估计也於事无补。
就因南王的势力远远在他之上,就算叶姑娘的身旁有著牡丹,南王若真蛮横,怕牡丹也挡不了几分……
所以还是快些把事全都安排妥当,然後同默华赶紧启程,看看是否能追上南王一行人才是上策。
边想边走的晨曦月完全没注意到街上的人惊恐闪避,就因他身後不远处跟了一群以赖立苟为首的地痞流氓,而晨曦月却依旧毫无所觉,依然闷头想著烦心事的朝前直行。
他当真心烦得很,烦著南王、烦著叶姑娘、烦著牡丹、烦著……洛渊渟。
为什麽事情就不能如他所愿的赶紧解决?
洛渊渟压根就不愿承认他们俩的婚事,才会每每到口便闭唇不语,即便曾有一回口快说出,可随即蹦出的懊恼神色亦说明洛渊渟真的打心底排斥。
他很清楚洛渊渟为何如此,不正是因为他的性别与一般人对妻子这词的定义不同,让知道真相後的洛渊渟倍觉难堪,遂才造成他俩的婚事无限期延宕。
所以他选择悔婚,为的就是不让洛渊渟困窘,怎知最後还是卡在洛渊渟这方,莫名绊著的教彼此都不好过……
陡地一声砰咚,吓了晨曦月一跳。
赶紧回头探看,可已暗了的天色让他瞧不清四下;连忙竖耳聆听,不住听入细微的闷哼声响。
依声判断,估计在附近街巷。
思忖了下,晨曦月回身继续朝方才的方向前进。
☆、(6鲜币)悍「妇」不二价
偶遇的打架事件他没兴致搭理,眼前就一堆事够他烦了,无须再去沾惹不该的麻烦。
顶多明天让默华出来问问。
若伤了,就找个大夫去医治;若不幸挂了,那就多给些个银两当安家费吧。
现下,他不能再拖延了。
就这样晨曦月继续朝前走,就在拐了无数弯道後终於站定在一残破房舍前,接著深吸了几口气後用力呼出,并闭起眼让心情平静。
接著,睁眼的同时重重提步踏入。
就因这里是叶姑娘的家,亦是他得再次昧著良心的地方。
可眼见的破败远远比叶姑娘所说的还糟糕数倍,先别说半倾毁的屋瓦墙垣,光那门……毁坏的程度压根就不能称为门!
这样还能住人嘛?
似乎回应晨曦月的疑惑,此时,门柱旁探出了颗小小头颅,瞧著他的眼儿透著惊恐畏惧。
「姊姊……姊姊……不在家……」
那嗫嚅的抖音、颤动的小小身躯,让晨曦月忍不住朝他走去。
「别、别过来!」
许是他的动作惊吓到了那小男孩,才走了一、两步便换得那声惊嚷,且那惊呼声中似是参了哭声,听得晨曦月不禁停下脚步。
「姊姊……出门挣钱去了……她说过几日便会把钱还您……求您别逼姐姐了!」
随著最後一句,那小小身躯竟整个跪落於地,吓得晨曦月大步一跨的抓拉起那小小身躯。
赶忙蹲下身,拍去小男孩双膝上的尘土,「我不是来逼你姊姊的。」越拍心越沉,这小男孩不止瘦不啦叽,身上所穿的衣服更满是缝补痕迹。
当真头一遭见著如此破烂的衣裳,压根无法想像这样的衣服竟还能穿在身上……「男儿膝下有黄金,除了跪天、跪地、跪爹娘,其馀的……怎都不能跪的,明白不?」压下心底冒出的怜悯,晨曦月不等小男孩回应,站起身牵住他的小手就往里走。
其实说走是太过了,根本只有跨过那门槛的一个动作後就瞧光了里头摆设。
右方是乾草铺成的床,上头躺了一名老妇不住哼哼唉唉,而左方角落则聚集了约三、四个比他牵著的小男孩还小的小小孩,有男、有女的紧紧互搂在一块,每个瞧著他的表情都满是惊恐畏惧……
然後就没了,没桌没椅,只有地上一盏快灭了的枯灯,这情景瞧得晨曦月越看越闷,「你爹呢?」教他更加不知该怎来处理叶姑娘这事。
遂他朝小男孩问著唯一没见著的人,冀盼这人能让他早点把这事完结。
「爹死了!我们没爹!」
这话回得突然,口气更是与方才极大不同。
如此厌恶的语调教人一听便明,而背後的真相……晨曦月无意探询,可却又不得不对眼前的一切赶紧决定。
闭了闭眼,再睁的瞬间晨曦月放开手里牵著的小手,而後朝著此刻望向他的老妇而去。
「大娘?」
原以为老妇只是体弱,没想到……
「莲儿、莲儿、莲儿──」
竟在他靠近轻唤之时,扯著他的衣角连连喊著同样的话。
「娘,她不是姊姊。」小男孩一见,急忙跑来扯开并阻在他们俩中间。
晨曦月趁此赶紧向後退去,站在小男孩身後看著他安抚躁动老妇,末了──
「能请姊姊先到外头去嘛?」
虽是询问,可句里透出的坚持听得晨曦月立即转身朝外走去。
除了不想多待之外,那口气……当真同小时後的洛渊渟一样。
「能请姨娘把月月交给我嘛?」
同样的有个请字,却是不容人说不的执意口吻。
听得娘亲莞尔,亦教他看得莫名。
☆、(6鲜币)悍「妇」不二价
那时的他完全不懂那句话的意思,而他们俩也大约就如这小男孩的岁数,是喜欢就说喜欢、厌恶就表现在脸上的年纪……
小时候的洛渊渟当真可爱多了。
「对不住,我娘她犯傻了……」
衣角传来轻扯,扯回了晨曦月回想的思绪。
蹲下身,「所以……这个家都是你姊姊在撑?」以著相同的高度同小男孩眼对眼轻问。
「恩。」
小男孩轻轻地点了点头,一脸的无可奈何。
如此超龄的表情让晨曦月不禁又想起了洛渊渟,小时後的他偶尔也会透出如此不符年岁的神色。
喟叹了声,晨曦月甩去脑中影像,随即从怀中摸出一锭白银塞进小男孩手心。
想不到小男孩竟吓得将白银扔地,同时嘴巴嚷著──
「姊姊说不能收陌生人的东西!」
晨曦月将那锭白银拾起,而後抓来小男孩的手,硬是将其塞入小男孩的手中,并紧紧捏握住小男孩的手逼他拿著。「我不是陌生人,我是你姊姊的朋友。」说著的时候心底已下了决定,「这不过是礼金罢了,拿去买些个吃的、穿的给弟弟妹妹还有娘,嗯?」叶姑娘不在的期间,就由他来帮她撑起这个家吧!
「不成、不成!我要是收下一定又会被爹爹拿走!上回姊姊托人带回的珠宝一下子就全被爹爹拿去赌光了!」
小男孩的忿吼让晨曦月瞬间明白,原来有个嗜赌的爹,难怪这个家会一贫如洗。「那就收好,藏在爹爹找不到的地方,这些钱可以撑好一阵子,到你姊姊回来前,这家全靠你了。」晨曦月站起身,拍了拍小男孩的头说著。
「我姊姊去哪了?」
「去……」小男孩急切一问,问愣了晨曦月。「你姊姊去……去一个富贵人家那里当差了,走得匆忙,所以她要我过来告诉你一声。」扯著不算谎的谎,虽与事实差距不大,可真相却是难以想像的糟……「你姊姊要你别担心她,尔後每个月会有人送礼金来,记得收好,别再让爹爹拿去赌了。」摇了摇头,摇去更加烦闷的心绪後再度摸了摸小男孩的头,「过些天我在来,记得收好。」留下这句话,晨曦月转身便走。
因为他当真不知该怎善後,所以就先这样吧,能帮多少就帮多少,当是弥补自个私心所犯的过错吧……
* * * * * *
「你到底在做什麽?」
烦闷的心情让晨曦月完全没心思去注意周遭的一切,即便那近在耳的怒问,晨曦月依旧恍若未闻地闷头直走。
遂当一头撞进宽阔的胸膛时,下意识的道了声歉後,便往右移去继续向前走,一心只想快点回到逍遥阁,好找著默华告知她叶姑娘这事并赶紧处理。
怎知步伐才往旁这麽一跨,手臂上瞬间传来恁大的箝制力道,抓得晨曦月想也没想的探出另一只手抓住那腕,并以身体为轴心旋转,利用旋转时产生的力道挣脱被抓住的那手。
挣开的瞬间,晨曦月一脚踢向那人的腿腕,而後在那人因此向前颠仆的同时,使劲朝他肩颈搥击。
在他心烦的此刻惹他无疑就是找死!
怎知这一击竟是被那人瞬间转身格开,且──
「晨曦月!」
还反过来抓住他的手腕,并将他一并拖下。
惊诧的等待落地後该有的疼传来,怎知……他跌的竟不是地面,而是一具温暖胸膛。
「洛……渊渟?」
人,整个趴跌在洛渊渟身上。
脸,只差些微距离就彼此互相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