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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云莫下了车,缓步走至离河边不远处的一棵树下。其他人则在马车边随意走走看看,稍作休息。
静静眺望河的那端,连绵的山峰高耸入云,湍急的河水奔流不返。
苏云莫蹲下身,在树下挖了个小洞,伸手摸出揣在怀中包著碎玉的小布包,盯视良久,最後手一翻,小布包就落於洞中,轻轻将土堆填入洞中,压实,直到看不出曾被挖开的痕迹才罢手。
轻柔的抚摸著那埋藏著所有回忆的土地,苏云莫脸上泛著幸福的笑容,好像抚摸的不是有些潮湿的黄土,而是那人桀傲不千的英俊脸庞。
「王爷,今世能为您所爱,哪怕我两有缘无份,云莫心中仍感欣喜。愿来世投身一名配的上您的清白女子,再续前缘,做对真正的夫妻。」顿了下,嘴角缓缓牵起一抹淡笑,「最後,容我再唤您一声,翼……」
话音未落,苏云莫脚一使力,投身於湍急的河中,不待道旁众人反应过来便被吞没於滚滚河水中。
「啊!苏公子跳河了!」坐在马车上一直望著苏云莫身影的男子惊叫一声,吸引了閒聊的人们。
或许是相处久了,谢铭璇很快便明白男子说了什麽,跑到河边,二话不说就跳了下去。要不是他武功不弱水性又好,此时被河水吞没的就成了两人了。
「咳!咳!」被救上岸的苏云莫因喝了许多河水而不断咳著。
看苏云莫似是没事了,谢铭璇不由得怒道:「你犯什麽傻!你若这麽死了我该如何向你妹妹交待!」
苏云莫睁著空洞的双眼,嘴中喃喃念著:「来世……做夫妻……」
听他这麽说,谢铭璇更来气,「没有今生,哪有来世。人活著就有希望啊!等日子久了,感情淡了,你去向紫翼解释一切,就算无法做恋人,你俩还是能做兄弟。但你若死了,所有的一切都没了。」
也不知道苏云莫听进去了没有,他只是失神的望著远方,不发一语。
他不哭不闹也不说话,就让谢铭璇一人唱独角戏。谢铭璇无奈,只好先将他抱上马车。安置妥当後才走至方巘身边与他报备。
「这孩子也真是的!何必这麽想不开?」方巘气恼。
「这事大人不是应该最清楚吗?您当年不顾朝中众臣反对,急著传位予当今圣上,不就是为了一个情字?」谢铭璇此时的语气很平静,已不复方才的激动。
方巘皱眉,自己当年急著传位,就是因为听说此时与他同坐一辆马车的女人命在旦夕,不顾众臣反对也要来见她,但她好歹也是个女人……
「可他们都是男人。」方巘不明白。
「就因为是男人,更无法忍受深爱的那人将来拥著他人入睡。大人以为如何?」谢铭璇语气坚定,他虽没体会过分离的痛苦,但同样爱著男人的他却能了解苏云莫的感受。
方巘无奈的叹口气,「罢了,罢了,他俩的事我不再过问了,你将苏云莫送回去吧。我自己先回京了。」
言毕,跨上马车,继续向京城出发。
谢铭璇目送方巘离去,随後抄起马鞭,朝来时的路前进。
比翼连枝 40
苏云莫病了。
这麽寒冷的天里,穿著湿透的衣服又吹了阵风,不病也难,何况他的身子本就不好。
虽在路上替他找过大夫,不过仍是不见起色,一路上大多时後都在昏睡。
赶了两天的路终於回到紫府,因已过戌时,谢铭璇抱著苏云莫也不走正门,翻身进了院落,将他安置在床上,也没给紫总管打个招呼又急匆匆的离去。
苏云莫一直昏迷不醒,直到听见一声暴怒的低吼,方被惊得强睁开沉重的眼皮。
「你居然还有脸待在这!」
几日未曾回府,方紫翼自然不知道这几日所发生的事。今晚难得回来,藉著酒意走到苏云莫曾待过的房间。那日的事情伤他太重,让他在清醒时没有勇气回到这熟悉却又陌生的地方。没想到一进门却见苏云莫像没事人般,安然的睡在床铺上,本只剩下悲伤的情绪又再次被怒火占领。
看著那张熟悉的睡脸,方紫翼真想上前去掐住对方的颈子质问他为什麽,但他却没有这麽做,只是站在距离床半步的距离,狠狠瞪视著他。
苏云莫睡得有些迷糊,强撑著虚软的身子坐起,揉揉眼睛,藉著昏暗的月光,注视著身旁那张愤怒的脸孔。
那张愤怒的脸,让苏云莫的眸子黯淡了些。自从那日离开後,每每闭上眼,方紫翼的怒容就会出现在眼前,挥之不去。
以为又是在梦中,苏云莫伸手想触碰那张此生无缘再抚摸的脸庞,没想到却被方紫翼一个侧身闪了开去。
无声的拒绝让苏云莫有些受伤。慢慢收回手,低下头,口中喃喃念著:「我是真的……爱你……」
苏云莫的声音不大,却被方紫翼一字不漏的听了进去。
方紫翼嗤笑,「爱我?我看你是爱我的银子吧!」
像是受了极大的刺激,方紫翼不管不顾的将苏云莫压在床上,撕扯著他的衣裤。
待将他剥得一丝不挂,便开始疯狂的啃咬那略显苍白的火热肌肤。
苏云莫疼的不断挣扎,却被方紫翼一手掐住脖子。虽不至於无法呼吸,但入气变少让苏云莫没了挣扎的力气。只能眼睁睁看著压在身上的男人一路啃咬向下,一边伸手解下裤子。
意识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苏云莫只得无力的闭上眼,默默承受男人对他的侵犯。
苏云莫不再挣扎,让方紫翼更快速的除了自己的衣裤,把他翻个身,就著趴在床上臀部高高翘起的姿势,不做润滑,撑开臀瓣就直直冲了进去。
「唔……」羞辱人的姿势,以及身後传来撕裂般的巨痛,让苏云莫想痛呼出声,却又不想让男人见他如此狼狈的一面。那声痛呼最後隐没在被他紧紧咬住的丝被中。
身体上的疼痛能忍,但心痛的泪水却止也止不住。
方紫翼气红了眼,不顾苏云莫的感受,就连他昏过去也不稍停。不断在他体内冲撞,而每每都顶到最深处,似是巴不得将他顶穿。
「你这畜牲!我恨你!我恨你!」
一声声的恨,诉说了他的怨、他的痛。传入半昏半醒的苏云莫耳中,更是让他痛不欲生。
不!不要恨我……
没有今生,哪有来世……
不可能了……连来世……也不可能了……
不知抽插了多久,一个挺身,一股热液喷溅而出,全数灌入苏云莫红肿泛血的通道内。
方紫翼压在苏云莫身上不断喘息,等平复後便粗鲁的将男根从苏云莫体内拔出,连看也不看一眼床上的人,套上外衣就朝门外走去。
苏云莫虚弱的倒在床上,现在的他连动根指头的力气也没了。
为何不昏过去呢……昏过去就可以假装一切真的只是一场梦……若就这麽昏过去,永远不再醒来……该有多好……
过了许久,就在苏云莫以为方紫翼不会回来的时候,他却带著狰狞的笑出现在门边。
信步走到床边,满意的俯瞰著被自己蹂躏到狼狈不堪的苏云莫。把他翻个身,让他仰躺在床上,捏起那枚被他啃咬到红肿充血的左乳首,不知从哪摸出一只银制的耳环,用力一扣,穿戴上去。
「嗯……」感受到左胸前的冰凉与刺痛,苏云莫有气无力的闷吭一声。
低头望去,右边一只铜环,左边一只银环,原以为早已流乾的泪水因承受不住的屈辱而再次溃堤。
「怎麽哭了呢?你不是喜欢穿金戴银吗?还是……」方紫翼故意拉长尾音,眼角有意无意的瞄向苏云莫的下身,「你觉得不够?」
听著方紫翼说的下流话,看著他满脸不怀好意的笑,再顺著他的视线望去,正是自己那垂软的男根。
「不……不要……求你……放过我……」苏云莫不断抽泣、哭求,勉强侧个身,背对著方紫翼,弓身把自己缩成一团。
看著苏云莫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方紫翼本以为早已死了的心又隐隐作痛起来。
「该死!」低吼一声,用力将握在手中的金环甩向一旁,转身跨出房门,「来人啊!」
此时已是深夜,下人们本应都歇息了,却因苏云莫房中的响动而被吵醒。原是躲在门外探头探脑的几人,听到方紫翼的叫唤声,连忙上前来等待他的差谴。
「把那家伙给我扔出去!再让我在府中见到,你们就给我滚!」言罢便头也不回的甩袖而去。
比翼连枝 41
几个下人半拖半拉著赤身裸体的苏云莫到门前,用力一抑,将他扔出府。没想到此时一团白影闪过,苏云莫便不见踪影,吓得众人以为见鬼而仓皇散去。
叩!叩!
大半夜房门被敲响,从睡梦中被吵醒的苏云欣拧起一对秀眉,披上外衣就去开门。
见来者是苍旭雪,她舒展了眉头却多了分困惑。
苍旭雪虽然总是睁著一双看不出情绪的深邃紫眸,除却看诊之外就是安静的站在一旁,稍不注意就遭人遗忘。虽然交情不深,不过在苏云欣心中对他还是感激的,毕竟人家曾经救过自己的大哥。此次深夜来访不知又为何事?
「请问有什麽事吗?」知道他不爱开口,索性自己先问了。
苍旭雪伸出一指指著一旁的树下,树下有个衣衫凌乱的人影倚树而坐,低垂著头似是睡著了。
「那是?」并不是不愿意让他们进屋,只是他一个未出嫁的女人独自居住,也不好随便让一个陌生人进屋。
「云莫。」
简短的回答一如往常,却让苏云欣彷佛被雷击中,愣在当场。那人是大哥?
头脑尚未反应过来,身体就先行移动,快步走到树下,烧红的脸颊,苍白的唇瓣,虽然消瘦了许多,但此人确实是自己大哥。
「为什麽?」苏云欣不断摇头。为什麽大哥会在这?又为什麽会是这副模样?究竟发生了什麽事?
「先进屋。」苍旭雪走到树下扛起昏睡中的苏云莫,转头对苏云欣道。本应是疑问句,到了苍旭雪口中却成了肯定。
苏云欣也无暇跟他计较,随即转个身,领著他进屋去。
苏云莫被轻柔的放置在床上。也不管一旁身为女子的苏云欣,迳自剥了那件随意披上的外衣。光裸的身子满是大小不一的咬痕与抓痕,甚至有些还在微微渗著血。
见著大哥的惨状,苏云欣倒吸一口气。为了不打搅专心处理伤势的苍旭雪,苏云欣只得在心中嘀咕:「这根本是野兽咬的吧!难道大哥乘得马车被野兽袭击了不成?」
苏云欣站在一旁安静的看著苍旭雪熟练的处理、包扎伤口,只是碍於男女授受不清,也不好一直盯著自己哥哥的身子看,只是稍微瞄一眼就转开,却也没漏看他胸前的两枚耳饰。
等一切处理完毕,再帮苏云莫换上乾净的中衣,盖上厚被,两人才关门离去。
缓步来到厅中,苏云欣才将积存已久的疑问问出口,「大哥究竟发生了什麽事?为什麽会变成这样?还有……他胸前……」
苍旭雪依著自己的步调为她逐一解答,就连河岸边的事也没漏掉。
苏云欣没有问他为什麽对所有事都一清二楚,因为她明白,知道的太多有时并不是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