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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见炊烟 作者:白狐天下-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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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笔者按:狂汗~~~~~~~~~想不到我就这样沉沦,我的小受都是那么的小受,哪天应叫他们翻身~~~~~~~~~耶耶耶~~~~~~~~恶搞~~~~~~~~写完就写翻外~~~~~~~~~耶耶耶)

    镇远王耶律隆绣协平南军大举南下,在宋军措手不及的时候攻进绥关,直逼河北。

    白碎空料不到这么快就与耶律隆绣碰上,既然耽英对此人非常忌惮,说明这人是自己的强敌,但他白碎空最不怕的就是这个,遇强则强。

    白碎空策马来到山坡上,眺望远处的平原,白雪皑皑,草木干枯,说不尽的凄凉。他本欲叫白域三千骑兵做先锋,谈谈敌人的虚实,但少年气盛,白域超近道穿越幽远峡,结果被辽军堵了个正着。由于本身是先锋队,舟车劳顿,而粮草也并不是很多,所以兵困粮乏,加之天寒地冻,怎么受得住。

    另外,耶律隆绣派兵阻截白碎空,让他无暇分身去救白域。不过白碎空岂是易于,只要再给他三天,必然能去救白域。

    就在这时,右都骑雷光奔上来急切地道:“报元帅,白域将军硬闯幽远峡,辽军借机引起雪崩,我军被埋于雪底,情况不得而知。”

    白碎空失声道:“你说什么?”

    白碎空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的营帐,如果白域就这么死了,他怎么向死去的妻子交待,他就这么一个儿子,一时间心如刀绞,嘴里一甜,喷出一口鲜血。

    右将军杨乐进帐见到这番情景,惊呼道:“元帅!”

    白碎空挥挥手,拭去嘴角的血丝,猛地一拍桌案,心头泣血,恨恨地道:“我白碎空在此向天发誓,必叫耶律隆绣不得善终。”

    幽远峡的情况军营里传得沸沸扬扬,白域凶多吉少,杨乐知他心中难过,垂头道:“耶律隆绣被迫退守灵胡,幽远峡的辽军已撤,我这就派人去进峡谷搜查。”

    白碎空冷静下来,颔首道:“一会儿将官朴和十信他们叫来,我要重新部署军队,将辽狗赶回塞外。”

    杨乐应声退下。

    幽远峡一役,只有一百二十六个人生还,大部人葬身雪底,连尸首都找不到,白碎空无奈宣告白域阵亡,全军笼罩在悲痛的气氛之下。不过哀兵必胜,宋军为了给白玉报仇,个个奋勇杀敌,打仗不怕对方有多狡诈,只怕遇上不要命的,辽军被杀怕了,临阵退缩的现象屡屡出现。

    三月初七,宋辽议和,这天却是白域的生日。

    白碎空在幽远峡口给白域立坟刻碑。

    坐在坟前,看着亲手为儿子刻的墓铭,白碎空涕泪纵横,转眼间愁白了两鬓,抚摸着薄霜覆盖的黄土,哽咽道:“是不是爹造的孽太多,才连累你了,老天要惩罚就直接冲着我来好了,为什么挑上我的儿子,啊……”他仰天长啸。

    峡里峡外回荡着他的叫声。

    大地回春,又是一年到来了。

    白域根本就没有死,在硬闯幽远关的时候,雪如瀑布般将他冲入了山石的夹缝,右腿被撞断了,等他爬出来就被先一步搜查的辽军俘虏。

    战后被带回辽国,没有人去仔细调查他的身份,只是作为普通的战俘,被运到了大定,因为腿没有经过很好的医治,一路上又惨遭虐待,所以好了以后走路有一点跛,也亏了如此,一直无人注意他,让他成功刺杀了耶律隆绪的末弟长寿候耶律隆纫,但却被耶律隆绣抓住。

    沾着盐水的皮鞭狠狠地抽打着白域,他身上本来就薄得可怜的破衣服纷纷碎裂,被血染红。

    耶律隆绣抿了一口茶,挥手叫刑师停下,起身走到白域跟前,以手指抬起他的下巴,他那不能描述的柔和之美是如此惊魂,但他前后下令对白域施凿脊椎揭指甲之酷刑,观之而色不改,尤在一旁与属下谈笑自如,其天性残忍的性格叫人胆战。

    白域从头到尾一声不吭,只是狠狠地瞪着他。

    耶律隆绣微笑着柔声道:“你的骨头真硬,连隆绣都不得不佩服,但是我很讨厌你的眼睛,不如……挖掉他们吧!”他伸出长而白细的手指,按在白域的眼皮上,稍微用上了力气。

    白域已经看到了眼前的白光,仍旧冷冷地道:“你最好杀了我,不然总有一天会后悔。”

    耶律隆绣松开手指讶道:“原来你还有力气说话,继续给我打!”

    白域被打晕过去后,丢进了牢房。

    第二天却被弄到了耶律隆绣的王府,索进地窖,他没料到地狱般的日子来临了。

    最初的几天耶律隆绣没有管他,将他饿得半死之后,突然兴匆匆地搬来酒菜让他填饱肚子,等他精神稍微松懈下来的时候,硬生生揣断了他旧伤未愈的腿,找来大夫替他重新接骨,不知是好意还是另有目的,因为耶律隆绪的武功超乎白域想象的高,他白域自知根本不可能逃出生天,惟有坐以待毙。

    他的伤一天天的好转,耶律隆绣在这段时间很温柔的对待他,使白域迷惑不解,虽然民族气节不可抛,他依然不屈不挠,但对耶律隆绣的印象已经改观。

    直到有一天,耶律隆绣找来四个契丹壮汉,对他肆意呷玩,而前者竟然邀请辽国的贵族一起谈笑观赏,人格和肢体的侮辱及精神失意令一向傲然且永不低头的他在瞬间崩溃,灵魂坠入了无底深渊。

    白碎空回到东京,太平王府也在办丧事,原来是赵谦的夫人病逝。

    赵谦的儿子赵素焉听到白域战死沙场的消息,立刻一病不起,至今仍卧倒在床,现在母亲去世,雪上加霜,怕过不了多久又是一桩丧事。

    耽英陪着白碎空坐在灵堂前,默默流泪,白域是他青梅竹马的好友,如今却已经永埋黄土了。

    白碎空起身立于堂前,沉声道:“我白家六十几年来为大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想不到最后的一点血脉也保不住,真是愧对列祖列宗。”

    耽英走到他旁边,牵起他的手道:“阿域死得其所,你应为他高兴才对。”

    白碎空深吸了一口气,咽下泪水,道:“看来我应该告老还乡了。”

    耽英轻颤道:“你要辞官?”

    白碎空将耽英的两只手握住放在胸口:“我失去的太多,身心都老了,剩下的时间也应该留给你,无力再去管别人的事抑或国家的成败,毕竟不是只有我能当元帅。”

    耽英在听完这句话,本来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水流得更凶了。

    
 


曾见炊烟 正文 第四章(下)
章节字数:2234 更新时间:09…03…30 22:53
    六月盛夏,赵素焉的病情好转,赵谦为了给儿子冲喜,给他挑了门亲事,选在七夕那天成亲。

    耽英来到了太平王府探望他,病魇缠身已经使赵素焉骨瘦如柴,继承父亲的俊逸容貌也失去了颜色。

    他特别喜欢种花,所以赵谦命人在他的房前辟了个花圃,里面种满了花花草草,耽英来找他的时候,他正拿着锄头锄野草。

    耽英捡了块大石头坐在上面,看着他在圃里走来走去,道:“你的兰花什么时候开?”

    赵素焉头也不抬,道:“就快了,届时你来看吧。”

    耽英笑道:“陪我下两盘棋成吗?”

    赵素焉挥挥手道:“多等一下,我就快弄好了,再不除草,花都要死掉了。”

    耽英道:“你对这些小生灵照顾得很细致哩!”

    赵素焉直起身道:“今天找我来,不会就是问我的兰花什么时候开,再下两盘棋那么简单吧?”

    耽英苦笑道:“你可以种花打发时间,我就不能因为没事来找你消遣吗?”

    赵素焉丢下锄头回房,半晌捧着棋盘出来,放到凉亭里的石桌上,道:“你要下棋,怎么还坐在那里不动?”

    耽英摇头叹息,走过来坐在他的对面,两人无声对弈。

    良久,赵素焉淡淡地开口道:“你和白叔叔打算远走高飞吗?”

    耽英微笑道:“算不上远走高飞,他得先陪我去北方办些事情,然后才考虑归隐。”

    赵素宴瞅了瞅他:“姑父和姑母辉认同你们吗,为什么话说在耽英的口中,是那样轻松呢?”

    耽英沉吟道:“大概……他们已经舍弃了我这个儿子吧,从我说打算出家开始,爹就已经决定不认我了,况且我还有那么多的兄弟,对父母来说少一个有什么关系。连我这次回来,爹娘都很意外,不过家人和仆人都没有跟我说过几句话,人的忘却能力会让你觉得很惧怕很无力,我已经打算放弃了,只要跟着碎空,耽英已经非常满足。”语毕,嘴角泛出温馨的笑意。

    赵素焉幽幽地道:“什么时候他也能回来带我远走高飞呢?我很寂寞……”

    耽英握住他的手,难过地道:“素焉,阿域已经死了,求求你振作起来好吗?”

    赵素焉用充满了无助的眼神望着耽英,道:“如果那天我不和他争辩,也不再钻牛角尖,是不是他就不会离开我,永远陪着我呢?”

    耽英恻然道:“素焉,醒来吧,舅舅已经为你安排了亲事,如何处理这个才是首要考虑的,难道你真的想娶一个女人吗?”

    赵素焉用力得摇头道:“我不会娶她的,我永远不会娶任何人。”

    清静幽雅的环境在北荒是不多见的,但耶律隆绣喜好舒适的地方,不知道为什么耶律隆绪特别宠爱他,什么要求都为他做到,整个镇远王府如江南一般,水韵十足。这是白域走出地牢的第一个感觉,但是他已经决定不再看这人世,让它消失在记忆里。

    耶律隆绣亲手将他装扮得很精致,更确切的说,他在一天天的雕刻他,让白域不再是自己,而是个俊美的活人娃娃,时而怜爱的像对自己最珍贵的东西,时而用鞭子狠狠的抽打他,然后哭泣着为他疗伤,根本就是一个心理扭曲的人。

    耶律隆纫也像一个娃娃,被白域的剑刺穿了心脏,脸上的表情不是痛苦而是解脱,当时他觉得很奇怪,不过,耶律隆绣有一天对他说,他杀了他最爱的娃娃,所以他要当他最爱的娃娃,白域立刻明白了,隆纫是个牺牲品,只要生为人,应该都忍受不了耶律隆绣的折磨,于是他默认自己是个娃娃,唯有这样,才可以舍弃痛苦。

    白域坐在小木桥边,整个上午纹丝未动,空洞的眼神映着小溪里游来游去的金鱼。

    耶律隆绣走过来,抚摸着他的脸,柔声道:“在看什么这么出神?”

    白域不语。

    耶律隆绣突然扯住他的头发,将他拖到屋子里面,丢到地上,白域丝毫未挣扎。

    耶律隆绣捏着他的下巴让他看着自己,虽然脸上仍然是温柔的微笑但已经扭曲,笑着道:“你听好了,这是为你所做的事承担的代价,从此以后,你的眼里只准看着我,只准有我一个人,如果你再看其它的东西,他们就像隆纫的女人一样的下场,被千刀万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说得他做到了,白域只不过瞅了仆人身上的挂饰一眼,那个仆人连带着被剥皮拆骨,丢到了荒野曝晒。

    一日两人坐在一起进食,白域在沉默了多个月之后,突然举起两个指头,用嘶哑的声音道:“我有两个问题。”

    耶律隆绣对于他肯开口说话显然很高兴,道:“问吧!”

    白域道:“第一个,你如此残忍,为何无人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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