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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嘴不仅救了自己,还害得你计划破产。你现在,一定恨得不行吧?”
瑾之惊讶,“那日,你全都看到了?”
子翊笑,“的确,全都看到了。一旦二哥敢真对你下手,我就会出手。”
瑾之暗想当日受的一刀,伤到现在都未好,岂不亏大?子寒阴谋之大,计谋之狠,还差点将自己赔进去。
思及于此,不免沮丧。
听了这么多,从头至尾,子寒一言不发,安静沉稳地可怕。
修长的手指敲着桌案,子寒像是回味了半坛美酒一般,终于挑眉开口,“说完了?”
子翊道,“说完了。”
子寒道,“那你说,凌瑾之又算什么?”
子翊道,“他,凌瑾之,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地仙。但他是三皇子我的门客,是我知己,是我暂时的护卫。这些身份,够不够?”说出的话,竟和那日瑾之口中一模一样。
瑾之心头一热,子翊转头看他,笑得一如既往。瑾之顿时明白,之前那些话,是对子寒的试探,也是对他信任的一种诠释。
子寒浮出一抹笑容,却是对着瑾之的。他说,“不错。”
子寒道,“瑾之,我一直都在利用你,你可知道?”
瑾之心间骤然冷了下来,颔首,“我知道。”
子寒道,“以前就知道了?”
瑾之道,“现在知道的。”又浮出一抹苦笑,“看来,也不是很晚。”
子寒微笑,“没能让你对我沉迷不可自拔,充分利用你的价值,还真是一大遗憾。”
瑾之不语。
子寒凑近,几乎是贴着他的脖颈将话语一字一句吹入瑾之耳畔。
“我其实很想念你的味道……你身上的每一寸……还有,这里。”
修长的手指覆上瑾之有些苍白的唇,子寒眸色一暗,几乎瞬间忽然俯身狠狠咬住了那苍白的花瓣。
瑾之因他撕咬的动作痛的发颤,也因此被子寒趁机撬开了唇,失守了那一方禁地。
长舌叩门而入,先是一点点挑开他的舌尖,然后,全然霸道地含住吮吸,辗转狠咬。口中几乎麻痹的甜蜜味道,夹杂着疼痛,像这些天有些酸甜的日子。
子寒永远都是给他这样的感觉,抓不住,被抓住,挣脱,挣脱不掉。永远是先甘甜如霖,再酸涩入五脏。如一种慢性毒药,这一吻,无疑是最后一味致命的药。
忘了子寒拥着他辗转吻了多久,瑾之看着他决然离去,丝毫未曾留恋的背影。抚摸着唇角,看到指腹的一小片殷红。
到底还是被这个混蛋咬破了舌尖。
瑾之知道子翊一直在看着两人的动作,看到他唇边的红痕,知道了子寒毅然离去,教给了他除了酸甜的另一种感觉——痛。
并不深入的刺痛,说明还无所大碍。
瑾之抬头看着不远处的子翊,再度笑得云淡风轻,“你看,他走了。你再也不用担心我会跟着他跑了,丢下你。也不用担心我被他利用,最后死得惨不忍睹了。”
子翊看着瑾之,神色柔和如昔,“我一直都相信你。找不到子卿,我都没哭,你哭什么?”
瑾之咬唇,骂他,“子翊,你这个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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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寒独自走向夜巷尽头,开口道,“玩够了?”
黑影不做声。
子寒道,“下不去手了?还是说,你打算易主?”
黑影忽然跪倒,“属下绝无此心。”
子寒冷笑,“那就去杀了他,永绝后患。”
【陆】
玉枝园里依旧是千枝万叶,粉妆玉砌。
没了瑾之一段时间的肆意蹂躏和照顾,玉枝反倒簌簌不停地茂盛生长起来,不得不让瑾之称奇。
这日,瑾之伸了一个懒腰,倒没练剑,却依旧在殿门口抱剑发呆。
不出半盏茶的功夫,三皇子翊一边穿着衣服,一边出来踢人。
瑾之看也不看便轻而易举避过,一边哂笑道,“风声那么大,耳朵没点问题的都闪开了。”
子翊半真半假地骂他,“大清早在我殿前装什么死人!”
瑾之遣退园内宫女,看着子翊,忧心道,“昨日看到倾城,你可知她为何在还烟尘之地?”
子翊道,“她的前几世,你果然都知道!”
瑾之急,“这不是重点!”压低了声音,又道,“我昨日才想起,三百年前我尚在人间游历便已见过她,在烟花之地。她江南第一花魁之衔,多少王孙贵族、纨绔子弟肯为其一笑一掷千金。如今又是三百年,她怎么依旧在那种地方?”
子翊沉默不语,半晌后,终于咬牙开口,“是母后。”
瑾之惊讶,“是天后动的手脚?”
子翊道,“母后恨极当年她引诱父皇,生下子卿,又误我前程……”顿了顿,又道,“不论轮回几世,倾城都会在风尘之地寂寂一生,爱不得、求不得,最后……恨不得。”
瑾之也陷入沉默,倾城的悲剧像一大片阴云笼罩在心头。
半晌,瑾之轻轻开口,“此事,天帝知道吗?”
子翊苦笑,“父皇不知,他此生至爱的女子在人间他所不知的地方,生世凄凉。”
瑾之又想起三百年前,他和江南第一花魁在扬州城外一座石桥上擦肩而过。
风住影止,她手中的巾帕落在了他的脸上,瑾之拨开那一方纱巾,见到了她精美绝伦的脸上,发自内心的纯美一笑。
想起那个曾经在天帝身边翩跹化蝶的倾城佳人,想起她在天帝身边时那段她人生中最美、最单纯的一段时光。
绝代风华在生世轮回中逐渐沧桑远去,她坐拥独冠半壁江山的绝世姿容,终是独自一人寂寥而终,在缤纷的战火和盛世的喧哗中一次次痛苦轮回。
瑾之想起自己的母亲,倏忽眼泪就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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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寒侧卧在塌上,宫门紧闭,凝重的空气中没有人存在的痕迹。
就在他以为子寒已经睡着了的时候,塌上的男人终于缓缓开口。
“你让我,放过他?”
他木然顿首,“是,属下斗胆。”
子寒道,“你的胆子,的确是越来越大了。”
子寒长袖一甩,塌前矮案上的所有东西被尽数扫落在地上。他平复着心头的怒气,冷眼看着跪在自己塌前的黑影,看着碎落的玉片飞溅,刺入那人的手臂。
“过来。”子寒开口。
他顺从地靠了过去,毫不意外地被压倒在塌上。
子寒看着他黑亮的眸子,一双手狠狠揪住他的衣襟,让他不得不对上自己愤怒的眼睛。
子寒道,“为什么让我放过他?”
黑影道,“他已经对您构不成任何威胁。”
子寒道,“他已经什么都知道了,你不动手,莫不成想让我亲自下手?”
黑影沉默。
子寒放缓了语调,“我可以给你一个选择的余地。”
他的眼睛在黑夜中蓦然亮起,灿若星辰的光芒让子寒几欲不可直视。
子寒冷笑,“五百年,我费尽心血养了你五百年!到头来为了别的男人,你要我毁掉自己上千年的追逐?你觉得你那些可笑又不知所谓的情意,足以和我的东西相提并论?!”
黑影道,“……殿下知遇之恩,属下无以为报。属下只想恳请殿下放过他!”
“知道无以为报,还敢做这种大胆的梦。”子寒冷笑道,“现在,你有两条路可以走。第一,拿着这柄匕首,杀了他,挖出仙丹带回来。第二……”
他正凝神静听着这第二条,忽然觉得身上一凉,衣襟已被撕开。
布帛撕裂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晚显得分外清脆,转眼间,滑腻的肌肤便在黑暗中开出艳丽而惨白的花。
他却知道,有些时候两人身体的交缠已无关欲望。
这种屡屡被验证的认知,不知是从何时开始在他心中根深蒂固,拔出不了的。
很可怕,但却……
濡湿的舌顺着修长嫩滑的颈项舔舐向单薄的耳垂,转而变为温柔地含住。
子寒低低地笑出声来,目光依旧清冷,“怎么不取悦我?让我也看看,你都是怎么来取悦那个男人的……”
一边伸手捞过先前被玉片划伤的手臂,在那流血的伤口处,轻柔爱抚,突然猛地一摁,生生挤出满指的鲜血来。
“呜……”
身下的人终于忍不住流溢出一丝呻吟,转而又死死咬住下唇,额上流出汗来。
灵活的手指从笔直光滑的小腿向上一路抚摸,辗转流连在大腿内侧稚嫩宛若新生的肌肤上。紧紧交缠的四肢,似要在这看不清彼此面容的黑夜,将欲望擦燃焚身。
虽然漆黑无比,虽然那人将唯一可以照亮这黑夜的双眸也紧紧闭上。子寒依旧在一片黑暗中,精准无误地含住了那苍白的唇瓣。
味道依旧是引人堕落的甘美,子寒知道那是眼前这人配出的药物所带来麻痹一般的快感。子寒不由想起那天的吻,瑾之生涩羞怯的反应。一切让他感到有趣,也让他尝到了没人能给予的甜蜜。
瑾之无法挣脱的微小配合,和眼前之人几乎麻木任君采撷的模样,让子寒感到莫名的焦躁。
子寒几乎是掐住了他的脖子,狠狠地咬了上去,撕咬着嘶喊一般,“为什么你不是他?!”
黑影僵直着身子,不由苦笑。
粗暴的进入,接触到那人比常人低了不知多少的体温,交缠的唇舌间传递的幻药终于让子寒平复下来的焦躁失了几分清明。
子寒想起了未央宫。
想起在未央宫,他们也曾如此紧紧地交合,仿佛拥抱住了彼此的世界。
想起未央宫的莲花池中,那人被水打湿的白皙面庞,浮着罕有的笑容,直到他看清池水下的黑色影子。
想起画中那朵白莲花。
想起……瑾之那张素净浅笑的脸,想起他不经意间一眼瞋视流露出的风情。
灼热的事物在体内横冲直撞的感觉并不舒服,长久以来粗暴的结合未曾让他感到过一丝快意。似乎连在未央宫中那段虚假却缱绻的日子,那些甜美的滋味都已忘却。
黑暗中子寒的动作素来残忍,往昔默默温情,如今已再难从那冷漠的人口中听到任何一丝不慎溢出来的动人呻吟。
他们都不明白,这漫漫黑夜让彼此失去了什么。
情动处,子寒听见身下的人痛苦地低吟。
“放我……回……人间……”
好不容易酝酿出的星点柔情被击碎得连渣都不剩。
子寒冷笑,终于将方才没说出的第二条选择,尽数施在他身上。
“啊!”他一阵惊呼,剧烈的疼痛顿时铺天盖地而来,“啊——”
子寒看着他再也无所顾忌般地失声大叫,冷眼看着疼痛席卷时他在塌上、在他身下辗转反侧的模样。看清那双明澈的双眼刻满入骨的恨意,看着被汗水濡湿的青丝凌乱,随着白皙的颈项向后几乎折断地脆弱弧度,在光洁的背后摇曳。
修长的手指狠狠掐进子寒的肩头,几乎挖出带血的肉块。
原本有所攀升的体温骤降,几乎冻伤子寒与他相连的所有肌肤。子寒却仍旧一动不动,眼神清冷,浮现出一抹不易觉察的痛意。
疼痛略减,怀中的身躯依旧止不住的痉挛。
子寒伸手爱怜地抚摸着那凌乱的青丝,转而一把揪住,逼迫那张苍白的脸庞映入自己的全部视线,对上那双失神的眸子。
子寒终于笑了。
“我只放过他这一次。而你……永远不要妄想有朝一日能离开我,否则我会让你上天入地,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