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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父一样,就算不是生死相隔,世俗与现实也会隔开他们。
一阵清风吹过,漫天粉色花瓣纷纷扬扬的落了少年一身。伸出手,粉色花瓣落于掌心。少年漂亮的眼里依然是泪水晶莹,迷糊间,一道修长身影由远而近站到身前。
“秦冉?”晏殊腾地站起来,差点撞到那人。泪水落尽才看清,是刚才大殿内站在主持身边的那个年轻和尚。
一块灰色布帕递到身前:“施主……”,清俊的脸微微泛着红意。
晏殊退后一步,没接那布帕,他看出和尚眼里的仰慕和迷恋。转身疾步离开,不理身后人尴尬失望的脸。
树后的黑衣男子双拳紧握,心有不甘却又无可奈何,看了看那道清俊寂寞的背影,转身向少年离开的方向跑去。
晏殊这次离宫,除了护送叔父出家,就是要在各处摸清朝廷上那些大员的家底。通过一个月的走访,基本知道谁的家底最殷实。等他回宫时,已是七月盛夏。
新帝下了道旨,他要在捐钱最多的大臣家里挑一位女儿立后。此旨一下,满朝沸腾。有女儿的,没有女儿的把七大姑八大姨家的女儿也接进府里认了干女儿,拼了命的捐钱。不出一个月,西北治水的钱就凑了出来,给国库省了一大笔银子。黄河改道工程顺利开工,捐钱最多的户部侍郎家的长女顺利进宫做了皇后。
看着被众美女娘娘包围,春风得意的新帝,晏殊笑了笑,转身离开。
七月初七那天,曾是晏殊未婚妻的彭雨晴远嫁给一位边境守将。上轿前,彭雨晴掀开盖头最后看了眼那个她从十岁就开始喜欢,爱了八年的白衣男子,忍住泪水,放下轿帘。
从热闹的彭府出来,已是月上梢头。晏殊独自走在人声息壤的大街上,走着走着就来到未名湖畔。岸上灯火阑珊,岸边站着不少出来放花灯的未婚男女,造型各异的彩灯被写上心上人的名字,放下水中,随波飘走,只愿求的一段好姻缘。
卖灯的老头拿着灯热情的推销:“公子买一盏吧,放下去保不得被哪位美娇娘捡去,成就一段好姻缘!”
晏殊笑着摇摇头,推开他,向忠卿王府的方向走去。才走了几步手腕被就拉住,身后那人一个用力,自己被拉进一个温暖的怀抱,那人在他耳边低低说道:“晏殊就这么狠心,不给朕放一盏祈愿灯麽?”
【落花时节又逢君】下
秦冉推了推身后的人,无奈的说道:“能拉开些距离吗?你不热?”
白衣少年在背后搂着他,笑的一脸得意:“陛下就让臣弟多抱会儿,感觉跟做梦似的!”
守在门口的小德子和几个宫女暗自抽抽嘴角,眼观鼻鼻观心,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放下折子,秦冉无奈的站起来,背后挂着只无尾熊坐到榻上,晏殊顺势一把扑倒秦冉,搂着他腻歪。
这大三伏天,本来穿的就多,里三层外三层的,晏殊又这么腻歪着不松手,秦冉早就一身汗。摸摸晏殊白皙的小脸儿,冰肌玉骨,一丝汗都没有。
忍着晏殊的小狼爪在自己身上乱抓,秦冉边躲边问:“你回来几天了?”
晏殊停住手,想了想说道:“十天!”
伸手理了理晏殊额上的碎发,挡着眼睛了:“北金那头该有动作了!”
晏殊伸了个拦腰,笑着说道:“皇兄下旨通缉臣弟,让北金以为臣弟真的叛逃,那金永泰应该还在一头雾水吧!”
秦冉笑道:“料那金永泰也想不到,朕这招无中生有,会让北金成为众矢之的。去年作乱的几波叛军一直没有死心,他们会以为北金会拥你为王起兵造反!只要想到金永泰焦头烂额的模样,朕心里就无限舒畅!”
晏殊一个翻身趴到秦冉身上,一脸委屈的说道:“臣弟为了成全陛下,毁了一世英名,陛下拿什么补偿?”
感受着身上少年那生机勃勃举势待发的欲、望,秦冉揉揉还在酸疼的腰,咬牙道:“你先下去,朕腰疼!”
晏殊赶紧翻身下来,伸手就要解秦冉腰间的缎带,被秦冉躲开,晏殊委屈的说道:“陛下不要想歪了,臣弟只想帮陛下揉揉腰!”
秦冉向踏边退退,一脸的不相信:“朕自己来就行,你去找小德子他们玩去吧!”
少年难过的低下头,长睫低垂,微微颤抖着,像是随时要哭出来。秦冉心一软,才想伸手摸摸他的脸,被晏殊一个饿虎扑食紧紧搂住,轻车熟路的解了天子龙袍腰带,温柔的在秦冉修长的腰身间按揉。
再次被少年搂住不放的秦冉陛下,总结出一个道理,跟天斗,跟神斗,不能跟晏殊斗,不过,他按的还挺舒服的,秦冉没出息的想,完全忘了昨晚被晏殊折腾的死去活来,哭着求饶才被放开的自己!
殿外有侍卫想进来,被小德子拦在外头候着。小德子轻手轻脚的进来禀报,又有老臣进宫上奏,说陛下夜夜留宿皇后宫不宠幸其他妃嫔,有失体统。
给睡熟的人盖上薄毯,起身走到窗下,望着窗外骄阳四射的夏日景象,晏殊说道:“你去告诉他们,就说陛下会雨露均沾,让他们把心思都放在政事上,别总盯着后宫不放!”
换上太监服,晏殊去了废后所居的冷宫。说是冷宫,其实就是皇后原来居住的太子殿。
挎着装着饭菜的竹篮,晏殊从后门进去,穿过荒凉长满杂草的后殿,进入废后礼佛的偏殿。
空旷冷清的大殿内,废后嫣然跪坐在蒲团之上。面前是一只已被敲得有些掉漆的木鱼。随着一生生哒哒的木鱼敲打声,整间殿堂给人一种远离尘世的肃然感。
躬身迈过门坎,晏殊走到废后身后放下竹篮,跪在废后身边。废后嫣然睁开杏眸,看到跪在自己身边俊美少年,微微有些惊讶,她问道:“殿下怎么想起来这里了?不怕沾了晦气?”
晏殊有些难过的说道:“嫣然姐姐,对不起!要不是我,你也不至于落到现在这种地步!”
嫣然放下木槌,手捻佛珠,望着供案上的佛像冷声说道:“你现在说这些有何用?当初哀家待你如亲弟弟般,疼你甚过皇上。你是怎么对哀家的?身为皇子的你,对皇上生出非分之想,还一直装可怜抓着皇上不放!现在又霸占着皇上,不许其他妃嫔近皇上的身,你想让秦家的香火断在你手里吗?”
阵阵悲凉涌上心头,晏殊的手都在颤抖,嫣然说的这些他何常不知,可是……可是他真的不想离开秦冉,他也不想看到秦冉宠幸别的女人。
“嫣然姐姐,你说的我知道,给我些时间,我会离开这里,只要北金这事完了我就离开!”
嫣然冷哼一声:“从小到大,就你鬼主意最多,皇上多少次被你耍的团团转!你以为离开了这事就完了?你不是对哀家心怀愧疚麽?哀家给你一次机会,等北金事件平息,哀家要你永远在这世上消失,你做得到麽?”
晏殊的心一凉,说道:“嫣然姐姐这是要置我于死地麽?抱歉,晏殊做不到!”
身后传来一道男音:“殿下不是最会替皇上分忧吗?怎么到了关键处就退缩了?”一身着紫衫的高瘦男子走了进来,站到嫣然身边。
在看清来人的面目时,晏殊一惊:“蛊师?你怎么在这里?”
蛊师笑了笑,说道:“殿下贵人多忘事,别忘了当初可是皇后娘娘向皇上推荐的小民!”
晏殊面色冰冷,一种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皇家女眷所居重地,蛊师就这样擅自闯入,不怕皇上置你得罪?”
蛊师说道:“置不置罪的现在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会不会答应皇后的条件!”
“我要是不答应呢?”
蛊师冷冷一笑,从腰间拿下装着蛊王的竹筒,打开盖子,充满爱意的抚摸着那只红毛蜘蛛,看了眼晏殊说道:“殿下您摸摸您的心口!”
晏殊摸上自己心口,掌下一阵异动,心口处剧烈的疼了起来:“蛊师好生厉害,解了芙蓉帐,又种了别的蛊!你以为我会怕了你?”
蛊师说道:“你是不会怕,可是……皇上要是也种了这蛊的话,你怕不怕?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死了心吧,你要是杀了我,这蛊再无第二人能解!”
晏殊万万想不到,废后会联合外人算计他:“好,我答应你,但是,皇上要是有个什么闪失,你们也别想好受了!”
蛊师点点头:“那是自然,我与皇上无仇无怨,我们这样做只是想让皇上能安心临幸后宫,为皇家诞下龙嗣!殿下身上的蛊毒会在您彻底离开后,小民给您亲自解开!”
等晏殊彻底离开后,废后叹了口气,说道:“咱们这样做真的好麽?会不会错了?”
蛊师恭敬的说道:“娘娘多虑了,这事必须做,再不做就来不及了。您放心,小民不会真的伤害殿下,毕竟他……娘娘万安,小民告退!”
嫣然看着如来的佛像,眼中一片悲戚。贪、嗔、痴、怨,不仅是他们看不开,弟子也是参不透啊!
蛊师悠然自得的走在通住所的甬道上,两边高耸的宫墙和身边时不时经过的宫女太监们,让他心情愈加开阔起来。经过一片葱郁的梅林时,一道身影飞身到他身后,单手成掌在他劲后一劈,蛊师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蛊师像只粽子般被人大头朝下拉着脚拖进地牢,地牢中的狱卒把他抬上用来行刑用的木板床,固定好他的四肢,狱卒用凉水泼醒了他。
蛊师只觉身上一凉,受凉醒后的他,勉强看清站在自己眼前的人,吓的一个冷战,彻底清醒过来。他有些胆怯的说道:“主上,我……”话还没说完,就被扇了一巴掌,打得他嘴角裂开,眼冒金星。
那人冷声说道:“谁叫你给他下蛊的?他要是有个闪失,你担得起麽?没用的废物,要你何用?”说完抽出短刀,逼近蛊师的心脏处:“听说人的心血是蛊王最喜欢的美食,今天就用你的心血来侍奉蛊王好了!”
蛊师大喊:“主上饶命,主上饶命!!!”
随着一声杀猪般的哀嚎,一切都安静下来。
高大的男人用旁边狱卒递上来的帕子擦了擦手,看着昏死过去的蛊师,笑了笑,走了出去。
狱卒锁好牢门,临走前看了看床上的男人,摇摇头,叹息道:“每次都要被折磨的死去活来的才甘心,您就不能服软一次麽?”
【众人皆醉朕独醒】上
阵阵花香萦绕于雅致华丽的寝殿内,绣着龙凤呈祥的大红床帐随着从窗口吹进来的微风轻轻摆动。床上的男子翻了个身,绣龙锻被随着他的动作滑下,凌乱的中衣让他很不舒服,随手想正正前襟。
“陛下醒了?臣妾侍奉您更衣!”身后一道清丽的女音,含羞带笑的说道。
秦冉瞬间清醒过来,掀被转身,看到床里侧香肩半露,蛾眉皓齿的娇艳女子抓着锦被遮着自己。秦冉面如死灰,匆忙撩开床帐下地,守在殿门口的小太监见皇上醒来,赶紧带着一众端着漱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