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帘子掀开,国君低头走了进来。那帘子很快放下,跟进来的果然是荣公公。
荣公公看见我和汐,吓了一跳,站在国君身后,伸出一只手来指着我们抖个不停。直到国君叫他下去,他才回过神来,唱个喏,出去了。
“怎么样?”汐扬起脑袋看着国君。
“不错,有赏。”国君随口应道,“要什么只管说。”
“真的?那我也要皇甫泽,你赏不赏?”
国君脸色一寒。
“嘿嘿……”汐干笑几声,“我只是说笑而已,说笑而已……”
“行了,你可以出去了。”
“是是,我马上就走。”汐轻巧跳下案几,几步跑出去。我猜外面守卫一定吓了一跳,不过他们也不敢同外人说就是了。
汐才出去,国君便过来捉住我的手,对着我上上下下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忽然道:“瘦了。”
“没吧……”我有些不确定的反驳他的话。相府的饭菜总不合胃口,出来这几天也没怎么好好吃过饭,瘦了也有可能。
“嗯。”国君很笃定的点点头,回头冲着帐外道,“寡人有些饿了,备些夜宵来。”
荣公公在外应了一声,然后便是匆忙而去的脚步声。
“这些天在相府可好?太史季可有欺负你?”
我摇头,“没有。王上近来可好?”
“我不好。”
这三个字让我有些惊讶,在宫中时,或是各宫娘娘,或是下臣宦官,来请安时,国君都不曾说过自己不好。
“自从你走了之后我就很不好。”国君继续道,他拉着我在榻上坐下,“我担心太史季对你不好,欺辱你。你果然瘦了,似乎还黑了。个子也没长。”
国君话说的不连贯,我以为他累了,便道:“王上奔波一天,若是觉得累了,便歇息罢。”
“我不累。”
“这么晚了,即便不累也合该歇息了。况且王上明日还有许多事情要做,如果今晚休息不好,那些大臣心里恐怕要偷偷笑话。”
“王上,夜宵。”荣公公在外面道。
“进来。”
荣公公低头进来,将一个小盘放在案几上便下去了。那盘上放着一只盅一只汤匙,里面想来是汤羹一类。
国君将那盅东西端起,掀开上面的盖子,一股淡淡的香味慢慢飘散出来。我向那盅里看去,没想到是一盅海参粥,粥中浮着青菜萝卜,上面还撒了蛋丝。看起来很好看,闻起来也不错,只是我实在不喜欢这东西的味道。我曾吃过一次,当时国君问我味道如何,我说好吃,后来他就往青芜殿赐了许多海参。可惜我并不爱吃,最后都送人了。
没想到今晚竟然又是这东西,早知道最初我就不该说假话。要不是那天国君心情太差,我不敢说不喜欢,也就轮不到我今天要面对这一盅海参粥了。
国君盛起半匙,吹了吹,递到我嘴边。
“不劳王上,泽自己也可。”
“你刚到太子府时不肯吃饭,都是我这么一点点喂进去的。你还总是挣扎,经常弄得我一身油水汤汁。”
“小时候的事情提它做什么。泽已经不记得了。”我的确已经不记得了,国君这样一说,也只是勾起我脑海中的一点点印象罢了,再多的,就没有了。
“泽。”他执意将汤匙送到我唇边,我勉为其难的张开口,却迟迟不见那粥流入口中。拿眼看去,国君神情莫测的看着我,直看得我都怀疑自己脸上有东西的时候,突然道:
“泽不喜欢这海参粥,怎么不早说?”
既然他发现了,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泽不想王上心情不好。”
“你那时说喜欢,也是因为我心情不好?”
我点头。
国君来了兴致,他将手中的小盅放回案几上,道:“那将我拒之门外时,就不在乎我心情了?”
“因为那时泽心情不好。”我说罢,想了想,继续,“而且那时王上的心情很好。”
“现在呢?现在你的心情可好?”
“泽心情很好。不过王上心情似乎不是很好。”
“泽是因为什么,心情如此好?”
我看国君眼神中似乎透出一种奇异的热切来,忽然想起汐说国君早想见我,便道:“自然是因为见到了王上。”
我才说完,国君突然反身将我压在榻上。我微微挣动了几下,忽然发现身下有个什么东西顶在腰上,身子不由僵硬,捉住国君的手不敢再动。
他却看准我不敢动似的,反手捏住我的手腕,一只手便握住我两只手腕,一直压到我的头顶上去。
“王上……”我试图制止他的动作,但他并不理会。
皇甫泓低下头,用唇在我的耳畔摩、擦着。一种温、热、湿、润的感觉从耳朵袭来。他的舌头在我的耳蜗中舔舐着,酥、麻的感觉渐渐麻痹了我的全身。
————
拉灯
————
这一次做完,我浑身脱力,倒在他怀中便睡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修文~
这里留给手机党,河蟹大军换地址了orz……
bulaoge/m/u。php?dmn=yyc
复制一下就好→_→【不知道怎么给手机做传送门所以……要麻烦一下了orz,不过貌似比邮箱要方便一点吧……
☆、第八章 狩
“瞧这模样,我还以为你能多有节操呢!”
才刚醒来就听见汐那阴阳怪气的调调,我从榻上爬起来,里衣已经被穿好了,我拿起枕边叠的整齐的外套穿好。
坐在榻上就觉得腰上臀间都酸痛难忍,我双脚从榻上移落地面,试着站起来,然而才刚刚用力,腿上一阵打颤,险些跌倒,还好汐在一旁扶了我一下。
“别逞强了,你现在这样,最好乖乖在床上趴着,过个两三天差不多就好了。”汐将我按在榻上,不准我起来,“想吃什么?我好叫人去准备。”
“先要酥姜皮蛋,再来二龙戏珠,一份什香……”
“你不能吃这些。”汐打断我的话,他意有所指地看向我下、身,“你现在只能吃些粥食羹点,要求别太高,这里做的肯定没有宫里好,而且说不定食材还不够呢!挑简单的说。”
“莲子粥,芥皮,镜面糕。”
“没了?”汐怀疑地看着我。
我挑眉斜了他一眼,“葡萄。”
“知道了。你在这里别乱跑,我可不想你家国君回来找不见人就来找我麻烦。”
我随便应了声,等他出去了,又从榻上爬了起来。
我也想好好休养几天,但是要我同国君这个造成我现状的罪魁祸首再同榻而卧,我可不敢确定我是否真的能“好好休养”。鉴于此,我还是现在溜掉比较好。而且最好回去相府,虽然据说那太史季爱慕于我,但他总还是不会对我做这种事。
我拿起靴子穿上,撑着床榻躬身站起,站了一会儿,觉得可以适应了,便移到帐篷边缘去,小心扶着帐篷一步步挪动。
挪至门口,那帘子忽然一掀,一袭明黄晃得我有些眼花,却是国君进来。荣公公没有很在他后面,想是留在了帐外。
我微微一笑,“王上。”
国君心情应是极好,道:“怎么下床了?你现在身子不利索,还是回去歇着罢。”他说罢伸手要抱我,我来不及躲开,被他抱起,几步来到床边,又将我放下。
我扭头道:“泽听闻汐说,王上想要见泽一面,故而泽同汐前来。如今面也见过,且又行了这事,泽应当回去了。”
“泽,你是在怪我吗?怪我强迫你?”
“泽怎敢怪罪于王上。”我垂下眼睑,盖住自己眼中的情绪,“只是泽现在身份不同以往,待在此地多有不妥。”
“泽,你看着我。”国君伸手要扳过我的脸,我哪里肯,自然用力挣开。
“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国君道,“那日,太史季提出要赏时,我多希望他要的人不是你。我以为没人会知道你,结果还是让人知晓了。是我没有能力,不然怎会让那太史季得逞。泽,你若是愿意,就等我,等我将太史季的罪名坐实,好叫他连坐九族。”
“不可。”
“泽?”
“此非仁君所为。”我换了个姿势,趴在榻上,闭起眼睛,“或许太史季该死,但是太史家为我东齐付出许多,当得忠心,怎能因一个太史季便株连九族?”
“依泽的意思是——?”
眼见这话题就要转向朝堂,我忙道:“不急。在谈论此事之前,泽想请教王上一个问题。”
“泽有什么问题,只管问便是。我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我见他信誓旦旦,说的轻松,不由想笑,“泽同汐第一次见面起,汐便说,王上有一事相瞒。泽今日想请教王上,汐所言可真?”
国君很明显愣了一下,半晌才道:“不假。”
“既如此,王上可介意告诉泽是何事值得王上对泽如此相瞒?”我问出这句话,心中也有些忐忑。那答案我隐约猜出,然而却不敢肯定。
“这……泽,此事我们押后再论可好?”
“不好。”
国君犹豫了许久,道:“其实我昨晚已经告诉你了,只不过你睡着了。”
“泽现在还想听一遍。”
“你真的想知道?”
“泽虽非佛门中人,但也从来不说谎话。泽说了泽想知道,自然就是真的,又怎会是虚言?”
“……还是算了罢,这并非何等大事,日后再论也无不可。”
“王上不肯言明,泽也只好乘早离去。”我作势欲起,国君连忙制止。
“也罢,我告诉你便是。”国君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我等着他接下来的话,只听他支吾半晌,却没有说出什么。
我有意激他一激,便佯装愠怒,“王上若不肯说,又何必欺骗于泽?”
“我没有骗你……唉……我说便是……我喜欢你。”
答案意料之中,又有些出乎意料,我讶异望去,国君的脸可疑的红了一下,然而也只有一瞬,他的脸色便恢复了正常。
我忍不住笑出声来,他尴尬笑笑,道:“我已经说了,你可还要走?”
“怎会?泽乃守信之人。关于太史季一事,泽以为,太史家族只有太史季一人在朝中结党营私,收取贿赂,其他人,虽说小错也有,但那是寻常官员也会犯得,姑且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便好,若要连根拔起,难免伤及根本。王上大可不必大操干戈,只需将太史季罪名坐实,再将太史家族的功与他的过相抵,若是王上觉得胸中愤恨难消,株其三族便可。一者可解王上心腹大患,二者可以杀鸡儆猴,也好叫东齐其他大族见了消消气焰,三者立了仁君之名,不怕其他国家的人民不到我东齐来。这样一来,东齐昌盛,也是指日可待了。”
“好个一石三鸟。”国君称赞道,“然而此事说来容易,想坐实太史季罪名却是最难,我日夜部署,却总是缺少确凿证据,该当如何?”
“这也容易。太史季在民间,其实名声极好。但是三人成虎,只消找些人在那市井之间散布流言,时间久了,说得多了,百姓自然也就信了。如此一来,首先有了民间基础。王上可以设一府,供百姓申诉。再于三公之外特设一官职,命其掌管百姓之言。待到申诉的百姓多起来时,王上便可将此事呈于朝堂,并派人查明。若是找不出证据,也可搜府。只消将那‘证据’提前带入相府,再搜查出来,任凭他有百张口舌,又能如何?”
“不知谣言内容如何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