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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跑,或者跳来跳去,只需要绕开一些特定的位置,选择一些特定的时间。
有时候海黛被他抱在怀里,听他沉稳的心跳,从不慌乱的步伐,会有一种错觉,仿佛亚力克才是掌握一切的那个人,只不过他不会说。
这一定只是错觉。
十二月的菲特南被大雪覆盖,海黛和亚力克的一切活动从室外转移到室内。少了些刺激,不过海黛也已经是个十九岁的大姑娘了,踏实了许多。而且这些年来,她少有事情做,倒养成了倦怠的习惯,更多时候是他批公文,她趴在他脚边睡觉。
或者散步,在走廊里,一圈圈走,什么都不说,他想他的,她想她的。
偶尔对视,不用扯动嘴角,在心里微笑。
他们几乎不会分开,除了晚上亚力克要回卧室。他从不谈起玛丽,海黛也不提,就好像这个人根本不存在。
但隐隐约约,还是觉得有些什么,在两人之间挡着,碰触不得。
这一天大雪,亚力克去参加一个酒会,海黛披着浴袍,无聊地坐在落地窗边。
一些脚步声让她警觉了起来,小时候的训练就是如此,本能一般,想忘也忘不掉。
从来人的水平判断,根本不足为虑。但方向上,却是同时从几个出入口出现。
想堵她?
嘴角翘起,微笑。
突然觉得很兴奋,压抑了许久的嗜血欲望被挑了起来。
跳下窗台,直接看向那些声音中唯一一个女人脚步的来源。
“陛下。”她对玛丽点头。
玛丽脸色绯红,用颤抖的音调大声说:“把她抓起来!”
海黛也不反抗,笑得更加优雅:“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让陛下这么不开心?”
“你偷了我的东西!”
海黛有些惊讶。
“偷东西?”
“我的钻石项链不见了,一定是你!”
钻石……
如果按私人的财产来说,海黛比亚力克还要富有。
……项链?
这个女人……不知道她是谁?
搞什么鬼!
这已经不仅仅是愚蠢的范围之内了,这简直是智障。
如果当初嫁给路易,是不是也要每天面对这么一个人?
现在想想,要跟那样一个家伙做爱,她宁可死掉。
亚力克能和这种生物相安无事到现在,也真不容易啊……
“然后?”海黛歪头看着她。
“作为皇宫的女主人,我要处罚你!”玛丽本能地觉得恐惧,可已经没有退路,必须在亚力克回来之前,把她处理掉。
海黛抬眼,把两名试图靠近的影卫用目光钉在墙角。
轻轻一别,钳制住她的两名侍从就大叫起来。
“没什么,只是脱臼而已。”海黛很温和地安慰他们。
“你要干什么?”玛丽尖叫,“你们都愣着做什么?快抓住她。”
海黛这会连杀人的兴致都没了,只剩下无奈。
真是时代不同了,居然这样的人会以为自己可以跟她斗。
“陛下,”她躬身,有礼貌地说,“麻烦您再回去仔细查查,真要缺点什么,我叫人从伊曼的拍卖行给您买最好的。”
“你不过是个宠物……怎么可能……”玛丽还想说什么,被海黛阴冷的眼神吓得吞了回去。
再也没兴趣跟她闹下去。
丢人。
一手拎住她的领花,圣灵……这女人戴了多少珠宝,怎么重成这样……
“下次要动手记得先做功课,查查对方原先是干什么的。”她在玛丽耳边低声说,“再敢惹我,保证你会比死还难过。”
第二天亚力克回来,海黛照例去迎接。
远远看到玛丽在他身边,也没当回事,开开心心扑上去。
亚力克重重扇了她一耳光。
海黛一下子愣住,甚至没觉得愤怒,只是疑惑地看着他。
“向皇后道歉!”他冷酷地看着她。
“你说什么?”海黛只觉得一股火气腾地冒起来,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
“跪下!”他的声音并不大,但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向皇后道歉。”
“你他妈做梦。”她大声说,她觉得自己应该是恶狠狠地看着他,但是鼻子却发酸。
委屈。
人生第一次,她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哭。
咬牙,绝不让眼泪掉下来。
“海黛,”他一点没有松口,“不要让我再命令一次。”
那道隐约的裂缝,嘭地碎裂。
她早该知道。
就算他永远都不会爱玛丽,可他却在乎责任。
只要那个女人是他的妻子。
不……
只要他是皇帝。
他要抓住所有的权力,不允许任何人的反抗。
威胁他的皇后,与威胁他无异。
……这一切都是她亲手教出来的。
“别逼我。”她看着他。
亚力克没说话。
膝盖碰到地毯的触觉,从没有这么清晰。
她命令自己记住这一瞬的一切。
总有一天,总有一天……
“我很抱歉,陛下。”
……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后悔。
作者有话要说:收尾阶段真难写啊真难写
棋魂里面怎么说来着~~官子,正确的路途只有一条
感觉写文跟下棋也没什么区别
game over
玛丽很满意。
亚力克和海黛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
每天在一起,亲吻、做爱、散步、或者各做各的事情。
不过有些东西,却回不来了。
再也没有看到他就想要微笑的心情。
总觉得有一把火在心底烧着,混杂着屈辱、愤怒与嫉妒。
慢慢地,亚力克也开始疏远她。
任何感情都是双方的,她的心情,他不可能感觉不到。
不再快乐,而是警惕。
他越来越清晰地意识到,她在他身边,是一个多么危险的存在。
海黛开始和丹联系,并惊喜地发现,十夜竟是皇宫密道的出口之一。
偶尔想起那个耳光,她会半夜溜到丹的床上,寻找另一种快乐。
或许这报复毫无意义,但最起码,她觉得开心。
可只要回到皇宫,就会觉得更加烦躁。
想过要离开,终归不舍。
这样走掉,无异于投降。
“真打算让我上?”丹把头靠在她的肩膀上。
“嗯。”海黛揪他的头发,她一直搞不懂亚力克为什么喜欢这么做。
“也好。”丹报复性地咬她的乳头,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不再戴乳环,“希斯也在催我。”
“希斯?”
“你当他能是个什么好东西。”丹抬起头,“不过嘴上也说是为了你,觉得那种女人不配跟你争。”
“其实是想让亚力克出丑吧。”海黛冷笑,“王室,这就是王室。”
“他终归对你也是真心的。”丹皱眉,“别这么说。”
“小孩子迷恋得不到的玩具。”她摇头,“他懂得什么?”
“我倒觉得不一定……对了,你还是早点回去吧,最近有点太过了。”
“有点不舒服……”她靠在床边,“总觉得没力气。”
“还是那个病的关系?”丹把衣服丢给她,“有问题就叫汤姆,别自己硬撑着。”
“嗯。”
“路上仔细点。”他拍她的肩膀。
“你也是,万事小心。”
回皇宫的路上,总觉得有什么不对。
很努力地保持警惕,但思维就是无法集中。
打开密道的最后一扇门,是皇宫地下的一个储藏室。
什么人坐在角落里。
她动作没有停顿,自然地转身,把门关上,但是眼里的寒光却透着杀气。
“去哪了?”是亚力克。
“出去透透气。”海黛的声音没有丝毫异样。
“过来。”
海黛走到他身边。
“把衣服脱了。”他一动不动。
她照做,突然他把她压在地上。
“你很重。”她看着他。
“你身上有别的男人的气味,”他冷冷地说,“做完了都不知道洗个澡么,贱货?”
她猛地发力,翻身把他按住:“你真以为你能管我?”
亚力克没有反抗,也没说话。
“在你身边,只是想要征服你而已。”她凑在他耳边说,“如果你不喜欢温和的方式,我也可以用强硬的。”
“我一直以为,我们可以避免相互伤害。”他低声说。
沉默。
良久,海黛放开他。
“你是兰西的皇帝,我是瓦尔特公爵。只要我们活着,就要相互伤害。”她走到门口,回头看他,“永远不要抱有天真,这是我教你的最后一课。”
过了几天,不适的感觉更加明显。
汤姆一大早就被她叫来,折腾半天,最后医生眉头紧锁。
“您怀孕了,大人。”
海黛脑子一下子空了。
……恐惧。
“陛下是怎么搞的,我警告过他的。”汤姆愤怒地说。
“他每次都会戴套……是丹!”
“大人您还跟……”汤姆睁大眼睛。
“怎么办……”她慌乱得直发抖,“怎么办?”
“等等,”汤姆突然顿住,“丹尼?”
“嗯,和他一起有两三个月了,就是这个时候,不是么?”
“再没有别人了?”医生小心翼翼地问。
“你当我是什么?”海黛有些不满。
“那么,最起码可以肯定孩子是亚力克陛下的。”汤姆冷静地说,“丹加入那支部队的话,一定要做手术。”
“你是说?”
“他没有让人受孕的能力。”
海黛稍稍松一口气,但医生的表情还是非常担忧:“我建议您把孩子拿掉。”
“圣灵不允许我们这么做。”她摇头。
“生孩子对您来说太危险了,”他躬身,“我想去和陛下商量。”
“先别去……”她抬手,“我自己问他。”
“是,大人。”他再次躬身,“不过这事不能拖太久,请您尽快决定。”
“知道了。”
孩子……
海黛坐在窗台上,团成一个球。
感觉很奇怪,一个孩子,她和亚力克的孩子。
不知为什么,有点开心。
突然觉得他没有那么讨厌,那股火气也不见了。一切过错,都是可以原谅的。
只要他们在一起,有什么不能忍耐?
……暂时还不能告诉他,万一要是他跟汤姆一样要她把孩子拿掉呢?
绝不!
嗯,她一定要教这个孩子开战机,冲上云端的快乐,没有任何事情可以比拟。
跟亚力克要座天使号,他会还给她吧?
男孩还是女孩?
兰西帝国几百年来好像从来都没有过公主,应该会是男孩吧。
名字……她希望能让他继承父亲的名字。
不过喊自己的儿子马修斯,感觉很诡异。
或者起个昵称,可爱一点?
马特,这个名字不错。
“什么马特?”亚力克站在她身边。
“主人,”她笑得开心极了,扑到他怀里,蹭蹭,“我想你了。”
亚力克一下子竟有些不习惯,这几天是怎么了,玛丽越来越有情趣,而似乎还应处于冷战时期的海黛居然在撒娇。
或者是春天的关系?
揉揉她的头发:“我们可以换个地方。”
“不行!”海黛戒备地看着他,“从现在开始你不可以碰我。”
“为什么?”亚力克很莫名。
海黛蹭地跳到地上,跑开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