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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头泛起一丝不熟悉的情绪。干脆什么都不要想,蔓笙闭上眼睛又沉沉的睡去。
“哎呦!黎南,即墨,两位公子今天怎么有空来看越桃呀!”看见两个男人利落装束,手持佩剑进了桃奴苑大厅,楼主越桃夸张地摆动丰腴热胯迎了出去。
即墨拱手道:“我家公子今天想请蔓笙去墨玉谷走一趟,越楼主可准?”
越桃见他衣服穿得那个叫严实,只露出领口处半寸肉,一看就知道是个不会风流的闷蛋,悠悠地赖上旁边的软椅,哼道:“哦,原来是封公子想喝竹叶青来着,这可真不巧,蔓笙有事不在。”
哼,当桃奴苑什么地方,想要人就要人,就算封裔亲自来要人也没这么好办的事儿。
“越楼主。”说着黎南把一块墨玉放上桌上。
桌上的墨玉乌黑透亮,素闻墨玉谷盛产上好墨玉,今天可是见着了,越桃拿起来放在手里感觉着它的温润:“真是上好的美玉。”
“要喜欢就送与越楼主就是。”黎南和颜悦色。
越桃眉目一弯,瞅眼规矩站在一旁的即墨,搭上黎南的肩:“还是你讨人喜欢,蔓笙一早去了花坊,不知现在是否回来,你们随我去绿阁吧。”
说着一行人来到了绿阁。
见蔓笙还沉沉睡着,两人一抬,连人带被上了马车。
这墨玉谷的谷主还真是奇怪,这晕睡的病人哪能酿酒的,越桃心里嘀咕着去摸那墨玉。
墨玉谷
大厅中央,封裔慵懒的倾倚在宽大墨玉石椅上,眼睑微微闭着,一身乌衣,几乎与椅子融为一体,好似一条卧龙。手里握着玉觞慢慢的饮着杯中绿色的液体,喉结上下浮动,眉目舒展,享受着美酒的芬芳。
即墨恭敬地进了大厅,单膝一跪:“谷主,蔓笙带到。”
“让他进来。”眼睑微震,英眉稍聚。
蔓笙连人带被的抬了进来,但仍旧昏睡着。
封裔从石椅上下来,乌黑的眼睛凝视着毫无防备苍白的脸,透着犀利的幽光,敏锐而又机智。
“谷主,他发烧所以昏睡着。”黎南简洁地禀告。
封裔若有所思的盯着蔓笙吩咐:“去弄些祛热的汤药来。”
“是。”即墨黎南一起应道,当即离去。
封裔打横连人带被抱起,怀里的人翠眉轻拧,脸颊微红,稚气的脸上透着不安。
封裔把他放在宽大柔软的玉床上,盖上两条厚厚的棉被,骨节分明的手指缓缓地拂过蔓笙有些苍白的唇。俯下头闻到一股清香,幽远浩渺,荡涤心扉,用唇在他干裂的唇轻轻蹭过,甜而不腻,身下的人颤抖的缩了缩肩。
“谷主,药煎好了。”即墨端药进屋。
“嗯,你先退下。”
“是。”
封裔走到窗边,举杯饮了一口竹叶青,淡淡的香味,他酿的酒和他身上一样有兰花的幽香。
幕阳下,林外的小溪笼上朦朦的雾霭,稀疏柳枝,风中袅袅无力。
半饷
黎南进屋禀告:“谷主,副谷主有事请您商议。”
封裔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让他在大厅等我。”
看了一眼床上的人,出了屋子。
4
4、第四章 墨玉谷 。。。
余晖倾斜,墨玉谷红莹莹的一片。
大厅
一个中年男子恭敬地站在火盆旁,长身耸目,一脸落腮,面色铁青。盆中枯枝哔哔啵啵,火星随风吐舌,火光摇曳。
一个乌黑的身影从侧门出来,笔挺的背,宽厚的肩膀,惬意的靠在宽大墨玉石椅上:“什么事?”拿起玉觞缓缓地喝了一口竹叶青。
男人回过神来上前拱手:“霍峰晚上前来打搅谷主是想与谷主商量劳力的事。”
封裔闭目靠在石椅上,没有说话。
“谷主,近日一连接到几笔玉石的生意,以目前我们的掘玉石的速度恐怕是来不及交货的,必须得再增加些劳力才行。”
封裔睁开眼睛,乌黑的眸子如一潭冰冻的湖水,冰冷刺骨的寒意:“嗯,将谷中满一年的劳力放了,新抓一些年轻体壮的来,这事由你去办。”
“属下这就去办。”霍峰簌簌的退了出去。
梦云萧散,残熏烬烛
蔓笙睁开眼睛,咳咳咳,头还有些晕,陌生的床陌生的屋子,屋子里所有的家具都是一色黑,显得严肃而沉闷。
自己不在绿阁这是在哪儿?满心的疑问,簌的坐了起来,警惕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裹了裹薄薄的亵衣下了床,头重脚轻,差点站不住。这次的风寒真不轻,还多亏了孔水的药,这么想着不禁感到有点愧疚。
一抬头,这才发现门框上倚着一个乌黑倾长的身影,衣襟随意的半开着,露出紧致光滑的胸膛,整个人散发着张狂与野气,黑玉般的眼睛正紧紧地盯着自己,散发着清澈的光。
蔓笙被这种冷峻的眼神盯着,只觉得背一阵一阵的发寒,脑袋也不由的清醒了不少,这才明白了自己的处境,不由得感到不安,身体缩的更紧了:“封…封谷主。”结结巴巴的说着低下头。
自己已经来过墨玉谷很多次,但每次都是来酿酒,在酒窖酿完酒就回去,对这个深幽的谷也不是有太多的了解,而每次酿酒时眼前的人只会用极冷的眼神静静地看着自己,就像现在一样,那种寒意似乎是可以瞬间把人冰封了的,每次都会觉得莫名的害怕。
但是这次怎么一觉醒来会在别人的房间,而这个房间似乎就是眼前这个人的。
封裔定定的看着他,穿着白色亵衣白色的靴子,全身一尘不染,显得越发纤细,穿着稍嫌宽大的衣服又有些滑稽,脸上的潮红还未褪尽,圆溜溜的眼睛中有一丝胆怯与羞赧。这个人比起以前似乎更有些韵味,不由自主的靠近了他。
蔓笙再抬头时发现他已经现在自己面前,俊朗的面孔尽收眼底,垂下眼睑,手里不自觉的全是汗;难道是自己没有及时酿酒惹他生气了:“封谷主。酿酒,酿酒的事是我拖沓了,明天我……啊…。。”腰上突然附上了一只手,冰冷的没有一丝体温,透过薄薄的亵衣,蔓笙清楚的感受到他的寒意。
好冷
呼气已不是那么顺畅了,怎么办,看他冰冷的眼神,已经不是生气而是戾气愤怒吧,身体本能的想向后退了一步,可是强壮的手臂不容他退半分。
封裔盯着他闪闪烁烁的眼睛,恐惧中又有些倔强,颧骨上的红晕慢慢的漾开,延伸到小巧的耳朵和脖子,素雅又妖娆。
手臂一用力把他掀翻玉床上,几乎是同一时间压在了他身上。身下的人圆溜溜的眼睛惊恐的瞪得老大,一时忘记了如何反应,只是身体僵硬的不行。
蔓笙看着他猛的靠近自己,咬住了自己的下嘴唇,全力的舔弄吮吸着,然后是整个嘴唇都被他含在嘴里。
酒香四溢
淡而醇
这时自己才从惊恐中反应过来,整个脊背奋力的扭动起来,可是被他的身体重重的压着,一只手按着自己的肩,另一只固定住自己的头,根本无法动弹,胸口被压得无法呼吸。
“呜…呜…”
只能含糊的哼了几声。小腿开始抽筋,脑袋昏昏沉沉,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
全部的血液都往胸口奔涌,很堵很堵,血管被撑到最大,只觉得胸口隐隐地痛,眼前黑了下来,好累,缓缓地闭上眼睛放松了整个身体,看不到也感觉不到任何。
身下的人一软,他离开了他的嘴唇,看到一条湿痕从他的眼角一直蔓延到耳际。他就这样在自己的怀里昏了过去,他就这样在自己的枕畔,凝望许久,他起身推门隐没在暗夜中。
灯如豆,烛已残,风挽青幔,
凝醉眼,湿衾枕,乌衣萧瑟,
暮鸦孤,凉叶寒,悲露凝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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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花亭
月光朦胧,冷霭冉冉,凉风卷黄叶,一个乌黑的身影手持阔刀。
衣袂蹁跹,持刀劲削,刃吼夜风,悲咽呜鸣,腾空乍起,秋叶升腾,寒枝尽折,点水踏亭,残搅一池秋水,黑玉般的眼睛刹间暗淡无光,俊朗的脸孔亦无张狂与野气。
作者有话要说:裸儿,期待!
5
5、第五章 绿蚁 。。。
露初曦
睁开眼睛,依旧是满眼的黑色,哐哐嘴巴,就觉得好痛,下唇的皮被磨破了,蔓笙穿好衣服推门而出,阳光倾泻进来,真是个好天气,应该出去走走。
沿着幽僻的青砖小径,上面铺着厚厚的黄绿苔藓与地衣,穿过石拱门,眼前是一大片枯黄的草地,走近些,中央放着一小小的石桌两个石凳,一个上面满是尘土而另一个却被坐磨得很光滑一尘不染。
周围是一圈密密的高大乔木,虽已是深秋但叶子依旧苍翠生气,只是不少枝干胡乱的被砍下,已没有原来那般葱郁。右边是一堵峭壁,壁上的迎春花只剩下秃秃的枝干,淙淙小泉不断顺着峭壁留下汇入底下的个不大小池,水绿不见底,一座小竹亭倚池而起。
“落花亭。”蔓笙轻轻地念着编上的金字。
三面环树一面靠壁,天然屏障形成幽闭的空间,隔绝了喧嚣,亦无虫鸣鸟啼,莫名的感到心安,走到小池旁看着泉水无声的注入,源源不绝,池面涟漪舒展。
望着一潭绿水失了神,一张俊朗刚毅的面孔浮在眼前,血液又无端的往胸口上涌,强制着自己别去想,以后可不能再疏忽了酿酒的事,昨晚该是对自己的惩罚。
突然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从西南边传来,蔓笙小巧的穿过浓密的灌木丛,只见一群壮年男子被缚着手排成一个长队赶进了峭壁上的石洞,四五个佩剑守卫盯守着。
“副谷主,人已经全部安排好了。”一个守卫报告。
耸目青面的男人命令:“嗯,仔细看守着。”
“属下遵命。”
墨玉谷盛产墨玉,这些人应该是被抓来开掘玉石的,蔓笙掩在灌木后面,等人都散了才悄悄起身。
“嗯?”突然有人搭上自己的肩膀,蔓笙被吓得不轻,慌忙回头。看到即墨一脸严肃的站在自己身后,他是什么时候在自己身后的,居然一点都没有感觉到。
“蔓公子,该回去喝药了。”语气没起伏,但低沉的嗓音极为好听。
蔓笙简单的回了一个嗯字,也不好再说什么,忐忑的跟着即墨回到了房间。
“蔓公子,药。”
“谢谢你。”朝他牵了一下嘴角。
一口气把药喝个精光:“咳…咳…咳。。。”药碗被撤了去,饭菜被几个少年陆续的端了上来。菜很简单也很清淡,从昨天到现在自己还没好好吃过一顿饭,可却一点胃口也没有,勉强吃了几筷水煮小油菜,转身看到即墨还站在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