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蔓笙不及站起身已被撕开领子,听见他低声地说不想自己在身边,不想。脸靠的那么近,他的那种冲动从全身火热的冒出来,任谁明白了,那么拒绝也是那么多余的事。
那是一种痛恨,逼着他撕开他的衣服,却也不能因此而变得亲近,半夏看着被自己强硬剥出来的胸膛,为什麼要理智为什麼要顾及,手更加用力的拽伤的蔓笙衣服,生怕不够凶,那么坦白些更好:“他到底要了你几次?说……啊……”无法抑制的苦涩让他无所谓的赤~裸。
心一下子拧疼了,蔓笙任由他压着刮,动也不会动了。
是的,这种经历对蔓笙来说是熟悉的,也是厌恶的。
如今由他来做,是否会不一样?
单脚被半夏拽着前行,赤~裸的脊背擦过地面,沾染了血迹,蔓笙看着天井上空那只提早北飞的孤雁,觉得也许这就是种命。拖到角落,胡乱的吻落在脸上。
他还是他吗?这次蔓笙不想怎麼反抗,只是在被咬疼得厉害时,两只手才会不自觉推那人的肩膀。
极尽粗鲁的撕咬,只有这样才不会冷场,才会安心,才不会觉得对不起,越粗鲁越好。白皙肌肤,是冰凉的触感,还有鲜红的血液在点缀,都让人有穷尽所有力气的冲动。
他要他,是一种几乎哭出来的要,已经存在很久很久。是不是就只剩下了现在,还有什麼是可以无尽期待的。如果还存在哪怕再微小的可能,也想用最轻柔的被子揉你的身体,这样的誓言你是不是根本就不削。
手指始终不能沿着脊骨刮下,胸脯覆盖住瘦伶伶的脊背,就算抵上他穴口时,半夏也感觉不到他任何的战栗或其他,只是那样一动一动地弯着腰伏地,双手置在脸下,动作就像虔诚的朝拜。
几乎要往前挺腰时,看到他的脑袋向侧边微微动了动,放在旁边的手挡住了脸,却挡不住那几不可闻的声音:“……如果是这样的话,南门袖和他封裔又有什麼不一样呢?”
轻飘的话,却是那麼容易就冷却了火苗般跳串的人,他用他的心来蜇伤了他。
半夏像个雪人般愣愣看着他泪流满面的爬起来,爬起来瑟缩着靠进他怀里:“知道吗,因为是你,所以这样的,我不要,再受不了……”感觉到温润的眼泪在胸前淌过,脖子上的两只面条似地胳膊紧紧圈蜷着,用似乎细得要断的声音说,听着很遥远:“想要,无论什麼时候,只要你们有那样的心情,那我算什麼?你们可以不用回答。只是我明白,都一样的只是因为喜欢我的身体,而不是想用一生来记得我?”
半夏一直都觉得一个人,要是情感醇厚,意志很坚定,用情够专一,那么就不会不轻易的喜欢一个人,如果喜欢了即永久不改变,这样便可以成为不朽,只是这样的不朽却是永久不能亲口告诉你。手指轻轻掐着那微启着冻青了的嘴唇:“不管我们做了什麼,不管我们是否记得,蔓笙你要记得你还是你,”轻抚眼下的脸:“好端端的你……”我又怎会忘记。
如果……
来生若为一首在你口中吹奏的埙曲,
温婉或激扬,
快乐或忧伤,
都只给你一个人知道。
蔓笙抚上身旁的齿刀,笑:“我会记得我还是我,没有谁欠了谁,活这一次一定要喜欢上谁,从没有这样的一定……我知道。”将衣服一件件披上,站起来,蔓笙没想过在他面前自己也可以做到如今的从容。
“你,要去哪里?”在蔓笙像风一般轻的身子飘出大门前,半夏拽住了那只游曳着的胳膊。
终于可以被动一次,蔓笙感受着那股向后的力道,想,可惜错过了时间,侧过脸却是怎麼都看不清他的神情,原来天又下起了蒙蒙细雨:“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不能?”
35
35、第三十五章 真相 。。。
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不能?
齿刀,它森森的寒光有让人又不能靠近的气场。终于伸出手去摸它锋利的刃,是冰一样的寒,极力抑制,相挨的人没有发现怀里的自己轻微的战栗,蔓笙收回手。
如果仔细观察就会发现这是一把不太寻常的刀,不是因为它锋利却无刀鞘,也不是因为它独特乱形缺齿的边刃,而是因为它是一把“惯左”的刀,手柄和刀身月弯的弧度是不相匹的,右手握来是别扭的,只有左手使来才是顺当上手的一柄好刀,显然它的主人是惯左。
迷糊地移动雨雾中,还是需要极力的憋住,手才不会发抖,蔓笙错觉刚刚摸刀时碰触瞬间的寒气还在源源不绝地往身体里钻。不过那种寒冷能让他冷静的思考,想起那个晚上问容成百部孔家为谁所灭,他却少见的犹豫不肯回答,只是莫名撕下了自己一截左袖。
左袖,是左袖。
现在想来,其实他的回答再明白不过:那个人是天生左撇。禹雷也曾提及过“那些伤口是别扭的”,如果单单只是这样,蔓笙以前一直猜测是封裔,他恰好是惯左,至于他的理由蔓笙想不出来。可是如今不用猜测也不用想了,根本不是他,因为那个惯左的人的名字里还有一个“袖”,蔓笙抚着那崭新的布料,雨针都落到了心里。
就是这样,不容你用任何的怀疑如果假设来缓冲不适。再来一次也不会有什么不同,蔓笙觉得他一样不会放过这个毁了他的家,同时又是扮演自己母亲的女人,他一直是理智的,不会因为怜悯自己宽容了恨仇。
蔓笙推开革小轩的门,没有预料中的红色身影,只有赤箭坐在桌旁看到门开了,没起身,只是脱不开客气的做了一个柔和的请进手势:“公子命我在此等你。”
容成百部,他又料到他必定会来,来知道孔家的事。总猜别人的行事多累,蔓笙微微点头规整好前袍在桌旁坐下:“你知道我的来意,那请不用顾忌,直接讲吧。”
赤箭注意到他头发凌乱有些酴釄,提起茶壶慢慢为两人斟上热茶,袅袅腾升的水气迅速消散在头顶,其实谁都不会愿意去转述一些让身边的人痛苦的事,可选择总不在自己手里,想起邑人出门前气呼呼的脸,声音不经低沉了:“那,一边喝一边讲。”
蔓笙点头捧起杯子喝了一口热茶放松身体,湿衣服紧贴着皮肤已被烘得半干,潮意却仍旧不能散去,熏得关节微微发酸。
“在江湖上容成峰一直是置身事外的,这一直是公子的作风,我们做下属的,就我个人而言也不希望容成峰涉及太多纠葛,而自从冰兰失窃以来,似乎一直有那么多的疑惑不得不让人去追寻。所以你离开后,我也跟着潜入了墨玉谷,探寻九疑、冰兰与墨玉谷是否有牵连。”
兜兜转转,蔓笙目光最终停落在腿上整齐素白的两手,撩开袖口,钻入,手指凭感觉去摸索,那是条有中指长度的疤,还有像似的一条在另一只手上,成了双。至今仍微微地凸起没有任何的知觉,用力掐一下,还会有异常鲜明的刺痛。蔓笙真切的回忆起年少的时光,在墨玉谷中酿酒,冬天,两只手在水酒里泡久了,冻僵时也会有这种麻木的刺痛感。那时觉得墨玉谷是一个风景优美的地方,冬天在酒窖冻得全身僵硬,外面的太阳依旧是温暖如春。
“在谷中,我遇见一个人。”赤箭抬头,意外对面的人没有料想中的忐忑难耐,表情安详得让人觉得他精神似乎不太集中,不是来追寻一个探寻困扰已久的秘密,而是午后的一场闲聊,随意的轻松,随意的发呆。
蔓笙听见赤箭说,其中的一个夜晚,在谷中遇见了南门袖。
还有一间暗室……
那是意外中发现的一间暗室,只有一个小小的石窗子能看到里面,里面没有任何的东西。赤箭守了三个晚上里面都没有任何动静,直到第四个晚上,还没靠近那个石窗,在幕草的掩饰下,听见里面低沉的对话。
【“九疑现在如何?”】
【“冰兰已到手,静候主人命令。”】
【“暂且无事,闲着也罢,孔家之事他可查出端倪?”】
【“就一处,孔蔺休致命伤于后颈,伤口既不似剑伤的薄长又不似刀伤宽厚,且伤口走势,下切入肉断准筋脉,行刺者好似惯左,可伤口又是自左颈斜飞,这伤口古怪看不出何器所为,也看不透行刺者的招数。”】
【“哼,等了这许年,他可总算出现,孔蔺休死的虽不冤,可也是个不折不扣的替死鬼,如今这冤魂还差封裔一个,谁又能耐我如何!”】
【“主人高明!”】
一来一去,统共六句对话,赤箭迟到了些,只听到后面三句,却也足够推敲出真相。
南门袖上容成峰抢兰,那是个左手持了把奇特单刀不动声色却让人不用怀疑他会拼命的男子,赤箭至今都不会忘记他出手时截然不同与他人的反动作。
孔蔺休是他杀,全是他,没有错。
至此再不能将南门与孔家的纠葛含糊过去,起因乃是蔓玉骨,蔓玉骨是当年篱城中的红牌,倾慕的人自是太多,可称得上风雅又有诚意的却只有两位:孔蔺休和南门少正,这两人都算是篱城富商公子,而南门少正就是南门袖的父亲。后来蔓玉骨嫁给了孔蔺休,真心喜欢的却是南门少正,南门少正可以为了她抛妻弃子,孔蔺休对她却也是真情实意,没参半点假。此故孔蔺休便对南门少正生了恨。
紧接着南门无故遭灭,马上就有谣言是孔蔺休勾结墨玉谷谷主一夜杀尽南门一府上下几十口,只余漏了还游学在外的南门长子。
南门原本世家都在篱城经营玉器,如此一来,手下店铺生意自然全由墨玉谷暗地抢占接手。孔蔺休动因当然再明显不过。谣言自然没有人不信,当然也包括游学归来的南门袖。
现在孔家也已沦了南门一样的下场,孔水并非幸存,而是他必须活着,活着就为了承受这种另一个人也曾同样承受过的亲人死绝的孤寂。如果没有这夜,那么他生命中就只余下了一件事……
赤箭记得,自己只是刹那思考的时间,“嘶”暗夜被划破的声音,一枚小小的瓷扣从石窗飞射而来,凌轹的风刀逼迫赤箭倾斜过肩膀,擦肩而过,远远只听得“拼”一声击碎在石壁上。
在瓷扣擦肩而过的同时,赤箭看到了同样被夜色掩盖的身影。他轻而易举的腾空的姿势,卓然超群的轻功,赤箭绝不会认错那个能轻易瞬间消失在黑暗中的身影…………南门袖。
封裔是冤魂,那他要找谁报仇?
如果没有这夜,那么南门袖生命中就只余下了杀封裔这一件事。
如果没有这个过分哑黑下起了大雨的秋夜……。这个他第一次在酒窖的火堆旁吻了他的夜晚……
他说:好浓的酒香,是你酿的?
他说: 加了兰花所以很香;你要不要尝尝……
他说:不用,酒品不好
他笑……他哭……
只是真相从来都被忽略了,或者被掩藏的得太好,当时墨玉谷谷主虽然是封裔,但由于年纪尚轻,真正操持事务,决定谷中大事的人是年长较多的副谷主…………霍峰。(到这里你应该隐约猜出些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