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蔓笙暗自思付着先去乔木林那边看看,说不定禹雷就在那个石洞中:“我可以出去走走么?”
“谷主没有说不可以。”
那就是可以,蔓笙凭着记忆摸索着走到了那片乔木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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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七章 乔木林 。。。
乔木依旧苍翠,泉水依旧涓涓,只是草已经枯黄一片。
蔓笙环顾四周确定没有人,穿过了密密的林子,靠在峭壁上偷偷看着石洞旁的动静。只是看见两个守卫在洞旁来回的巡逻,没有探查到任何有价值的信息,静静地守在灌木后面。
太阳慢慢高升,腿蹲得有些麻,忽的有两个侍卫赶到了洞口,蔓笙立即警觉起来,简单的交代之后,两个侍卫进了洞。蔓笙等得焦急,不一会儿从洞内传来动静,一群壮年男子被捆缚着手带出了石洞。
蔓笙心头一紧,手心密密的出了一层薄汗。禹雷,自己差点就喊出了口。禹雷就在人群中,衣衫粗陋,人也憔悴了几分。
蔓笙潜伏在灌木中随着队伍慢慢的向前移动,不知道禹雷要被带到哪儿,不管怎样,一定要带他出谷。
走到峭壁的尽头,几座简陋的小屋出现在拐角处,一群人被赶进了小屋。屋顶炊烟袅袅,想必是饭堂,极目一望更远处还有一排小屋,应该是住处。这可好一下就清楚禹雷行踪,老天还是很帮忙的,蔓笙暗暗窃喜。
“蔓公子趴在草丛中是作何?”
冰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像利剑刺入了蔓笙的脊背,蔓笙嗖地一下从地上爬起来。一个中年男人站在身后,阴寒眼神,铁青面色。
是他。上次也看见他在洞口,一脸的老谋干练应该是封裔的得力助手,自己并不认识他,他却认识自己,蔓笙本能的绷紧了神经:“墨玉谷盛产玉石,只是好奇一窥而已。”蔓笙极力稳住声音不变调。
男人嘴角露出一丝狡黠:“既然如此,蔓公子何必藏于枯草中,与霍峰说一声大大方方参观便可。”蔓笙语塞着说不出话来,杵在原地,这可怎么办,莫非他已知道了自己的来意。
蔓笙正踟蹰着如何回答,只见男人弯腰恭敬道:“谷主。”转身一看,一个乌黑高大的身影斜靠在树上,双手环胸,一脸的慵懒野气,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
这个人总是神出鬼没,蔓笙不禁打一个哆嗦。
“你先下去。”语气依旧冰冷。
“是,属下告退。”霍峰知趣的隐没在林间。
封裔转身入了林子。蔓笙犹豫的跟了上去,要是他问起刚才的事,要怎么回答才好呢,自己向来不擅长说谎,习惯性地搔了一下耳根,呀,居然忘记满手的伤,疼得咬紧了下唇。
封裔在中间的石凳上坐下,桌上放着一壶酒,两只玉觞。
他想干什么,审问自己,蔓笙站在桌旁心脏不受控制的加快了速度。偷偷瞟了一眼,刚好撞上他的眼神。脸上好像被浇了一壶滚水,火辣火辣的感觉。封裔悠闲地自斟自酌,一语不发,看不出心思。
周围安静的吓人,凝重的空气压得蔓笙透不过气,他是在试探自己?还是已经知道了事实等着自己招供?不,不管怎样就是不能承认。轻轻吐一口气,这时多么希望哪怕是一声鸟叫,一缕清风来打破这沉寂的气氛。
夕阳朦朦,雾霭冉冉,凉叶瑟缩。
秋天的白日总显得特别的短暂,天色已不知不觉暗将下来,封裔终于站起来。
他在旁边,哪怕是沉默也让自己感到莫名的心安。
“喝了它。”封裔开口。
蔓笙被他突兀的举动一惊,但又极快地两手并用夹住玉觞,自己虽会酿酒可并不会喝,像竹叶青这等烈酒恐怕是一沾就醉。感觉寒意在隐约的逼近,如果非喝不可,那不如自己喝了爽快,总比被他灌下的好。
一仰头咕噜一下喝了进去,冰凉的液体在喉咙留下一道火,一直热到胸口,咳,辣味让蔓笙不由得剧烈咳嗽,背也跟着颤动起来,像一只在抖动羽毛的幼雏,好似下一秒就会飞走一般。封裔感到莫名的惆怅,无意识地拧起俊眉。
秋月偷挂,洒下一片银辉。
蔓笙脸颊一片绯红,不知是因为咳嗽还是因为烈酒,盈盈的清辉泼在他的稚气的脸上,羞涩又妖艳。
封裔强健的手臂有力地环上蔓笙腰肢。俯下头,闻见一股若有似无的清香,轻渺逸远,怀里的人就像这幽香,好似一吹就散。
吻上他的唇,软而湿润,强行撬开他的白齿,浓浓的酒香溢出,滑过柔嫩的小舌,怀中的身体软了几分。双手紧紧地桎梏住这个身体,封裔汲取着他口中的琼浆。
有那么一瞬的恍惚感觉他在自己怀里消失不见,双手不自觉又加重了力道,怀里的人一软,整个摊在自己怀里。怎么,又被自己闷晕了,封裔手一拧,不由得觉得气愤,小小的一杯酒也竟能让他醉成这样,下次可没这么轻易逃过,俊美的脸上滑过一抹邪气。
宿醉而醒,蔓笙觉得头痛得像被人用棒子敲过一般。呼,长长地吐了一口气,用冷水洗一把脸,才觉得好受一些。
即墨准时来给蔓笙换药送餐,既然禹雷的行踪也已经知道,蔓笙心里盘算着问道:“这谷中岔路很多,我进谷那天迷了路,即墨,你该知道怎么认路吧?”
即墨狐疑地看一眼蔓笙,谷中的路是故意设了岔道的,非墨玉谷的人不得相告。
蔓笙看出他的犹豫,心里一转,装作一脸无害:“我只是怕下次又迷路,只能睡灌木丛。”
即墨见他一脸可怜,心里一动,轻道:“遇到岔路,就挑种有刺桐的走便是。”
蔓笙笑得阳光灿烂:“刺桐刺桐……”
即墨严肃:“这事你可万万不得对任何人说起。”
“嗯嗯嗯”这下禹雷可有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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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八章 半夜潜谷 。。。
左等右等,终于等到一个暗夜,就今天。蔓笙在房中来回踱着步子,手心新痂被搓掉一层。脱下平日白衣,换上一袭黑衣,更显轻巧俊美。
厚云闭月,谷中一片沉寂,夜已深。
蔓笙轻掩木门滑到乔木林,沿着峭壁前进,枯草在脚下折断的声音在这样寂静的夜晚显得更加明显,蔓笙把步子放得更了轻些。
这里的路自己早在几天前就摸清,蔓笙小心的避开荆丛,拐到另一边。隐约看到前面几簇火苗在跳动。
嗯,就是那儿了。
蔓笙蹲□匍匐着又前进一段。乌黑的眸子闪着光,警觉地注意着四周的风吹草动,如幼豹狩猎,虽没有丰富的经验,但却学得很快。
有两个侍卫在巡逻,悄无声息地靠近屋子,蔓笙轻巧一跃隐没在墙角,急转来到屋后,探头一窥,糟糕,屋后竟有四个人。心思百转,发现侧墙上有一小窗,窗子偏小一般体型的人不易入,但对骨架瘦窄的自己轻而易举,暗推轻潜而入。
足刚点地,来不及换口气,就听到外面一阵骚动:“有人潜入,围攻。”
难道自己被发现,蔓笙靠墙屏息,冷汗出一脊背。。。摸索出腰间匕首。但接下来屋中并没有任何动静,向窗外窥探,只见众侍卫往林子的方向泉涌而去,乔木林中顿时火光点点,人声沸顶,刀剑肆虐,相比而言,屋中显得安静得有些反常。
这是什么状况,难道还有人和自己一样夜潜。这样更好,机不可失,吹亮手中火折子,借着微弱的火光蔓笙溜进里屋压低声音:“禹雷,禹雷……”
屋子里睡着的一排男人都被惊醒,随便抓起一个睡眼朦胧的人:“你认识禹雷吗?他在哪儿?”
被问的人愣了半饷结巴道:“禹…禹雷;在那儿。”手指向里面的墙角。蔓笙飞一般窜到墙角拉起了睡梦中的人,一张熟悉的脸……禹雷。
“蔓笙!”禹雷眼中满是愕然,一转又灌满了狂喜:“是你,我就知道你会来。”
“快跟我走。”蔓笙声音有些发颤,但眼神却很决然。
两人一卷而出,带起一阵旋风。
“出了什么事?”禹雷看向混乱不堪的乔木林,不时传来刀剑相击的声音,流光溢火。
“不知道,好像有人夜潜墨玉谷,遭围攻了,不然我们也不可能这么轻易就出来。”眯眼看向火光处,众侍卫将中心的人围得水泄不通。
那人绝好的轻功,轻轻一沓,盘旋腾空而起,衣袂撕扯,利刃嚣风,寒剑一闪,近身的一排侍卫鲜血四溅,密密地一场血雨。
“好快的剑。”
众侍卫趁机猛袭,被围者躲闪不及,手臂被刺数剑。
“快走。”蔓笙拉起禹雷的手臂就转入了岔道。
两人见刺桐就入,走了一会儿就到谷的出口。守卫已经被打晕在地,地上有一条蜿蜒血迹绵延伸向远处的黑暗。
“谁干的?”禹雷用手沾一点血迹:“还是新鲜的。”
“管不了这么多了,走,他们可能会追来。”
“嗯。”
两个人默契的一起狂奔起来,烟鬟飞动,如魅似影,往篱城驰去
天如水,云不羁,晓日徘徊。
没命地奔了大半夜,蔓笙感觉到自己两条腿都在抽筋,喉咙干涩得近乎要咯血。“啊”,蔓笙沙哑地哼了一声,被道旁的不明物体一拌摔了下去。
这次没有摔得两手是伤,身下还软软热热,一摸两手的黏糊,一看,咦,竟是一个人。
禹雷忙跑过来:“这什么东西?”
“这人不会是死了吧?”蔓笙摊开双手,凝眉:“是血。”腥味钻入鼻子。
禹雷用手在他鼻下一探:“还没死,但快了。”
“怎么办?”蔓笙回头看向后面:“把他留在这儿,必死?”
“半夜晕倒在这偏僻小道,而且全身是伤……。”禹雷眼神阴沉。
望着地上的人满脸的血,蔓笙突然很坚决:“救他。”自己也不知道这刹那的坚决从何而来,为何而来。
禹雷嘴角一斜,爽快道:“好,管他是谁。”背起全身是血的人继续往城里赶。
到城门口时天已微亮,放下背上的人,长长吸了一口气禹雷道:“我们不能回桃奴苑。”
“他们肯定会搜查桃奴苑。”蔓笙眼眸急转:“去花坊。”
两人相视一笑,背起人就走。
幸而街上还无人,撞门而入,迎面的伙计被这突如其来的“三人”惊得脸色煞白:“蔓……蔓笙。”
“快去请大夫。”
伙计稀里糊涂地被蔓笙遣了出去。曾老板系着衣襟从里屋出来,狂喜:“蔓笙你可是出现了。”
“啊。”这下可轮到蔓笙被吓到,曾老板扑上来紧紧抱住他:“我可是已经踏破桃奴苑门槛了。”
“看我把这事都忘了,兰花我一定帮你取来。”自己这些天一直在墨玉谷忙着救人的事,老早把这事给忘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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