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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振东会包饺子,所以和子心合作,子心擀面皮,他包饺子,刘长江坐在一边看电视,老式的彩色电视机,很笨重的那种,不过画面依然清晰噱。
陆云杉走进来时,看见的就是这样一个画面,秦子心在低头挥舞着擀面杖擀饺子皮,陆振东面带微笑的在给手里的饺子皮添馅,刘长江看着电视里的新闻好似在说在什么,陆振东和秦子心都在点头附和着。
她在门口稍微楞了一下,她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堂哥,那个有名的花花大少还会包饺子,看见他包饺子,这还是破天荒的第一次。
“云杉,你站在门口做什么,进来啊,带了什么好东西,那么大一箱?”陆振东是在抬头的瞬间发现站在门口的陆云杉的,即刻好奇的盯着她的箱子。
“没什么,是人家送给子心的龙眼,放我那里好久了,我今天有空帮她送过来。”云杉把这厢龙眼放在一边,然后走到桌子边来:“哥,你还包饺子啊?那我今晚有口福了,一点要吃了你包的饺子再走。”
“得,赶紧走吧,没有准备你的份,”陆振东用手推她,她精灵鬼的朝旁边一闪,然后躲在秦子心的身后去了。
“那我再去把那个西红柿跺了,家里还有鸡蛋,西红柿鸡蛋馅你吃不?”子心望着身边的云杉问了句。
“吃啊,我最喜欢西红柿鸡蛋馅的饺子了。”陆云杉做了一个夸张的动作,然后挽起袖子,“子心,我来擀面皮,你去剁西红柿吧。”
子心微笑着把手里的擀面杖递给她,转身去了厨房,刚好剩了个西红柿在这里,她原本想用来做西红柿蛋花汤的,现在倒是可以用来做饺子馅了。
因为加入了云杉进来,晚餐的进度加快了一些,煮出两大盘饺子,子心又做了个紫菜蛋花汤,陆振东惊讶的问她紫菜哪里来的,因为他知道厨房根本就没有紫菜。
子心笑着说,她拆了两包飞机上发的海苔,她在飞机上没有吃,没想到这会儿倒是排上用场了,海苔做的蛋花汤真不赖。
的确不赖,云杉吃了很多,然后感叹了一句:“只是用海苔做蛋花汤,这也太奢侈了,紫菜都化着肉价了。”
陆振东用手敲着她的小脑瓜说:“得了吧,你什么时候知道勤俭节约了?你就连自己住的宿舍,也还把地板砖给换了,难道不比海苔做蛋花汤奢侈?”
“那怎么能这样比?”陆云杉即刻反驳着他,“那地板砖要用多久啊……”
子心一直安静的坐在旁边,照顾自己的外公吃饺子,听见陆振东兄妹俩个相互打闹,倒也能是一种乐趣。
在吃饭的过程中,陆云杉接了个电话,好似有人在催她,她吐了吐舌头说只顾贪美食了,居然忘记了和人有约。
陆振东是和陆云杉一起走的,因为陆云杉的车没气了,她又着急着赶时间,不得已,只好叫陆振东开车送她。
云杉是在陆振东上了驾驶室才又推开车门跑下来的,见子心站在那里,在她耳边匆匆忙忙的说了句:“子心,我先把我哥给拐走了,那箱龙眼,你今晚赶紧吃了吧。”
子心微微一愣,正想开口,云杉已经跑回陆振东的车上去了,她举起手朝他们挥了挥,看见陆振东的车开出了胡同,然后才转身走回来。
外公还在看电视,其实她知道不是在看电视,而是在等她,她去收拾餐桌上的碗筷,外公站了起来,看见她,又轻叹了一口气。
“子心啊,你是怎么打算的?”刘长江看见自己的外孙女,终于忍不住说了出来:“你不能继续这样下去了,那陆家,真的不适合你。”
子心沉默着,只是收捡碗筷的动作明显的慢了下来,她望着刘长江,想说什么,可又忍住没有开口。
“子心,你妈妈这才离开十多天,而你也非常的清楚,你妈妈也是反对你跟陆振东的,官宦之家,一旦进去,里面的关系错综复杂不说了,关键是你,一入豪门深似海,而这个豪门,不光只是有钱那么简单,你一旦陷入,恐怕那海水都会淹死你。”
刘长江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然后又咳嗽了两声,年龄大了,身体不好,现在心情又不好,整个人看上去就更加的佝偻了。
“外公,我心里有数,你不用操心我,子心不糊涂。”子心把碗筷叠在一起端起来:“放心吧,现在快过年了,等过了年,我就把北京的工作辞了,然后跟你回成都去。”
刘长江听她这么一说,也没有再说什么了,只是挥挥手手了句:“我老了,你爸爸妈妈和外婆也不在了,我也不是一定要干涉你,只是不忍心看你走人深海里去,陆家对我们的恩情我们不会忘记,报恩的方式有很多种的。”
子心点点头,然后来到厨房洗碗筷,她不想和外公就这个问题继续谈论下去,外公是她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了,她不想让外公生气。子心把厨房收拾干净走出来时,刘长江已经回房间睡觉去了,北京的冬天冷,她帮外公开了取暖器,又把门窗都关好,这才回到自己的房间。
那箱龙眼还安静的躺在那里,她想起了陆云杉的话,让她赶紧把龙眼吃了,眉头稍微皱了一下,把龙眼提进了自己的房间。
箱子并不重,她微微一愣,这么大的箱子这么轻,随即开了箱子,却一下子傻眼了,哪里有什么龙眼?这么大的一个箱子里,就只有一个小小的盒子。
她把盒子拿起来,这盒子有些像珠宝店里的首饰盒子,她的心咯噔了一下,难道龙天敖还真的要送她什么珠宝不成?
沉吟了一下,还是把盒子打开了,——
盒子里没有任何的首饰,只是安静的躺着一把钥匙,还有一个观世音的像。
她的眼眶是在一瞬间湿润的,温热的液体涌上了眼帘,那把小小的,亮铮铮的钥匙,那个熟悉的,简单的塑料做的观世音的像,她没有想到会这样的出现在她的面前。
观世音像上还系着红丝线,是三条细细的红丝线编织的小辫子样式,而这个观世音,还是她为小龙买的。
那一天是大年初一,他们刚在城中村租到房子第二天,因为南方人的习俗初一十五要烧香,她和小龙没有地方去,而小龙眼睛看不见,去别的地方也没有用。
也许是希望他们早日恢复记忆,也许是想要祈祷小龙的眼睛早点好起来,她鬼使神差的带了他去寺庙烧香。
现在有钱人越来越多,烧香拜佛的人也越来越多,听说是越有钱的人才越烧香拜佛,所以寺庙前就人山人海。
之所以买这个观世音的像,是因为在寺庙烧香的时候,她和小龙牵在一起的手不小心被人给挤开了,然后慌乱间,她的眼前没有了小龙。
那一瞬间,她就好像失去了支柱了一样,慌乱惶恐不安全都朝袭来,她放眼在人群中找小龙,可一样望去,黑压压的一片,看不清小龙在哪里。
还好,小龙在叫她的名字,在叫小心,她也在叫小龙,很快,她就找到了他,其实时间并不长,几分钟而已。
而那几分钟,当时给她的感觉,却特别的漫长,好似一万年那么久。
于是她就帮他买了观世音,只是因为这个观世音的后盖是可以打开的,她把家里的地址写在一张小纸条上放了进去,告诉小龙,如果找不到她,就把观世音像取下来,然后让人按照上面的地址送他回家。
转眼11个月过去了,她以为他早就把这些扔掉了,可没有想到,这个廉价的观世音像,他还留着,居然……
她用手辦开观世音像后面的盖子,慢慢的取出那张纸条来,她写的地址还在上面,当时在寺庙前借笔写的,因为蹲在地上写,字有些歪歪扭扭的,看上去有些滑稽。
而在这一排字的下面,又多了一行苍劲有力的字:小心,这是我们家的地址哦,我怕你把钥匙丢了,又配了一把给你,小龙一直在家里等你,记得回家哦。
眼眶里温热的液体终于夺眶而出,眼泪模糊了视线,泪水滴落下来,一滴一滴的落在这张纸条上,把上面的字迹晕染开来,模糊的一片,水墨画一般。
“小龙……”
她双手死死的攥紧这把钥匙,这个观世音像,模糊的视线里,恍然间又看见他,坐在那个小巷子里,身边是被城管踢坏踢翻的东西,他就守在那里,他在等她,等她回家去。
“小龙……”她终于哭出声来,她的小龙,原来,一直在等她回家去。
------胡杨篇------
方凤仪用毛巾把龙天敖的脸擦拭干净,再把他的手擦拭了一下,然后轻叹一声,端了脸盆走出病房,去了洗手间。
每天早上都是她自己给儿子洗脸洗手,晚上也是她亲自给自己擦身洗脚什么的,龙天敖是大男人了,请外边的人做这些没有人做,而她是龙天敖的母亲,她亲自来做。
只是,她的身体也不好,还不知道能坚持多久,她就怕,怕自己离开的那一天,儿子还没有醒过来,那他又该怎么办?
陈子男过来的时候,方凤仪刚刚忙完,看见他来,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因为公司的事情,她以前从来就没有插手管过,现在被人趁机控制住了,她一个女流之辈,根本就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来。
“龙夫人,如果你再不去管公司,那么隆盛集团肯定就完了,冷明锐现在已经公然的坐在总裁的位置上发号施令,而且签署了很多莫名的投资,那些投资风险都很大,我怕……”
“我也没有办法,”方凤仪切断陈子男的话,然后愁眉苦脸的说:“天敖醒不过来,我一颗心都扑在他身上,哪里还有心思去管公司的事情,实在不行,就把天敖的股份都抛了,我们退出隆盛集团。”
“龙夫人,这样就正合了冷明锐的意了,而且你这样大量的抛股票,股市动荡,隆盛公司那真真就要全部的落在冷明锐的手里了,而老总裁的心愿,百年企业,恐怕……”
“那怎么办?”方凤仪望着陈子男摇摇头,“天敖醒不过来,他又没有结婚没有子嗣,按照法定继承人的原则,他的股份现在应该由我来管理,可我还有几年?一旦去了,这些股份也都落在了天娇的手里,现在天娇和冷明锐联合起来了,听说还要和宋家的那个不成器的放荡公子结婚,而宋思明其实就是冷明锐狗腿子……”
说到这里,方凤仪说不下去了,她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走到这样的绝境,龙天娇,那个她虽然不喜欢但是也还是没有虐待过的丈夫外边的私生女,她一向认为还是对得起她,虽然没有好好的教育过她,可该她的,她也没有少过她。
而现在,这个女儿要反咬一口了,昨晚居然还来医院,当着龙天敖的面要她把股份转到她的名下,说这些早晚都是她的,现在给她,说不定大家的关系还好一些什么的。她当然不会同意,所以昨晚龙天娇一走,她就即刻给陈子男打了电话,让他带律师过来,她必须提前立下遗嘱,一旦她真的去世了,隆盛集团的股份依然是龙天敖的,如果龙天敖一直到死都没有醒过来,那隆盛公司的股份就捐给慈善机构。
“其实这遗嘱没有多大的用处,因为隆盛公司很可能会被他们折腾到垮掉,然后那股票就一钱不值,成了废纸。”陈子男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