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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己都没有发觉的,也是以往的无念绝对不会出现的,然而此刻听来,却是无比怪异。
锦瑟愣了一下,微摇了摇头,唇角勾起,“无事,反正也没有认识的人,也没什么好转的,又不是女子逛街买东西。”目光却沉了沉。如果不是因为那残存的一丝熟悉气息,他真的会以为这只是一个和他长得很像的不相干的人。
“听你的意思,你本是来游玩的?”由于这里环境不错,所以也有一些人慕名而来。既然说在这里没有认识的人,那应该就是来游玩的了。
“嗯,却不成想遇到了这样的事。”锦瑟苦笑了一下,只是从侧面看去,却似乎含着点点嘲讽,“不过能结识你这样的朋友,也算因祸得福了。对了,你也是四处游历的吧?接下来想去哪?”锦瑟想起了在家时他说的话,不着痕迹地打探着。
沈琼砚将目光投向来来往往的路人,似乎有一瞬间的失神,他略带茫然地说:“其实我也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吧。”
这个回答让锦瑟有些惊讶,毕竟怎么会有人不知道自己去哪便跑出去旅行呢?“那你怎么……就没有什么特别想去的地方?”还是说,他不想告诉自己,防备着自己?锦瑟眼底划过一丝冷意。
沈琼砚沉默了一阵,不知道是在思考还是在犹豫,终于,他说道:“有,只不过不知道在哪里,也或者根本就不存在。”说完竟是自嘲地笑了下。
“什么地方?”看他的样子不像说谎,锦瑟倒是真的疑惑了。
没等沈琼砚回答,便有一名看上去颇有几分纨绔子弟模样的人带着两名小厮走了过来,远远地便能看出来者不善。他来到近前,居高临下地睨着沈琼砚,“你就是沈琼砚?”
沈琼砚看了看他们,站了起来,“我是。请问公子何事?”
男子瞥了一眼桌上摊开的画,用手中扇子拨弄了几下,神色高傲,“听说你画画不错,来,给公子我画一幅,看看是不是名副其实。”
那语气神态,很明显不是来让人作画的,但沈琼砚却没有说什么,点了点头,“公子请坐,在下这就为你作画。”
男子一撩下摆坐在了面前的凳子上,吊儿郎当地看着沈琼砚,目光充满挑衅,其间还不住乱动,沈琼砚看着眉头愈皱愈紧,但终究忍住没有开口,颇有些困难地把一幅画完成,“好了。”
男子拿过去看都没看,便随手一扔,猛地一拍桌子,瞪着沈琼砚,“你他。妈画的什么啊!本公子是这个样子吗?都说你丹青多么多么好,看来也不过是些骗人的东西!”
沈琼砚面色没什么变化,淡淡的,恍惚有几分无念的影子,“我从来没这样说过。”
“但是你这样做了!你在这里卖画不就是在炫耀吗?”男子看了一眼桌上几幅画,忽然一把抓了起来,“不对,不能说你是炫耀,这些根本就不是你画的,怎么能算是炫耀?”嘲讽地笑着,男子忽然将那些画扔在了地上,抬脚就去踩,目光挑衅。
沈琼砚顿时露出心疼的神色,还有怒意,眼看就要上前,却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停了下来,只看着那些被糟蹋的画一言不发。
一直注意着他的锦瑟这时站了出来,他看着男子,“阁下。”流水般动听的嗓音,让那男子瞬间便停了下来,看向他。
沈琼砚没想到锦瑟会出声,惊讶地看着他,想阻止已来不及。
男子早就注意到他了,只是对方没说话他也不好借题发挥,此时上下打量了锦瑟一眼,虽然很是惊艳,但那神情却是轻蔑嘲弄,“这又是谁啊,不会是他养的小白脸吧?本公子为民除害揭穿他骗人的真面目你多管什么闲事!吃饱了撑的吧!”
沈琼砚顿时变了脸色,生气地说道:“公子!看你也是读过圣贤书的人,怎可出言不逊,侮辱他人!”
男子却愈加嘲弄了,“别发火啊,难道我说对了,恼羞成怒了?”
锦瑟目光也是沉了沉,见沈琼砚还想说什么,便拦住了他,“既然阁下说他画的不好,那不妨你画一副好的给我们大家瞧瞧,让我们见识见识好的画应该是什么样子。看阁下如此有底气,应该有一手好丹青才是。”依然是慵懒的笑意,眉宇间透着几分懒散,双瞳却一瞬不瞬地注视着他,隐隐有暗红的光在眼底流转,旁人却难以察觉。
周围已经围了很多看热闹的,锦瑟看着男子,语气轻嘲。
沈琼砚碰了碰锦瑟的手臂,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有些焦急和责备地看着他,“这不关你的事,你胡说什么,赶快走。”
然而这样的神情瞬间让锦瑟想到了当初,无名的怒意在胸中燃起,但面上依旧一片云淡风轻,“我这是在帮你,别不领情。”语气却终究有些变了。
沈琼砚本来还想说些什么,但看着锦瑟的侧脸,终究还是沉默了。
说话间的功夫,男子竟然真的开始作画,周围人包括沈琼砚都惊讶地看着,没想到他竟然没有拒绝一声便开始了,而那两名小厮则一副活见鬼的神情。其中一个大着胆子上前,轻声叫道:“公子,你真打算画?公子?”却是没有丝毫反应,虽然疑惑,却也没有再出声。
路过的人好奇发生了什么围着这么多人,便驻足观看,渐渐,人越来越多。而男子则很快把画画好,一脸骄傲地举起给众人看,还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怎么样,本公子画的不错吧!”
然而,凡是看见他手中画的,皆一副憋笑的神色,两个小厮更是憋的满脸通红,想笑不敢笑。当男子转过身给沈琼砚和锦瑟看时,俩人毫不客气地不约而同笑出了声,但男子却仿佛看不见众人的神色,仍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锦瑟眼眸里满是笑意,却带着嘲讽,他看着男子,慵懒地出声,“原来这便是所谓的好画,恕我孤陋寡闻,第一次见。”
那不过是比小孩随手涂鸦好不到哪去的画作,也就能看出个人形,仅此而已。沈琼砚方才在他乱动之下画出的都不知要好上多少倍。
男子却仿似完全没听出锦瑟话里讽刺的意思,骄傲地一仰头,“当然,本公子的画作岂是随随便便就能见到的。”
这时人群中已有人忍不住“噗噗”地笑出了声,两名小厮站在那也感觉脸上烧得慌,心想怎么跟了这样一个主子。
锦瑟唇边嘲弄的笑意更深,他一字一句地说道:“既然这样,阁下不妨大度一点,拿着它绕着镇子走一圈,给全镇的人都欣赏一下。”那略显低沉的磁性嗓音,好似恶魔地蛊惑,让人不由自主遵从。
众人以为,男子再怎么也不可能答应这样地要求,沈琼砚甚至都在为得罪人做打算了,然而男子竟然真的一言不发开始往人群外走去,让众人不由得地大吃一惊。
两个小厮看着主子自身边走过仿若被雷劈,怔怔地看着他们公子背影,直到走远才急急忙忙跟了上去。
闹剧结束,人群自然也就散去,沈琼砚看着男子离去得方向,担忧地蹙起眉,“那人本就霸道惯了,经常找人麻烦,今日不知是谁在他耳边吹了风,才来这里,让他逞个能也就算了,你何必如此。今日让他这般丢人,等他回过神,一定不会放过我们。”
锦瑟毫不在意,心底里却有些轻视他,终究不是原先的那个人了,“我都不怕你怕什么。他连你喜欢的画都糟蹋了你也能忍住。”方才那一瞬间他看得清清楚楚。
沈琼砚目光投向地上已经被毁掉的画卷,走过去缓缓捡了起来,小心翼翼地拂去上面灰尘,一点点卷好,“再过几天就要离开了,只是不想再有什么麻烦而已。况且你现在住在我这,若是我把他得罪了,岂不是连累了你。”因为背对着锦瑟所以看不到他的表情,然而那缓缓的语调却让锦瑟一愣,似乎有些反应不过来。
他是为了自己才忍住的?看着沈琼砚的背影,锦瑟心情突然变得非常复杂,最终,他也走了过去,和沈琼砚一起收拾着。
其实不会有事的,他对那人施了幻术,所以才会这么听话,在他眼里,他的画可不是他们看到的样子。而且等过了今夜,他就会忘掉这一段,所以并不会有什么麻烦。然而,他却不能告诉沈琼砚,因为……无法解释。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十二章 桓越到来
男子当真没来找他们麻烦,尽管沈琼砚担心了几天,后来竟也没问锦瑟怎么回事。日子似乎照常进行着,锦瑟也依旧待在沈琼砚家里,而沈琼砚竟也不曾流露出想他走的意思。
暖风和煦的天气,苍穹纯净得好似水晶一般,湛蓝的颜色看着便让人心情舒畅,几团棉花似的云飘在空中,悠然自得。
杏花已经绽放,淡淡的颜色好似少女略施粉黛的脸颊,清新淡雅,柔美娉婷,恰好得展示了自己的美,惹人垂怜。
锦瑟拿着一本书在房间里看着,他本也无事,在沈琼砚走后便从他那随手抽一本书来打发时间。他看了看天色,见时间差不多了,便准备去拿饭菜,然而刚走出门口,他便蓦然停住了脚步,抬头望空中看去。
白色的光好似流星的尾巴,瞬间便到了门外,一名男子出现在了面前。白衣镶着蓝边,银色绣纹泛着流水般的光泽,蓝紫色的发冠端端正正束在头上,本来尚存几分稚气的面容已然有了成熟的韵味。
他看见锦瑟先是一愣,似乎没有想到会遇见对方,但不过一瞬,他便反应了过来,顿时强烈恨意自周身弥漫开来,“锦瑟!你竟然没死!”相对于其他人,他对锦瑟的恨是最为强烈的,因为,对他来说,是锦瑟杀死了他的师傅,害死了无念。当年得知这一情况后,若不是被人拦着,他早就孤身一人找锦瑟报仇去了,后来却得知他恐怕已经离世的消息。
锦瑟看起来平静很多,依然是惯常随意的姿态,他靠着门边,慵懒出声,“我还以为是谁,原来是你。真没想到你竟然还活着。”
“没亲手杀了你,我怎么能死。”
“那我就更要好好活着了,为你的小命着想。”
男子的眼神充满了仇恨,恨不得立刻把他大卸八块一般。但他看了看锦瑟身后,却是沉沉出声,“你在这里干什么?”其实看着锦瑟这幅外貌,也能猜出他的大概用意了。
嘴角懒懒地勾起,锦瑟脑袋靠在门框上,斜眼看他,“你说呢,自然是来找无……不对,他现在是沈琼砚。”那样的神态,仿佛是故意气他一般,眼底却划过一抹暗沉,他今日出现在这里,难道他也知道沈琼砚就是无念?那,他是何时知道的,沈琼砚又是否知道他的身份?
“他的名字也是你能叫的!要不是你,这一切怎么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男子的声音无比愤恨。那一次战役以两败俱伤告终,他们损失惨重,实力大减,即便大师兄极力维持,归真宗的地位也不复从前。然而虽然如此,他始终放不下的,都是二师兄无念。所以他努力修炼,为了能早日找到转世后的无念,如今,已是第三世了。
看着他的怒火,锦瑟神情没有丝毫变化,半点也不在意,只是那媚色流转的眉眼间,却有一抹厉色闪过,“因为我?此事本就与我无关,是你们不辨真假缘由便来攻击狐族,还累的我族一名长老殒命,我还没有找你们算账,你倒是先烦起我来了。”
清越的剑吟,利刃出鞘,男子执剑指着他,眼神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