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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缪尔挑了挑眉,用叉子叉了一个“饺子”送进了嘴里。
饺子讲究的就是皮薄馅大,可是埃里克的这个只有中心丁点的馅,面皮却足有一指厚。而且在水里煮的时间不够,别说馅是生的,就连皮也还没熟混着里边咸腥的肉馅。这口感只能用五个字形容——很好,很强大。
可塞缪尔却越吃越是笑逐颜开:“很好吃。”
埃里克眼睛一亮,放心的吐出一口气:“那就好!”正要也开始品尝自己的劳动成果,塞缪尔却突然站起来,一弯腰,把他的盘子也拿了过来:“为了惩罚你让我站在外边吹了那么久的冷风,这些佳肴就都归我了!”
“大人!”刚刚还一脸笑容的埃里克也站了起来,抓住塞缪尔正端着盘子的手,“看来我是失败了。”
“你怎么能这么说?”
“如果真是美味,您想到的必定不会是吃独食,而是分享。”
“那听上去像是个圣人。”
“对别人你是个恶魔,对我们你确实是圣人。”埃里克看塞缪尔不再把那些食物藏着掖着,顺手捏了一个面球扔进嘴里,那滋味虽然还不至于他吐出来,但脸色也变成了铁青色。
塞缪尔拍了拍他的肩膀:“时间还不晚,我想你做这些东西也还有剩下来的材料,要和我学习一下怎么做吗?”
“当然。”
塞缪尔低头,挑起了埃里克的下巴吻了上去。那面团的味道还弥漫在口腔里,他要先用爱人的味道清清口。
餐厅的窗户敞开着,黑鹰站在窗台,红眼睛看着拥抱在一起的两个人,没有诡异,只有不解和疑惑……
“塞缪尔!我们可以谈谈吗?”塞缪尔和法兰克、佐伊总是能够碰见,但是前者看见他们最多像看见路边的雕像或者花盆一样,只当他们是摆设或者挡路的阻碍,甚至连个点头问好都吝啬。为此,佐伊甚至还偷偷掉过眼泪——那个保护爱护他的大哥哥确实不见了……既然塞缪尔无视他们,原本法兰克也不愿自找烦恼朝上靠,可是,最近佐伊越来越不对劲了,以至于他知道自己不能继续端着自尊,而必须和塞缪尔谈谈了。
士兵拦住了法兰克,原本他也做好了多试几次的准备,可让法兰克没想到的是,塞缪尔扭头朝魔族卫兵们点头,把他放了过来。
“我以为你还能忍一段时间。”
“很显然,你高估我了。”
塞缪尔笑了笑,带着法兰克进入了一间小客厅,几个人族的侍女有些胆怯的送上了点心和果汁便匆匆离开了。
“说吧。”塞缪尔把一块点缀着樱桃浆的小饼干塞进了嘴里,有些含糊的说着。
“你……为了你的爱人们,所以宁愿背叛你的种族和家人,甚至直接对着你的同类挥起屠刀,也在所不惜吗?”
“很显然,是的。”
“而现在,你想把佐伊也拉进来?”
塞缪尔看着法兰克,这个男人应该就是正常意义上的好人与正义之士。应该说,就是因为有他们这样愿意牺牲自己的幸福、家庭甚至生命,来换取他人平安幸福的人存在,所以世界才有着真正意义上的光明。
可塞缪尔却不是像他一样的好人,当然,塞缪尔也有着自己的底线和规矩。所以也才会有现在他所控制的这支和人类传说中完全迥异的魔族势力——不滥杀、有律法。可这并不表示他愿意放弃自己的一切。
“法兰克,我有一个愿望。”
“嗯?”塞缪尔的答非所问,让法兰克愣了一下。
“我想和我心爱的人,找一个平静的地方,可能是某个隐世的峡谷或者森林,又可能是某个普通城市里的角落。我们种田、打猎或者做小买卖。总之是过着平常人的生活,简单平静的过日子。”
“你说的和你做的显然完全不同。”
“那是因为我们的命运并不由自己控制。”塞缪尔眼帘低垂,这是法兰克第一次从塞缪尔的眼中看出类似悲哀和失落的情绪,“特别是当活命都成问题时,所谓的愿望也就成了奢望……”
“你现在对我和佐伊的作为,难道也是因为生命的威胁?你只是在为自己的自私找借口。”法兰克打断了塞缪尔,听过朱利安对于过去的讲述,他当然知道塞缪尔为什么走到今天这一步,“别让我越来越看不起你,塞缪尔!”
“我从不知道原来你还是个心急的人,法兰克。”塞缪尔笑了笑,神情也不再暗淡,“愿望成了无法实现的奢望,那为什么还要对这些奢望耿耿于怀呢?现在的我,只想尽全力让我和爱人们过的更快乐。而现在,我正努力让曾经的亲朋好友重新在同一阵营团聚。”
106风暴号的船长
“塞缪尔,现在已经过去三个月了,我们的打赌的时间可是已经过去一半了。”某天的餐桌上,朱利安一边喝着粥一边貌似无意的说着。
“你对我这么没信心吗?”
“……你赢了赌倒霉的是我,我当然对你没信心。”
“那你对谁有信心?”
“我自己。”
“那你为什么要提醒我呢?等着时间到,你赢了赌约,然后拿走奖励不好吗?”
“你……”
“怎么?”
朱利安捂住一跳一跳胀痛的额头,每当他觉得自己足够理解这个人时,他总会展现出不同的一面——当然,有好有坏,更有如现在一样让他头疼无比的时候~
“有什么事情就直说,你不适合弯弯绕着说话。”塞缪尔做了一个手势,“你的脑袋只有一根筋。”
“噗嗤!”一边喝着果汁的埃里克差点没把果汁喷出来,但也把自己呛得厉害。
“我有点后悔一时冲动和你打赌了,毕竟那是两条人命,还是我们熟悉的昔日朋友的命。”朱利安低着头,像是做错事的孩子,有些无措有些内疚。
“然后?”
“就让他们一直戴着那个项链吧,别把他们送回去。”
“朱利安,这句话你说晚了。”塞缪尔低叹了一声,朱利安一惊看向了埃里克。后者对他点点头,说出了朱利安最不想听到的话:“昨天晚上,他们俩已经‘逃走’了。”
是逃走?还是塞缪尔故意放走?
答案塞缪尔他们当然知道,而离开的两个人也知道。可是能够不走吗?
如果只有法兰克一个人,在明白回去就是死,并且还是蒙受冤屈耻辱死去的情况下,他可能不会走。可是还有佐伊……
少年天使还不了解人世险恶,虽然他也隐隐约约明白事情不好。可是他对于圣神的信仰和对自己的信心,让他以为自己有能力保护法兰克。所以,法兰克不走,他也不会走。所以,法兰克在找到摘下项链的方法后,抓住时机和佐伊一起离开了。
表面上,塞缪尔没再关心离开的两人,他和他的宰相、元帅以及其他臣下,将所有的心力都集中在了战局上。
克罗利恩各自为政的人类政权,总算明白继续各行其是,甚至各拉后腿,只能让自己大踏步迈向灭亡。所以,由圣庭牵头,所有现存政府与流亡政府的领导人,在上个月十六日齐聚圣城签订同盟协议。
从这天起,光明势力总算是拧成了一股绳——至少表面上如此。经过一个月的调整与磨合,现在的光明联军总算不再是一触即溃的废物,战线最终稳定在了帕托卡称…林顿要塞…塔兰城一线。
此时光明黑暗两阵营已经在克罗利恩平分天下。
塞缪尔的大本营也迁移到了林顿要塞中。
战局一旦稳定,塞缪尔将注意力重新转移到了亡灵岭的亡灵身上。那块山地现在也已经进入了他的统治范围,关于那些亡灵的资料他也手机的差不多了,该到了处理他们的时候了,而且他也好趁这个机会带着两个爱人出去散散心。
两天后,一辆怎么看怎么普通的马车和两个骑马者摇摇晃晃的离开了林顿要塞。算上车夫在内这支队伍由四个人组成,三个容貌各有千秋的年轻男子,还有一个秃顶凸肚的中年人。不过那中年人好像生着病,无论马车如何的颠簸,他也仍旧处于昏睡之中。
一直到马车到达了亡灵岭——曾经这里虽然不算什么繁华的所在,但因为山岭中多有野兽,而且靠着大道交通也算便利,所以多有山村。可是自从亡灵们入住,曾经还算富饶的土地变成了冻土,植物枯死,鸟兽外逃,这里现在已经变成荒凉之地了。
昏迷的中年人被三个年轻人拉出来,捆上了拉车驽马的马背,在被蒙上马儿的眼睛后,一个人在马臀上扎了一剑。吃痛的马顿时撒开四蹄,跑进了山谷。
“礼物送去了,我们吃饭吧。”领头的年轻人,不是塞缪尔还能是谁?
三个人离开了这阴森的山岭,另找了背风处,围着篝火,熬煮着食物,头顶上是如同撒满碎钻的天幕,身下坐着的则是芳草萋萋的草地,耳边响着虫鸣鸟叫,篝火上的简陋铁锅里随着蒸汽冒出的是食物的香气。朱利安去捡柴,埃里克去喂马,但隐隐的还是能听到他们的动静,知道他们就在不远处。
这一切的一切都简陋到了极致,但是,身处这其中的塞缪尔却忍不住发出一声舒适的叹息,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多么怀念这种简陋。
“喂!我已经闻到糊味了。”朱利安的声音忽然在耳边响起,然后就是干柴掉在地上的声音。
塞缪尔吓了一跳,立刻蹦起来掀开了锅盖,结果……
“我们吃锅巴怎么样?”那里边煮的是一种类似于米的粮食,因为水已经熬干,现在就如同塞缪尔说的,已经变成锅巴了~
“锅巴是什么?”埃里克也拉着马回来了,好奇的问着。
塞缪尔用勺子努力的把烤干在锅壁上的“锅巴”弄下来,小心的尝了一口。对着两位爱人专注的视线,他露出了一个尴尬的笑,“还是吃烤肉吧。”那肉虽然也有些烤糊了,但是削掉碳化的部分,里边还是有些肉能吃的。
“无所谓。”朱利安耸耸肩,拿出了一个水囊——实际上那是经过特殊魔法加工的血囊,“反正我只吃我自己的。”
就在埃里克要坐下吃东西的时候,第四个“人”的声音忽然想起,那声音发颤还有些发飘,配合黑夜中一片漆黑的环境,绝对能够吓哭小孩子:“食物,能够吃东西,是多么美妙的享受啊。”
但是听到声音的三个人却没有一个被吓到,实际上他们甚至连一点警觉或者是吃惊的表现都没有,还是该干什么的干什么。
“温迪是吗?要不要过来一起坐坐?虽然你不能吃,但看还是能看的。”
这是邀请还是炫耀?故弄玄虚的亡灵郁闷的差点扭伤腰。但想了一下,他还是走了出去:“我是温迪,风暴号的船长。”
107送上门来的亡灵
塞缪尔他们并不认识温迪,但是却知道风暴号——如果不是这艘幽灵船当年攻击塔兰城,塞缪尔也就不会成为圣骑士,当然也就更不会前往瓦伦塔尔。正是这个温迪船长,改变了塞缪尔和很多人,甚至是克罗利恩、瓦伦塔尔以及塞缪尔如今统治的堪布里三块大陆的命运……
刚刚自我介绍完毕,温迪就发觉气氛有些古怪。这三个不明人士,除了那个领头人之外,另外两个人都以一种异常复杂的眼神看着他。
温迪这个海盗头子,在海上的时候一直仗着自己的能力,到处打劫。到了陆上,则是仗着自己的能力到处报仇,以及寻找他的“小可爱们”。但是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