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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挺喜欢吃这些的,不过解连环明摆着的不开心也不好发表自己的看法,只道:“好啊,来这儿每天早上都是这些我也想换换了——解叔叔,等你什么时候到杭州来玩,我带你游西湖,吃楼外楼的炝活虾,醋溜鱼,很有名的。”
吴邪已经将解叔叔叫的顺嘴了,原先别扭的心态也渐渐淡去。
解连环轻笑道:“好呀,我很想再去夜游西湖。”接着又呢喃了句,吴邪并未听清,只觉得有种淡淡的悲伤从解连环的身上散发出来。
解连环镇定了下表情,自觉无恙便起身踱步到正厅去,且走且道:“有没想去玩的地方,我陪你逛逛,”
忽的停下脚步转而看向吴邪,翘了翘嘴角勉强笑了下:“最近生意上没什么事情,倒是清闲的很,可以玩个痛快了。”
吴邪可不愿跟这个乌云盖顶的家伙出去逛,不过决不能显现出来,一手插入裤兜一手挠了挠头思忖了下:“倒是没有特别想去的地方,”随即扯谎道:“不过那王胖子约我去逛古玩市场,我们约好了地方,要不解叔叔和我们一起吧。”
解连环见精识精,如何不明白,却并不道破,只是歪着头点了支烟方才慢慢的开了口:“既约好了,你就去吧,我另作安排吧。”
吴邪暗中松了口气,又有些不忍心,不过想来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无非是和自家三叔闹脾气罢了,三叔那狐狸平时就很不是东西了,吃大亏了才好呢,吴邪心情愉悦的换了衣服同解连环知会了声便出门去了。
☆、6胖子 (3642字)
吴邪出了大门,拦了黄包车四处逛了下,一路同车夫扯了半天皮也不觉无聊,只是没个目的也不行,索性就真找胖子去。
思及此便对那车夫说道:“就近找个电话亭,我有个电话要打。”“得嘞,您坐稳了,这儿我熟得很。”
黄包车夫呲着两颗大黄牙且加快脚程且回头道,浓浓的汗腥味便顺着风传到身后,吴邪忙捂住鼻子,心里按叫苦不迭。
好容易方挨到地方,吴邪跳下车付了费一刻不敢逗留大踏步的朝电话亭走去,却见一个粉头粉脑的小青年正呆在里面,吴邪深呼吸了口气便半倚在门外等候。
哪知那个青年在里面唧唧歪歪个没玩没了,“我不嘛,你说了要陪我的……”声音隐约传来甜腻肉麻。
吴邪下意识的顺着玻璃往里瞧了一眼,只见那青年嘟着嘴巴,一边右脚还狠狠跺了下,显然是在向电话的另一头撒娇,因上着生发油越发显得油头粉面。
吴邪心下道:“这小子的女朋友可真受得了,这不是找了一儿子吗?难不成是母爱泛滥。”
就在他胡思乱想时,那青年气呼呼的将电话挂了,推开厅门扭头瞧了吴邪一眼便踩着小碎步趾高气扬的走了,一股浓烈的香水味道扑鼻而来,吴邪揉了揉鼻子随跨步进去。
胖子接了电话很是高兴,很爽快的就答应了吴邪去逛古玩市场,俩人又嘀咕了几句约好见面地点便撂了电话。
俩人在琉璃厂大街会了面,胖子以主人自居带着吴邪先四处逛了逛,胖子一身浅灰色长衫,很是宽大倒是将自己的肚子屁股很好的遮掩起来,和着古色古香的老街倒也般配。
吴邪是藏青色中山装打扮,上衣兜里还别着钢笔,眼镜虽没戴,可这书卷气倒是迎面扑来,在这里也不显突兀。
吴邪先前来过一次,兴趣不是太大,盛世古董,乱世黄金,在这日不保夕的当口,很多人都炒起黄金来,琉璃厂早没了前清时期的繁华,好多店铺都在苟延残喘,九门因为是盗墓起家,所以小辈的人对于古董很是热衷,吴邪也不例外。
俩人兜了一圈便去了胖子的铺子,胖子的集宝阁不算大,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很是像模像样,吴邪有点羡慕且看且道:“我早想在西泠印社赁家铺子倒腾古玩,可我家里人总不支持我。”
胖子坐在老板椅上得意的一晃脑袋:“要不胖爷我在杭州开个连锁店,你来做着老板娘,如何?”
说完不等吴邪接话自己倒先乐上了,哈哈笑了两声又突然道;“哎呦,不行,我老王家三代单传可还等着我传宗接代呢。这可怎么好?”皱起眉头,一副痛心疾首状。
这两日的相处吴邪早已习惯了胖子的语出惊人,可是此时看着胖子的猥琐样儿,吴邪真恨不得踹他一脚,凑他两拳出出气。
怒极反笑道:“你这一身膘,我可看不上,不过我家的母猪倒是和你挺般配的,还可生养,要不改天你下个聘将它娶过来,保准给你生一堆胖娃娃。”
胖子虽平时跟人扯皮惯了,可也知道吴邪真生气了,便抚着自己的圆肚皮凑到吴邪跟前:“我不是想夸你好看吗,咱粗人一个,你较什么真呀。”
说着还眨巴了下眼睛,甚是滑稽,吴邪摸着他的脑袋神情严肃的说道“算了,爷我大人不计小人过,以后可得乖乖的。”
说完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胖子见吴邪不再生气了便踱步到屋角从一个朱红高柜子顶上摸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打开来却是茶叶,胖子非常专业的倒水水沏茶,很快便将一杯冒着热气的茶杯递给吴邪。
吴邪双手接住转身做到了一旁的朱漆圈椅上,浅浅的小酌一口,半眯着眼睛细细品味起来,胖子见状忙凑到跟前问道:“这茶怎样?一般人我可不拿出来。”
吴邪抿了抿嘴唇道:“茶是好茶,可茶具不行,水温也没掌握好……”
话还未说完胖子拦到:“打住,打住,问你一句,你还卖弄起来了。”胖子本想吹捧吹捧他这好茶叶,哪想吴邪倒是个行家,他这半瓶子说也不好晃荡了。
吴邪得意的一挑眉毛,心道:“老子从小跟在爷爷屁股后看他泡茶喝茶,和别人论茶道,什么不知道。”
俩人东拉西扯的又聊了半天,才扯出正经的来,胖子一本正经的问道:“听说你爷爷手里有份战国帛书的拓本,真的假的。”
吴邪心里一紧,不动神色道:“不可能,我怎么不知道。”
胖子嘿嘿一笑:“天真,你很不老实,我又不要,你瞒我作什么。”
吴邪恙怒道:“去你的,我家可真没有,你听谁说的——那东西有什么用?”“藏宝图,”胖子故作神秘道,吴邪两眼一亮:“真的?”
胖子摇头晃脑:“那还有假,道上传的沸沸扬扬,你不知道?”
吴邪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只是不知道这战国帛书在谁的手里?”说完托着下巴若有所思的发起了呆,胖子往桌上一趴也转动起大脑来。
俩人各自发了会儿呆,吴邪用肘捅了捅胖子:“你说,藏宝图有几分真?”
胖子直起身体摸了摸下巴道:“至少七分真吧,这事绝不能够是空穴来风,”又扭过脸来若有所思道:“现在老九门的人都活动着呢,动静闹得还不小。”
吴邪奇道:“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你哪来的消息?”胖子瞥了吴邪一眼:“你,跟朵花似的藏在温室里,知道才奇了怪了。”
吴邪动了动嘴唇最终也没说出话来,他不得不承认,家里人这些年将自己保护的很好,连古董都不愿意让他沾染,这显然是很不正常的。
不过这事他不愿和胖子多说连他自己都还弄不清楚,又喝了口茶——茶已经凉了,不过他并不在意,叹了口气,又发起呆来。
胖子看他这又傻又天真的模样很是有趣,装作漫不经心的问道,“天真,你三叔这次来北平不止是拜寿的吧,很有可能就跟着战国帛书有关。”
又虚捂着嘴巴清了下喉咙抬眼看看门口确定无人方才压低声音道:“还有一种说法,这战国帛书是得到长生药的重要线索。”
吴邪瞧胖子这小心的样儿很不以为然,低下眼帘并不答话只是用手指细细的描摹着杯子上的花纹。
胖子也明白了从这吴家少爷身上什么也别想套出来,如果不是真的天真,那就是隐藏的极深,显然第一种可能更大一点,胖子并不失望反而还高兴起来,又起身鼓捣出来好多宝贝让吴邪鉴赏。
吴邪自然高兴,后来俩人索性连铺门都关了,躲在房间里面叽里呱啦眉飞色舞的鉴赏起来。
解连环走进吴三省的房间时,吴三省正睡得香,胸口微微起伏着,脸上有些青白,眼圈也很暗,“大概是昨晚纵欲过度,”他如是想,站在门口看了会儿便踱步到床前轻坐了下来。
吴三省觉出动静半眯起眼睛瞧了他一眼便依旧闭上,突然毫无预料的掀开被子,一把将他拉上床翻身将他压在身下,整张脸埋在他颈窝里轻嗅着他身上特有的清爽气息,“怎么生气了,宝贝儿?”说完还亲了亲他精致的锁骨。
解连环直直的望着天花板突然说道:“干|我。”“嗯?”吴三省楞了一下以为自己听错了,“干|我,快点!”这下吴三省可听清楚了,对于解连环突然爆出的粗话有些发愣。
解连环可等不急了,翻身将吴三省压在身下毫不犹豫的亲了下去,吴三省彻底懵了,解连环手脚麻利的将俩人脱了个精光,柔软的舌头小蛇般钻进对方嘴里。
吴三省一个激灵将他半推开瞪着眼问道:“中邪了?”解连环半伏在他身上怔怔的看了会儿,慢慢趴在了他的胸口,手指轻轻的在吴三省结实的小麦色肚皮上画着圈,“你把我当做什么,消遣的小倌吗?”
吴三省伸开双臂搂紧了他轻声道:“胡说什么,因为文锦吗?”解连环心像尖刀刺了下,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一张脸惨白的吓人。
吴三省看不见他的表情还在自顾自的说:“别再闹别扭了,嗯,我们都是男的,平时在一起玩玩就算了,哪能真的去守身如玉从一而终的?总是要交女朋友的,”
松开一只手抚弄着他软软的头发又继续道:“现在这样不是挺好的,等将来我们都成了亲,想对方了还可以再见见不好么?”
解连环咬紧牙闭了眼睛没吭声,他能说什么呢。
当初糊里糊涂的被弄上了床,吴三省也没说要负责,可真要他负责也不可能,一个男人让另一个男人负责这本就是个笑话,只能怨自己不要脸受不得诱惑在先,日久动情在后。
当下应做的是和他一刀两断赶紧的再交个女朋友,可这几年身子早被吴三省弄得食髓知味对女人再也起不了心思了,又如何交女朋友胡思乱想了许多只觉一片迷茫满心的委屈无处发泄。
正暗自伤心欲绝时,这边却传来了吴三省均匀的呼吸声,抬起头瞧去,只见吴三省闭着眼睛竟然睡着了,解连环白着一张脸笑了下,觉着自己还是死了的好。
不,吴三省死了才好。当然只是恨恨的想想,他是舍不得死的,对于吴三省他更舍不得,可怜解连环颖悟绝人,却始终参不透一个情字。
吴三省叔侄俩又在北平呆了两日便启程回了杭州,解连环又一次错过了弄清楚两人关系的机会,大概又要不清不楚的的过下去了。
不过他并不恼,有个想法在他大脑里渐渐成型——他想永远留住他的恋人,必须趁早拿下,如果等到吴三省老婆孩子一大堆时,他将无力回天。
☆、7再次相见 (3555字)
吴邪侧身倚在西湖边上的朱漆围栏上静静地望着湖水发呆。
至北平贺寿过去两三个月了,期间胖子来过几封信,也互通了几次电话,也算不枉北平之行相识一场了,可吴邪的心里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