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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聪明又心细啊。”花满楼赞赏道。
“能干未必。”一旁的李承宗大人忽然说。“别人都说他多好,我看却不尽然,三年来在他辖区内屡有人口失踪,他这么能干,怎么无法破案?”
陈千秋说:“据说是鬼怪所为。再假以时日,相信能破案。”
李承宗又道:“而且他在任上几年,赋税太重,正赋之外居然又额外加许多。”
萧晨月为他辩解说:“张大人不是说了嘛,为了预备灾年应急之需,再说藩台查库时,几年来收上来的银子都好好的存在库中,张大人没有吞半点落入私人腰包。”
众人都为张静斋说好话,李承宗也不好再说什么。
这时寿宴已经开始,几个人停止差一点引起的争论。台上正演着吉庆戏文,台下坐满拜寿的人,花满楼的座位恰被安排在小王子萧晨月旁边。
两人谈笑风生,花满楼觉得那萧世子学识渊博,谈吐风雅,又会察言观色,投其所好。令和他相处的人如坐春风,舒服之极。心想,难怪许多人对他赞不绝口。
这时正式戏文开演,萧晨月指点戏台感慨出句:“不大点地方可家可国可天下,”
花满楼接口对道:“这几个角色能文能武能圣贤。”
萧晨月大为激赏,看看院中水池,原是为了听戏时声音能与水产生共鸣,更加好听所建,现在一轮红日映在水中,天上与水中两日遥对,不禁诗兴大发,再次出句:“水底日为天上日。”
这个出句更是状物绝妙,又富哲理,难以接对,不料花满楼略为沉吟,对道:“眼中人是面前人。”
萧晨月更是赞赏有加,心想:此人不但外貌俊朗无双,内里更是锦心绣口,天下竟有此等人物,若能与他交往,也算一桩美事。
那小王爷从小在献媚奉承中长大,看多了图谋索求,见惯了惧怕顺从,乍一见花满楼的从容沉静的气度,优雅怡人的举止。登时耳目一新,仿佛在冰天雪地中看到一朵鲜艳的春花;又象身处黑暗中透进一束明亮的月光,使他强烈的被吸引着。他觉得眼前这人是一个挖掘不完的宝藏,他要做那个发掘者。一念至此,心中只有一个想法,非要得到这个人不可。
一边胡思乱想,一边附身靠近,问道:“家里人管不管你交朋友?”
花满楼出身世家,自幼家教甚严,再兼生性纯良,久居小楼,哪知世上那些暧昧之事。虽有陆小凤,司空摘星等一干江湖朋友,见了这神仙般的七公子,觉得任何不雅之事对他都是亵渎,所以从不说那些事。所以在这方面,花满楼纯如赤子,一时间也没明白对方所说的“朋友”究竟何指。故而随口答道:“家里人自幼对在下宠爱有加,从不干涉什么。”
那萧晨月却以为花满楼已经同意,更靠近一步,说:“我对花公子一见如故,若与你结交一场,实乃三生有幸。本府花园夜景最佳,今晚不妨赏月同游,就你我二人。”
王府凶案
说着一只手已经抚上花满楼的右手。
花满楼虽说性子纯良,却是玲珑剔透,对人性更是有种灵敏的直觉。顿时心里明白,不动声色地抽回手,说道:“在下还要与陆小凤商量案情,咦 ,陆小凤呢?”
花满楼这才意识到,自昨晚归寝后至今没见到司空摘星了,他忘了自己该扮演的角色了吗?
见司空摘量一直没有人影,有些不安:“我去找找。”
萧晨月拉住他,说道:“不必找了,今天恐怕他回不来。昨晚舍妹和家父怄了气,今天一大早就把陆小凤约出去了,不知去哪了。舍妹自幼被惯坏了,稍不如意便使小性子发脾气,动不动离家出走,陆小凤若是哄她回来,恐怕要费些工夫。”
花满楼只好又坐下。
没想到午后,司空摘星就带着萧晚星回来了,萧晨月也有些意外,那晚星郡主脾气刁钻,每次离家出走不躲个两三天,闹得鸡犬不宁,就不肯回来,不料这次这么快回来了。
萧晨月笑道:“有劳陆大侠了,舍妹脾气坏,一般人哄不了她,还是陆大侠有办法。”
“说什么有办法,只是她这人欠收拾。”司空摘星摸着胡子说道,斜了萧晚星一眼。她居然竟无怒意,乖巧得象绵羊。
萧晨月也纳闷晚星的变化,先令人伺候小姐梳洗,回身对两人道:“午后我们去附近游山玩水,山下还有寺院,正好去逛逛。在下也正要请教陆大侠的大才。”
司空摘星知道他存心使自己出丑,倒也不怕,只是受不了他瞧着花满楼的眼光,毫不客气地瞪回去,拉花满楼离开。
花满楼悄悄问司空摘星:“你怎么把这娇小姐哄回来了。”
司空摘星撇嘴道:“谁哄她?我最瞧不上这出身富贵,傲气凌人的小姐,我把她骂了一顿,骂她身在福中不知福,不知道在闺中修养,只知道刁蛮使性,没事找事,没理想没追求,成天无所事事,惹事生非,将来肯定嫁不出去。”
花满楼笑道:“你居然这样说她,她能受得了?”
“哼,不教训教训她,陆小鸡以后娶了她还不被她整死。”
提起陆小凤,花满楼心中莫名一动,忍不住问道:“那郡主长得漂亮吧?”
“当然,漂亮倒是其次,更难得的是她身上那种开朗活泼,落落大方的气质,与一般女子截然不同。虽说有些骄纵不懂事,但是心地却是纯真无邪。总之,她和陆小凤,一个是祸国殃民的美,一个是倾国倾城的帅。天生一对的绝配啊。”
花满楼听了,胸口有些发闷。说道:“陆小凤是该有个家了。”
司空摘星斜他一眼,道:“他的家可不会安在这里。”
寿宴后,几个人去郊外玉泉山游山玩水,除了萧晨月兄妹,还有花满楼和假扮陆小凤的司空摘星,还有张静斋,陈千秋等陪客。
来到山下寺庙清源寺,本待进去游玩烧香,不料寺内刚刚死了个和尚,大家觉得晦气,只得出来。
萧晨月说:“闻得陆大侠仁爱侠义,既然来了,不妨为之书一挽联,也算对死者哀悼之意。”
“这个……好吧。”司空摘星想想说道,“清源寺死个和尚。”
这叫什么挽联,众人正要嘲笑,花满楼赶紧接道:“天竺国添位如来。”
“好,好。”大家不禁叫好。
司空摘星面不改色地说:“本来我要说这一句,被你抢先了。”
一行人边走边看,只见林木葱茏,峰回路转,山林间花草繁茂,空谷下泉声低回,处处美景赏之不尽。
虽然眼前景色美不胜收,六个人中倒有四个人根本就没看这景色。花满楼是瞎子看不见,萧晨月的目光难以离开花满楼身上,而司空摘星则瞪着萧晨月,故意挡在花满楼的前面,而萧晚星的眼睛却不离假扮陆小凤的司空摘星。
萧晨月看着那张在霞光映照下更显清秀的脸,心痒难耐,真恨不得立即行动,哪怕拉拉手也好。可是司空摘星一直挡在花满楼前面,这令他心中怀恨,面上却不露声色。心道:非要这四条眉毛的家伙出丑不可。正这么想着,机会就来了。
天色渐晚,日已西斜。一行人往回走,下了山见一老汉,满头大汗的坐在路边哭泣,众人觉得奇怪,上前询问,老汉说道,今天他挑了一担绸缎准备进城,累得气喘吁吁,半路遇上一个牵骡的青年壮汉,主动替他挑担,老汉则牵着骡子。行不多久,那青年健步如飞,很快不见人影,老汉牵骡跟在后面,怎么也追不上,方知上了当,一担昂贵绸缎就这么被骗去。
萧晨月听了老汉的诉苦,笑问:“久闻陆大侠善破奇案,不知能否帮个小忙,帮这位老者寻回货物?”
司空摘星听了面带难色。道:“人海茫茫,到哪里去找?”
花满楼稍一沉思,道:“只好审问那骡子,让它供出当时的情景。”
“什么?”萧晚星眼睛瞪得老大。“审骡子?畜牲会说话吗?”
“那骡子如果不肯招供呢?”萧晨月笑道。
“只好抽它两下。”花满楼说。
司空摘星忽然领悟过来,拿过鞭子,抽了骡子几鞭,然后放开骡子,那骡子吃疼,被放开后,撒蹄就跑。
“快追上。”花满楼道。话音未落,司空摘星已经先行一步,追了过去。
别人还没反应过来,萧晨月了然的笑笑,道:“真是聪明啊。”
萧晚星却睁着茫然的眼睛,不明所以,问:“谁聪明啊?他做什么去了?”
“这骡子现在必定回到旧主家里去了。”花满楼向她解释,转而对老汉说:“请老人家放心,找到骡主人,必然寻回您的货物。”
老汉又惊又喜,果然没过多久,司空摘星跟着骡子找到了骡主人,还痛扁了那壮汉一顿,把绸缎连骡子都给了老者,老汉感激不尽。
萧晚星高兴的直跳,直夸司空摘星好本事,萧晨月却看着花满楼,面露赞赏之色。
众人回到王府中,见门口一个乞丐在讨饭,那乞丐身材修长,眼光灵动,手拿板子,唱道:
“叫老爷别生气,只因乡下闹水淹了地,阴雨连绵民遭难,颗粒无收没法办,穷人我才要了饭。”
又唱道:“你二位,守大门,威风凛凛是财神。又有势又有权,又捞又搂不费难。望求老爷赏点钱。”
“要钱要到王府门口来了,快滚。”看门的大汉一脚踢出。那乞丐矮身躲过。
花满楼上前拦住,说:“这位小哥也是受了灾的可怜人,不如把他带入府中赏口饭吃。”
“也好。”萧晨月点点头,对花满楼的要求,他无不遵从。
用完晚饭,各自回到客房休息,萧晨月再次声明,府后东南角小院是禁地,历年闹鬼,万万不可入内。
可是越闹鬼越出鬼。
第二天一早,小院门口发现一具尸体, 惊动全府上下,世子,郡主,管家,护卫等人全都来看。
死者衣着似是府中人,经辨认,正是伺候府中客人的一个普通仆人。
萧晨月细查一番,问道:“久闻陆大侠善破奇案,不知有何看法?”
司空摘星犹豫一番,说:“这个嘛,不好说,死者全身没有一丝伤痕,也不是中毒。从表情上看也不像是受了惊吓……”
“难道真是恶鬼所为?”旁边的人七嘴八舌。
“什么恶鬼?”
“二十年前,此院住过一个侍妾,自杀而亡,十年后,又一侍妾在此自尽,以后陆续有几名下人仆女死在这里,所以大家都说此地闹鬼,有冤魂索命,从此荒废。”管家解释说。
“浑身上下无一伤痕,又不是中毒,如何身亡,必定是冤鬼索命。”旁边仆从七嘴八舌。
“胡说,不许疑神疑鬼,这件事不许惊动王爷,等过了寿诞再说,听到没有?”萧晨月下了命令。
大宴五天,寿诞尚未结束,所以这件事先压了下来,没有声张,拜寿的客人多数都不知晓。
回到房中,花满楼问司空摘星有何发现,司空摘星说:“全身无伤,不是中毒,也不是受惊吓,不知是怎么死的。反正不会是鬼魂干的,应该是有人故意借鬼杀人,掩人耳目。”
花满楼完全同意:“这是当然,还有呢?”
“还有……就是,死者长了个大鼻子。”说这话时,司空摘星准备好往房门处靠近。
花满楼若有所思道:“这倒很巧。”
“如果陆小鸡在就好了。”司空摘星挠头说。
“这小鸡就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