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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要是晚上来就好了,这些冰雕要是打上灯光效果一定更好看。我们去那个城堡里看看吧。”小梨指着不远处的迪斯尼城堡冰雕向谢羽杨道。
一起走过去,到了跟前才知道进这个冰雕城堡要排队。主办方为了保证游客安全,避免踩踏事故和毁坏设施,限制了进城堡人数,规定每次只能放行五十人,这批人出来,下批人才能放进去。
两人老老实实的买了票排队,小梨不耐烦,一会儿蹲一会儿站。也难怪她,这么大冷的天在外面站着,不到半小时身上就被风吹透了。
“乖,冷不冷?要不你去车上坐坐,我在这里排,等快到了我叫你。”谢羽杨看到小梨蹲在地上,怕她冻出病来。小梨站起来:“车停的太远了,等我回去只怕没坐一会儿就轮到我们了。”
“我怕你冻着。”谢羽杨摸摸小梨的脸,小脸凉冰冰的。“我活动活动就不冷了。”小梨原地跳了两下。谢羽杨看到她像个小兔子似地蹦蹦跳跳,淡淡一笑。
“我爸爸说,他小的时候,到了冬天大家都没什么娱乐,不是窝在家里打麻将就是出来在大河上溜冰。那时候什刹海冰场在北京特别有名,他经常去那里玩儿。”小梨提起自己的爸爸,总是会说上许多话。
谢羽杨静静的注视着她,她眉飞色舞的表情,脸蛋儿粉嫩透红的模样,眼睛晶亮晶亮,像是最清澈的湖水,她说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愿意听她说任何话,为她做任何事。
她讲的事情都很平常,可他就是能感觉到,她已经很久没有跟别人说起过这些了。不知怎么谢羽杨就有点感触在心头,之前他总是走不进她的世界,是不是也因为他从来也没有认真去想过她在想什么,她需要的是什么。他喜欢她,希望她能接受自己,却没有深入了解过她的内心。
小梨见他发愣,以为他是心不在焉,拍拍他的脸,娇嗔:“你听到我说的话没有?”谢羽杨握住她的手亲了亲:“我听到了,你说的每句话我都听着呢。我给你讲讲我小时候的事吧,看跟你爸爸他们那会儿有什么不同。”
他说起他小时候的趣事,话也多了起来,部队大院儿长大的孩子,跟一帮朋友成天调皮捣乱,什么坏事儿也都做过。
“我们小时候有一首广告歌特有名,是这样唱的,‘我们是害虫我们是害虫,正义的来福灵正义的来福灵,一定要把害虫杀死杀死’,周樵樵成天唱这首歌,我一听到他唱,就跟小舸说,周害虫来了,来找你了。”谢羽杨呵呵一笑。“谁是周樵樵?男的还是女的?”小梨眨着眼睛。
“是我哥们儿,他的女朋友叶小舸跟我同桌,他老到我们班来找她玩儿。后来他们一起去英国上学。”谢羽杨说起朋友,心里感慨。叶小舸小学毕业后就去了英国,这次春节也没回来,一晃有两年多没见了。
小梨听得入神,不时的笑:“你说的地方我都没去过,我爸爸妈妈很少带我回国,每次回来也都住不了多久,我爷爷老不在家,我奶奶身体不好,也没有人带我出去,就算出去了,也是跟着司机警卫保姆一大堆人。”“以后我带你去玩儿。”谢羽杨跟小梨保证。
“你应该多说说话,老是不说话舌头就木了,时间一长就成了半哑巴,老了会得老年痴呆。我在英国的时候,隔壁住着一个孤老头儿,他不爱跟人说话,结果后来见到人总是哦哦哦,不知道说的是什么。”小梨笑谑。
“哈哈,是吗?看来为了不变成老年痴呆,我还得多练练嘴。”谢羽杨开玩笑的说。小梨看到他表情夸张,靠在他心口笑得肚子痛。
轮到他们的时候,正好数到谢羽杨是第五十人,小梨是五十一。谢羽杨跟工作人员商量:“您让我们一起进去吧,通融一下,才多一个人而已。”“那可不行,我们有规定,五十人就五十人,只能少不能多,你们可以等下一拨。”工作人员打官腔,余光瞄了一眼谢羽杨的军衔,才中校,级别不算高。
“可我们是一起来的,我们都在外头排了四十分钟的队了。”小梨可不想被落下,虽然她知道谢羽杨肯定不会落下她。工作人员翻了个白眼,没理她。这里每天进进出出的游客很多,工作人员懒得跟她絮叨。
“下一个……下一个。”工作人员见谢羽杨和小梨站在边上,不像要进去的样子,索性继续叫号。
跟在小梨他们身后的是一对外国中年夫妇,带着五六岁的孩子。外国男人跟工作人员说了几句,工作人员居然也就放他们进去了。
“唉,他们怎么能进去啊。五十二个人了。”小梨看到这一幕,愤愤不平。工作人员自知理亏,讪笑:“人家是老外,难得来中国一回,要照顾外宾。”“狗屁,你这就是崇洋媚外。外国人和中国人应该一视同仁。”小梨气道。工作人员见她要吵架似地,没搭理她,走到临时搭建的办公室坐着去了。
“你说他们怎么这样?”小梨指着工作人员向谢羽杨报怨。谢羽杨不以为然的笑笑:“算了算了,他们就这样。”“不行,我要打电话给陈叔叔,让他管管这些人。”小梨气呼呼的掏出手机拨号。
谢羽杨知道她这是要打电话给黎明城的大秘书陈绍棠,忙阻止她:“别打别打,这么点小事不值当惊动陈叔叔。”不就是排队看冰雕未遂吗,值当给陈绍棠打电话吗?首长秘书室首席秘书,级别未必有多高,实权绝对不低,陈绍棠接到小梨电话就算自己不亲自来,也得安排其他人过来,到时候又是一番折腾,影响不好不说,还坏了游玩的心情。
“这里不让咱们进去,咱们去别处好了,你看那边还有城堡呢,去那边排队。”谢羽杨不是那种轻易会和人起争执的人。这种芝麻小事,他压根儿不放心上。可小梨不依,她心里就是不痛快。
谢羽杨拉她一下,她才肯往前走一步,不拉她就不走。勉强走了几步,她又不肯动了,谢羽杨回头看她,眉尖轻锁。小梨知道他这是有些生气,觉得她太孩子气,轻轻松开他的手,她想把手缩回去,可是他不让,握紧了,又拉她一下。
“我在英国的时候,白人优先、有色人种是二等公民,我回到中国了,中国人自己把自己当成二等公民,让外国人优先。我不知道这是什么道理,明明是他们不对。”小梨歪着脑袋跟谢羽杨生气。
“中国人崇尚礼尚往来,远来即是客,那些洋毛子没开化,还处在茹毛饮血阶段,我们不和落后民族计较。”谢羽杨开玩笑的说。“自欺欺人,还在做天朝上国的白日梦呢。”小梨白了他一眼,可爱的撅了撅嘴。
谢羽杨看她悻悻的,拉着她转过身往回走。“干嘛回去?”小梨有些疑惑,但还是跟着他。
24倾诉
谢羽杨不说话,走到之前排队的那个城堡前,对着门口的告示牌看了半天,一块不大的黑板上用白油漆清晰地写着允许入内参观人数。
小梨看着他蹲下去抓了一把雪,在50后面用雪加了一个零,变成500,他把雪拍结实了,不仔细看,就跟写上去的差不多。
没等小梨说话,谢羽杨拉着她就跑。两人像被老虎追一样,撒开了跑出很远一段距离。回望去,一大群人围在城堡门口和工作人员理论,看那架势,工作人员得要好一通解释。
哈哈哈哈,小梨大笑起来,觉得谢羽杨这一招太阴险了,简直是要那个工作人员好看,自己还不用出面。他要是报复起什么人来,坏主意绝不输给丛小天。
痛痛快快出了口气,小梨不别扭了,小脸上笑容洋溢。她心里一痛快,就显得特别温顺,任谢羽杨牵着她的手,带她离开。
“那时候砸车的是不是你?”小梨忽然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谢羽杨有点莫名其妙:“砸什么车?”“就是那几个害我的人,菲菲说他们的车被砸了。”小梨凝视着谢羽杨的脸,观察他的表情,见他脸色如常,心里疑惑。
“不是我。”谢羽杨淡淡的说,视线落得很远。事后他的确跟那几家的家长打过招呼,可砸车的事儿真不是他干的。他知道是谁,却没有多做解释,因此那几家也以为是他,没敢追究,除了那个找人砸车的人和他,没人知道事情的真相。
“那是谁?”小梨靠近谢羽杨一点。“我也不知道。”谢羽杨始终不肯透露。小梨心想,肯定就是他。没想到他不声不响的,做事倒是蛮狠。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天上又是雪花飘舞,两人慢慢的在雪地里走。鞋子踩在雪地上,咯吱咯吱的特别有趣,冰雪映照的四野一片白茫茫。
“快走吧,这雪看来是能下一夜的。”谢羽杨拉紧小梨的手往停车场走。小梨忽然松开他的手,往前跑了几步,随手在路边团了一个雪球向谢羽杨砸过去,他也不躲闪,雪球正砸中他的肩,瞬间粉碎开了朵白花。小梨又团了一个雪球砸他,他还是不躲,站在那里等她玩够了。
她见他不动,兴致顿时减了一半,用力踩了踩脚下的雪。谢羽杨走上前,看到她脸蛋儿冻得红彤彤的,轻轻拂去她刘海上落的雪花。她向他微微一笑,清冷的冰雪世界里,长长地睫毛下眼神清冽,尤其清纯。
就在她视线落下去的一瞬间,他低下头吻她。嘴唇贴在一起,很快找到了契合的角度,唇舌相戏、吸啜探寻。他的吻比她想象的美妙,甚至她的心里一阵热过一阵的悸动。
从来没有过的,这种酥麻的感觉,他好像很会接吻,知道怎么触碰她灵魂。吻的不算激烈,可熨帖,就像用羽毛挠在心坎上,痒痒的、令人欲罢不能。小梨只觉得自己的心扑通扑通跳的厉害,被他抱紧了,想动也动不了。
两人站在雪地里不知道过去多久,直到小梨被冷风吹得一阵颤抖,四片唇才分开,两张脸俱是脸蛋儿红红的,唇形柔艳。小梨不等他说话,一口气跑到吉普车旁边,拉开车门坐上车去。
等谢羽杨上了车看到小梨,她已经慵懒的把脖子缩在衣领子里。“把安全带系好了,雪天路滑。”谢羽杨边系安全带边吩咐小梨,小梨很听话的照办了。
拉制动杆、转方向盘,他的动作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小梨自己不会开车,看着他手眼配合默契,觉得他开车的样子太帅了。
这一路风雪交加,车开得不算快。小梨忽然很想吃火锅,打电话回家给唐阿姨,让她准备火锅。“我爷爷爱吃涮羊肉,得多准备点儿,冬天吃羊肉暖胃,生菜也要,我喜欢用生菜包牛肉吃。”
她看着车窗外,手指抹了抹窗玻璃上的雾气,见外面雪越下越大:“唐阿姨,雪太大了,您开车出来也不方便,我正好在外面,买好材料带回家去。”
谢羽杨听她和唐阿姨的对话,心思漫转,这丫头并不是没有心,她只是很难对谁用心,听她说的那些,也知道疼她爷爷呐。平常总跟她爷爷怄气,其实小丫头心里有数,谁是真疼她。
车在路口等红灯,小梨凑过去搂着谢羽杨的脖子,撒娇道:“我们先去东来顺买几斤涮羊肉带回去,再去附近的超市买点别的,好不好?”“好。”谢羽杨额头点了一下她的额头。
小梨笑着亲了他一下:“待会儿你也去我家吃火锅,吃完了你再走。”“嗯。”谢羽杨心里很愉快,他就等着她这句话呢。他把她送回家,黎家人肯定会留他吃饭,但他希望留他的人是小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