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橘色的小台灯熄灭之后,屋子便笼罩在安详静谧的黑暗之中。
鼬靠着佐助的单人床的床头坐下,等待磨磨蹭蹭的佐助爬上床。
这张床的规格和他卧室里的那一张如出一辙,所以他几乎没有任何不习惯的地方……如果一定要说不同的地方,那就是这间卧室里飘满了佐助身上那股属于小孩子特有的淡淡的奶香味……
鼬下意识地吸了吸鼻子,觉得这味道简直就像是引诱人上瘾的毒药,而自己就是个不能自拔的瘾君子……
——我大概是疯了吧……
鼬开始恍神,而这时,佐助慢腾腾地爬上了床,小小的手掌摸索着搭上了鼬的肩膀,然后刻意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地叫了声:“喂,哥——”
“嗯……?”
鼬回过神来就觉得对方温暖娇嫩的唇瓣贴上他的嘴唇,纤细的手指从他的肩上慢慢滑向他的脖子……
“这是……晚、安、吻。”
蜻蜓点水般的触碰倏然远离,那个以为自己恶作剧成功的小鬼带着一脸开心的笑容,像是欣赏自己的杰作一样歪着头看了一眼自己呆掉的哥哥,而后侧着身躺下,扯了扯他的睡衣。
“哥,该睡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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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Act27。告别之暮
佐助感到眼睑之上流动着一层薄薄的、微微发烫的光。
——已经是早晨了么……
“嗯……”
他懒洋洋地翻了个身,习惯性地伸手去拨弄理应圈在他腰间的那双手臂——鼬抱着他睡觉的时候总是像怕他跑了似的搂得很紧——摸索了半天,竟意外地扑了个空。
“……?”
他侧过脸,发现鼬并不在他的侧畔,唯有透过窗子的阳光肆无忌惮地铺了满床。
“你醒了吗,佐助?”
鼬的声音从书桌的方向传过来,他循声望过去,看见哥哥正背对着自己坐在桌前,似乎在忙着写什么东西,鼬的身上还穿着睡觉时穿的那件铅灰色的睡袍,头发也还是稍显凌乱地披散着,他盯着鼬的背影看了好一会儿,才迷迷糊糊地问:“哥……你背后长眼睛了么?怎么知道我醒了?”
鼬发出一声轻笑,没有回答。这样的反应让佐助意识到自己的似乎问了个笨问题,而意识到这一点后,他有些不爽地“哼”了一声,拉过被子蒙住脸,摆出一副“懒得理你”的态度。但是在被子里闷了不到一分钟,他就因为没有等到对方走过来掀开被子而心情烦躁,于是更加不爽地探出头,凶巴巴地瞪着鼬。
——不是说今天要陪着我的么……
——现在却又在那里忙着写东西……肯定又是无聊的工作报告……
——哥就知道骗人……
鼬又写了一小会儿,终于全部写完,这才放下手中的笔,转过脸看着他:“你小的时候,只有被我哄着才肯入睡,一睁开眼若是看不到我,便要哭上好半天。”
“……”
佐助有点恼火又有些困惑,不知自家兄长突然翻起N多年前的老黄历到底为哪般。
“所以,”鼬吹了吹了写满字迹的纸页,小心地折好放入一只信封里,继而像是回忆起当年的情景,眼神柔软了起来,“你什么时候睡着,什么时候睡醒……恐怕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了。”
“……”
佐助的疑问得到了解答,不过这个答案着实让他有点难为情,为了掩饰窘迫,他掀开被子跳下床,快速换好了衣服,凑到鼬身边——
“那个……哥,我们什么时候出去?”
“等我梳完头发,换好衣服,我们就走。”
鼬从抽屉里摸出梳子,将微乱的发丝理直,用另一只手拢住,正要绑束发的细绳——
“等一下,哥……”
佐助突然叫住他。
“嗯?”
“哥,你今天……能不能披着头发?这样子……很好看的……”
表达完自己的审美观之后,佐助将微微泛红的脸扭向一边,假装对落在窗台上的一对麻雀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
这一天大概是木叶村村民们最享眼福的日子——他们看到向来一身忍装或暗部工作装+万年马尾辫形象示人的宇智波家大少爷,居然穿着一件宽松素雅的简易和服,踏着木屐,披散着一头长发,牵着自家弟弟的小手招摇过市。这迅速引起了小规模的围观,但围观群众很快被宇智波大少降至冰点的眼神冻杀,最终灰溜溜地作鸟兽散。值得一提的是,鼬的几个部下在撞见自家队长这身打扮之后,立即夸张地呼天抢地开始口胡:“鼬队长你好,鼬队长再见,祝你和你家小佐约会成功,吾等电灯泡马上消失说走咱就走嘿你有我有全都有嘿(……)!”
鼬队长用乱转的三勾玉驱散了自家的无良部下,并揉着佐助的头发告诫道“不要听他们胡说”。可是佐助显然不觉得鼬的部下们是在胡说:鼬今天的确跟以往有些不同——当他们要出门的时候,鼬问他想去哪里,他随口说想去南贺川的堤坝去捉蜻蜓,既而又觉得这个提议未免太过幼稚无聊,生怕鼬会笑话他,谁知鼬竟爽快地应下了,还特地带了两个草编的小笼子,说是捉蜻蜓时可以用;当他们走出家门的时候,鼬很自然地像他三四岁时那样牵住他的手,他红着脸挣扎(“哥!我都多大了!”),却被一句“你还没过8岁生日”给噎了回来;当他们经过一家棉花糖的店铺时,他只是瞄着那甜甜软软的云状物感叹了一下“好久没吃这东西了”,鼬就拉着他走了过去,他又挣扎(“哥!我、我都这么大了,还吃这种东西……很丢人的!”),却见自家兄长举着两根团团的云状物回到他身边,并将其中一根分给他(“那我陪你一起丢人好了。”);当他们到达南贺川的堤坝时,他瞅着鼬的木屐,提议说“哥,我们比赛捉蜻蜓吧,输了的人要答应赢的人任何事情哦!”,他没指望鼬能答应,所以当鼬真的笑着说“好”的时候,他几乎想掐一下自己脸证实一下这到底是不是在做梦。
他知道他的哥哥一向很宠他……可是像今天这样宠到事事都顺着他的程度还真是第一次。
现在,他双手扣着一只不断拍着翅膀的红尾巴蜻蜓,不可思议地望着正在小心翼翼地接近一只停在芦苇尖上的蜻蜓的鼬。
——哥今天是怎么了……?
——哥今天……好得简直有点反常……
——这么任性的要求,他居然也会答应……
“哥……”
他隔着一丛茂密油绿的草向鼬喊道,等鼬转过脸来的时候,他却忽然不知说什么好了。
落在芦苇尖上的蓝尾巴蜻蜓似乎受到鼬转头的动作的惊扰,竟腾空而起,鼬像是浑然不觉似的,只是用很温柔很温柔的眼神远远地望着他。
“……”
他被这眼神看得有些发窘——总觉得鼬现在的眼神比之从前更让人难以捉摸,那双墨黑的眸子就像是几万英尺下的深海,任何光线都无法穿透,仿佛只有长年居住在那里的游鱼才知悉最为深邃的秘密……
“它……跑掉了哦!”他像是为了避免尴尬似的开了腔,他指着那只越飞越高的蓝尾巴蜻蜓,语气渐渐轻松起来,“哥,再这样下去,你可要输掉了呢!”
“啊,真的呢。”
鼬的语气听上去有点困扰,可是嘴角却勾起再明显不过的笑意。
……
临近黄昏的时候,头发终于被佐助如愿以偿地拧成了麻花状的鼬,背着在堤坝上胡闹了一整天累得沉沉睡去的佐助,返回宇智波老宅。沿途又遇上那几个闲得冒泡的部下,拜佐助所赐,鼬的发型遭到自家部下们的一致嘲笑(……):“鼬队长你好,鼬队长再见,看来你和你家小佐的约会蛮顺利的嘛!所以特地搞了个这么挑战木叶村想象力极限的发型以示庆祝对不对——啊,吾等错了!吾等马上从您眼前消失!队长息怒啊!”
鼬目送无良部下们抱头鼠窜的背影,瞳色由鲜艳的血红转为沉静的漆黑,他侧过脸看了一下睡在背上的佐助,继续朝家的方向走,重叠在一起的影子在绚美的晚霞中被渐渐拉长。
……
佐助这一觉睡得很香很安稳,鼬的后背似乎比他的床还要舒适,所以当鼬将他放回到他的单人床上的时候,他嘴里发出一声含糊不清地抱怨——
“唔……不要这个……我要哥哥……”
一只带着薄茧手落在他的额头上轻轻地摩挲着,直到他再度安静下来。
恍惚间似乎有温润的触感试探着落在他的嘴唇上,如此熟悉的气息让他觉得安心,他无意识地伸出舌头舔了舔,那个碰着他嘴唇的东西却像是被吓到了似的倏然远离。
“嗯……”
他轻吟一声,手指动了动,触到一件带着体温的布料——他并不知道,那是鼬将和服脱下盖在了他的身上。
已经换上了暗部制服的鼬,紧了紧头上的护额,垂眸将最后一瞥留恋投在他的睡颜上。
天忽然之间完全黑了下来,但一束破空而过的焰火,穿透突如其来的黑暗,将鼬的视野映得光影分明。
『以夏日祭的第一束焰火为令:当第一束焰火升起来的时候,就是潜入任务开始之时。』
鼬闭上眼睛,感到斑驳的光线在眼睑上层宛如浮游生物般游动着。
“再见了,佐助……”
“啊……是夏日祭……”
接二连三升起的焰火将小小的木叶村映得炫彩斑斓,焰火隆隆的绽放声吵醒了酣睡的孩子,他揉着眼睛坐起来,看到窗外满眼的绚烂的流光,睡意顿时清醒了大半——
“哥,我们去看焰火吧!”
然而兴奋的呼喊声久久没有得到应有的应答。
“……哥?”
佐助迟疑地看着盖在身上的和服,慢慢地掀开,爬下床跑进鼬的房间。
“哥……”
他推开鼬房间的门时,却看到了叹着气的父母。
“唉,说什么厌倦了这腐朽的一族,厌倦了碌碌无为的族人,厌倦了愚蠢的弟弟,想要出去实现自己的野心和抱负,测量自己的器量……还说从今以后与我们断绝关系,并且不介意我以族长的身份按照族规将他除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鼬这孩子到底在想什么?昨天还好好的,今天怎么就留下一封这么莫名其妙的信离家出走了呢……”
富岳一只手捏着一张信纸,另一只手用力抖着一枚信封。
“他爸,你先别激动,我觉得这件事……小佐?”
正在与富岳说话的美琴注意到站在门口的佐助,赶忙向富岳使了个眼色。
富岳收住了声音,但还是晚了。
“哥哥他……”
佐助躲开父亲和母亲的视线,吸了吸鼻子,将脸转向一边。
一束青蓝色的焰火正好在宇智波老宅的上空绽开,冷冽的色调衬得他的侧颜愈发苍白。
“……就是因为这种理由离家出走的么……?”
“……”
父母无言以对。
这一刻,唯有焰火绽放的声音在偌大的宅院中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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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Act28。口胡组织
“你,会做饭吗?”
电脑&爪机屏幕前的读者,请相信你们的眼睛没出任何问题,这句和上一章结尾极不搭调的话出自现任『晓』组织老大佩恩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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