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鼬动了动嘴唇,漆黑的眼眸闪烁着被不断升空的焰火映出的斑驳光点,看上去好像要哭了一样,但他并没有,他闭上眼睛,那些光点就像萤火虫一样掠过他的眼睑——
“佐助……再见。”
……
『佐助,你可能觉得,你哥哥离开家的这八年里,你过得很辛苦,也很痛苦。但是你应该知道,你哥哥的痛苦,绝对不会比你想象得少。』
夏日祭的场景一晃而过,呈现在眼前的,是穿着火云袍的鼬站在『晓』临时据点的天井中央,仰望着漫天飞舞的赤眼乌鸦。
『想念是会把一个人逼疯的,在『晓』组织成员的眼里,你的哥哥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疯子……他几乎每天都会往木叶派去他的乌鸦影分*身,只是想看看你过得好不好;他每周都会给你们的父母写信,拜托他们关注你的情绪——因为你们的父母那时已经知道了他离家出走的真正原因;你出任务的时候,他本人若是到不了的话,也会派出影分*身跟随你,以确保你的平安;你参加中忍考试,他从头到尾都在陪着你,并在那个时候,他就已经决定要用对内脏伤害极大的须佐能乎,来封印大蛇丸留在你身上的咒印;咒印反噬的力量几乎要了你的命,只有极强的精神刺激才能促使咒印与你的身体融合,为了救你,他不惜让你憎恨他而对你使用月读——你知道被自己最爱的人仇恨是怎样的滋味吗?当他出现在你的面前时,他努力让自己的一言一行都更像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混蛋,在没引出咒印的力量之前,他必须把这出戏唱到底……』
眼前的画面在不断地切换着,配合着斑的叙说,鼬陪同佐助的成长历程一路走来的情形历历在目。
『其实这些年……他从来都没有离开过你,因为离开你,他连一秒钟都活不去。他已经疯了,他爱你爱到可以为你舍弃一切的地步,他什么都可以不要……他只要还能远远地看着你,看到你一切都好,他就知足了。』
画面定格在一个下雨的日子,鼬站在铺天盖地的雨帘里,定定地望着音忍村的门口。
所有的颜色都像是被雨水打湿的油画,氤氲成一大团模糊的色块。色块炸碎开来,好像无数缤纷的蝴蝶,斑所构筑的幻境彻底消失掉,他们一同回到了现实中——鼬的房间里。
斑看着佐助噙着泪水的眼睛,转身拉开桌案的抽屉,从里面翻出几摞厚厚的信件,里面还夹杂着一些色彩鲜亮的明信片,斑将它们统统递进佐助手中——
“看看这些信吧。”
佐助用手捧过足有几本词典厚的信,沉甸甸的充实感和一股沁透心脾的墨香味盈满怀中。
这是……父母写给鼬的回信么?
他吸了吸鼻子,低下头看着怀中的信件。
然而,信封上面的字迹却让他竭力想要逼回的眼泪瞬时决堤,他将它们摊放在床上,一边用手背抹擦着滚落腮边的泪水,一边逐个打量着写在信封上的收件人,他缓慢地吸了口气,好像要把空气里的氧气全部吸入肺叶中以抵抗着快要窒息的感觉。
斑看着他的脸:“你没有必要怀疑我伪造字迹,虽然伪造字迹对于我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我可没有那么多耐心……这个抽屉里装的,只是其中一小部分,更多的信被塞在了他的衣柜里面……大概是因为衣柜装不下了,他才会把信放到这里面吧。你不信的话,我可以打开他的衣柜让你看看——”
斑说着,站起身走向床边的衣柜。
斑拉开了鼬的衣柜,佐助却并没有抬头去看,他已经听到大叠大叠的纸片掉落在地面上的声音。
浸在泪水中的瞳孔蓦地变红,三勾墨玉在陀螺般的高速旋动中,终于形成了近似于六芒星的形状。他捂着脸,无声地饮泣着,肆虐的眼泪将摊在面前的几封信上的字迹洇成了水墨画一样层次朦胧的墨团——
「おれの大切な弟、サスケへ」
(写给我最重要的弟弟,佐助)
正文 Act78。兄弟团聚(上)
临近傍晚的时候,佐助的情绪终于稍稍平静了一些,斑重新坐到他身边,开始滔滔不绝地向他灌输自己的打算。
“佐助,恭喜开眼。你哥哥要是知道了这件事,一定会很开心的。”
斑抬眼看看佐助,后者眼眶周围肿得像桃子一样,黑漆漆的眼瞳里仍覆着一层迷蒙的水汽,一脸讷讷的表情,不知是在看着斑,还是在看着手里面那页被泪水晕成水墨画的信纸。
斑见他还是没有反应,就自顾自地继续说下去。
“虽然,你哥哥目前下落不明——”
话刚说到这里,佐助慢慢地眨了下眼睛,眼睛里浓重的水汽汇聚成一颗眼泪,颤颤地滑至浮肿的眼眶边缘,眼看着就要滚落下来。
斑吓了一跳——这一下午他几乎要被佐助给哭毛了,话说当弟弟的是不是都很爱哭?想当年他家泉奈也因为他开万花筒的事情,哭得那叫一个惨……
“你先听我把话说完——”斑有点紧张地伸出一只手,“据我推断,你哥哥应该是被住在宇智波密所附近的人救走了——想必那个人是想把你们两个一起带回去救治的,但你哥哥伤势严重一些,那个人又没办法一次带回两个人,于是先带走了你哥哥。恰好在这个时候,我们组织的成员绝经过此地,就把还留在原地的你带了回来。”
“是这样么……”佐助吸了吸鼻子,抬手擦了擦眼泪,声音哑哑的,好像感冒了一样,“哥真的没事么……他、他后来一直在大口大口地呕血……”
说着,佐助回忆起决战时的情形,立刻用手捂着脸,肩膀又有些发颤。
“你哥必须没事。”斑的语气有点不高兴,“就算他想有事也不可能有事。泉奈的医疗忍术比一般的医疗忍者更胜一筹——当年他为了辅助我,还特地潜心学习过……你哥怎么可能有事——”
一口气说到这里,斑意识到自己讲了些不该讲的话。
“泉奈?你……弟弟?你的意思是……我哥被他救了?这是怎么回事?”佐助震惊而混乱地看着斑。
斑揉了揉太阳穴,微微蹙起眉头。
两天之前,绝把佐助带回了『晓』组织,并向斑提起那个带走了鼬的人。
「……戴着斗笠,脸被斗笠上的流苏遮住,看不清容貌。从身高和体格上判断,大概是个少年吧……具体多高?唔,乍看上去和您差不多,可能比您要矮上一些吧……对,身手不错,结印速度非常快,肉眼几乎看不清楚……」
听了绝的汇报,斑坐不住了。
种种迹象表明,绝所提到的这个人,有99%的可能就是他寻找了这么多年都没有找到的弟弟泉奈。
斑之所以这样肯定,不仅仅是因为绝的描述,也是因为他找了泉奈这么多年,只有屈指可数的几个地方没有找过——木叶村内部、宇智波密所、宇智波武器铺。这些地点,都是那冥顽不化的宇智波一族经常出没的地方。以泉奈那样敏感细腻的性格,应该不会再想靠近任何与宇智波一族有瓜葛的地方了吧,因此,斑在一开始进行搜寻时,就将它们排除在外。
不过现在看来,他似乎是想错了。
那天下午,斑在绝的陪同下来到了已经被毁成一片废墟的宇智波密所。
可是他们找遍了整座岩山,翻遍了整座废墟,也没找到泉奈和鼬。
傍晚的时候,他们下了山,在太阳落山之前,他们走到离宇智波密所最近的一个小镇上,斑询问沿途的镇民,有没有见过一个戴着斗笠的少年。
镇民们告诉他,是有这么一个人,隔一段时间就会来镇子上买些日用品和食材,但没有人知道他具体住在那里。
斑又问他们,今天有没有看到那位少年。
镇民们摇摇头。
有个年轻的樵夫回忆了一下,似乎想起重要的事情来:“今天下午倒是没有看到你说的那个少年,不过我去镇子附近的林子里打柴时,看到不远处的岩山上燃起了黑色的火焰,后来还打起了状似麒麟的闪电呢……我想从山脚下爬上去看个究竟,谁知爬到一半的时候,一大群戴着木叶护额的忍者包围了整座岩山……再后来,几个忍者跟我说山上太危险,我只好回了镇子,不知道后来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根据樵夫提供的信息,斑推断,在绝带走了佐助之后不久,木叶的忍者就包围了整座岩山,泉奈和鼬很可能是被木叶的人带走了。于是他和绝连夜兼程,马不停蹄地辗转到了木叶。次日,绝按照斑的吩咐,出面与木叶的人做了交涉,然而木叶的人差一点就把绝作为人质扣押下来——
“是你们『晓』组织的人抓走了佐助吧?怎么反倒来我们这里要人?我们可没看见宇智波鼬和什么泉奈……快把佐助还给我们!”
绝费了一番周折才离开木叶村,到村子郊外的树林里与斑汇合,将情况一说,连斑也傻了眼。
不在宇智波密所,不在木叶村……
那么剩下的地点……
宇智波一族的武器铺。
但问题是——斑不记得去那里的路。没错,他的路痴已经不是两三年了。
绝也没去过那里,自然也无法为他带路。
宇智波一族的人或许知道那个地点,不过斑不屑于潜入木叶村跟他们打交道。
那么现在,知道武器铺地点的人,就只剩下尚未苏醒的佐助了。
斑无功而返,回到『晓』组织后开始悉心照料昏迷的佐助,一心盼着他快掉醒过来,好将鼬的真相告诉给他,以提升好感度。这样就能从他嘴里套出宇智波兵器谱的所在地点了。
斑的计划实行得还是蛮顺利的。他刚开了个头——
“你哥哥和我弟弟现在有可能转移到了宇智波一族的武器铺……”
佐助就“腾”地从床上跳下来,披上衣服径直往外就冲,拉都拉不住。
“孩子,这么晚了,你这是要去哪儿?”斑抓过放在桌上的漩涡面具,一路小跑才跟上佐助的步伐。
“废话,当然是找我哥去。”佐助回过头,圆睁着一双猩红的六芒星眼恶狠狠地瞪着他。
“那我们一起吧,你找你哥哥,我找我弟弟。”斑套上面具,甩开大步才勉强跟上佐助的速度。
“你随意。”佐助没功夫跟他闲扯,全面提速,毫不留情地再度将太祖大人撇在了身后。
两个人就这么披星戴月夜以继日地赶路,终于在次日破晓时分赶到了宇智波一族的武器铺。
进入武器铺所在地之前,佐助在附近的集市上买了两瓶猫草。斑这才想起贩售武器的那个猫婆婆养着几只会说话的忍猫,不带些见面礼就进去的话,一定会被那些忍猫毁容的。
佐助挑起武器铺入口破旧的门帘,引着斑穿过光线晦暗的、遍布着灰尘的长廊,在快到转角处的时候,遇到了猫婆婆的两位手下——两只忍猫。
“佐助少爷,没想到这么快就又见到你了啊。”
一只额头上写着“忍”字的猫蹲坐在地上,仰着头眯着眼看向佐助。它的旁边还趴着另外一只表情懒散的白猫
佐助在它们面前蹲下身,急切地问道:“田火,日奈,你们看到我哥了吗?”
“嗯……这个嘛。”
田火还是眯缝着眼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