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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泉奈和鹰小队三人众悉心照料之下,鼬身体恢复得很快。现在,他几乎不怎么呕血了,这意味着内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唯一遗憾便是视力——尽管每天都在按时敷药和服药,他视力依然像他刚从昏迷中清醒过来时候一样,只能看清极近东西。
佐助手忽然抚上他脸,又慢慢地搭上绑在他眼睛上绷带:“哥,我能……看看你眼睛么?刚进来时候,我看到你眼睛……在淌血。”
“……”鼬一怔,“我眼睛并没什么大碍……”
“是么……?”
鼬感觉到依靠着自己身体明显地僵硬了一下,这才意识到自己没把话说清楚:泉奈给他敷药,是一种奇怪红色液体,和血液颜色十分相似;每次敷药时候,泉奈都要将蘸满药水药棉贴在他眼睑外侧,再用绷带固定住。这种药液不易蒸发,经常会沿着他脸颊淌下来——佐助刚进来时候,鼬就因为突然从床上坐起来,使得药棉里红色药液像血一样流了满脸,后来知道进来人是佐助,鼬光顾着沉浸在与弟弟重逢激动心情里,也就忘记向弟弟解释这个问题了。
“啊,那个,佐助,其实这是——”鼬想说其实这是药水,但是佐助却忽然死死地抱住他,啜泣着打断了他话——
“是我错……”
“你先别哭,这——”
“……哥,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害了你……”
鼬解释屡次遭到截断,他也只好不再解释,索性解开绷带……虽然泉奈提醒过他,不要在固定换药时间之前自行解开绷带,否则可能影响药效,但现在只有让佐助自己看个明白,才能让弟弟彻底安心。
被血红药水浸透绷带一圈一圈剥落,佐助吸了吸鼻子,紧张地屏住了呼吸。最后一圈绷带连同紧贴着眼睑药棉终于掉落,鼬这才用手背蹭了蹭眼睑与脸颊上状似血污痕迹,睁开漆黑眼。
鼬视野还有些恍惚,朦朦胧胧,光线晦暗室内好像沉浸在薄雾中黄昏,唯有这个近在咫尺少年眼中泪光,晶莹得好像划破了所有晦暗星辰。
鼬倾身凑过去,与弟弟之间距离缩短到鼻尖相抵,佐助面容在他不断靠近过程变得中逐渐清晰起来,细长眉、晶亮黑瞳、挺直鼻子、柔软嘴唇、渐次褪去孩童棱角脸庞……一切一切,熟悉而又陌生。仿佛在很久很久以前,又仿佛只是在昨天,眼前这个俊美少年还是一个睡在摇篮里小鬼,还会用没变声之前那如同小女孩一样糯糯软软声音不停地叫着他“哥哥”……
“哥哥……?”
少年沙哑喊声与记忆里那个扯着鼬衣角孩子声音,毫无违和感地重合在一起。
哥哥,这个象征着血浓于水牵绊称呼,曾经是鼬义无反顾地离开故乡理由,也曾是横亘于他们之间最温柔最残酷束缚。
——刚离开家那些日子里,我曾想过,如果我不是你哥哥,那该有多好。
如果不是亲生兄弟,或许……就不会爱得这样辛苦。
——但是现在,我从不曾这样庆幸过……感谢上天让我成为你哥哥。
但也正是因为爱得辛苦,所以才会爱得如此深刻吧。
鼬抬起手,为弟弟拭去眼眶周围泪水,温柔笑意从他眼眸一直蜿蜒到唇角:“别哭了,小傻瓜,我眼睛又没有失明。”
“诶……?”佐助不敢相信地盯着他眼睛使劲看,直到在兄长幽邃眼瞳中看到自己倒影,才又惊又喜地扯住他衣袖,“那……哥,你现在……看得见我?”
“当然,”鼬笃定地点了下头,“虽然现在视力还没有完全恢复,但是近距离之内还是能看清。”
“哥哥……”一种欣喜与遗憾掺半心情,让佐助眼泪反倒又“吧嗒吧嗒”地掉个不停,他垂下头,开始手忙脚乱地擦着泪。
鼬没辙地叹了口气,他真好久没见弟弟哭成这个样子了。他搂过佐助,贴着弟弟耳朵柔声地劝,说真不要紧,你别哭啊,泉奈大人说过,哥哥视力一定能恢复正常——当然鼬没有告诉佐助,这个彻底恢复时间跨度大约是几十年,甚至是一辈子——但是佐助只是哭,而且他越是劝,哭得就越是凶,眼睛很快就肿得像饱熟桃子一样了。
这可不行啊。
鼬觉着心疼,就用手帮弟弟擦眼泪,还是越擦越多,最后两只手都不够用了。鼬想了想,就小心翼翼地倾身过去,用嘴唇吻去佐助泪水。
实践证明,这一招果然是最有效。
“……”佐助渐渐收住了哭声,瞪大眼睛呆呆地看着沿着自己侧脸轻吻鼬,看了好半天,直到被鼬板刷一样睫毛戳到了面颊,才回过神来,他红着脸推了推鼬,局促不安地叫了声,“那个,哥——唔……”
没说完话被对方唇欺住,沦陷在一个绵长而细致亲吻中。他阖上被泪珠粘连到一处眼睫,让自己一寸一寸地感染上专属于兄长气息,他感到鼬舌尖试探着点了点他唇隙,他毫不犹豫地打开嘴唇让它滑进去,并羞赧地递上自己舌,邀请对方带上它共舞。对方显然是被他罕见主动所鼓舞,扣着他身体手抓得更紧了一些,并压着他躺倒在床上。
他没意识到他们之间姿势有多么暧昧,只是专心而笨拙地回应着对方亲吻,曾经他总是被动地接受对方带有侵略性强势亲吻,所以不太懂得该怎样回应,在对方卷住他舌尖时,他甚至为那种丝丝入扣快意感到羞耻和恐惧,他半推半就,嘴里发出含糊而丢脸呻吟声——
“唔……哥,不行……嗯……”
说话之间,来不及吞咽口津沿着唇角荡落,胶着地挂在下巴上,好像小时候吃拉丝水果从锅里捞出来时样子。
意识到自己样子有些糟糕,佐助窘迫地推了推兄长胸口,不想却被鼬大手一拂,一道捉去了他两手手腕。
亲吻忽然之间变得异常激烈起来。鼬好像要将他拆吃入腹一样,贪恋地吮着他舌不放,并腾出一只手探入他领子里,一下一下地沿着他线条流畅锁骨轻柔地抚摸……
“嗯……不行……”
他知道鼬想对他做什么——他曾梦到过自己被鼬像这样压在身下亲昵地爱抚,却无法忘怀那个满月绯红之夜所经历过炼狱般堕落,所以对这样行为,他恐惧远远大于好奇和期待。
但是被鼬触碰着身体,仿佛已经不是他自己了,他想推拒,手被人擒着,身体想要躲闪,却没办法完全躲开,反而带着点欲拒还迎意味……
鼬似乎也感受到他紧张,很是体贴地离开他嘴唇,吻着他敏感耳廓,哑着声音安抚道:“乖,闭上眼睛……”
“嗯……哥,不要……真不行……”
嘴上喃喃地拒绝着,可是他真像着了魔一样阖上了眼睛,鼬不知什么时候松开了他手腕,他抓着鼬探到胸口手,想要阻止它接下来动作,手竟然完全使不上劲,甚至还助纣为虐地带着鼬手向着更敏感地方走去,他不安地来回扭动身体挣扎着,却始终不忍心真推开鼬……因为这一次,鼬比在他曾经梦境中还要温柔,他能感觉得到,对方是在非常耐心地取悦他。
屋子里回荡起他细细喘息声。
鼬去解他上衣时,他简直有些迷迷糊糊了,他半睁着水雾迷蒙眼看着鼬,嘴上还是象征性地低喃着“不要”……
这种时候推说“不要”,俨然只是情*欲催化剂罢了。
“别怕,”鼬俯下身,亲了一下他泛着细汗额头,“哥哥不会伤害你……”
说话间,鼬沉下身沿着他脸部轮廓一路吻下去,正在他突起喉结间逗留辗转时候,房间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了,一大群吵吵嚷嚷声音一股脑地涌进了这个小小房间——
“佐助,你和你哥聊得怎么样了啊……”
没戴面具斑大大咧咧地站在门口,手里还抓着一个衣衫凌乱人——宇智波泉奈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他头发完全披散开来,头发间还夹杂着少量树叶和草梗;他脸色潮红,说话上气不接下气——
“哥,你……快放开我——啊,抱歉!鼬君,佐助君,我们……不是要故意……打扰你们……”
“鼬先生,我们其实有很努力地阻拦过阿飞,可是他就是不听——啊!!!”香磷脑袋见缝插针地探了进来,在饱览了一室旖旎之后整个人立刻厥倒在门口。
鼬眯着眼睛直起身,将被子一拉严严实实地盖住全身僵硬佐助,随后探头进来水月和重吾,一个莫名失落,另一个莫名则其妙地缩回了头,一起将失血过多香磷拖走。
斑看着一脸瘫然鼬,再看看他旁边团成一团发抖被子,正直地明知故问道:“鼬啊,你这是在干什么呀?”
“如你所见,”鼬轻柔地抚了抚几乎要冒出烟来被团,黝黑眼珠斜斜地滑过狭长眼眶,缓慢而淡漠地瞥了斑一眼,鼬眼神依然没有焦距,所散发气势却异常凌厉慑人,“……我正在想办法恢复视力。”
正文 Act81。携兄归乡(下)
两位团扇家大哥开始大眼瞪小眼,他们弟弟表示压力很大,所以一个缩在被子里假装自己从来不曾存在过,另一个扯着自家哥哥袖子使劲往后拖——
“哥……我们别站在这里了,赶快走吧……”
斑看看一脸窘迫泉奈,不知是无心还是故意,全然无视鼬冻人眼神,还指着鼬眼睛说:“我们为什么要走?你刚才不是还说该给他换药了么?”
“呃……”泉奈哑然,自作孽不可活,他只是为了终止斑不由分说不分场合地点不和谐行为,无奈之下才这样说,谁知斑真一口气把他拉到这里来,现在真是糗大了。
好在鼬态度十分配合,马上给了他台阶下:“……说起来,也确实到了换药时间,麻烦您了,泉奈大人。”
谢天谢地,果然还是鼬明白事理……泉奈松了口气,挣开斑手,去寻药箱。
看着弟弟忙碌背影,再看看依旧瘫着一张脸斜眼瞪他鼬,斑上翘嘴角忽然间抿了起来——鼬对斑一如既往鄙夷、嫌弃外加无视,斑也一如既往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这个后辈性格太闷骚,除了佐助之外,很少正眼瞧其他人;可是看到泉奈这么热心地为鼬忙前忙后,他心里就有点不爽了,不,是相当不爽……打个极端不恰当比喻,斑感觉,跟看见自己老婆被别男人拐跑了没什么区别。
屋子里忽然安静下来,安静到只剩下泉奈调制药液时搅拌水声,以及装着各种药材瓶瓶罐罐之间轻轻撞击声。
窝在鼬身后被团动了动,一双黑亮眼睛鬼鬼祟祟地从被子里面露出来,就好像在侦查周边有无猛兽出没小动物。
这时,泉奈带着配好药走到鼬床边,他将药瓶置于床头矮脚柜上,翻出药棉和绷带,将红色药水均匀地滴在药棉里,又用镊子夹起药棉,吩咐鼬仰起头闭上眼。鼬照做,他小心地将药棉平铺在鼬眼睑上,扯过一截绷带。
泉奈刚想给鼬缠绷带,一只指节纤长手忽然抓住他手里绷带,他循着那只手看过去,发现手主人正是缩在被子里假装消失佐助。
“那个,请、请让我来吧……”穿好上衣佐助总算是肯从被子里探出脸了,他结结巴巴地请求着,不过表情显得很是坚决,就好像……暗暗憋着一口气感觉?
泉奈还在思考该怎么回答工夫,佐助已经将绷带抢在手里,三下五除二缠在了鼬眼睛上,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