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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
“那它里面有什么?”
夏洛克望着他手里的杯子,动了一下嘴唇,他缓缓的开口:“人血……兽血……主要是羊血,还有一些金属,和化学物质,我熬煮血液,让它变得干燥,然后往里面添加苦艾酒和白兰地,还有防腐剂……”
“噢……”塞巴斯蒂安撇撇嘴,“难怪闻起来令人作呕……抱歉……酿酒家,您继续。”
夏洛克抿了一下嘴唇,“我还加了药草和钾盐,还有铁,混了一些鸦片酊。”
“你从哪里学来的酿酒方法?”
“这是炼金术。”夏洛克直视着他,“我并不是一次就成功的,我喝过上千种我研制出来的药酒,我因为这些试验肠胃穿孔,并且绞痛翻腾,大多数药酒喝下去以后只会让我—股脑的呕吐出来,成果一直没出现,我消耗掉了数百瓶,数百罐的血液和药剂,直到有一天,你手里的这杯东西诞生了,它可以平息饥渴,克服血族的兽性,它能够终止恐惧,它能促进人类和血族之间的互相信任,建立平等相处的友好关系,它能不再让血族背负杀人的罪恶感……造就一个辉煌的新时代……”
“哈哈哈哈哈……”那造访的坏蛋三人组都同时开怀笑了,“杀人的罪恶感……哈哈哈……平等相处的新时代……羊血?鸦片酊?炼金术……哈哈哈”
夏洛克尴尬的站在他们面前,脸上罩了一层不悦,嘴里还在倔强坚持的念诵,“这酒可以……这酒可以让血族不必和以前一样,在夜晚出门猎杀,这酒能够带给血族平静,美好……”夏洛克在这片嘲讽的笑声里舔了一下嘴唇,不甘心的继续往下讲,“这酒消除了饥渴……让血族不再被,不再被欲望操纵,让血族得到了解脱……”
“你说够了吗?小神父?”塞巴斯蒂安一边嘲笑,一边鄙夷地说,“这么说你用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征服了数万年以来,血族天生的嗜血习性?很好,这童话故事听上去非常好,非常诱人,让我很难拒绝这种提议,既然你推荐的这么卖力,为何我不直接尝尝你的酒呢?”塞巴斯蒂安扫视着大厅里的每一位血族,他看向谁,谁就立即低下了头,没人敢开口。
“看来他逼着你们所有人都喝这种酒,”塞巴斯蒂安微笑着说,“不管你们喜不喜欢,都没办法呢,”这位邪恶的吸血鬼说,“谁让他比你们都强大呢,他是你们的主宰是不是呀,他是你们的王,哈哈哈哈,这酒!喝下去之后,能平息血族的杀戮习性!这酒!能让我们不再吸血和饥渴!”塞巴斯蒂安仰头大笑,“夏洛克陛下!你把这酒说的如此神奇!”他在阵阵狂笑中高喊,“让我试一试不再被血欲操纵的感觉!”塞巴斯蒂安仰头一口干掉手里的液体,他皱起眉,砸着嘴,“实在难喝,我真不明白你们怎么会乐意屈服他。”
塞巴斯蒂安蓦地凝聚起眼瞳里的杀意,把酒杯摔落地面,像一只展翅的秃鹰一般迅速,脸色一沉,笑声忽然静止,一道黑影突兀的闪过约翰华生的眼前,下一秒,一声高呼的惨叫回荡在火车上,在这宴会大厅里凄厉徘徊。
约翰华生瞪大了眼睛,望着塞巴斯蒂安手里抓着一名无辜的侍者,将他的喉咙撕开,这只吸血鬼的眼睛里只有黑暗,他张开利齿,允吸了两口那活人的鲜血,便将他咽气的尸骸丢到脚下,“国王,这酒效果不怎么样,是我喝太少了吗?”塞巴斯蒂安说着,拿起他的随从——那鬼魅般优美的东方姑娘姚素琳手中的酒瓶,张嘴凑着瓶口喝掉了整整一瓶,他用手背擦了擦被鲜血和酒染红的嘴唇,盯着夏洛克愤怒的脸。
“我喝完了,你猜猜我体内的欲望平息了没有?你猜猜我还会不会再撕开下一个牲口的喉咙?猜猜看嘛,陛下。”他刺耳讥讽的说。
夏洛克也正在注视着他。
夏洛克的双眼里透着又冷又硬的光,犹如两个深不见底的黑洞,深不可测的眼睛。
约翰华生惊奇的发现夏洛克的指甲在生长,变得如同刀锋一般锋芒毕露,夏洛克用他无比灰暗的眼眸与塞巴斯蒂安进行催眠较量,这双眼睛中包含的傲慢和轻蔑是如此的凌厉,约翰华生从未见识过夏洛克展现这么凶猛如兽的神态。
那是准备好厮杀的神情。
塞巴斯蒂安轻轻一笑,身影一闪,又抓住了另外一名侍者,双眼燃烧,张开利齿,撕下那侍者脖子上的一块肉,饱含痛楚的叫声不停的回响,约翰华生想冲上去,夏洛克福尔摩斯比他动作更快,更迅速,那利爪在空中带着风,狠狠的扫向塞巴斯蒂安莫兰。
塞巴斯蒂安带着嗜血的笑容,踮着脚迅速倒退,夏洛克的指甲压根来不及沾到他,塞巴斯蒂安在闪电的移动中又猛然抓住了一名侍者,尖利的指甲刺穿了侍者的身体,那侍者震惊又茫然的看着在自己身前莫名穿透出来的五根指头,塞巴斯蒂安微笑着让他尖利的五指刺得更深,然后拔/出/来,舔/了一下指缝里带着人/体温度的热血,没等夏洛克跳到他面前,他又转移到另外一名彻底傻眼的活人旁边,双手掐住那活人柔软的颈椎骨,他残忍地一拧。
厅里发出一声像折断木头的声音,嘎吱脆响,那侍者无助的咳呛两声,不动了,双眼圆睁,脑袋下垂,断掉的脖子软绵绵的在肩膀上折叠成一个直角,躯壳像破布娃娃—样倒了下去,头颅在地毯上怪异地翻到一边,几乎像在身上长反了方向。
夏洛克再一次攻击他,将那利爪划过,但塞巴斯蒂安的动作实在太快,往后一跃,避开了这一击,赠与夏洛克一个胜利的笑声。
夏洛克苍白的脸孔气得扭曲变形。
约翰华生绝望的发现,整个宴会大厅,除了麦考罗夫特,没有一名血族挺身而出,帮助夏洛克福尔摩斯,甚至是洁琳,甚至是艾德勒小姐,火车车轮在这个时刻启动,应该是雷斯垂德在驾驶室和茉莉一起让车子加速前行。
约翰华生心想他们让车子如此飞快的启动,估计是为了防止塞巴斯蒂安的后援络绎不绝的到车上来。
“我杀了你!”夏洛克突然冲口而出,“我不能屠杀同类,可我愿意背负所有的罪名杀了你!”
“看看谁先赢。”塞巴斯蒂安优雅的在他眼前倒退一步,“杰夫!”他喊了一下他那位灰衣裳灰帽子的随从,那戴眼镜的老头应了他一声,塞巴斯蒂安笑着喊道,“和姚素琳一起,屠杀这列火车!让我们饱餐一顿!今晚,让这里一个活人也不留!”
“你这个败类!”夏洛克用利爪撕烂了他的西装前襟,可塞巴斯蒂安只是用脚尖轻轻踮了一下,便从他身边闪电般躲开,跳到了一名毫无防备的侍者旁边,用五根闪着寒光的坚硬指甲插入侍者的天灵盖,侍者哀嚎一声便倒地了,更多人争先恐后的挤向宴会厅的大门,那两名邪恶的随从早就守在了那儿,谁扑过去就撕烂谁的喉咙,一时间整个大厅哀嚎遍野,那些无辜侍者的鲜血浸透这两名随从的衣服。
只有那些血族仍然在椅子里静坐,无视这场针对活人的屠杀,洁琳扑进艾德勒小姐的怀里,用那双眼睛灼灼的看着飘散到空中的血浆,约翰华生听见了他们在这片血腥浓密的空气里耐不住性子的磨牙声。
夏洛克回头对这些隐隐作祟的血族追随者一通咆哮,“我一天还活着我就是你们的王!我不准你们配合他们,我不准你们参与这场杀生!在这列火车上,我说什么,你们就得听着!”
塞巴斯蒂安抓着一具刚刚制造出来的血淋淋的尸体,那尸体被他开膛破肚,肠子泻了出来,滑溜溜的坠落地面,他丢弃掉尸体,不屑的轻笑,“你阻止不了的,夏洛克福尔摩斯,你并没有我强大,我好歹比你年长,我可是你的长辈,我愿意和你玩,是给你面子。”
“我一定要杀了你,我一定要!”夏洛克窜到他面前,掐住他的脖子,塞巴斯蒂安在他强有力的手指间止不住的笑意,完全不把夏洛克放在眼里。
“就这么点力气……你上次已经栽在了我手里。”
“这一次不会。”
夏洛克的瞳孔正在急剧的燃烧,鲜红烁亮,他的神情像一头拼命的野兽:“我不管你怎么否定我,我完成了我的种族从未办到的事,我为我的族人开创了一个新的时代,我不管你怎么看轻我,我告诉你,恶魔,只要我活着,我就会源源不绝的供应那种酒,我会让这片土地不再有可怕的黑暗,不再有猎人和猎物,我会让血族不需要再隐藏,也没有绝望,不再有血腥堕落的夜晚,恶魔,你得承认,我征服了饥渴!”夏洛克用一种令人眼花的速度刺破了他的喉咙,那指甲深陷在塞巴斯蒂安的颈动脉上,接着夏洛克就像割稻穗一样,将利爪横着切了过去。
塞巴斯蒂安跳跃着急促的后退一步,捂住脖子,鲜血从他指缝里渗透出来,大量的滴落在肩膀上,湿透了里面那件白衬衫的衣领,他冰蓝色的眼睛沉浸在阴影里,怨恨望着夏洛克的脸,“告诉你,我这回是真的生气了。”
塞巴斯蒂安从脖子上松开手,约翰华生诧异的发现他颈上的皮肤正在快速的痊愈,那被鲜血染红的肌肤,正在以一种轻缓的速度蠕动,慢慢黏了回去,血也瞬间止住了。
约翰华生回过头,麦考罗夫特正在和那名姚素琳的东方女吸血鬼纠缠在一起,无法脱身,他看着那叫做杰夫的,那戴灰帽子的眼镜老头阴森森的用视线捕捉到了他,就像猎人在原野里看见一只小野兔那样的兴奋,杰夫咯咯咯的笑着,冲着约翰华生跑了过来,约翰华生转身绕着小圆桌逃奔,杰夫跳上圆桌,抓住约翰华生的肩膀,另外一只尖利的爪子握住约翰华生的脖子。
他兴奋的嘀咕道,“夏洛克福尔摩斯的仆人,夏洛克福尔摩斯的仆人,他的眼光和品味极好,看这车里的装潢就知道,他的仆人想必也是十分的鲜美。”
约翰华生双脚离地,杰夫在桌面上慢慢直起身体,将约翰华生举向空中,那力气比常人大了几十倍,约翰华生用眼角余光搜寻着那些血族里可有人会替他挺身而出,可惜他没有找到一个,他举起拐杖,用力的砸在杰夫的脑门上。
那拐杖对他的损伤一点作用也没有,杰夫无动于衷,只是咯咯咯的笑,“凶悍的小野兔,我会拔掉你的脑袋,让你的血喷到天花板上去。”
约翰华生感到喉咙上的力量收紧了,他一阵窒息,他再一次举高拐杖,杰夫看着他又嘲笑道,“你那不痛不痒的……”
约翰华生反手握住拐杖,将那镶着金属的一端狠狠的举高在脑后,接着便是往前笔直的插入,一抹鲜血泼洒到约翰华生脸上,杰夫仰着头惨痛的大叫,吸血鬼的利爪松开了约翰华生,约翰华生牢牢的抓着他插//进了杰夫眼窝里的拐杖,用力的拔了出来,然后摔在了地板上。
“真恶心。”约翰华生嘟囔着,他握住沾满了吸血鬼血浆的拐杖爬起来,双手都是黏糊糊的鲜血,让他无所适从,最后他选择在裤子上蹭干净他的双手,杰夫捂着眼睛在狂热的痛楚中嘶叫,约翰华生镇定的听着他的喊叫,觉得他要是也有个可以伸缩的爪子就好了,他绝对可以趁机掰断这只可恶的吸血鬼老头的脑袋。
那老头松开手,用一张失去了眼球的可怖脸颊对望着约翰华生,“我也要挖掉你的眼睛,我还要割掉你的鼻子,牲口。”他愤怒的冲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