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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静静地注视着挂在墙上的那把武|士刀。说实在话,在忍者办公室里出现了武士的东西确实十分违和,但是如果对象是玄雾皋月,也就不那么奇怪了。
他自身就是用十分奇妙的违和感来保持微妙平衡感的人物,这么说起来有些拗口,但他给我的感觉也确实如此。
我默默地站起身跟在波风他们后面走出门。这时,玄雾老师帮我们打开了门,像是送客的管家般自然,波风便礼貌地回答了句:“谢谢。”
“不,帮不上你的忙我才觉得过意不去,祝你们有个美好的假日。”那是个带着点寂寞、有如空气般缥缈的笑容。
“——老师,你的笑容总是带有哀伤呢。”我突然脱口说出这句话。
“是吗?”玄雾老师带着淡淡的笑容如此回答。
“不过,我可从没有笑过喔——连一次都没有。”
……
离开教师办公室后,波风他们商量着决定先到校长那里再了解一些情况。穿过一楼的走廊后,我们来到了中庭。
我突然回想起了玄雾皋月的那张脸,它和记忆中那张难以忘怀的脸重叠了起来。啊啊……如果他再年长一点,应该也会长成这副模样吧。不过玄雾的脸比较没有瑕疵。
玄雾皋月这个人——跟黑桐干也简直没两样。不仅外表相似,连给人的感觉也像双胞胎一样。不,正因为多活了几岁,玄雾比较能让人感受到那股自然承受周遭环境的气质。
在我这种只会跟周遭发生摩擦的人看来,那种“不会伤害任何人”的普通人,光是存在就足以令我震惊了。
“与其说很相似——倒不如说是……”自言自语的我突然停下脚步,仿佛瞪着树木般凝视很远处的建筑物。
“波风,那里有什么东西对吧?看起来像是木造的建筑物。”
“啊,那个啊,那是器材室。是已经没在使用的很久之前建造的,预定在之后的放假期间会拆除完毕,怎么了吗?”
“我去看一下,你们先离开这里吧。”我翻动了自己和服的衣摆,向着森林的方向走去。
“喂、式,等一下!不是约好不可以擅自行动吗!”我听到宇智波带土叫喊着我的名字,估计是想要跟上来吧。不过已经被波风拦下来了。
我只知道,那里有个地方,我非去不可。
……
——这个仿佛与外界隔离的村子,的确是一个独立的异界。
我突然想起,以前曾有个男人在公寓做出无人能干扰的异界,那家伙真是绕了一大圈,明明只要像这学校或两仪宅邸一样,在土地周围盖起墙壁不让人进入,就能把那里从世界中分离出来。
没多久我便走到了这栋曾是忍具器材室的建筑面前,是古老的四层木造房屋。
在森林砍伐出的圆形广场上,器材室毫无声息地矗立着。
广场上长满杂草,感觉像是草原。至于器材室,则像临终前等待生涯最后一刻来临的老人。
踩着草地走进器材室一看,发现里面并没有像外观一样严重损毁。
嘎、嘎、嘎、吱。
……昆虫发出的声音,在校舍里也一样听得到。我停了下来,不再走在无人的走廊上。
“玄雾、皋月。”我再一次思考起刚刚那个老师的事。
他和黑桐干也很相像。要说相似的话的确很像,因为每个人脸部构成都相同,所以每个人看起来都很相似。
但是那却不只是外貌相似而已,连身旁的气氛都是一致的。
“……真的很像啊,那副模样。”但是,他们某部分有却决定性的差异存在。
是什么呢?我找不出答案。
明明已经快想到了,却就是差了临门一脚。明明知道却不了解,看来我也变得相当像正常人了。
记得还是在几年前——在刚觉醒的时候,完全没有我不了解的事。
因为不了解的事就是两仪式以及宇智波佐助所不知道的事,所以完全没有思考的必要。
但现在,两仪式以及宇智波佐助曾经经历过却不清楚的事,都被我当作知识体验着它。
遭遇事故前的两仪式以及宇智波佐助跟康复之后的我之间,那令人绝望的断崖看来是越来越不明显了。
想必是因为没有自我情感的的自己,藉由碰到这些未知的事物,已经逐渐累积起“我的记忆”了吧?
我——把胸口的空洞,逐渐用无聊的现实还有琐碎的细微感情填满。
虽然还是没有活着的实感,但刚觉醒那阵子的虚无感已经消失了。
——总有一天,当我胸口的洞穴不再存在,或许我也能看到跟一般人没什么差别的梦吧!
“真是个渺小的希望啊,织。”我对自己低语着,我知道不会有回答。
“不,那是个拙劣的希望。”
——但是,却有人回答了我。
唧、唧、唧——虫在鸣叫着。
有东西轻轻碰到我的后颈。
“——!!”
我的意识逐渐远去,身在这里的记忆开始消失。眼前所看到的景色,像是被橡皮擦擦去般渐渐模糊。
……真是太逊了,明明知道这里就是昆虫巢穴所以才前来,我却——
“这家伙。”感到不愉快的我伸出手腕把手伸到脖子后面,感觉到确实抓住什么东西。
手中握到的触感发现它是比手掌还要大一点的人型。
我把手里的玩意儿就这样直接握碎,它发出了“唧”的一声。
接着,逐渐远离的意识回来了。我缩回伸到脖子后面的手,并紧盯那双手看。
手掌上只有一滩白色的液体,而这滩黏稠的液体滴到了地板上。在握碎的瞬间,它就变成这副模样。
我没有看过妖精,所以我无法判断这是否就是波风他们所说的妖精。
“……真恶心。”我把手上的黏液给甩掉,但这堆明明很黏却不会附着皮肤的不可思议液体,竟然很轻松地全部离开我手中。已经听不到虫的声音了。
……因为太不愉快才顺手把妖精捏碎,看来是个失败的举动。原本聚集许多妖精的气息,现在连一只的感觉都没有。
是看到同伴被杀所以逃跑了?还是妖精的主人看见我抓到妖精,所以要它们全都撤退?
不论如何,线索已经从这栋校舍里消失了。
……
佐助照着来时所走的路回到走廊上,波风带着他的学生应该是离开了没错,但他却发现了某个意想不到的人在等着他。
——旗木卡卡西。
和长大后的他性格截然不同,年少时虽仍戴着面罩但从时刻皱紧的眉头中便可观察出少年不苟言笑的天性。之前就一直对他怀有敌意的卡卡西如今却没有离开?
佐助没有多想,只当对方脑袋突然抽了筋,他不发一语地走到卡卡西身边。
“……式?你不去了吗?”卡卡西突然说了句对佐助而言十分奇怪的话。
“不去?不去哪里?”
“——就是那个,器材室。”
……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佐助斜眼看着卡卡西突然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他跟远处的器材室。
——诶诶。原来如此,终于理解了呢。
“旗木,你知道现在几点吗?”
“没记错的话应该是下午四点左右——?!!”刚刚说完时间的卡卡西惊讶地停止了声音,因为现在时间根据楼上的钟显示已经是下午五点了。
“能呆站在这里一小时,你还真是闲啊。不过如果你还记得自己做过什么,那倒也是无所谓。”
卡卡西的手腕微微颤抖,默默把手指放上了自己的面罩。他的表情看来一脸不可思议,只是呆呆凝望着空中。
恐怕,卡卡西已经完全不记得从和波风水门一起看着佐助离开到他回来之间做了些什么。
“该不会……难道这就是……”少年有些纤弱的身体突然开始发抖。但那不是并因为害怕,纯粹是因为愤怒所造成的。
对于自尊心集合体的旗木卡卡西来说,在自己不知道时被人将了一军,这种事除了称作屈辱外不作他想。
“不用我说吧,你被妖精拿走记忆了。”佐助冷眼瞅着难得出现感情波动的旗木卡卡西。
反身的动作没有丁点多余,素黑和服荡开在风中煞是飘逸倜傥,冷色音调出言干脆利落:“你还是快点去找波风吧,没准他会给你们制定什么行动计划。我就不奉陪了。”
现在夕阳西下,忍者学校的学生们也都已经结束了一天的课程,三三两两的从教学楼里走出来。也是从那些孩子们脸上的表情看来,佐助才有了一种现在正处于战争时期的现实感。
果然即使是木叶,在忍者大战时期,也不会毫无防备。现在的少年忍者脸上都带着与年龄不相符的肃杀、犹豫、迷茫、惆怅、失望。没有人会知晓自己的未来,也许下一次的战场上就会有自己的尸体等待着被清扫。
佐助无所事事地往学校大门走去,正想着要不要去那家带土推荐的一乐拉面解决今天的晚饭问题,然而一个温柔熟悉到让他不禁落泪的声音就那样猝不及防地闯入了他的耳中:
“欢迎回来,鼬君。今天在学校感觉如何?”
!!!!
啊啊……这个声音……这个声音是……
宇智波佐助猛地转过头去——
作者有话要说: 写文写到一半去追AZ了,被斯雷因迷得死去活来几个月没从AZ坑里爬出来,结果本文还没完结手欠又去开了个坑【跪
我对不起你们QAQ对到现在仍然坚持等待的筒子们热泪盈眶!!
啊对了据说火影又开始连载了泥萌看了没?据说最新一话里佐助对他女儿下手了耶……
——AB这货就不能消停会么靠!!
PS:本文会和我的另一篇文《'综'Aldnoah/Extra Fate》(简称AEF)一起更新。AEF篇幅比这个短,大概10w字左右,介于我最近迷斯雷因还没出来,所以可能更那边更的比较勤,请见谅QAQ
☆、美琴语·似曾相识
今天也如同往常一样的,在鼬君放学的时候去接他回家。
眼看着西边天上的晚霞渐渐地隐去,黄昏在松涛和海风中悄悄地降落下来。我不禁牵挂着因为战争现在商讨战事的富岳。他这几天真的很累,谁也不知道忍者大战什么时候结束,而我们还是否会有活着见到和平的那一天。
如果我们不行的话,至少也要让孩子们活下去。
富岳很看重鼬君,而那孩子也确实有值得骄傲的资本。他可以说是宇智波一族有史以来最杰出的天才之一,资质甚至在止水之上。我很高兴宇智波有了能够振兴一族的最佳人选,却又担心着鼬君是否有那个精力在将来继承宇智波族族长之位。
毕竟,他在很小的时候就表现出来的那种超脱常人的冷静与沉着,注定了他要比别人想得更多。
不过,他现在也还只是个孩子呢。不管怎么说,孩子总是需要父母的关心与宠爱的。即使身在宇智波家,鼬君也有被关爱的权力不是吗?
“欢迎回来,鼬君。今天在学校感觉如何?”
“母亲大人。今天也平安无事。”
哎哎,偶尔也是希望鼬君能够向我撒撒娇啦。
如果鼬君能有一个弟弟的话,是不是脸上的表情就会生动一点呢?毕竟,小孩子总是会给人带来希望的呢。
“是吗。没事就好,我们回去吧。今天做了你最爱吃的纳豆和三色丸子哦。”
“那真是太好了,母亲大人。”
果然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