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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汗沁出前额顺着脸颊淌下,黑眸闪过不同寻常的惊慌,佐助忙用右手紧捂住心口,左手则张开试图挡住脸上因隐忍过度疼痛而略微扭曲的表情。
迪达拉在稍愣之后却看到令己更为讶异的场面。
随着低咳一声,双手渐渐垂下,少年倒倚在身后的墙壁上不再动弹。隐藏在刘海下的那双红蓝异眸也彻底地暴露在了迪达拉眼里。
“佐助?那是写轮眼?嗯?”
一时间,空气似乎凝结,气氛死寂,几乎能听见彼此心跳的声音。
窄小的空间里这样站着一动不动总感觉有些疲惫,迪达拉正想换个方式继续询问却不料听到一声满溢紧张的轻喊:“别动!”
微怔。“……什么?”
这才察觉佐助从刚刚开始就一直紧贴墙壁动都不动,还在时不时地目测两人间的距离。
“……喂,你在干什么啊?我就这么讨人嫌吗?!嗯!!”
“离我远点。”佐助不自觉地蹙了蹙眉,微垂眼帘,似乎是在极力压制某种欲望:“不要过来。不然的话……我会杀了你的。”
“……哈?”
“还听不懂吗?你再靠过来的话,我会控制不住杀掉你的欲望的……!!”攥紧成拳的手有些颤抖有些用力,骨节“咯咯”作响,眼底是隐忍泛滥的杀意,迪达拉只听他阴沉开口:“所以……快点……快点离开……!!”
有什么欲望不断冲击着自己的大脑神经,佐助猛地掐住自己的脖颈试图阻拦不断上泛的血腥。
少年皮肤越发苍白,眸色在猩红与幽蓝之间不断切换。佐助像是拼尽力气才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接着又一个踉跄滑下床铺倒在地板上。好似再也压制不住什么一般,猛地咳出一大滩血,身上被喷溅得零零落落。
“啧!该死的!!”血腥味刺激着身体所有感官,迪达拉已经明白眼前少年趋于崩溃的精神状况,暗骂一句后决定率先离开屋子,但接下来要干什么,找谁寻求帮助,他却是一筹莫展。
——也许应该找宇智波鼬那家伙吧……宇智波一族的事他不是最了解的吗?但是……
“怎么可以……就那样丢下这家伙不管啊!!嗯!!”脚步猛地一停,迪达拉死死咬住嘴唇。临阵脱逃才不是他的一贯作风,既然佐助自己无法控制自己的话,那就由他来帮他!S级叛忍的名声可不是过家家得来的!
“佐助——!!”
“终于找到你了。……别留在这里碍事,小鬼。”
!!!!
双手被突然攥住!来不及反应就感到体内被逼入一股强大的查克拉!
渐渐……眼皮低垂……失去意识前最后映入双目的是……令人怀念的……赤眸。
“你真是疯了,宇智波佐助。”
……
掌心传来熟悉的温度,佐助缓缓睁开双目,朦胧中,瞥到一抹橙红。
“……橙子?”
早就摘下了性格转换的眼镜,苍崎橙子轻哼一声松开佐助的手:“还记得我啊,你这个死小鬼。”
“为什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应该……迪达拉在哪里?”佐助坐起来时发现血迹已被清理掉,不用猜也知道是橙子干的。突然又想到了什么似的低头看看自己的穿着,果然,原先那套沾满血迹的和服被重新换了一套干净黑衣。
“因为我放不下某个不让人省心的助手啊。至于你口里说的那个小鬼……我把他敲晕丢在外面了。”橙子无奈地叹口气道,“虽然我料到你迟早有一天会出这种事情,但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
“在身为宇智波一族的你得到直死之魔眼的时候我就一直担心着,写轮眼会不会与直死之魔眼发生冲突,导致你的身体承受不了两种强大瞳术的压力而崩坏。如果写轮眼的力量比较弱小还好说,只要被直死之魔眼同化,这种问题就不会发生。但我没有想到的是,你的写轮眼居然会有与直死之魔眼瞬间抗衡的能力……嘛,也许跟你的直死之魔眼力量有所削弱有直接联系。”橙子轻不可闻地叹息,幽幽开口:“也许你自己也有感知,你内心的空洞……虽然微弱,但却是实在被什么东西不断地充填着。等到某一天那个伽蓝之洞被彻底填满了,你的直死之魔眼会消失也说不一定。”
“……在我沉睡的那段时间里,我的精神似乎去到了以前的木叶。”
“什么?”橙子的语气里有罕见的吃惊,“精神穿越?难道说是……”
“玄雾皋月。”
“——伪神之书。”橙子夹在双唇间的香烟掉到地。她像是正面和幽灵面对面般眼睛张得大大的,口中喃喃自语着:“真不敢相信。”
“骗人的吧?故乡的人找红了眼也找不到的家伙,居然会在过去的木叶当老师……?这真是一个天大的玩笑啊,唉,统一言语师啊……”说完,她无声地笑着。那并不是因为轻蔑,反倒是为了压抑心中的战栗因此无力地干笑。
“那家伙让我想起了过去的事情。也就是那时候,我的写轮眼觉醒了。据他所说,好像是什么万花筒写轮眼来着。”
“万花筒写轮眼……也难怪。你已经把自己杀死了,没有得到那眼睛就怪了。嘛,如果是那眼睛的话,也确实有瞬间抵抗直死之魔眼的力量。”
“不是的。不是写轮眼。”
“哈?”
“如果只是写轮眼的话,我能够杀死它。真正抵抗的是……这具身体。”
佐助微敛眼睫,暗瞳里仍是看不出情绪的平静:“宇智波佐助的身体,在抗拒着我的灵魂。”
“自己的身体在抗拒自己的灵魂?……这种荒唐的事情……”橙子的声音渐渐低沉下去,她似乎也意识到了某种可能性。
“我自从在这个世界苏醒以后,就一直不明白自己到底是谁。所有人都叫我宇智波佐助,所以我也就用这个名字生活着,直到今天。”微垂眼帘再撑开后双眸依然明净纯粹,少年淡扯嘴角:“而现在,这具身体终于告诉了我答案。我不是宇智波佐助,从头到尾,都只是一个名为两仪式的外来者。”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明白出了什么问题吗?
两仪式杀死了宇智波佐助从而使宇智波佐助的身体得到了万花筒写轮眼,同时携带着直死之魔眼的她用宇智波佐助的身体生活着,压制宇智波一族的血脉。而在玄雾用言语使那份血脉苏醒之后,宇智波佐助的身体开始排斥外来者的灵魂,同时自身因残留的怨念无法压制而开始崩坏。
真相线开启。作者要磨刀霍霍虐式姐和黑鼬哥了【跪
☆、两仪式·圣骸架刑
“……我不是宇智波佐助,从头到尾,都只是一个名为两仪式的外来者。”
……终于说出来了。
身体冻僵了,只有吐出的气息带有热度。看着彼此快要停止的心脏鼓动。
这么一来,极度珍惜的回忆……很快就会消失而化为依恋。
两仪式——是我的名字。
我有两仪这个“二分太极之意”的姓,还有“式”这个正如其意一般的名字,是一般人口中超乎常识的人。
以前在我体内,有另一个被压抑住杀人冲动、名为“织”的人格。跟我有一样“SHIKI”发音的他,我认为那就是我心中的恶。
对他来说,“杀害”这念头是对所有事物第一个冒出的情感。总之,他总是要杀光所有认识的人,因此我一次又一次在心里杀害他。
这不是指一个人在一个人格下压抑自己的欲望,我是真的杀害了跟我一样的我。
但这并非因为我讨厌杀人这个行为只是为了让两仪式能勉强存在于常识中,控制织那种非道德行为而已。
“杀人”这件事——对身为式的我来说是难以抗拒的诱惑,是一直威胁我的阴影。
我认为,一定是祖父所说的话束缚住这样的我。
我的父亲虽然出身两仪一族,却没有双重人格,所以他才会因为我这拥有血统之人的诞生而高兴,并把普通人的哥哥给踢下继承人位置。
我从出生开始就是特别的存在。
总是一个人、被周围孤立,这是理所当然的。
但这并不让我寂寞,因为在我之中还有一个名为织的人格在。
小时候的两仪式,名义上是只有一个。我们能够做自己想做的事,对杀人也没什么罪恶感。一直到我六岁,身体变得只要有道具什么都能杀的时候,祖父过世了。
祖父跟我一样是异常的人,在体内拥有不同人格的祖父,就是因为让自己痛苦、破坏自己、否定自己,最后让自己变成混沌的人。
好久一段时间,被关在地牢里将近二十年的祖父,在死前找我过去,对我说出遗言。
丧失了心智数十年的老人,在死前清醒过来并留下了遗言,而他的遗言,是对身为式的我所说的。
我片刻不忘那句话,在被教导杀人相当重要的熏陶下长大成人。
我能活到十六岁而不杀人,应该就是祖父遗言的关系。
式与织为了守护彼此而握手,顺利地融入常识里。直到遇见那个名叫黑桐干也的人为止。
认识了干也后,我就变得奇怪了。
因为我知道,我只是融入常识,而不是活在常识中。
如果不知道的话就好了,明明我就不想知道,世界上还有那种我得不到的温暖。
我很想要那个东西,即使想要那个将意味我的毁灭。因为我是个不管怎么找借口,都是在体内饲养杀人鬼的SHIKI。然后,我就得被逼迫去按受自己明显异常的事实。
我好想回到否定那个的自己,那个什么痛苦都没有的自己。
从那时候起,我与织就出现了差异。明明之前都能完全把握织的行动,但他的行动却开始变得难以了解了。
四年前,高一时所发生的连续杀人事件是织的记忆,我并不知情,式在事件上只能算是外人。
但我的视网膜却记得这件事,我记得我总是站在杀人现场,看着沾满鲜血的尸体微笑。
后来我在现场被|干也目击到,在知道干也即使目击也不相信我是杀人犯时,我下定了决心。
不能再让自己继续异常下去了。
如果我不让自己过分点解决掉那个幸福的男人,我一定会受不了的。
接下来我发生了意外,持续昏睡了两年。
从昏睡中醒过来的我,已经不是以前的式了。
名为宇智波佐助的灵魂已经死去,我连身为他的记忆都像是他人之物般无法体会,只能当一个空虚的人偶。
那样的我之所以现在能够存在,是因为织消失所造成的空洞被填满了。
而讽刺的是,填补空洞的对象竟然是自称为宇智波佐助的同伴的人们。
是的,我已经不是空虚的人偶了,但是那段已成为过去的罪孽碎片,却让我感到相当痛苦。
从昏睡中清醒的我,忘掉一段很重要的记忆,那不是像织的记忆一般因为死去而消失。身为式的我所体验的记忆,并没有丧失。
式只不过是刻意把不该想起来的记忆给忘掉而已。
但到头来,那个多事的家伙却强迫我想起那些记忆。
……没错,我想起来了。这个世界,恐怕最开始就一直排斥着我的存在吧。
说不定,死的那个人是我才对。只不过苟延残喘地拖到了今天,而且就连这个身体也开始崩坏了。
“你的名字是两仪式?……那么,真正的宇智波佐助难道已经……”
“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