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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刚才看你走神发呆能津津有味的看那么久,这会儿觉得从窗户到门的距离好像太远了。”
林平之的心砰砰砰的跳。明明听了很高兴,嘴上却道:“我看你是懒病犯了。”
令狐冲笑笑:“你刚才想什么想得那么出神?”
想你什么时候回来。
林平之当然不会这么说。
“想……这趟镖顺不顺利啰。”林平之朝令狐冲摊开手掌:“喂,快说,路上有没有什么事?回呈呢?”
令狐冲从怀里掏出回呈塞到林平之手上,哀怨道:“唉……难为我大老远回来也没人问我一声,真是可怜……”
林平之被令狐冲的话勾得心里痒痒的。他明知道令狐冲是故意这样说的,每次还是忍不住被他勾起几丝内疚。
“路上很辛苦吗?可是镖队里有家眷,衣食住行应该还算周到吧,又不会要你们风餐露宿。”
这是慰问吗?令狐冲觉得更像拷问。
“难道路上遇到硬茬?”以令狐冲的武力,再硬的茬也得给他剃平顺了。
令狐冲有些无力。
看着令狐冲垮下的脸蛋,林平之狡黠一笑,令狐冲这才知道自己被戏弄了。
“好啊——居然会戏弄我了,看我怎么教训你!”
“喂,不要,快放开我。”
“不行,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大白天的,窗户还没关呢。”话音刚落,嘭的一声,令狐冲劲气一扫,窗户合上。
“唔……”
云消雨散,林平之窝在令狐冲怀里喘气。令狐冲意犹未尽的把玩林平之纤细的手指,偶尔低头轻吻林平之的发顶。
“我不在这几天没什么事吧?”
林平之呼吸慢了一拍。“能有什么特别的事?”他避重就轻的反问道。
他没听到令狐冲的回答,自己心虚,不敢接着问下去。
令狐冲摩挲这林平之的拇指,到了福州之后,林平之吃得好,睡得……勉强算好,凡是有什么体力活,都让别人代劳了,如此大半年的时间,养得皮光水滑。去华山的时候,则双手还是瘦骨嶙峋,粗糙难看,现在却如上好的白玉,骨肉均匀,细腻的肌肤令人爱不释手。
令狐冲的松开林平之的手指,抚摸他手腕上一道浅浅的疤痕。那是他亲手划伤的。剑锋凌厉,出手果决,一剑切断了他两只手的经脉,另一剑切断了两只脚的经脉。
恐怖的伤痕随着时间流逝只剩下浅浅的粉红色的痕迹,长袖一遮便看不见了。
林平之不自在的抹下衣袖,这大半年,令狐冲死去寻医问药为他调理身子,也相当设法的挽回那两剑给他带来的痛苦。原来,林平之刻意留着伤痕,就为了时时提醒令狐冲,不让他忘记是谁给了他这两道伤痕。也刻意的在令狐冲面前做出柔弱无助的模样,一方面表明自己的无害,一方面勾起令狐冲的痛苦。
后来……他开始想办法出去疤痕,各种祛疤的药膏轮番使用,效果还不错。令狐冲也很久没对着他手腕上的疤痕出神了。
“想什么?”林平之把脸贴在令狐冲胸口,汗涔涔的布料勾勒出对方肌肉的线条。方才真是太不讲究了,账房的软榻,而且连衣服都没脱完就……。
“我在想,若是我早点认识你就好了。”令狐冲搂住林平之,低声呢喃。
很简单的一句话,林平之却蓦地眼眶一红,鼻头发酸。
“平之,你以前是什么样的?你刚拜入华山派我就上了思过崖。我都不知道你以前是什么样的?你说给我听听好不好。”令狐冲没看见林平之的表情,突发奇想道。
“有什么好说的……”林平之压抑着心中突然涌起的酸涩,过去的日子有多快活,只会让后来发生的一切更难熬。那天,把父母重新敛葬之后,他就很少回忆起过去的幸福和悲惨。
“不想说吗?既然不想回忆以前,那咱们想想以后吧。”林平之不愿说,令狐冲也不勉强,换了个话题。
“以后……嗯,经营好镖局,不要丢林家列祖列宗的脸啰。”
“就这些?”
“不然还有什么?”
令狐冲颓丧的摊开四肢,默然不语。
林平之好笑的坐起来,一手托腮,一手划过令狐冲的脸颊,似笑非笑道:“倒是还有别的,就是不知道有没有人配合。”
令狐冲一下子精神起来,抓住林平之划过自己唇角的手指。“当然配合,说说看。”
“嗯……除了要经营好镖局之外,还要寻访天下美酒,然后建一个天下最大最全的酒窖,这样某个人就不愁没酒喝了。如果某人喜欢的话,我也可以去学学看怎么酿酒。唉……就怕自己笨手笨脚的,把酒酿成醋就丢人了。”
“就算酿成醋我也要喝。”令狐冲灿烂的冲林平之笑。
俗话说,小别胜新婚。
两个人腻在账房里说些能让外人掉一地鸡皮疙瘩的肉麻话,要不是关沐敲门,还不知道他们要腻多久!
“副总镖头!”看到这两个人从一间房子里出来,关沐惊讶道:“您什么时候回来的?”
“咳咳,我也是刚回来。”令狐冲神情不太自然。
“那奇怪,我没看到廖钱雨。”关沐道,廖钱雨和令狐冲一起押这趟镖。“于镖头也没看见。”于镖头也是和他们一起出镖的。
“他们在后面。”令狐冲含糊道。“对了,你有什么事?”他当然不会说自己甩下镖队自个儿用轻功飘回来的。于镖头和廖钱雨他们大概要明天傍晚才会到吧。反正回程没有打劫的,自己脱队也没关系。
“哦,我来叫总镖头吃饭。”关沐道。
“那走吧,咱们去吃饭,吃饭。”
福州城的最大的客栈,最好的房间。
任盈盈心绪不宁。
对无论林平之是什么样的人,都应该和她无关。可是,万一林平之会伤害到冲哥,她怎么能坐视不理呢!
林平之武功恢复,辟邪剑法重现江湖,可是之前竟然一点风声都没有,可见林平之将这件事瞒得滴水不漏。他想干什么?冲哥的武艺的确很高,只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她不能确定是否林平之还记恨当年被冲哥所伤,还有那三年囚禁之苦……冲哥,你在哪里?我必须把这些告诉你。
令狐冲还是没能及时填报自己的肚子。
风尘仆仆的赶路,激情时不觉得,从屋子里出来一会儿便能闻到身上的异味。不但令狐冲,连林平之也必须先洗澡,不然谁吃得下饭菜。
“副总镖头回来了?可是于镖头他们都没看见啊。”
“我亲眼看见副总镖头从账房里出来的,和总镖头一起。”关沐纠结道。而且,总镖头的情态他也不陌生,他在自己相好身上见过不知道多少回了。
说实在的,对这二位的关系,大家私底下都不知道猜测了多少回,但是亲眼抓到这么劲爆的证据还是第一次。
关沐扒着碗里的饭粒,有些食不知味。他的脑海里总是浮现林平之跟在令狐冲身后跨出房门的一幕。他看到林平之脖子上殷红的印记,雪白的肌肤上那么明显,那么刺眼。
让他心浮气躁。
“姑娘,你问的人回来了。”店小二隔着窗户向任盈盈禀报,得了赏钱千恩万谢的离去。
房间里,任盈盈再次点了余二的穴道,为了保险,还用根绳子紧紧的缠着他。
余二身不能动,口不能言,只能用眼神表达自己的反抗。他猜到任盈盈要做什么,可是他一点也不想配合。用这种方式对付林平之,收益的肯定不会是自己。
只可惜,余二再不想去,任盈盈也不会在意他的意见。江湖中人,没有强大的武力震慑,就只能任人宰割。这是千古不变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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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写完就立马发上来啦。呼——
悲伤的是,昨天居然收到黄牌,35章,明明很隐晦了,连肉渣都算不上,怎么改啊!!!!我郁闷!
碰上停气,郁闷加郁闷!
4646
林平之在令狐冲没有回来之前已经吩咐镖局仆役留意;若有女子找令狐副总镖头,无论何事;一概先回了他。
所以任盈盈牵狗似的牵着余二到了福威镖局;见到的不是令狐冲,而是早料到她会到访的林平之。
今非昔比,林平之成了林总镖头,一身玉色暗绣锦袍;浅金色镶宝石的腰带束得纤腰一握;乌发如墨;绛唇涂朱。不像个逞凶斗狠的江湖人;倒更像世家大族中饱读诗书的公子哥儿。
长途跋涉,又不愿兴师动众;任盈盈风尘仆仆,兼心中烦恼忧愁不曾有一日断绝,面色晦暗,衣衫倒是鲜亮,可惜和林平之共处一室,他如芝兰玉树,自己倒像蓬门荜户的丫头。
没见到令狐冲不说,还被情敌给比下去了,更可恶的是这情敌是个男的。
男生女相,是为不详。
任盈盈在心底恨恨的默念。
林平之心底乐开了花。
感情的世界,除了两情相悦之外,大概只有自己把情敌比成了狗尾巴草是最痛快的。不枉费他这几日悉心打扮,就为了等任盈盈上门这刻好好炫耀。
林平之的笑容如春风拂面,殷勤的唤丫鬟斟茶倒水。任盈盈脸色越黑,他就笑得越亲切大方。
“令狐冲呢?”任盈盈本来计划好了如何温柔,如何展示自己大公无私,见不到令狐冲,又在林平之这儿栽了个跟头,哪里还有好语气,硬邦邦的询问道。
和她成为鲜明对比的是林平之,只见他柔光满面,如沐春风,连声音都格外和气:“任姑娘有什么事和林某说也是一样。”他眼睛在余三身上打了个转,笑容深了两分:“这是来给林某送礼来了?哎呀,可怎么敢当啊!”
任盈盈强笑道:“什么礼?”
林平之指向余二道:“这不是重礼是什么?任姑娘知道这是我的仇人,如此五花大绑送到我府上,不是给林某人送礼是给谁送呢?”
余二瞪着眼睛。他口不能言,穴道被封,浑身捆了一圈又一圈的绳子,只能用眼睛来表达自己求饶之意。可惜他不擅此道,目眦欲裂,反而看起来凶神恶煞。
任盈盈语塞。
毕竟没和对方撕破脸,很多话都没法说。
堂中陷入沉默。
任盈盈的心情愈加烦躁。林平之显然是有备而来,自己从正常渠道恐怕是见不到令狐冲了。既然如此,多说无益,任盈盈起身告辞。
林平之也不挽留,他支开令狐冲不过一时片刻,任盈盈真要留下碰见令狐冲,他可要伤脑筋了。
余二被任盈盈带走,林平之也不恼,他今天心情很好,而且,余二早晚也得落他手里。不急!不急!
巧了,任盈盈前脚离开,后脚,令狐冲就回来了。
“听说几日又女客。”
林平之神色自若:“嗯,走错门的。”他才不想令狐冲再见任盈盈。不是他不自信或者不信任令狐冲,不过前未婚妻能不见当然不见为妙。不过,任盈盈未必会这么轻易被他打发,万一他们凑巧遇上了……
林平之垮下一张脸,拉住令狐冲:“其实我乱说的……大师兄,你别怪我。”眉间拢出一抹忧愁。
令狐冲不解:“怎么了?”
林平之凝视着令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