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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的时候果然是特别感性的时候
55(大结局)
林平之想问又不敢问;心里已经抓耳挠腮形象逼近猴子;脸上还得端着。“大师兄,今天有什么新鲜事么?”
明知故问!
令狐冲看透了林平之的小心眼;故意兴致勃勃道:“刘员外下个月娶儿媳妇;雇咱们镖队保护他儿子去潞城迎亲。”
“哦,潞城是挺远的。你今天是去刘员外家?”林平之眨眨眼。
“没有。”
林平之捏紧了筷子:“哦,那你今天去哪儿呢?”
令狐冲喝了口酒;慢悠悠道:“和几个兄弟随便逛了逛,在太白楼尝尝他们新出的醉仙酒。”不过那是昨天的事。
林平之抿抿嘴;表现得很随意似的道:“是么?我怎么听说你是一个人出去的?”
令狐冲道:“你听谁说的?肯定听错了。”
把门房叫来审问的!林平之想掀桌。
其实他很想派两个人跟踪令狐冲的;可是以令狐冲的武力值福州城能跟踪他的人还没生出来呢。
若非如此;他怎么会束手无策只能每天旁敲侧击!
林平之泄气。
看来今日又无收获了。
林平之沮丧的扒饭粒。
唉,他理亏的地方实在太多了,任盈盈是个敏感问题,他生怕提起这个人会让令狐冲想起自己下杀手的记忆。虽然令狐冲未必(其实是肯定不会)忘记,但是绝不能让自己勾起来……
“哦,对了,任姑娘回黑木崖成婚,你看我们是不是要送份重礼?毕竟冤家宜解不宜结。可以的话,还是不要把日月神教这头弄得那么僵。将来咱们镖局开到平定州,少不了和日月神教打交道。不求他们帮忙,只希望他们不要下绊子就行了。”令狐冲轻描淡写。
信息量太大,林平之大脑当机!
好不容易把冲击进来的信息整理完毕,林平之连筷子甩到地上也不知道,抓着令狐冲的手,貌似淡定实则兴奋不能自已。“嗯……这种事你做主就行啦。”
令狐冲瞅他:“那我准备啰。”
林平之努力控制自己的嘴角不要扬得太高,连着点了两次头。
继续吃饭。
换了双筷子。“呃,这两个月镖局挺忙的,平定州挺远的,,咱们礼到就行了,人就不必去了。”
小心眼暴露无遗。
令狐冲无语,横了林平之一眼,哼道:“总镖头当然忙,不过我这个副总镖头似乎不忙吧。”其实他根本不会去黑木崖,但是没必要告诉林平之。情人不能太宠,要适时候让他有点威胁感,这样他就不会整天想着这样算计那样折腾了!
令狐冲心中暗道。——此忠告来源于镖局若干已婚男人。
令狐冲还不知道世界上的已婚男人大部分都有个相同的毛病。他们人前是大爷是大丈夫是天,回家是下人是孙子是软骨头。
平坦未来来得太过简单突然,林平之还有些轻飘飘的,不敢完全相信。两个月里,除了乖乖养伤,就是主持镖局的事物,多余的事一点儿也没做。
林平之伤好没多久,果然江湖上风传日月神教圣姑即将大婚,大婚对象是日月神教的青年俊杰。如今的日月神教和武林各派相安无事,三山五岳的英雄好汉搜罗重礼,无论有没有收到请柬,都预备上黑木崖恭祝圣姑大婚之喜。
这个消息终于让林平之心里那颗大石头落下了。
无论如何,成了婚的妇人不可能再和令狐冲有纠缠。
“这回不会再杞人忧天了吧!”
林平之赶紧收起喜色,可是上扬的嘴角怎么也平不下去。“我才没杞人忧天!”
令狐冲不与林平之争辩,把手上的单子递给他。“过目吧,总镖头,这是要送上黑木崖的礼单。”
林平之心情好,大手一挥:“大师兄觉得没问题就行啦,我就不看了。”
令狐冲见他这样大方,便把礼单放一边。
“对了,派人送礼的时候,让他们别忘了把白大夫接走。”
令狐冲扬眉,正要说话,林平之急急忙忙的打断他:“我可不是小心眼发作。只是人情世故本来如此,咱们和黑木崖关系尴尬,我们和白大夫的关系也不是秘密,有心人只要打听打听就会知道。任姑娘就算不迁怒,难保她的众多属下不会替主分忧。你也知道,像桃谷四仙、蓝凤凰、计无施之流,跟他们讲道理是讲不通的,做事无法无天。谁知道他们会不会自作聪明干些什么?”
扯到日月神教那群桀骜不驯心思难测的教众,令狐冲的确无话可说。“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那叫人把白大夫夫妇先接到福州来?”
“嗯。阿姐和姐夫也喜欢福州。他们要是愿意的话,可以在福州安家。”林平之扒在令狐冲肩上道。
“若是如此也不错啊。”令狐冲道,抓着林平之一只手把玩。
林平之的眼神越过令狐冲的肩膀,飘到桌上那张礼单。
“怎么?刚才那么大方,现在不是舍不得了吧?”令狐冲调侃。
林平之把头撇开,嘴唇微翘。“我才没那么小气!”
令狐冲看看那张礼单,又看看林平之的背影,心中若有所思。
日月神教广撒请柬,营造出浩大的声势。事隔两年余,几乎没人提起两年前轰动江湖的少林寺事件,人们不是忘记了,只不过大家都很识相。没得人在任盈盈婚事已成定局的情况下提起前未婚夫的名字。在黑木崖,这已经成了禁忌。
但是如今的人还没有忘记。
尽管黑木崖上的人仍然是那么刻意的忽略令狐冲这个名字,但是任盈盈已经能够坦然的接受以福威镖局名义送来的礼物。不过两年的时间,她已经做到释然,释然轰轰烈烈的恋情以退婚收场。
时间能改变一切,让最在乎和最难堪的都变得无所谓。
曾经最浓烈的感情也会随着时间便淡……
“盈盈,何必看这些!令狐冲这小子,哼,我算看错他了!”向问天叫人把福威镖局的礼物扔下山去。
“向叔叔,毋需如此。”任盈盈劝道:“这些礼物并不是以令狐冲的名义而是福威镖局的名义。送礼为的不是私交而是福威镖局和日月神教的关系。福威镖局这些年来势头强劲,虽然不完全算武林门派,但是和各大门派都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唯一的死敌青城派,掌门死了,余下的人为了争夺掌门之位乱成了一锅粥,至少五年之内都不可能找福威镖局的麻烦。不,就算五年之后,有了新的掌门,一朝天子一朝臣,还有谁会为名声不好的前掌门报仇呢?听说,福威镖局内就有十余名青城弟子。可是青城派再乱,也不至于连问一声都没空吧。很明显,青城派内部已经达成一致——修复和福威镖局的关系。还有这两年来,不少门派中的弟子门人都被福威镖局延揽,虽然是低级弟子,但诸多同门亲戚又连成一张网。上层掌门高人等和令狐冲关系好,下层普通弟子门人又和林平之有利益关系,听说林平之收了好几个记名弟子,都是福州官宦人家的子弟。向叔叔,你想想,福威镖局还是当年那个任人宰割的福威镖局吗?”
向问天听任盈盈分析得头头是道,亦十分赞同。不过——“即便如此,福威镖局也敌不过我日月神教!”向问天傲然道。
任盈盈道:“可是,我已经要成亲了,为什么还要和福威镖局为敌呢?”
向问天怔愣。“自然是为盈盈你出气!以前怕你还没对那小子忘情,所以向叔叔没提。既然你已经不在意了,那向叔叔就没顾忌了。”
任盈盈正色道:“正是因为我已经对令狐冲没感情了,所以才能理智的想问题。向叔叔,若咱们找福威镖局的麻烦,天下人会怎么想?”
向问天不过一时没想到,任盈盈这么一问,他脸色也变了。
“人们会说,我对令狐冲余情未了,要不然为何到现在还要和令狐冲作对?等有一天,令狐冲和林平之的关系人尽皆知了,人们更会说,怪不得我要为难林平之,甚至会嘲笑我输给一个男人。日月神教的圣姑会成为一个笑柄,连带着日月神教的威望也会一落千丈。而……我未来的夫君……还会心无芥蒂的和我在一起吗?”
向问天沉默了一下,愤愤的将身前的熏香铜炉击出一个深陷的掌印。
“与其如此,咱们不如大大方方的和福威镖局来往。我刚才已经说过了,福威镖局已经不可小视,未来更加了不得。咱们何必为了私人恩怨结下这个仇人呢?”
“那盈盈你的意思是?”
“在这两个人对我有亏欠的时候大度的原谅他们,和福威镖局结好关系。江湖变幻不定,人世无常,谁能保证我们不会有需要福威镖局帮忙的一天呢!”
“唉……盈盈,你何必长他人志气,落自己威风呢!”向问天虽然这么说,但是脸上的表情却完全相反。
日月神教虽然弟子多,损失了也会心疼啊。
不是做教主的人绝不会明白的。
“所以,从圣教的立场来说,和福威镖局结仇不是个好选择。虽然自从我爹过世后,圣教虽然不再被视为邪魔外道,但是真正的名门大派可有和咱们往来?”
不等向问天回答,任盈盈便道:“没有!”
“圣教在人们心中上百年的印象不是那么容易改变的……”任盈盈未尽的话语是,和令狐冲交恶,就算表面上占据了道德制高点,和正派的隔阂也会更大。江湖就是这样,有正义气当先。只要不是生死仇人,大家论的就是亲疏远近。
在有利益的时候选择有利益的方向,这才是她应该做的!
“向叔叔,我想到给福威镖局的回礼了。”
日月神教盛大的婚礼进行时,远方的福州城,也有一个小小的婚礼。
没有宾客,没有礼赞,没有祝福,没有漫天的代表红火和热烈的红色。
向阳巷林家的祖宅,主人的卧室,燃着两只小儿手臂粗的龙凤烛。
“好了吗?我什么时候才能睁开眼睛啊?”林平之从站在老宅门口开始就按照令狐冲的要求闭上眼睛任令狐冲折腾。
可是已经快半个时辰了好吗!似乎还给他换了衣服,神神秘秘,不知道要干什么。
令狐冲把红绸花球挂在林平之身上,擦擦额头的汗,满意的端详。
“可以张开眼睛了。”
林平之睁开双眼,视野有短暂的模糊,渐渐清晰,他第一眼看见的是墙上悬挂的一个大大的喜字。
怔怔的盯着那个喜字半响,他的视线才移开,注意到屋子里其它的布置——龙凤烛,鸳鸯被,穿着红色喜服表情一半紧张一半期待的令狐冲。
再看看自己,同样的一身喜服,款式和令狐冲身上那件一模一样,只胸前多了一朵红绸堆成的花球。
“为什么花球挂在我身上?不是新郎官才挂吗?”
令狐冲哭笑不得,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个?!“难道你想当新娘?”
林平之歪歪脑袋,似乎十分迷惑不解的样子,然后恍然大悟道:“原来,你想充当新娘啊!”真是好感动啊!
令狐冲黑线。“林平之!你果然是还没搞清楚状况吧!你关注的重点到底在哪里啊?啊?!”
“哦……”令狐冲从来没有见过林平之如此高深莫测的表情。
或者形容为空白好像也可以。
“哦……你算过吉时吗?我们什么时候拜堂?还是直接喝交杯酒?”林平之道。
“现在就是吉时……平之——”
“那还不拜堂,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