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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禹森刹住车,开锁,韩宝琦急匆匆开门下车。
走了一家,没有,紧接着隔壁另一家,同样是否定的答案。韩宝琦踏出店铺门口,左右看了看,发现不见父女俩的踪迹。还没找到停车位?她带着疑惑又奔了两三家,同样失望出来。不行,两腿像要报废似的,软瘫。她掏出手机给唐禹森打电话,问他在哪。唐禹森说就在刚才她下车的地方,因为找不到停车位,所以干脆在车上等。
尼玛!我热得衣服都湿透,你却在车上吹空调!韩宝琦一张脸都黑透,忿忿地结束通话,继续挨家挨户的找,连开在巷子里的小五金店都没放过,可是众人却异口同声说没有。
眼见前面红绿灯已是材料街的尽头,韩宝琦要放弃了。她停在一家卖板材的店铺门口,不断用手扇着风,要是把舌头伸出来能凉快些她都决定要这么干了。
“靓女,要买些什么?”店内走了一个小哥出来,不咸不淡地问了她一句。
韩宝琦回头看了对方一眼:“你这里有锁卖吗?”
“有啊。”小哥朝店内喊:“星哥,有个靓女要买锁!”接着又呲起牙冲韩宝琦笑了笑:“什么锁都有,你进去问呗。”
这家店并非专业卖锁,又有板材又有涂料,像杂货铺多些。入门左边有个玻璃展示柜里稀稀松松的摆着几副门锁,一个戴眼镜的青年从展柜后转身,大概就是星哥吧,和气地问:“要什么锁?”
韩宝琦其实不抱什么希望了,不过就看这里的人服务态度好,权当试试。她从袋子里拿出自家的门锁放在玻璃柜台上:“有这一款的锁吗?”
眼镜男拿起锁把左右看了看,又弯身打开玻璃柜门,拿出几副新的锁对比了一下,摇摇头:“没有一模一样的。”
就知道!韩宝琦牵强地笑了笑:“谢谢你。”说着就要把锁放回袋子里。
“诶……你那个锁哪里坏了?”星哥托了托眼镜,露出好奇的目光。
韩宝琦不禁解释:“那个卡住锁孔的地方弹不回去。”她边说边扭动了几下把手,那截才2cm长短的小杆果然没法全缩回锁板里,留着两三毫米的长度在外面,足以导致卡着锁孔开不了门。
“是不是里面的弹簧坏了?”星哥把门锁接过来,上下摇了摇,听到响声:“好像里面有东西脱落了吧?可能是弹簧松脱什么的,我帮你拆开看看可好?”
“真的?”韩宝琦简直喜出望外。明明已经绝望了,竟然还有一线生机。“谢谢你哦!”
“先不要谢,等修好再说吧。”星哥从身后翻出镙丝刀,三两下就把锁板拆开。
韩宝琦紧紧地盯着,希望能有奇迹出现。那星哥果真从配件中翻出一个小弹簧:“可能这个坏了。”他跑进内堂找了好久,出来时抱歉地道:“可惜我这里没有这么小的弹簧。”
“噢……”失望肯定是有的,不过也是意料之中。
“我帮你装回去吧。”锁板被大卸八块,星哥明显是个有始有终的人,即使已经知道坏了仍是希望能完好的还给人家。
韩宝琦也不逆他的意:“那谢谢了。”
锁板在装嵌的时候,唐禹森的电话杀到:“你好了没有?怎么去了那么久?”
“还没啦!人家在帮我看,你催什么催?”得到失望的结果,韩宝琦情绪已不太好。她这边又累又饿又渴,那边坐车里凉空调的竟然还有面催,这让她的不满情绪再次膨胀。
大概察觉到她的态度不善,唐禹森反而和缓了语气:“你在哪里,我去接你。”
找不到也不能完全怪他,韩宝琦有气无力地道:“在靠近红绿灯那边,有家叫XX材料店的。”
“那我去那边等。”
收了线,韩宝琦揉了揉干涩的眼睛,再看星哥,他还在跟小零件作战。有那么一刻韩宝琦想说不用装回去了,反正也不能用。谁知星哥却在这时开口:“可能弹簧没坏,我试着帮你调一下。”
又没坏了?韩宝琦这下斗志再次被唤醒。等了半小时,星哥终于把锁板恢复如初,他扭动了几回,那根小杆仍是没法完全缩回去。“没办法了。”他不好意思地笑笑,把锁还给韩宝琦。
“多少钱?”
“都没修好,收什么钱?而且只是举手之劳。”
一个陌生人,尚且能花大半个小时帮忙。韩宝琦叹气,连说了几声谢谢,把锁收可见度袋子里走出门口。放眼望向四周,她家的车仍是遥遥无踪。她好失望,这个叫老公的物体,到底有啥用?
拔通他的电话,也懒得骂了:“你到底在哪里等?”
“过了红绿灯,停在路边。”
尼玛的,为何跑那么远?叫他转回来是不行了,这条路是单行线,韩宝琦只好拖着没了知觉的两腿死死气的走了颇长的一段路。
上了车,她无力闭上眼。唐禹森问她结果如何,韩宝琦冷着声答没找到,他没再多罗唆。身边发出手机游戏的声音,小朋友又在打游戏,他宁愿把时间耗在等待上,也不愿下车去看看她。到底是她太强大,还是他不在乎?
没有答案,她好累,脑里冒起的疑问让她太纠结:女人结婚到底为了什么?
☆、42
围脖上有位大V男曾发表对婚姻的言论;大致意思是说如果女人婚后生活水准还不如婚前;那结婚来做什么?倒不如剩着。
韩宝琦当时看了嗤之以鼻,认为那男不过是为了讨好女性读者才说这种话。那时候的她相信;即使是单身或婚姻;总会出现不同的问题。生活是自己的,怎么过全凭你如何经营;有些人结了婚仍然过得很滋润,绝不可一概而论,但现在她想起这句话;觉得真他娘的对极了。此话之所以备受追捧,全因引起共鸣啊;可想而知;这世上有多少女人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韩宝琦莫名地弯起嘴角,虽然她觉得一点都不好笑。
一阵电话铃声在小小的车厢内响起,拉回了她的思绪。看了看手机,是饶丽娜的来电。她接听,邀去吃饭的。自从唐嫣放暑假,她根本没自由,已经很久没跟死党小聚,更别谈诉苦。不想回家仍要拖着疲累的身体做饭,韩宝琦于是答应了。
跟唐禹森说出吃饭地点,她便没再吭声,只呆呆地望着窗外的车水马龙。车子拐了许多弯路,终于进入一个停车场。
久未见面,饶丽娜剪掉了一把长发,显得更利落。而罗为仍是一副富二代的嘻哈嘴脸,看见唐禹森亲切地“森哥森哥”的叫,然后不知从哪拿出一瓶据说刚从法国空运过来的特大红酒,菜还没上桌,两杯就见底。
“发生什么事?又跟森哥吵架?”韩宝琦的失落的鬼模样骗不了人,饶丽娜给她碗里挟了一块鸡腿,顺便凑近小声地问。
韩宝琦木着脸摇头,场合不适宜,总不能当着他的面前说他是非。
理解!饶丽娜拍拍她的背:“明天中午我们自己再吃饭。”意思是到时再详谈,谁知话音刚落,隔了个座位的唐嫣把头伸出来,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头,奶声奶气地喊:“还要算上我一个,我放暑假了!”
饶丽娜噗声笑了出来:“当然有嫣嫣的份,少谁都不少你!”
“娜娜姨姨最好了!”唐嫣喜滋滋地扒在韩宝琦身上,与饶丽娜拉近了几分:“娜娜姨姨,我给你说个喜羊羊的笑话好不?”
“呃?好……好呀。”
“有一天,喜羊羊和美羊羊……”
韩宝琦失败抽搐了一个嘴角,忍受着不耐,听唐嫣绘声绘色地把昨天电视里看到的剧情复述了一遍。
晚饭吃完,离开饭店时两个男人已有醉意,不过唐禹森还好,只是红了脸,脚步有些浮。罗为比较惨些,神智都不清了,趴在饶丽娜的身上乱喊着她的名字。
男人喝了酒,女人只得充当司机。回到家,韩宝琦侍候唐嫣去洗澡。十来分钟后,母女俩从浴室出来,唐嫣钻回房间,韩宝琦脚下一转走出客厅,看到唐禹森倒在沙发上,像个死人似的动也不动。
酒气攻心了吧?叫你喝!人家出酒你出命!
韩宝琦走到他身边,拍他的肩膀:“起来!去洗澡!”
唐禹森喃喃嘀咕了几个字,翻转身继续睡。
才醉过几天,又醉!韩宝琦心下有气,用力捏住他的鼻子,弯身把嘴巴贴着他的耳朵喊:“走火啦!”
唐禹森挥挥手挣开,喘顺了气,半眯开眼,看到她,手一捞搂住她的腰,把脸贴着她的小腹乱蹭,像个小孩似的喊:“小宝……小宝……”
烂酒鬼!韩宝琦没办法,连吃奶的力气都花光,才把他扯进浴室。给他脱掉衣服,打开莲蓬头让歪歪斜斜的他站好。折腾了大半天,终于洗干净,然后兴冲冲地把他赶到床上。
稍晚韩宝琦做完所有善后工作,扶着僵硬的腰躺下,心想她前辈子一定欠了他很多钱,这辈子是来还债的。
经过一天的休息,到第二天醒来,韩宝琦发现人精神了不少。身边两只依旧睡得沉,她往旁边挪开几分,舒适地伸展四肢。不用送小朋友上学,所以不急着起床。想想这,就又觉得自己比那些大清早心急火燎爬起来上班的人幸福得多。人就是这样,有对比就容易治愈。即使生活有不如意,但日子还得照样过。高兴是一天,不高兴是一天,可以嘻嘻哈哈的谁愿意愁眉苦脸的过活。
于是拥有小强般顽强生命力的韩宝琦,在一番自我修复自我安慰下,又决定重新振作。她凑到女儿跟前亲了亲她的软软的唇,退开,瞧见旁边那只,想起昨晚自己如何辛苦服侍他,忍不住一脚踹在他的屁股上。
唐禹森呻吟了声,转过身来,开口声音有些沙哑:“干嘛踹我?痛!”
为了报复!不过韩宝琦没那么明目张胆,于是粗声粗气地道:“叫你起床啊,够时间上班了!”
唐禹森抹了把脸,长长地吐了口气,无精打采地说:“今天不用上班。”
工作日耶,竟然不用上班?“为什么?”
“我请假。”
难道是见她最近太辛苦太劳累,所以决定请假当个贤夫良爸?韩宝琦马上咧开嘴巴,跨过女儿靠着他趴下,狗腿地笑:“良心发现了?知道要陪家人了?”
唐禹森没即时说话,却用一种深沉的目光定定地看着她。直至看得她背部发凉,扒他的脸:“傻了?”
“没。”唐禹森抓住她的手,另一只手撑着床垫起身,捊了捊一头短发,考虑了很久,才讪讪开口:“宝琦,我今天要去G市一趟。”
“去G市干嘛?”韩宝琦反握住他的手,用自己的指甲无聊地挖他略长出来的指甲。
唐禹森往后挪了挪屁股,斜靠在床背上,把手从她的手里抽出来:“堂嫂的妹妹今天去G市检查,我跟去咨询一下。”
“啥?”韩宝琦以为自己听错,四周的空气突然变得稀薄,她的呼吸越来越不畅。这算什么?自己去咨询一下?他是决定要做试管婴儿了?韩宝琦缓缓抬起头,不可置信地瞪着他。
唐禹森在她的怒视中垂下眼帘:“我知道你不会去,但我不行。你就当我敷衍家人也好,想要个知情权也好……”
好一个敷衍家人,好一个知情权!韩宝琦怒极而笑:“好!好!随便你!”她说完往地上一跃,连拖鞋也没穿,匆匆走出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