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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身边第一得意人,到了石磊一来,什么好处都让他拿了,心里不忿,总是找机会说石磊的坏话。
这限售的法子确是石磊想出的,到了如今这场面,他也不得不担些责任,只是当初说了要限售,他可是也提过每日还是要多生产五坛备用的,只不过后来掌柜的看那酒收益确实好,转着弯儿地卖掉了。
当然,现在说这些也无用,把事情弥补了才是正经。石磊对沈老板说了家中还有些藏酒,可以先拿来应应急,也不管他怎么想,带着个小伙计就回去取酒了。
“东家,你看看那石磊,他自己还藏着私呢,说是把法子卖给您,说不得将来还会自己造着卖呢!”沈长贵——也就是那长随,他跟着沈老板的时间很久了,也是个能说的上话的,不遗余力地提醒着。
“唉!长贵,这人来头大着呢,可不是咱们开罪的起的。我心里有数,你可别乱来。走吧,到前头去。”沈老板倒是个老实人,对跟着自己多年的仆人很是了解,连忙告诫他不可乱来,却没看到沈长贵骨碌乱转、不安好心的眼。
“小师妹,你慢些!别摔了东西!”一席淡雅的黄裳翩然而至,后头的白衣少年面露些许苦色,想必是累得慌了,跟在那黄衣女孩后面大呼小叫。虽说自小习武,身子骨打熬的不坏,但也经不起小师妹的此番折腾。
“笨猴子,你喊什么!生怕别人不知道我们拿着东西吗!”那黄衣女孩一回身窜到少年面前,一手抱着坛子,一手戳向少年的额头。
“嘶……小师妹,你又戳我,都说了你那指甲戳人可疼得慌,还戳我。”少年两只手各抱着一个坛子,分不出手来揉揉脑袋,不过他说的可真是实话,那额头上一个红红的指甲印子,一看便知挺疼的。
“哼!娇气包,爱哭鬼!都是师兄,你和大师兄差远了!”小姑娘一手叉腰,凶巴巴地教训着少年,“快走快走,别让娘发现了!”
————————————————十天前————————————————————
这两个少年男女,便是上次结伴偷酒却被石磊撞破的那两个孩子。他们本是华山派掌门岳不群的女儿岳灵珊和小弟子陆大有,跟着亲长去河北通州给聂家拳的创始者聂立人老前辈贺寿,来回都会路过这个小镇。
十来天前,他二人都是头一次下山到这么远的地方,不免兴奋得很,一路上都跑在亲长前面打前站,这日到了这小镇上,便找了一家干净的小客栈投宿,想着该如何犒劳犒劳这旅途奔波之后的碌碌饥肠。
“小二,上壶好酒来。”旁边的小师妹已然耐不住性子高声喊道。“好嘞,客官,这可是本镇最上乘的好酒了~您仔细品着嘿~”
还来不及阻拦,自家小师妹便叫了酒。唉!真不知道是不是小师妹和大师兄呆在一起久了,连爱偷偷喝酒的习性都传染上了。
“小师妹,只准一杯啊!不然我就告诉师父了!”陆大有牢牢握住酒壶,坚决不放水。
“六师兄真是个小气鬼,爱告状!”岳灵珊虽然气,但也没办法,她这个六师兄,有时候一根筋得很!
少女取过一只酒杯,少年给她斟了一杯,瞬时一阵盈盈的芳香蕴荡开来,清凛的酒水划过喉咙的刹那,给人一种说不出的酣畅之感。
“果然好酒!小二,再来一壶!”岳灵珊叫道,急的陆大有只挥手。“哎呀,我是买给大师兄喝的,他肯定喜欢这酒!”
“好嘞~”小二自然乐得屁颠屁颠的,话说,自打石磊筒子的“祥云酒”一出,店里的生意那是一夜之间火爆三丈啊,掌柜的一乐呵,连工钱都涨了,心下一喜便不免对着客官要夸两句:“我们这的‘祥云酒’可是‘沈记酒铺’的独家专供,口味甘醇独特,如今真是个香饽饽,排着队都不一定买得到手啊。要不是我们老板和沈老板私交甚好,还拿不到这酒嘞!客官请慢慢享用嘿。”
说得这么神,能酿出此等佳酿的是何许人也,我倒要去会一会。青衣少女心下暗忖,一双黑白分明的美目骨碌碌地转了一转,仰头喝下手中的一杯酒水。喝罢,将酒杯一置,一骨碌起身,似一阵风一般往城西去了。
“小二,结账!”六猴儿心中那个苦啊,小师妹啊,我的肚子还没填呢,胃那个抗议啊,却只能一脸无奈匆匆结账,吩咐小二把两壶酒放到他们定下的房间里,急急追了上去。
34、华山令狐是“酒鬼”(二)
34、华山令狐是“酒鬼”(二)
想当初,岳灵珊强拉着陆大有到沈记酒坊一探究竟。却被那人头攒动的“十里”长龙吓住了,酿酒人见不到不说,想稍壶好酒给大师兄路上吃的念想也破灭了,于是乎,决定使出杀手锏“飞龙探云手”。
循着酒香,少女一路摸索到了后院,怎奈后院院墙足有十丈高,她和六师兄才开始练轻功,根本没那个本事翻过去,干脆找了绳子借个力,轻轻松松过了界。
环顾后院一周,岳灵珊用她那跟着大师兄历练出来的酒鼻子保证,那个最最老旧的房子肯定就是库房了。哈!揭开瓦片一看,那垒着的一坛坛酒不就是自己要找的么,得来全不费工夫啊。后边的六猴儿师兄虽然脸上黑着线,但是大气也不敢出,这不东西还没偷就开始一副做贼心虚的样,着实让人忍俊不禁。
后来,陆大有被他的小师妹奴役,下去行那梁上君子之事,紧张地手一滑,坛子打了,这才引来了石磊。
——————————————我是回到现在的分界线———————————————
“六师兄,快一点儿!让娘发现咱们就糟了!”少女一路不断回头催陆大有走快,弄得六猴儿一直皱着脸。小师妹啊,抱着两坛酒,我倒是也想走快啊!
“大师兄!大师兄,这边!”突地,少女像是看到了什么,两眼放光,踮起脚尖一跳,冲着街对面的一个蓝衣青年挥手示意。
“灵珊!”那青年明显也是一直在找他们,这会儿看到了两人,原本一脸的焦急变成了十分的高兴,绕过行人,他来到师弟师妹面前,抬手先给了六猴儿一个“脑蹦儿”。
“哎呦!大师兄,我这额头刚被小师妹戳过,你又敲我!”六猴儿将酒坛塞进青年怀里,终于空出手来揉揉脑袋,低声抱怨道。
“还说?我和师娘一转身你两个就不见了,让师娘着急,你说该不该打?”那青年一回头,长方脸蛋,剑眉薄唇,挑唇一笑,端的是英气勃发,又带着几许痞痞的坏,只引得大街小巷看到他的大姑娘小媳妇红了脸。
“大师兄!不许对着外面笑!”岳灵珊见众人都看着她的大师兄,气急,丢了坛子便来扳青年的脸,幸好陆大有眼疾手快接住了酒坛子。
“还好还好,五两银子买了三坛酒,打了太可惜了!”陆大有抱着坛子庆幸道。
“五两银子?你们……”青年先是一愕,却想起聂老前辈的夫人好像给了自家小师妹见面礼,大概里面有银子吧。
果然,岳灵珊立刻解释道:“大师兄,那银子是聂伯母给我的,可不是什么来路不正的钱。呐,给你买的酒,快尝尝吧!”说着,仰着头看着令狐冲,一脸的期望。
见到师妹这么想着自己,令狐冲心里甜丝丝的,不由得柔情豪气都涌了上来,“好,师兄这就尝尝。”
岳灵珊大喜,当下就将一坛酒开了封递给令狐冲,又接过令狐冲手中剩下的那坛酒,转手塞给陆大有。
“又是我拿,师妹真是偏心……”轻轻抱怨一声,陆大有认命地抱着两坛酒准备先回去给师娘报备一声,省得她担心。心下暗暗叫苦,就怕遇到师父啊……
“小贼!哪里跑!”陆大有还没离开三人站着的草棚下面,却见一个小二打扮的人冲着他们冲过来,还高喊着“捉贼”。心中一个激灵,他冲着草棚里还在柔情蜜意的师兄妹两人一声大喊:“快跑啊!”自己撒丫子跑了出去。
“喂,六猴儿,你怕什么!咱们给钱了!”岳灵珊叉腰大吼,转身便看到自家大师兄怀疑的脸。“大师兄,你信他还是信我?”
这个小师妹是令狐冲从小抱大的,她的小心思令狐冲哪有不明白的?当下便知了这事情没那么简单的,他一推岳灵珊,“回去再找你算账,快跑!”自己迎上“捉贼”的人,准备一力承担所有责任,回去了也好让师父只罚他。
说到底,这两个小的是为了他才去搞出这档子事情的。
“这位小哥,有什么误会只管和我讲。”令狐冲将喝了一半的酒坛子放在一边的木桌上,这个小茶棚里的人瞬间走了一半,剩下的缩在另一边看热闹。
令狐冲打定主意,若是真是岳灵珊两人的不是,他绝对不会把自家门派和师父名讳泄露出去的,否则他华山派不只要被别人编排成什么样子。
石磊看着身边冲动地窜出去大喊“有贼”的小四,很无语也很无力。
小四啊,你怎么能看到有人拿着咱们酒坊的酒就认为是人家偷拿了酒呢?更何况,就是这人拿了也算不上贼啊,人家可是给留了银子了,虽然少了点儿。最最重要的,你没见那人腰间挂着佩剑吗?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啊!
“小四!”石磊紧跟两步追上,先喝住了小四。
“石哥,真是他们,今天早晨我去后院解手的时候看到那两个小的溜了出去,我还没在意,后来掌柜的说丢了酒我才想起来,可不是他们两个吗!”小四义愤填膺地说到,一边要越过令狐冲去追跑得越来越远的岳灵珊两人。
“唉呀,这位小哥,你说我一双弟妹偷了酒可有凭证?你又没有当时拿住他俩,现在才来说这话,未免有些不能服人啊!”令狐冲状似无意地将手一晃,拦住了小四的去路。
“你你,好生不要脸!你喝得这酒便是我们沈记的招牌酒,每日限售五十坛,今天早晨便少了三坛,这不正好对上数了!”小四得理不饶人,跳的那叫一个老高。
令狐冲也有些犯难了,剑眉一皱,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他现在还是个二十出头的毛头小子,断断没有几年后笑傲江湖的故事开始时的放浪不羁,也不知未来那些年中发生了什么事情,才令得一个受了君子剑十几年教育的正直青年变成了那个样子。
当然,放浪不羁不是一个不好的品格,只是不是石磊所喜欢的一种品质罢了。
在小四和令狐冲“交锋”的时候,石磊仔细打量着令狐冲。其实看到岳灵珊和陆大有的背影时他便想起那两个“偷酒未遂”的小孩子,已经确定了小四说的话是真的,但在他心里,那两个小的还是小学生和初中生,哪里能和他们真的计较,便准备看看这青年是准备怎么为他那弟妹负责。
见到令狐冲拧起了一双剑眉,石磊初步确定这个人还是有廉耻的,不是不讲理的人,这才斟酌着开口说:“这位兄弟,移一步说话?”
令狐冲正思索着怎么解决这件事情,要公正还要不丢了师门的面子,真不好办。唉!谁叫自家小师妹总是这么古灵精怪的。这时候,石磊一句话,简直就是解救了正苦恼的令狐冲。
令狐冲是个聪明人,一听石磊语气不硬,应该不是要为难他,连忙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