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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不败心中烦闷,他和红蕊绿萼做了多年主仆,看着她们从十几岁的小丫头长成人妇人母,感情自不是旁人能及的,见了绿萼又像杨莲亭当道时一般拘谨地对他,他心里也不好受。
挥挥手,他叫起绿萼,示意他下去。东方不败端坐在梳妆台前,静了一瞬,便缓缓伸手去拿梳子,准备自己束发。手还没够到,面前便出现一只铜色的大手,先他一步拿到了梳子,紧接着,头皮上便传来一阵酥麻的触觉,便是那人力道适中地缓缓梳着头发,同时又用梳齿有轻有重地按摩着头上的穴道。
东方不败心里一软,也不再端着了,缓了表情,慢慢闭上眼睛享受这每日中最最平和的时刻。
再长的青丝,也不过盈盈一握,在山中住了五年多,石磊做惯了这束发的“工作”,手下虽小心不弄痛东方,但也很快便束好了,捡了个白玉的发冠和簪子,帮他固定好,步到他面前左右看看,满意地笑了。
再多的气,看见这人那满满的简单微笑,也都消得一干二净了。教主大人伸手戳了戳蹲在他身前的男人的额头,嘴角也微微向上倾斜了15°。
“刚才你怎么不给绿萼求情?”教主大人起身穿了外袍,拉着石磊坐下,两人调换了角色,他一面梳着石磊又硬又干的头发,一面状似无意地说着。
“你也不是真恼了她,我多那个事干嘛?”石磊漫不经心地闭着眼睛说道。说到底,东方不败才是绿萼的主子,他越俎代庖出来求情,不说东方给不给他这个面子,他也是僭越了,而且容易让绿萼离心,这种“雪中送炭”的事情他是不会对着东方不败的手下做的。
教主大人笑意更盛,哼哼,说他石头,这些事情上又门清儿,真是不知道让人气还是让人笑好。揪了揪石磊头上一撮始终不服帖的头发,如愿地看到对方呲牙咧嘴一番,心情舒畅了不少。
果然还是暴力能使人心情愉悦啊~
看着东方不败兀自笑得妖孽的石磊只好捂着额头内心宽面条泪ing……天大地大,老婆高兴最大~
闹了一阵子,两人都收拾好了,东方不败随手抄起一把折扇,“啪”地一推,扇子便打了开来,顺势扇两扇,一股富贵悠闲之气油然而生。
东方不败本来就不是个五大三粗的江湖莽夫,他的父母亲也都是出身耕读人家的温文之人,生出来的孩子自然也是儒雅非常。只是东方不败年少家变,后又弃文习武,在刀尖血雨中打滚多年,身上的杀伐阴鸠之气很是浓重,到了他修习葵花宝典后又遭情伤之时,则更是阴郁偏激。
而如今他习了正路子武功,又配合着联系了些道家心法,心情也好,身上那些久积的阴郁慢慢消散,整个人慢慢回归了本性,又是一个翩翩儒雅的贵公子。
“走吧,去衡阳城转转。”东方不败招呼一声,便当先往前走。石磊一挑案几上的木匣,掏了两张银票和一袋碎银子,紧赶两步跟了上去——这个东方,出去从来都不知道记得带钱的。
————————————————刘府————————————————————
“大年是吗?进来吧。”刘正风的书房外有个身材壮实的青年人疾步走来,听得刘正风在屋中唤他,他才推开书房门,走了进去。
“师父,我发现……”
年轻人急急地要说什么,却见他的师父右手轻摆,立刻意识到了自己的声音太大了,忙压着嗓子小声用气音说到:“师父,我发现咱们府上有别派的钉子。”
刘正风皱了皱眉,旋即又疏了眉头,颇为欣慰地拍了拍青年人的肩膀:“大年,师父很高兴,你终于也长大了。”他压低声音,轻声说道:“我今天找你来也是要说这件事情,你等一会儿先把你米师弟和英儿叫过来,再……”
一番吩咐后,他直起身子,大声地说到:“大年,有看上的姑娘就直说嘛,为师自然为你好生打算。”看着徒弟瞬间爆红的脸,刘正风露出一个开心的笑容,拍了拍向大年的胳膊,带着几分调侃和咬牙切齿地低声说到:“小子,就你那点儿小心思还以为师父我老花了看不出来?敢打师父闺女的主意,你小子,胆肥了啊!”
向大年哪里想到自己对刘菁的心思他家师父早就知道了,而且看起来还是同意的,笑得见牙不见眼的。不过很快的,他想起来师父刚才说过的话,脸上的傻笑褪去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坚毅果敢的神情。他起身向刘正风拱手以礼,说到:“师父,徒儿先去找英师弟和米师弟了。”
“嗯,让他们直接过来,也不必藏藏掖掖,直接说我要查他们的功课便好。”
“弟子知道了。”说着,向大年脸上又浮出那股傻笑,推开门大大咧咧地跑走了。
刘正风笑着摇摇头,抚着一边墙上挂着的笛子,喃喃自语道:“孩子们,都长大了啊……”
刘正风虽然不想和东方不败有什么关碍,但不代表他不会对目前的局势做一些安排。他已然吩咐向大年下去布置,尽人事听天命,若真是如此还过不了关,他也只能对不起妻儿老小、对不起曲洋大哥,一死以换取所有的人平安了。
他已将自己名下的房产铺面悄悄转手了大半,只留了明面上的没动,他已将这换来的银钱分成了五份,准备让夫人和老三、老二和大年、老大、米为义各持一份,一旦有什么不妥,便是有人丢了这身外之物,只要和其他人会合了,也不至于为钱财而操心。
至于这武学,唉,还是给大年、英儿和菁儿都教了吧……
自家的弟子他都是知道的,勤奋有余,天资不足。即使是所有人中最出色的向大年,也只是这几年才渐渐变得成熟起来,他虽然也将衡山绝学“百变千幻衡山云雾十三式”教了一些给他,但毕竟是天分有限,这孩子终究注定是不能达到他的武学造诣,更不要说达到自己的师兄莫大先生或是嵩山派的左冷禅、费彬之水平,着实让他可惜又可叹。
自家的儿女就更不必说了,老大是个好文的,武功平平,倒是满腹诗书;老二刘菁性子刚烈,不似他和夫人,倒像是自己过世已久的父亲,心性外露;老三虽说也有十三岁了,但还是一副懵懂模样,也不知道他喜欢什么,虽然听话,却是文不成武不就。
因着这个,只要他把这些家眷徒弟托给曲洋大哥,再加上非烟的存在,他就不会一心跟着自己而去了吧?万一自己有个什么不好,他也有活下去的理由。
唉~
“当当当”
“爹,你在吗?”一个温润的声音响起,刘正风从自己的“伤春悲秋”中清醒,自嘲地一笑,收拾好了心情,打开了门,迎接他的长子和二弟子。
———————————————我是场景完结的分界线——————————————
“东方,这个不是……”石磊惊讶地看着对面高悬的“刘府”二字,回头看东方不败。
“你不是放不下心吗?干脆去看看好了,”东方不败似笑非笑地左右瞥了一眼,心下点了点头——还好这个刘正风不是个蠢材,不然他才懒得管曲洋这档子事情呢。“这刘正风可是衡阳城的大户,作为主人,怎么能不好好尽尽地主之谊呢?”
说罢,东方不败又是啪的一声打开扇子,晃啊晃地便往刘府正门走去。
石磊跟上去,只略略说了声两人是曲先生介绍、来贺刘正风的朋友,门口守着的下人便进去通报了。石磊叹了句“好家风”,便不多言地站在一边不说话了。
很快刘正风便出现了,身后还跟着两个年轻人。他在书房正和两个子弟讲述自己的忧虑和布置,便听到下人来报说有两个曲先生介绍的朋友,吓了一跳,连忙带着子弟迎了出来。
他大概也猜到了来者何人,即使不喜,也不愿给东方不败一个没脸,这样于他、于曲洋,都没有好处。
“不敢劳烦刘大侠亲迎。”东方不败微一挑眉,淡淡揶揄道。刘正风也受得下这小小的揶揄,忙将两人让到了厅中,又让子弟上茶,却是不敢找仆人们来做,怕有钉子认出了东方不败的真实身份。
“不敢劳刘公子,石某自己来便好。”石磊接过刘英手中的托盘,捡出茶杯一一放在东方不败和他自己面前,淡淡的不近不远不卑不亢的态度让颇有些书卷气的刘英很是有好感。
‘唔~这个石磊,看起来好像不怎么像是那种不堪之人。难道,难道那杀人不眨眼的东方不败竟也是个有情有义之人?’刘正风脑补一番,面上却不动声色。东方不败自然是不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只是兀自喝着茶,等到刘英和米为义退下去后,他才淡淡说道:“出来吧,要来就来,何必偷偷摸摸,真是丢我教的脸面。”
身着黑衣犹如一只大蝙蝠的曲洋飘然落地,脸上有些红晕,想是被东方不败说破了有几分尴尬和惭愧。甫一落地,他便先向东方不败行礼,之后他自然是看到了东方不败身边的石磊,却不知道要作何表示。
好在石磊向来不在乎这些虚礼,先一步冲他颔首示意,曲洋这才暗自舒了口气,也同样回之以礼。
东方不败却是瞟见那刘正风在见到曲洋拜见他时皱了皱眉头,心下一阵冷哼,这人,真是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呢~既然如此,他又何必管一个养不熟的狼崽子?
一时间,东方不败只觉得原本凑凑热闹的“金盆洗手”变得兴致缺缺。看了看身边没什么表情的石磊,他站起身来,“好了,既然你也来了,本座也就不在这里多留了。曲长老,金盆洗手那天非烟就留在我这边不要来凑热闹了。”
说着,石磊也起身,两人便准备往外走。
“教主!可是属下有何做错之处,请教主责罚!”曲洋一看便知东方不败不知为何有些生气,忙不迭地请罪到。
摆了摆手,东方不败脚步不停,反倒是石磊住了脚,回头抛给曲洋一块令牌,说到:“既然刘先生不喜欢东方插手,我们自然也不能讨人嫌,这令牌可调动衡阳分堂一百名神教子弟,希望曲长老好好利用。”
哼!他和东方不败也不是闲的没事做了上赶着帮忙,若不是他动了恻隐之心,东方不败才不会管刘正风一家死活呢!别以为他没看到刘正风那种藏得不是很好的厌恶和不以为然。
哼!亲爱的白道大侠刘正风,我等着看你被五岳剑派的师兄师弟们围攻时的表情!
恶魔化的石磊背后腾起一片黑色的火光,幽深而又诡异~
67、金盆洗却江湖仇(一)
67、金盆洗却江湖仇(一)
六月初九,刘正风金盆洗手的正日子到了。这日从卯时起,府中人便都起身忙碌起来。刘家长子刘英带着小弟刘芹在前院忙碌,指挥着几个管家和仆人安放桌椅、茶杯和瓜果点心等。
座位倒不需他们操心,刘正风两三天前便招了刘英和向大年讨论安排好了排表,又分好了手下的下人们谁引导哪些来客往哪个位置坐,一方面是两个子弟都大了,也该明白些江湖武林的弯弯绕儿了,另一方面,刘正风也怕自己真的抗不过去这一关,那最起码也得在这些日子把自己的人脉都给孩子们交代一下,以备不时之需。
到了这个时候,刘正风不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