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看着这道旨意,自然又是几家欢乐几家愁,但让皇后想不明白的是,为何此次皇上并没有提愉嫔的分位,因为那愉嫔也是个身子不好的主儿,这一年多以来大病小病不断,而且那愉嫔又是五阿哥的生母,所以此次在递上去的单子中她才写上了愉嫔的名字。
不知这愉嫔是真的失了圣心,还是由于五阿哥的问题给连累的,但既然想不通,皇后也就索性不再一个人伤脑筋了,毕竟这分位的升降还不都是皇上一句话的事儿。
五月,永璋大婚,由于他的府邸也已经建好了,因此婚事自然是在他自个儿的府里来办了,当然了,由于他是一个比较受宠的阿哥,所以借由此次的婚事前来道贺攀关系的人着实是不少。
而龙隐天也在永璋大婚的当天下了旨,封永璋为循郡王,赐郡王府邸一座,各种赏赐几乎堆满了郡王府的府库。
跪地接了圣旨,永璋并未有任何的喜悦之情,反倒是感觉异常的疲惫,这满目的大红以及众人的道贺声都让他觉得压抑的喘不过气来。
此刻,他是多么的想逃走、多么的想挣脱这枷锁,但是他也知道自己不能,因为他是个阿哥,所以这样的命运他无法逃脱。
浑浑噩噩之中,婚宴终于到了尾声,待走进洞房之后永璋这才逐渐的找回了自己的意识,同时心中也升起了一股难以言喻的心痛、无奈以及淡淡的失望和庆幸。
看着坐在床边、盖着红盖头的新娘,永璋明白自己终究是抗争不过命运的,于是他决定认命了,只要还能够再见到皇阿玛,只要皇阿玛的眼中还有自己,那么娶一个不爱的女人又何妨,至于心中的那些痛,时间久了也许就会习惯了。
不过,今天唯一能够让他觉得好过些的就是他的皇阿玛并没有前来观礼,只是让高无庸送来了一道圣旨而已,否则的话,他还真不知道要该如何去面对那个人,婚礼也就不会如此顺利了吧。
另一边,龙隐天正在养心殿的凉亭里批改着奏折,见高无庸已经传旨而回,便放下了手中的毛笔,意味不明的问道:“永璋接了圣旨后有没有说什么?”
高无庸不明白为何皇上会有此一问,但仍旧据实回答道:“回禀皇上,三阿哥并没有特别吩咐什么,领旨之后就让奴才回来了。”
“是吗……”,龙隐天略微皱了下眉,他总觉得有什么事情是他之前没有想到的,可他却无论如何也找不出究竟是哪里不对了,‘难不成是自己太多心了吗?’
沉默了半晌,龙隐天略微叹了口气,放弃了这个根本找不答案的问题,转而吩咐道:“你先下去吧,没朕的吩咐谁都不准进来。”
高无庸很识时务的领命而走,至于周围伺候的宫女太监也都跟在他的身后一同离开了。
其实高无庸感觉的出来,皇上对于他的信任远不如往日了,这让他不禁有些提心吊胆的,但又无计可施。
不过眼瞧着自己的年纪是越来越大了,这总管的职位想必也保不了多久,他觉着自己还是尽量平平安安的过了这几年也就算了,所以这段时间里他倒是越发的安省了起来。
待周围再没有了外人之后,龙隐天这才站起身来说道:“无二,出来吧。”
一阵微风拂过,亭子当中不知何时多出了一个身穿侍卫服的身影,不过他完全不似其他侍卫那般要向眼前之人请安,只是单膝跪地,恭敬且一言不发的低垂着头,默默的等待着龙隐天的命令。
对于无二这种看似无礼的举动,龙隐天倒是一点也不在意,淡淡的开口问道:“兆惠那边情况如何?”
无二略略抬起头,露出了那平凡到不能够再平凡的汉人容貌,他双眼凝视着龙隐天的背影,嗓音沉稳的回道:“回主人,兆惠将军已率军清缴了大小金川的大半地区,所抓获的前朝余党全部就地格杀。另外,萧靳所供认的情报经查证基本属实,其中一部分已经依照您的吩咐透露给了兆惠将军。”
“嗯。”龙隐天满意的点了点头,毕竟这步棋他布置了一年有余,现在终于能够见到成果了,虽然手段血腥了点,但结果却能够福及后代,紧接着他继续问道:“那安置方面有没有什么问题?”
“由于藏民的抵触情绪比较大,前期进展相对缓慢,不过后来在福灵安副将的高压手段之下,计划已经基本步入了正轨。”无二公式化的回着话,给人的感觉是完全没有一丁点个人情感。
“福灵安……果然没让朕失望……”,解决了一个潜在的隐患,龙隐天的心情自然好了不少,当然了,这手段依旧是不怎么好,而且福灵安的名声还可能会因此而受到影响。
不过这些都是以后的事儿了,随后他话题一转,问道:“伊拉奇那边还是没有消息吗?”
“回主人,目前还没有任何消息。”虽然口中这样回答,但是无二心里清楚,已经过了这么久还没有消息的话,那就意味着没有人活下来。
略微叹了口气,龙隐天转过身不无遗憾的说道:“罢了,一月之后若还是没有消息的话,你就派人前去吧。”
“是。”无二回答的相当干脆,对于龙隐天的安排也没有任何的质疑,因为这是他从小就接受的教育使然,主人的话就是命令,而主人的命令是绝对的、是不能有任何质疑和违抗的。
“下去吧。”龙隐天的话音刚落,无二的身影就消失在了凉亭之中,仿佛从来就不曾出现过一般。
抬头遥望了下宫外的方向,龙隐天眼神略微闪动了下,随后他便坐到了桌边,拿起毛笔继续批阅起了奏折。
六月,兵部传来消息,准噶尔可汗达瓦齐遇刺身受重伤,阿睦尔撒纳趁机出兵欲夺取汗位,但因达瓦齐准备充足,阿睦尔撒纳夺位失败。
同时,粘杆处也传回消息,伊拉奇率死士二十人刺杀失败,包括伊拉奇在内的二十一人全部当场阵亡,无一生还。
作者有话要说:改了几个错字……
☆、38纯妃病逝
就在西藏战事传来捷报的同时,纯贵妃也因久病不愈终是撒手人寰了,好在她在去之前看到了永璋成婚建府,并且对于永璋所娶得嫡福晋也甚是满意,对于皇后心中也多了份感激,就连她咽气的时候都是嘴角含笑的,可见是没有什么遗憾。
站在纯贵妃的灵前,龙隐天的心里几乎没有什么波澜,毕竟纯贵妃和他的交集并不深,虽然名义上是他的妃子,但是一年到头他们几乎都见不到几面,相比之下他反倒和这几个阿哥们更为亲近些。
虽然从根上论,纯贵妃也不见得是什么心思纯净的人,但龙隐天对她还却是比较认可的,原因嘛其实很简单,她所生的那两个儿子都还算不错,尤其是永瑢在军事方面的潜力更是被龙隐天所看好。
“皇阿玛……”,眼看那一众目的不纯妃子们都陆续离开之后,跪在灵旁的永璋这才抬起头,声音沙哑的开口说道:“您也劳累了一整天了,不如早些回去休息吧,这里有儿臣照应着就够了。”
龙隐天闻声转过头来,先是看了看眼睛泛红的永璋,随后又扫了眼旁边仍在低头抽泣的永瑢,他在沉默了片刻之后忽而开口吩咐道:“高无庸,你去取两件斗篷,顺便让御膳房准备一些点心送来。”
不知是因为纯贵妃的离去还是因为已经大婚的原因,永璋最近是变得越发成熟了起来,虽然龙隐天理智的认为这是一件好事,但心底里却总是有一股挥之不去的淡淡的遗憾,尤其是在面对永璋那越发深沉的目光时,这种感觉便越发的明显。
“是。”高无庸一听,心中不禁一喜,连忙领命快步的转身离开了,把灵堂诺大的空间留给了他们父子三人。
永璋颇感意外的微微一愣,眼中流露出了淡淡的欣喜之情,但是马上就被一股更加浓重的哀伤给掩盖住了,随即他下意识的垂下了眼帘,好像不想让别人发现什么似的,尤其是站在他面前的这个明黄的身影。
倒是旁边的永瑢闻言慢慢的抬起了头,用那兔子一般红红的眼睛委屈而又难过的看着龙隐天,那样子简直就像是一只受了伤的可怜小兽。
龙隐天走过去蹲□,抬手摸了摸永瑢,语气温柔的说道:“永瑢,朕知道你很伤心,不过哭完了就不要再难过了,一定要坚强起来,能做到吗?”
“恩,儿臣明白,男儿有泪不轻弹……”,永瑢一边用手胡乱的抹着自己脸上的泪痕,一边带着浓重的鼻音鉴定的说道:“儿臣会坚强起来的。”
龙隐天温柔的一笑,再次用手摸了摸永瑢的头,随后将注意力转到了永璋的身上,“永璋,若是心里难受的话就尽量发泄出来,哪怕是和弟弟说说也好,不要总是憋在心里,要是变成了心病可就不好了。”
永璋闻言这才缓缓的抬起头,略微抿了下唇,迟疑了一下之后才开口说道:“儿臣已经长大了,皇阿玛就不要太担心了,儿臣没事。”
龙隐天凝视了永璋半晌,实在是看不出他的眼底究竟隐藏着些什么,心中略叹了口气也就没再多想。
待高无庸回来之后,龙隐天又再次宽慰了兄弟二人几句,然后便转身离开了纯贵妃的灵堂。
看着皇阿玛离去的身影,永璋重重的呼了口气,紧绷的心神也随之放松了下来,但是这一放松不要紧,使得他眼前忽而一黑,身体摇晃了下差点晕倒在地,幸而永瑢眼疾手快,这才避免了他和地面的亲密接触。
用尽力气扶住永璋的身子,永瑢在焦急担心之余也忘记伤心这件事儿了,急急的问道:“三哥,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靠在永瑢的肩上,永璋紧闭着眼睛等待着脑中那强烈的眩晕感渐渐退去,这才有气无力的安抚着急切的永瑢说道:“我没事,可能是最近太累了,没休息好的缘故吧,别担心。”
“哦……二哥你要多注意身体,千万不要太劳累了。”对于永璋的说辞,永瑢并未怀疑,毕竟由于额娘的过世,搞得他自己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也都十分的疲惫,而二哥要比他这个弟弟承担的更多,所以此时显露出疲惫之色也实属正常。
“嗯。”永璋随意的应了声,但心里却是一片苦涩,身体上的疲惫也许休息一段时日就能恢复过来,可心中的疲惫要如何才能够消除呢。
离开了皇阿玛的身边,随着孤独和思念的日日折磨,永璋这才逐渐的明白了自己的心意,逐渐的看清了自己对于皇阿玛的感情,那绝不是什么所谓的父子之情,而是对于一个人深深的眷恋和依赖。
自从大婚以来,永璋就再也没有感到开心过,虽然有了自己的府邸,他却觉得越发的孤寂,任他如何挣扎、如何逃避都没有用,并且只要看到那明黄的身影,他心中的思念和恋慕就如同野草一般在心底里面疯长,而他自己却又无可奈何。
背负着这样禁忌的感情,永璋觉得自己真的好累,因为他无法向任何人倾诉,只能够默默的深埋于心底,可他却又无法放弃、无法割舍,对于他来说这就是一个无法解开的死结。
永瑢看着永璋那苍白的脸上满是疲惫之色,本想再说什么却终是欲言又止。
别看他年纪小,做事又有些冲动,但基本的观察力还是有的;再者,永璋和他走的又比较进,所以最近永璋的反常他自然也是看得出来的,只不过永璋反常的原因他却猜不出来。
虽然为此他还特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