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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棋盘对弈
入夜之后,龙隐天一如往常的在御书房批改奏折;由于南方部分地区发生了水灾;因此这几天的奏折都会比较多;除了汇报灾情的折子外,最多的就是与赈灾相关的事情。
好在这几年国库逐渐丰盈,赈灾的款项很快就能够下拨完毕,户部在这方面的效率也比以前高出很多;也不枉龙隐天当初大胆的撤调满族官员。
吴书来见茶水有些凉了,于是轻手轻脚的离开了御书房,打算亲自去拿一壶热茶回来,虽然皇上并没有吩咐这些;但作为贴身伺候的太监,这点眼力见儿是他必须也得有的,否则他是绝坐不稳这个位子的。
“主人。”吴书来刚走没多远,身穿黑衣、脸带面具的无二便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御书房内,单膝跪地道:“愉嫔已经病逝了。”
“恩,做的不错,下去吧。”龙隐天听到这个消息后连头都没抬,手中的笔依旧不停的在奏折上写着字,因为这个结果根本就在他的意料之中,恐怕此事会出什么意外才是会让他感觉到意外的消息。
“是。”无二身形如鬼魅般消失在了御书房内,门窗连一点轻微的晃动都没有,没人知道他究竟是如何离开的,当然除了龙隐天之外。
第二天,愉嫔的死讯就传了出来,只不过并未在宫里引起多大的波澜,然后就彻底的归于了平静,毕竟病逝的只是一个嫔而已,连妃都不是,还能够指望着宫里面能有多少人记得?
更何况,愉嫔生前也是个不怎么受宠的,分位也好几年都不曾变动了,但凡有点眼色的都能猜出一二来,也就是因为她生了五阿哥,这才勉勉强强的稳住了她的地位。
愉嫔的病逝对永琪的打击很大,他万万没想到自己额娘的病情刚有所起色,就突然急转直下,只是几日的功夫就撒手人寰了,快的根本就让他没有任何的心理准备。
对于额娘的死,他伤心是一方面,但另一方面则是从未有过的恐慌,在这皇宫大内,若是没有一个位分稳固的额娘,那么他的日子就将更不好过了;而且就算皇上下旨将他过继给别的嫔妃,他也不见得就有好日子,说不定还会更糟。
跪在灵堂之中,永琪一直都在为自己的将来苦恼着、担忧着,连有何人来祭拜过自己的额娘都没有上过心,因此他也没有发觉到,其实自始至终,皇上都从未露过面,这场丧事完完全全都是由嘉贵妃和容妃主持张罗的。
至于其他的嫔妃,都根本没把愉嫔放在眼里,即便是前来吊唁也都是做做样子而已,至少不能够让五阿哥记恨上才是。
吊唁完了愉嫔,做足了表面功夫,永璇颇有些不悦的来到了养心殿,没有让小太监通报就直接跑进了皇上的寝殿,完全不担心自己的做法会不会引起皇阿玛的不满。
见皇阿玛正在独自一人下着围棋,他便直接跑过去搂住了皇阿玛的胳膊,撅着嘴说道:“皇阿玛,为什么不让儿臣和六哥一起去江南?”
“只是赈灾而已,犯不着去那么多人……”,龙隐天一边观察着棋盘上的残局,一边不紧不慢的说道:“再说,永瑢也该稍微锻炼一下了,总是这么玩闹可不行。”
“可儿臣还是很担心六哥,皇阿玛也应该知道六哥在这方面从来都是大大咧咧的……”,永璇虽然明显是在给自己找借口,不过他在心里面的确是有点担心永瑢,毕竟赈灾可不是闹着玩的,稍有疏忽就会被有心人利用而大做文章,到时候最难做的恐怕还是皇阿玛。
龙隐天索性放下了手中的棋子,伸手将永璇搂进了怀中,淡笑着说道:“永瑢此去还是重在学习,关于赈灾的事情自然都有专人去办,你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永璇略略撇了下嘴,很是不满的故意嘟囔道:“儿臣也想去学习一下嘛……”
“你若真是这么想学,倒也不是没机会。”龙隐天意味深长的一笑,并未把话说明白,毕竟在他看来赈灾什么并不算是难事,有户部和工部的专人合作办理,再加上永珹的暗中监督,永瑢此去江南也只不过是走个过场而已,表面意义绝对大于实际意义。
“什么机会?”永璇疑惑的看着皇阿玛,心中不停的琢磨着,最近究竟还有什么事情是值得皇阿玛注意的,但想来想去他都没什么头绪,因此也只能等着皇阿玛来给自己解惑了;而且他也觉得皇阿玛不会亏待自己,既然这么说就一定有原因。
“今年的科举下个月就要开始了,你感兴趣吗?”每次的科举都是一件大事,龙隐天自然不会拿这件事情来开玩笑,但若是永璇感兴趣的话,他倒也不介意永璇参与进去,这也算是一个不错的机会吧。
“科举吗?”永璇心中一喜,他瞬间就明白了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不但能够借机拉拢一些学子,而且还能够用此来卖人情;不过相对的,每年科举都会有营私舞弊的事情发生,只要查出来那就是大罪,利和弊往往都是共存的。
虽然心有所动,但永璇并未马上答应,而是有些迟疑的说道:“科举一事事关重大,依儿臣的年纪恐怕……”
龙隐天一听就明白了永璇的顾虑,毕竟他还尚未成年,虽然在御书房学习政事也有一段时间了,但那些个自视甚高的老学究可不一定会买他的账,甚至于还会觉得他这个皇上根本不把科举放在心上,才会让一个小娃娃参与进来。
“朕之前问过纪晓岚,他可是对你赞赏有加,而且朕也相信自己的眼光。”之所以这么说并不是因为龙隐天有多了解永璇的学识,而是他很相信永璇的能力,另一方面,也算是给了永璇一个小小的暗示。
永璇马上就听出皇阿玛意有所指、话中有话,不过聪明如他,当然没有直接开口询问,而是打算自己去想办法,于是面露欣喜的说道:“既然皇阿玛对儿臣如此的有信心,那儿臣也定不会让皇阿玛失望的。”
龙隐天见永璇应下了,自然也就没再提政事,转而继续看向了桌上的棋盘,说道:“陪着朕下一局吧,也让朕看看你究竟学会了多少。”
“好啊。”永璇随即坐到了对面,快速的将棋盘收拾好,然后毫不客气的拿起一枚黑子放倒了棋盘中央。
其实,他对于下围棋还是很感兴趣的,虽说他的水平暂时还上不了台面,但凭借着他的聪慧,再加上闲暇时的练习,他的水平提高的还是挺快的,所以龙隐天才会叫他一起来下棋。
龙隐天也能拿起了一枚白子,轻轻的放到了棋盘之上,虽说是在和永璇一起下棋,不过他却从未有要让子的念头,他觉得故意相让会让永璇的骄傲受伤,更何况,永璇也从未说过要让子之类的话,他也没必要做多余的事情。
永璇很快就全身心的投入到了这盘棋上,围棋可是很耗脑力的一件事情,稍有疏忽就会满盘皆输,虽然他也知道自己的水平有限,但还不是不希望输得那么惨,至少也要有一搏之力才可以。
龙隐天倒没有永璇那般认真,他更多的时候则是在静静的凝视着永璇,观察着永璇每一个细小的动作、每一个轻微的情绪波动,越是这样他越是清晰的感到自己的心在被一点一点的牵动着,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
这样的感觉他并不讨厌,只是不受控制的东西会让他感到有些麻烦,尤其还是自己的情绪可能还会受到影响,看样子日后练习心法的时间恐怕还是需要延长一些了。
☆、63新月身世
在忙完了愉嫔的丧事之后,皇后又马不停蹄的办起了另外一件事情;那就是下懿旨同意雁姬和大将军努达海和离;其子骥远目前任职御前侍卫;做事认真勤恳;特准其开府;鉴于其女珞琳快到出阁的年纪,特准其暂且陪伴雁姬左右。
雁姬做这个决定其实也是很无奈的,一方面,她的确是对努达海颇为寒心和失望;回到娘家这么久,努达海都对她和女儿不闻不问;另一方面,为了保存皇家的颜面,就算她不愿意和离;皇后也同样会下这道懿旨,到时候说不定还会让皇后感觉难做,这又是何必呢。
好在珞琳和骥远都很支持她这个和离的决定,这才让她的心逐渐的安稳了下来,就算是失去了自己丈夫,她还有一双懂事贴心的儿女,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看着雁姬双目含泪的离开了坤宁宫,皇后很是同情的叹了口气,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对着身旁的容嬷嬷和沉香问道:“你们说这事儿……本宫到底要不要先告诉太后啊?”
“这……”,容嬷嬷难得的犹豫了,毕竟从南方传回来的消息是在是让她觉得很意外,虽说这件事儿从根本上来说和他们都毫无关系,但眼下皇后正在处理新月格格闹出来的问题,这要是一个处理不好,皇后说不定还得受责罚。
“皇后娘娘,奴婢觉着这事儿还是先瞒着太后比较好。”沉香倒不似容嬷嬷那般顾虑繁多,再怎么说她都是从养心殿里出来的大宫女,其他各宫的太监宫女哪个不敬她三分,再者,她也见惯了皇上的处事作风,对于太后的畏惧也就不如其它人来得深。
皇后听着沉香有了主意,赶忙追问着:“哦?你好好给本宫说说。”
“您看啊,这太后之前一直对新月格格闹出的来的幺蛾子上着火呢,若再得知新月根本就不是正儿八经的皇家格格,说不定和瑞亲王还有些不清不楚的关系,那太后还不得气出个好歹来,到时候恐怕谁也担待不起啊。”沉香的话条理清楚,有理有据,一旁的容嬷嬷听了也不住的点着头:“再说,之前皇上已经下了旨意,这次总不能出尔反尔,这让皇家的威信往哪儿放?”
皇后听得出沉香的话句句都直指要害,这事要让太后知道了说不定还真就难办了,于是她考虑了一下,不太确定的反问道:“那这事儿本宫就直接禀报给皇上了?”
沉香微微一笑,很肯定的说道:“那是当然,而且这么两难的问题,若是皇上肯一锤定音,那皇后娘娘您不也能落下好儿来嘛。”
“皇后娘娘,奴婢也觉得这丫头说得很对。”容嬷嬷这时候也彻底想通了,赶忙接话道:“咱不说别的,只要皇上能觉得您做得好,那您怎么算都不亏,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皇后认真的想了想自己这两个心腹之人的话,也觉得的确是句句在理,再说已经到了如今这份儿上,是留是杀还真就是皇上一句话的事儿,完全犯不着她来扮黑脸儿。
拿定了主意,皇后也就没顾得上自己有孕在身,直接带上容嬷嬷和沉香以及几个服侍的宫女太监,一队人浩浩荡荡的前往了养心殿。
养心殿的寝宫内,龙隐天盘膝坐在床上,正修习着自己的独门内功,屋内根本就没有留人伺候,全都按他的吩咐在门外候着,只有无二一人藏身于暗处为他护法,好防止有人突如其来的打扰,导致他走火入魔。
皇后虽然是后宫之主,但也是决计不敢擅闯养心殿的,自然还是需要小太监前去通报,自己则在殿外耐心的等候着。
吴书来见是皇后亲自前来,肯定是不敢怠慢的,赶忙走到寝殿门口,恭恭敬敬的禀报道:“皇上,皇后娘娘求见,此刻正在殿外等候。”
龙隐天此刻还没有收功,即便是听到了吴书来的话,但仍旧没有理会,内力依旧沿着经脉缓缓流转,在一个周天没有走完之前,他是绝对不能够强行收攻的。
见寝殿内半晌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