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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出宫探病
龙隐天淡然的一笑,并未给永璇做出任何的解释;而是不紧不慢的反问道:“你觉得朕究竟是何用意?”
“这……”;这个问题显然把永璇给难住了;他还真不明白为何皇阿玛会突如其来的拿出这样一道圣旨,而且看样子还是早就有所打算,想了半天他仍旧毫无头绪,最终只好无奈的摇了摇头。
“你什么时候想明白了;朕再告诉你。”说完,龙隐天直接无视了永璇那极其不满的神情,吩咐吴书来即刻下去准备,半个时辰之后他要微服出宫。
坐在出宫的马车上;永璇还在为方才的事情而烦恼,他直觉感到皇阿玛如此有意为难并不是存了考较的心思,而是实打实的恶趣味,甚至于就想看他出丑的样子,所以才隐而不说,任由他在这里乱猜。
侧头看了眼坐在自己身边的人,尤其是那一副悠闲随意的样子,他颇有些不忿的咬了咬牙再度瞪了他一眼,然后回过头继续遥望起车窗外的景色,微皱的眉毛很明显的昭示着他此刻的心情。
其实,龙隐天连他自己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那道圣旨是他三年之前就已经写好了的,只是一直隐而不发,毕竟时机未到。
但是今天,他在听了永璇的那些话之后,却有些冲动的将那份在御书房放置了很多年的圣旨拿了出来。
只不过他虽然亲自盖上了玉玺大印,但实际上还是没打算将这道圣旨发下去,就目前来说时机还是太早。
眼看着永璇那明显在生闷气的模样,龙隐天忽而心中一动,仿佛明白了些什么。
以前在平日里他们相处的时候虽然很亲近,但多少还是带着些君臣的意味,不过如今永璇面对他已经不会再伪装什么,这让他的心里产生了一种从未有过的轻松和甜蜜感,也许这才是他真正想要得到的东西吧。
随着心绪的渐渐明了,他看向永璇的眼神也在不断的变化,最终停留在了满满的戏谑和宠溺上。
穿过闹市区,马车拐入了一条宽敞的大道,很快就到了郡王府的门口,由于吴书来之前已经打过招呼了,所以府内的管家早早的就在门口迎候着。
下了马车,他们便直接走进了王府当中,毕竟两人都不是第一次来,所以根本无需管家带路,自顾自的携手向着王府的后院走去。
寝室内,永璋正靠在床边,侧头看着放在床边的那一碗热气腾腾的药汤,犹豫着要不要喝。
这时忽而听到开门的声音,他以为是福晋去而复返,自然而然的就下意识的抬头看去,随即脸上满满的都是惊喜:“皇阿玛!您……”
话还没说完,他立刻就发现了站在皇阿玛身边的永璇,话语突然一凝,然后语气有些怪异的说道:“八弟,你也来了……”
龙隐天只是在担心着永璋的病情,所以并未发觉他话语中的异样,走过去按住了他想要坐起的身子,柔声说道:“你身子不适,礼就免了吧。”
对于永璋,永璇心中早有芥蒂,因此那些许细微的神色变化他看的是一清二楚,不过他丝毫没有被自身的情感所左右,很明智的说道:“三哥,我见你病了这么些日子都不见好,所以便自作主张的把皇阿玛给拽来了,你不会怪我多事吧。”
永璋当然明白永璇在皇阿玛心中的地位,同时也明白他说的应该是实情,所以略显感激的说道:“怎么会,我还要多谢你才是。”
永璇知道自己的这个人情算是拿到了,也明白现在自己呆在这里实在是有些不大合适,于是随意找了个借口道:“皇阿玛,你们慢慢聊,我去看看三哥家的厨房有什么好吃的。”
说完,他便直接转身出去了,并且还将房门随手关好。
龙隐天之前还没什么感觉,可永璇这毫不犹豫的一走,他的心里顿时就感到了些许异样,总觉得永璇和永璋之间有些奇怪。
不过他也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因为在他看来这是他们兄弟间自己的事情,不到万不得已,他一点都不想插手。
收回了自己视线,看着明显脸带病色的永璋,他略显担忧的问道:“到底是什么病,太医有看过吗?”
听到这个让自己日夜思念的声音,永璋的眼中不禁流露出了淡淡的温柔和爱慕,就连早已虚弱无力的身体都恢复了些许活力。
不过他知道皇阿玛日理万机,没必要再为了自己而分心,所以只是笼统的答道:“都是老毛病了,太医前几日也来看过,说是静养些时日就会好。”
龙隐天显然是不太相信永璋的这番说辞,若永璋真是偶感微恙的话,那么永璇也绝不会故意在他面前提起,好让他亲自过来看看。
略微皱了下眉,他索性很是直白的问道:“永璋,朕不知道你究竟在顾虑些什么,但朕还是希望你能够和朕说实话。”
“皇阿玛……”,对于皇阿玛的在意,永璋真的很感动,有些话甚至都绕到了嘴边,但他还是没那个勇气去说出口,说是胆小也好、懦弱也罢,眼前的一切已经让他很满足了,他敢在奢望什么。
眼看着永璋犹豫迟疑了半天,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龙隐天略略叹了口气,抬手摸了摸永璋的额头,淡柔的一笑,说道:“不想说就算了,朕不会逼你的。”
说完,他用余光瞥见桌上的汤药,随口问道:“药都放凉了,为何还不喝?”
永璋在松了口气的同时,不可避免的因为这个问题再度陷入了窘境。
“儿臣……”,迟疑了半天,他还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才好,总不能真的承认自己是怕药汁的苦味,所以才一直不敢喝的吧。
龙隐天见永璋支支吾吾的样子,很快就猜出了原委,笑道:“是怕苦吗?”
永璋的连立刻微微一红,仿佛又联想起小时候在宫里面所发生的那些事,明显心虚的赶忙否认:“没……没有……”
都如此明显了,龙隐天哪还能不明白,所以他也就没再继续打趣永璋,直接端起药碗试了试温度,然后小心的舀起了一勺送到了永璋的嘴边,“来,张嘴。”
永璋很是意外的愣住了,他完全没想到皇阿玛居然真的会亲自喂他喝药,这一瞬间,他感觉时光仿佛在倒流,所有的一切好像又回到了身住皇宫时候的样子,皇阿玛在关心他、照顾他,会因为他偶尔犯下的错误而耐心的教导他,也会因为他偶尔的进步而表扬他。
他原以为自己和皇阿玛之间恐怕再也回不到从前了,但是此时此刻他才明白,其实所有的一切根本就没有改变,只是他从来都没有看清、从来都没有发觉到罢了。
眼看着永璋一声不吭的将汤药全都喝了下去,神色平静的连眉毛都没有皱一下,好似喝的只是清水而已,龙隐天非但没有觉得永璋乖巧,反而更加担心永璋是不是出了什么连他都不知道的事情。
放下了空碗,他暗自考虑了下,最终还是没有将心中的疑惑问出口,既然永璋不愿意说,那么他便尊重永璋的选择,就当没有发生过一样。
“现在还觉得苦吗?”出声唤回了永璋的那明显走神的注意力,龙隐天不禁露出了一个颇为无奈的笑容,看样子永璋这爱走神的毛病还真是一点都没变啊。
如此明显的调侃意味,让永璋的脸瞬间变得更红了,他略微撇了撇嘴,难得流露出了一些自己的真性情,稍显嗔怪的道:“皇阿玛就会欺负儿臣……”
“呵呵呵,你只要把病养好,朕就不欺负你了。”见永璋的精神明显好了很多,龙隐天也就没有过多的打扰,在了解了下永璋的生活近况之后,好好的叮嘱了他要专心养病,然后便起身离开了寝室。
不出意外的,龙隐天在门口看到了在此等候已久的永璇,他不难猜出永璇的那些小心思,只不过他根本不打算过问,只要不超出他的底线,无论永璇做什么,他都可以装作视而不见,只要永璇觉得顺心便好。
永璇是个聪明人,根本对方才的事情只字不提,反而很是亲密的环住了龙隐天的胳膊,带着些许撒娇和兴奋的意味说道:“皇阿玛,儿臣好久都没看到五叔了,现在离宫门下匙还早,咱们去和亲王府转转吧。”
龙隐天虽然不知道永璇究竟想做什么,但瞧着天色还早,去一趟弘昼那里也花不了多少时间,最主要的是他也的确有段时日没有和弘昼好好的聊一聊了,选日不如撞日,就依着永璇的意思去一趟也挺好。
想罢,他很干脆的应了永璇的要求,一道出门上了马车,直奔着和亲王府而去。
☆、88王府密议
最近这段时间,弘昼的生活完全可以用水深火热来形容;他所希望的那种清淡悠闲的日子已经彻底化作了一种遥不可及的奢望;但是与那种不被人看在眼中的感觉相比;他绝对是更喜欢现在的这种感觉,所以对他来说这种日子就是痛并快乐着。
八旗改制,这是表面上是吃力不讨好,一个不小心就会被当做替罪羊的差事;但若是办成了,就是贤名远扬、流芳百世,说白了,这就像是一种赌博;赢了就能够得到一切,输了就是死无葬身之地。
当初,弘昼从那个皇帝四哥那里听到风声的时候,就已经暗自推敲出了皇上的用意,后来看到密旨,他就完全能够确定皇上这是铁了心要整治八旗了,但这个问题就连康熙爷都没能够做到,他可不相信自己能够做的比康熙爷还好。
直到第二天下午,他在见到了那个名叫钮祜禄氏善保的御前侍卫时,他这才明白皇上把这个任务交给他的真正目的。
明面儿上,所有的一切好像都是他这个红透半边天的和亲王在主持,但实际上,此次八旗改制的所有细节全都是皇上在暗中安排运作的,他只不过是一个掩人耳目屏障罢了。
开始的时候他虽然有些幽怨和无奈,但很快也就释然了,因为他有自知之名,知道自己的本事绝对比不上他那个皇帝四哥,所以就算是被皇上当枪使了,他也觉得没什么不对的,所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更何况这件事儿对他来说也不是完全没有好处。
通过这大半年来的参与和观察,弘昼也逐渐发觉到这个叫善保的御前侍卫虽然年轻,但还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可以说天生就是混官场的料子,难怪皇上会把如此重要的事情交给他来执行,这绝对是心腹之人才能有的待遇。
弘昼绝对能够肯定,改制一事一旦成功,善保凭借着这番功绩绝对能够飞黄腾达,说不定当时候就连他这个王爷都要上赶着巴结对方,所以眼下打好关系可是相当超值的投资。
就在弘昼正在走神的时候,善保已经将方才讨论好的密信写完了,仔细瞧了瞧确认没有什么错误,他这才抬头问道:“王爷,我明天就动身去南方,宗室方面还得拜托您从中周旋了,这事儿恐怕还是反对的人多、赞同的人少,但只要不出什么大事,不妨碍到皇上的计划就好。”
“哦……啊?你说什么?”弘昼猛然回过神,却完全没听到善保说了些什么,所以只能讪讪的一笑,示意他再重复一遍。
善保同弘昼相处有段时间了,对弘昼的性格很是了解,因此面对这样的事情他毫不意外,面色没有任何变化的将方才的话又详详细细的重复了一遍。
毕竟这可是一件大事,任何一丝细节都马虎不得,最重要的是,这是可皇上派给他的一个只许成功不许失败的任务,所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