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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高无庸也通过这几日的观察,逐渐的摸出了龙隐天的脾气和喜好,因此在布菜的时候也是极有技巧的,基本上每一次都能够迎合着龙隐天的口味,所以龙隐天每一次吃的都不算少。
闻到了饭菜的香味,早就感觉到有些饿的永璋,倒是逐渐的从龙隐天的怀中抬起了头,一双乌黑的眼睛盯着桌上那眼花缭乱的饭菜直发亮。
由于他的病还没好,不能够进食荤腥油腻的东西,所以他已经连着好几日只吃那些没什么味道的白粥了,此刻看到如此美味的食物,怎能叫他不心动呢?
龙隐天倒是一眼就看穿了永璋的想法,嘴角含笑、语气温柔的说道:“永璋也饿坏了吧,不过你的病还没好,这些东西是吃不得的。”
永璋这次倒是学乖了,只是紧紧的抿了下嘴,眼巴巴的看着龙隐天,但却并没有说出任何反驳的话来。
因为之前的那一吻实在是让他太印象深刻了,他觉得自己在没能够想通透之前,还是尽量避免再发生的好,不过这也只是他一厢情愿的想法而已。
龙隐天抬手安抚性的摸了摸永璋的头,自己却没有拿起筷子来,反而朗声吩咐道:“高无庸,先去把给三阿哥做的粥菜端过来。”
“喳。”高无庸赶忙应了话,放下手中的筷子和小盘,转而小心的将那些精致的粥菜全都一一摆放到了龙隐天的面前,并且让试菜的奴才把每一道菜都试了一遍,然后他这才垂首退至一旁,又开始装起了背景。
龙隐天亲自拿起了桌上的小勺,舀了一小口粥,显示放到自己嘴边试了试温度,然后才递到了永璋的面前,温柔的说道:“来,张嘴。”
永璋没想到他的皇阿玛居然会亲手喂他用膳,这虽然没有那一吻让他觉得震惊,但也足以让他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之前他还不大敢肯定自己心里的想法,但这接二连三的惊喜是不是就意味着他终于得到了皇阿玛的肯定和宠爱,终于能够入得了皇阿玛的眼了,终于不再是一个可有可无的阿哥了。
龙隐天见永璋迟迟没有动作,反倒是盯着他手中的勺子发起了呆,于是他再次无奈的扬起了嘴角,是说这生病中的孩子全都反应慢半拍,还是说他自己实在是太没存在感了,居然让永璋一而再、再而三的因为发呆而无视自己,看来这身体的前任不但不是个做皇帝的料儿,就连做父亲也是如此的失败。
“永璋……”,说着,龙隐天就抬手捏住了永璋的脸颊,而且指间的力道还不小,直接就将永璋的脸给掐红了,话里话外都满是威胁和宠溺的意味,“你若是再敢在朕的面前走神的话,你就试试看……”
“唔……痛……”,永璋在龙隐天松手之后赶忙捂住了自己的脸,随后有些委屈的抬眼看了看龙隐天,然后就乖乖的把那勺粥吃进了嘴里,和之前相比倒是听话了许多。
龙隐天很满意永璋的反应,就这样一勺一勺的喂永璋吃起了东西,直到把这一大碗粥和一碟小菜都塞进了永璋的肚子里,直把永璋撑得是动都不想动了,只能懒懒的靠在龙隐天的怀里,眼中却显出了淡淡的满足的神情。
虽然这些粥菜和永璋前几日吃的那些根本就没有差别,但他还是觉得今天的这顿饭是他吃过的最美味的东西,若是以后还能有这样的机会,那么让他每天都喝白粥他都愿意。
随后龙隐天只是草草的吃了些东西,然后就打算离开阿哥所,准备前去慈宁宫应付太后的问话了。
可就在这时,一直在旁充当布景的高无庸却本着做奴才的本分说了一句话,也正是这短短的一句话,却让龙隐天在一瞬间就改变了自己的想法和安排:“奴才斗胆想请示皇上一句,这伺候三阿哥的奴才方才已经全都被仗毙了,若是三阿哥继续留在南三所养病的话,奴才怕人手不足会怠慢了三阿哥。皇上,您看是不是就让三阿哥先搬去翊坤宫修养,有纯妃在旁照顾,您也可以放宽心了。”
☆、11皇上口谕
高无庸的话里外都透着玄机,龙隐天一听心里就明白了,随后他踱步来到了床边,看着床上已经睡熟的永璋,一语不发的思索了片刻,然后就转身吩咐道:“这样吧,从今日开始永璋就搬到养心殿去住。至于纯妃那里……高无庸,你就亲自走一趟去知会一声,让纯妃放宽心思,不该想的就不要乱想了。”
龙隐天这话可让高无庸心里“咯噔”一下,暗恨自己干嘛要多这一句嘴,这下宫里面和朝堂上是全都别想平静了。
养心殿是什么地方?那可是皇上的寝宫,眼下要让一位阿哥入住养心殿,这又意味着什么,想必后宫之中但凡是有脑子的人都能窥到这其中的蹊跷;而且这消息恐怕要不了多久就能传到宫外去,到时候那些个大臣们怕是又会有不少动作了。
龙隐天的这一举动很明显就是把永璋推到了风口浪尖上,一个弄不好,怕是又会重现圣祖康熙爷那时候的情景,那九龙夺嫡的事儿至今可还是让人心有余悸呢。
心里面虽然七上八下的,但高无庸还是赶忙应了话:“喳,奴才这就去办。”
随后他就转身快步的出了阿哥所,其实他总觉得龙隐天方才的话里面好像还另藏玄机,但一时间他也难以想通透了,不过既然皇上都发话了,那么他这个做奴才的也只能够尽力把自己份内的事情做好,至于该如何给纯妃传话,他倒是得好好的琢磨一番了。
龙隐天这么做自然也有他自己的考量,他当然知道此番决定将会犹如一个投入湖中的石子,彻底打破这后宫和朝堂上原有的平静,彻底让那些个不安分的人蠢蠢欲动起来。
不过,这样的结果反倒是他所乐见的,有些时候过于平静了,反倒是会让那些个潜在的隐患被掩盖住,只有将清水给彻底搅浑了,才能看出那些个小鱼小虾们都是什么货色。
另一方面,龙隐天也确实想把永璋带在身边亲自教导,即便他成不了帝王之才,但至少也能够在朝堂上立的住脚,而且论起帝王之术,整个宫里怕是没人能比得过龙隐天了,尤其是纯妃在教育阿哥方面已经很让龙隐天不满了。
再说,龙隐天一向都认为既然要做,那就干脆把事儿做得更彻底些,这样才更有意思,做皇帝最大的好处就是可以明目张胆的看热闹,而别人还拿他没办法,要不然他可真就要无聊死了。
随后,他马上就吩咐奴才们收拾了一些永璋平日里常用的物件以及一些换洗衣物,直接搬到养心殿的偏殿去,而他则将尚且在睡梦之中的永璋用被子裹紧打横抱了起来,就这样明目张胆的向着养心殿的方向走去了。
这样一来,路上不少的奴才和宫女全都亲眼瞧见了,而皇上亲自把三阿哥抱去了养心殿的消息也犹如长了翅膀一般,不到一个时辰就传遍了整个皇宫。
身为四妃之一的纯妃自然也听到了这个消息,不过还没等她琢磨过味儿来,高无庸就带着皇上的口谕来到了翊坤宫。
正在低头沉思的纯妃,听是高无庸亲自前来了,心中更是忐忑和不安,情急之下猛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由于她起身起得实在是有些突然,顿时就觉得眼前一阵天旋地转,若不是有晓昙眼疾手快的从旁扶住了她,她怕时就要摔倒在地上了。
晓昙是纯妃身边贴身伺候的大宫女,不但聪慧能干,而且还非常的忠心,所以深得纯妃的信任,只不过今日所发生的事儿实在是太多了些,就连她这样久居宫中的人都有些看不清了,所以她也只能捡着一些中听的话来安慰纯妃:“娘娘,您千万别心急啊。您若是就这么倒下了,那两位阿哥该怎么办呢,您就算不为了自己,也该为他们多想想啊。再说,眼下这事儿也不见得就是坏事儿,究竟是福是祸还尚未可知,您不如先去接了圣谕,然后再小心的从长计议。”
晓昙的话说的是情真意切、句句在理,纯妃听后也逐渐的平静了不少,毕竟她做妃子的时间也不短了,平日里为人处事也颇为冷静,此番也是因为关心则乱罢了。
纯妃深吸了两口气,俨然已经找回了往日的心境,随后她拍了拍晓昙的手,努力的扬起了一个微笑说道:“你说的对,现在本宫可千万不能够自乱阵脚。走吧,陪本宫一起去恭迎圣谕。”
“是,娘娘。”晓昙眼见纯妃终于冷静下来了,心中也不由得暗自松了口气,赶忙扶着纯妃到宫门口去跪听圣上口谕了。
等见到了纯妃,高无庸也没有说什么皇上口谕之类的话,只是隐晦的表明皇上只不过是让他给带个话儿而已,根本就没下什么旨意,同时也将龙隐天的意思一点不差的给带到了,这事儿办得完全让人挑不出什么错处来。
起身之后,纯妃面带微笑的来到了高无庸的面前,将一小锭金子不着痕迹的塞进了他的手里,随后压底了声音问道:“高公公,这皇上有没有说过为什么要把三阿哥接到养心殿去住呢?”
高无庸轻轻掂了下手中的小金锭,满意的笑了笑,随即也故意压低了声音回道:“奴才听说皇上是因为担心三阿哥的身体,所以才把三阿哥接到养心殿去休养的。就因为这事儿,皇上在南三所的时候可还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呢。”
高无庸这话说的是极有水平,乍一听上去他告诉纯妃的这些事儿可都是别人不知道的,但等过些日子,纯妃若是好好的派人去打听打听,这事儿自然也就能够知道了。
只不过纯妃越早知道,对于她日后的行事安排也就越有利罢了,毕竟若真是事关皇上的私密,高无庸就算是死也不会多说一个字的。
纯妃眼睛一转,忙又笑着说道:“高公公一路辛苦了,正好晓昙刚做了些她家乡的糯米糕,您就拿些回去尝个鲜吧。”
纯妃正说着,站在旁边的晓昙就很有眼力的拿过了一个小食盒,递到了高无庸身后跟着的小太监手中。
“看娘娘您客气的,奴才这也是为皇上办事,绝当不得辛苦二字。”高无庸笑得一脸平和,倒也没婉拒纯妃的好意,然后就婉转的告辞离开了。
方才在宫门口还笑脸迎人,可一回到屋内,纯妃脸上的笑容瞬间就消失了,脸色白得吓人不说,手指也死命的绞着手中的丝帕,感觉她恨不得要把这方丝帕彻底撕烂了才好。
而站在旁边的晓昙此刻也没敢再开口,因为方才高无庸的话她也听到了,这皇上的口谕乍听之下并没有什么不妥,可若是掰开揉碎了的往深处细想,这后面所藏着的意思可就一个比一个骇人了。
纯妃绞尽脑汁的想了半晌,也没想透皇上到底想要干嘛,于是只得开口问道:“晓昙,你说这皇上的话究竟是怎么个意思。”
晓昙在心里面略微斟酌了一番,这才开口回道:“娘娘,奴婢觉得这事儿您还是不要想太多的好,倒不如就照简单了去做。”
晓昙的话让纯妃的脑中灵光一现,可却又快的抓不住,她下意识的抬手攥住了晓昙的手腕,急急的低声追问道:“此话怎讲?”
晓昙倒也没有任何隐瞒,将她自己的想法一一说了出来:“娘娘您看,这皇上不是特别叮嘱您,让您不要多想吗?既然如此,奴婢觉着您倒不如就按皇上说的,不要想太多了,该做什么还做什么,左右这皇上是绝不会害了您的。”
“听你这么一说,本宫倒是有些明白了……”,纯妃喃喃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