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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坐在后院的树上,双腿垂下随风轻轻晃着。白色的衣摆在月色中,如雪般明净纯洁,修长的手指勾住酒罐,好一派风流。
一阵风吹来,展昭跃身上树,对着白玉堂微微一笑,一把抢过他的酒罐仰头喝下。白玉堂眯起了眼,见展昭一系列动作娴熟无比,不由得开始回想到底什么时候两人开始那么亲密。
月朗星稀,清风徐来,两人都没开口。不时传来杂剧的丝竹声声、吟唱缕缕,或远或近,或喜或悲,这一出出悲欢离合浓缩成一个多时辰的剧。演的人,看的人,沉浸其中,只是人生这幕戏又是谁在操控?
如此良夜,说什么话都是多余,两个人静静靠在一起就是天下。时而,白玉堂的发丝被吹起,拂在展昭脸上,微微的酥麻感让他有点失神,心里也泛起了同样的情绪。
展昭心下一叹,或许真的是沦陷了吧。白玉堂的心,他也能猜到。只是,他和他,在那层白纸被捅破以后,会怎么面对?
不知过了多久,剧场传来喧嚣声,大概是结束了吧。两人守在最容易潜入的后院,万幸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心下一松,展昭抬头,刚好对上白玉堂的眼。相对一笑,此次事了,可以解决一个大麻烦了。
“不知道二哥他们怎么样了?”白玉堂开口说道,不知道是问自己还是在问展昭。
“放心。这次部署周密,叶澜定会落网。”展昭出言安慰道。
“也是。这事了了,大哥就轻松许多了,我也可以回去了。”白玉堂一脸轻松,侧脸看了看展昭。
展昭温言,略惊讶地看着白玉堂:“玉堂,你要回……回陷空岛?”
“是啊。”白玉堂挑眉,带些戏谑带些郑重,仿佛说爷不回陷空岛回哪里?
“不在汴京多待会?”说这话的时候,展昭自己都感觉没底气。白玉堂要去哪是他的自由,展昭管得着吗?
“不了,到处都见过了,没什么好看的。”白玉堂说得一脸轻松,心下得意,对展昭的反应很受用,对某专业人士的专业建议很是满意。
展昭沉默了一会,方才开口:“那,玉堂,可否多待些时日,展某……展某……”竟然支吾起来,展昭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你如何?”白玉堂直接靠身过来,一张俊脸贴近了展昭的耳边,轻声重复:“你待如何?”
带着醉意的气息,在展昭耳边萦绕。展昭的耳朵如火烧过,在月色下泛着诱人的浅红。展昭微垂着睫毛,并未回答,只有微微不稳的气息泄露了内心的颤抖。
白玉堂笑了,如在月色下绽开诱人的花朵,又进了一步,薄唇轻轻滑过展昭的脸庞,温热带着鲜活的气息。
展昭抖了一下,也未抬头也未看他,整个人宁静得犹如月夜孤荷。
没动就是让自己行动。白玉堂唇角勾起一笑,对他这种行动派而言,明确的拒绝都不会让他放弃,更何况这种无言的邀请。
第十六章 情之所以不足为道 '本章字数:2114 最新更新时间:2013…03…29 11:41:4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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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间的空气越来越稀薄,越来越少,呼吸越来越清晰,平稳中交织着紊乱。心跳加快,脸上愈加发烧。
距离越来越近,已经熟悉的脸庞印在眼睛里,清晰得不能再清晰。闻到的,是对方身上的清香,干净而纯粹。
心跳声,很激烈,仿佛能听到有力的跳动声。
脸,在发烧,但是两个人都不想拒绝。一个主动,越靠越近。一个静默,纹丝不动,都在等待最后一刻。
柔软的触感,从唇上传来,带着麻木的感觉。
和自己想象得一样,白玉堂忍不住轻轻咬了一下,引起展昭浑身轻颤。
猛地,展昭的背抵住了树干,粗糙的树皮隔着衣服,清晰可触。那是白玉堂一把抓住他的肩,用力往后推去。展昭没有拒绝,反而迎合着白玉堂,回吻着他。
有多少次,与对方那么接近,却没有如此接近?有多少次,望着那双眼,想说出心底的话,却被打断?
此时此刻,他们冲破了阻碍,冲破了自己,认清了自己,认清了对方。幸好,无论谁的心,都是一样的,对自己和对对方。
靠着自己的身体,是暖的,是坚实的,是存在的,是历经造化捉弄以后的众里寻他,是内心樊篱偏见的两情相悦,是此后一生相携相扶的倚靠……
一片云飘来,为月亮蒙上面纱,树荫婆娑。两人已经沉醉在自己的世界里,这个世界只有他和他,谁也没有,谁也别想打断。
“老五,你们在干什么?”一声暴喝打破两人世界。
展昭和白玉堂恍然惊觉,两人太过忘我,竟然身旁来了人都不知道。幸好,来人不是敌人。
被撞破了此事,展昭难免脸红一下,白玉堂却没管那么多,一步跳下:“二哥,我们干什么不用你管。”
“你们两个……”韩彰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指着二人。
“我们做什么不用你管。”白玉堂依旧一脸傲然,重复了一边。
韩彰气得脸都扭曲了,话也说不出来,径直一掌袭来。白玉堂岂会将这一掌放在眼里,闪身躲过,撂下一句:“姓韩的,再不住手别怪我不客气。”
展昭忙从树上跃下,一把挡在两人中间:“二哥,有话好说。”
“谁是你二哥。”韩彰此时已经口不择言,见人就打,接连攻向展昭。
白玉堂看不过眼,也冲进来,一人有心劝架,两人存心找打,一团混战将后院搅得天翻地覆。
展昭一心劝架,奈何两人都不停手,反而越大越起劲。白玉堂是恼怒韩彰的指责,韩彰则气愤五弟,真是个越战越勇。
“你们在干什么?”这次插进来的是个女声。见三个人还在缠斗,有一点防身术的林妃雪掌柜干脆一步跳了进来
韩彰正待一掌劈去,抬眼就对上林妃雪单薄的身子,吓得赶紧回撤。白玉堂反应也不慢,立即收手,被展昭一把拉开。
“怎么打起来了?”林妃雪一脸茫然。演出极其成功,她正忙着庆功宴,卢橘忽然跑来说韩二爷和白五爷、展大哥在后院打起来了,旁人吓得不敢拉,也不敢告诉卢掌柜,只得叫林妃雪来劝劝。
“妃雪你说他们两个……他们两个……”韩彰又是喘,又是急,一句话也没说清楚。
林妃雪何等精明,一眼就看出问题:“两个怎么了?”
“抱在一起……”终于憋出几个字。
林大掌柜一脸鄙视:“抱就抱吧,亲也就亲了吧。”白玉堂前两天来问她怎么试探一个人的心思,林妃雪倒是很兴奋的讲了一二三。想不到自己昏迷那么久,居然两个人一点实质进展都没有,扼腕!
“他们都是男人,怎么能……”韩彰这下真急了,五弟怎么能惹上断袖之癖?
“谁说男人不能抱了?走啦,我还要吃东西。”林妃雪倒想将韩彰拉走。瞄了一眼另外两位当事人,一个略带尴尬一个毫不在意。挥挥手,她就想将韩彰拉走:“走吧,妨碍人谈恋爱要被雷劈的。”
韩彰气得一甩手:“怎么能这样!”
“怎么又怎样了?”林妃雪也火了:“哪条律例规定了不行的?”敢甩老娘的手,废了你!
“林妃雪,你别参合这事。”韩彰火更大,好不容易来个人,居然不是同盟,面子里子都挂不住。
白玉堂和展昭面面相觑,怎么变成他们两人吵架了。两人一对视,忽想起刚才的事,脸上一阵发烧,不由得移开眼睛。
这边还在吵架。林妃雪气得要死:“韩彰,你不能理解他们,就不能理解我,以后还会吵架!你想清楚了再找我!”
韩彰已经被林妃雪说的哑口无言,冷冷地哼了一声,转身就走。林妃雪也不管,径直向展昭、白玉堂走来,一扬下巴,故作眉目轻佻:“帅哥,谁先主动啊?”
两人俱无语,林妃雪见两人的表情,嘿嘿一笑:“走,吃饭去。”一手抓住一个,扭头就走。
“妃雪,这……”展昭颇有些为难的开口。
“不关你们的事。有些事,总要说出来的。跟你们没关系。”林妃雪浅笑,带着落寞和无奈,和一身的疲惫。
三人无语,疾步走到大堂。此时,大堂内灯火通明,众人欢声笑语,见着三人进来都一拥而上要和林掌柜干杯。
林妃雪也不含糊,大大方方借过酒就要喝。白玉堂和展昭同时伸手,挡下两杯:“诸位,妃雪是因我二人来迟,故展某和玉堂自罚三杯。”说罢,两人同时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赢得众人叫好不已。随即,更多人涌上,争相与展昭、白玉堂喝酒。
许是本身心情不佳,两人也是来者不拒,喝得面红耳赤。卢方见白玉堂已经有点喝上头了,忙忙地劝了众人,一把拉住白玉堂:“老五,你二哥呢?”
“我怎知?”白玉堂酒量颇高,喝得脸颊微红依旧口齿清晰。
卢方和蒋平面面相觑,这几个怎么了?林妃雪和韩彰赶回朱颜楼的时候还好好的,只说叶澜在人的护卫下逃走了,两人精神颇高。怎么一会,韩彰人就不见了,林妃雪面上不显却带了一丝郁郁之气,老五和展昭更是奇怪,一杯接一杯的喝。庆功宴上事情又多,卢方二人一时半会也忙不到这里去,只得作罢。
第十七章 天明欲晓 '本章字数:2066 最新更新时间:2013…03…30 11:13:3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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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好好休息,我回去了。”
白玉堂清醒时,听见了林妃雪的声音从窗外飘进来,清清脆脆一如往常。展昭答了句什么,也没听清,只听得门板吱呀一响,熟悉的脚步声从门外踏进,向着床边而来。
“醒了?”展昭坐在床沿边,清亮的眸子落在白玉堂脸上。除了展昭脸上散不去的酒晕,其他一切都如往常一样。蟋蟀依旧在唱着歌,窗户纸上的树影婆娑,让眼前人的脸不时隐在朦胧里。
“爷才没醉。”轻哼一声,一如往常的骄傲。单手撑床,白玉堂轻而易举的坐了起来:“爷哪有醉?再来三百杯也醉不了。”
“是,白五爷好酒量。”展昭唇角带笑,看着眼前这个人。原来,此人之心与己同,世间还有什么能比得上此事让人心情舒畅愉悦?
“猫,你心情很好是不是?”白玉堂也不同往常,挂着一张脸。许是酒的缘故,平日看来的一张冷脸,今日红得厉害,如春日里的桃花,热烈而直达心底。
展昭起身,拧过一张干净的帕子递给白玉堂:“擦擦脸吧,舒服些。”
白玉堂依言,倒惹得展昭一丝惊讶。从不见白玉堂如此配合,今日这是怎么了?不疑有他,展昭将擦过的帕子拿过,正要重新洗一下,猝不及防被白玉堂抱个满怀。
“玉堂,你……”
“猫,让我抱抱。”吹进耳朵的声音,低沉沙哑,没有平日的冷酷,也没有戏耍的调笑,只有一种低沉的暗淡。
二哥的反应,意料中也是意料外。面对这样的事,自己的亲人不理解,不知这猫会做如何想?也许,这次就是最后的拥抱,明日相忘于江湖。
“玉堂。”回应他的是展昭的声音,越来越近,近在咫尺。白玉堂抬眼,正对上展昭晶亮的眸子:“玉堂莫不是不信任展某。”
“我……”白玉堂不得不承认,方才自己心中是有一刹那的犹豫滑过。男男相恋,赞少阻多,自己不怕千夫所指,可这猫……
“玉堂。”展昭从颈中拉出一物,一把扯下。白玉堂定睛一看,银色的细链上串着一枚银色的指环,上面镌刻着细碎的花纹,微微点点耀着细小的光芒。指环上,还镶嵌着一颗金刚石,耀眼夺目,几乎盖过了烛火的光芒。
白玉堂一脸惊愕,展昭怎么会有此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