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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鼻的香味浓郁诱人,吴月儿正感觉饿,吃了几口,频频点头。
黄春梅还惦记刚才的话题,边吃边问:“你说要让西门盯再度爱上你?我好像不大明白。”
“我们现在的情形很复杂。”吴月儿幽幽地叹口气,“我是一心一意爱他的,不然当初也不会嫁给他,更不会给他生孩子。说实话,我是真的被他迷住了,即使和他生活了这么多年,但到现在我都还是很迷他。”吴月儿的脸庞红了红,又想起他们温馨的一幕:红衣,黑伞,秋叶,俊逸迷幻的眼神,冰晶般的笑意。整个世界为之动容。
黄春梅放下筷子,注视着吴月儿。吴月儿打开一点心扉,愿意和她谈论家庭。
“今天和西门盯吃早餐的时候,我忽然感觉,我们好像刚刚相识,要谈一场恋爱,把错过的一班车追回来。”
“你这种‘先结婚、后恋爱’,感觉很古老。”随即笑了笑,“很像包办婚姻的产物。”
吴月儿也笑了,神情逐渐平静下来,说:“我最近也在想这个问题。以前的老人,年轻时是家里包办,可他们结婚以后,却可以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现在的年轻人,口口声声都说要爱情,却为什么离婚率这么高?难道,爱,很容易就能用光吗?”
“爱情抵不过时光,就像沙漏,你想抓住更多,却漏得更快。”
吴月儿看一看黄春梅。她们两个对爱情的观点完全不同。
黄春梅不惜一切要抓住“现在”抓住“此刻”。因为她认定,如果犹豫,从指缝里漏掉的时光和爱情会越来越少,最后,她会一无所有。
吴月儿则相反,尽管她的婚姻生活冷漠沉重,她却支撑着,只因为,她相信爱情。
“春梅,我总觉得,爱是一个杯子,里面的水会越用越少,所以要不断往里注入新的东西。”
黄春梅皱了皱鼻子,说:“你要注意了,思想很奇怪呢。”
吴月儿认真地说:“正式谈一场恋爱,虽然很苦,却也很美。”
“我佩服你,要让老公死心塌地爱上你。”黄春梅笑道,“泡帅哥的最高境界,就是泡老公!”
吴月儿含笑不语。
黄春梅今天上夜班,一 吃过饭,她就往公司赶。吴月儿在面馆坐了一会儿,店里没有食客,静静的,空中飘动着饭菜气息。吴月儿忽然想起家的感觉。
李萍儿一个同事过生日,她去坐了一会。
从舞场出来。天色阴霾,飘起了雨丝。她束紧衣领,加快步伐走进鸳鸯巷。突然停下来,朝后望去,蒙蒙的雨雾中,一道影子闪过,这次没看错,真的有人跟踪,一转眼又不见了。
李萍儿紧张地浑身轻抖,攥紧双手,贴着小巷的墙壁朝前移动,一边朝后张望,随时准备尖叫。
后面没有了动静。李萍儿却不敢大意,后背靠着墙,死死盯着来时的路。
从一家后院经过时,紧闭的院门猛地打开,随着吱咛一声响,李萍儿还没来得及反应,一只手便抓住她的脖领。她尖叫起来,但在凄雨中的鸳鸯巷,叫声毫无作用。坚硬的手撕扯她的头发,一条胳膊横在脖子上,把她往院里拖。
李萍儿拼尽全力挣扎,双腿乱踢乱蹬。又有两只手伸过来,拦腰抱住她,紧紧夹着她的胯部。李萍儿喊着、扭动着,巷口就在不远处的前方,隐约看到人来人往,但没有谁会进来救她。
李萍儿猛地扭腰,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从束缚中挣脱出来,朝巷口跑去。
却被身后的人扑倒。一个声音骂道:“臭真*野!”
另一个人喘着粗气说:“野了才够味。”
李萍儿在地上翻几下,被人抓住头发,狠狠扇了两个耳光。顷刻间,只感觉昏天黑地,眼前一片迷乱的星光。有人骑在她身上,掐她的脖子,迫不及待在身上乱摸乱揉。
“*,拉回去再说,先干活!”一个男人命令。
李萍儿呜呜哭着,狠狠咬到一个人手上,那人闷哼一声,反手甩过去一个耳光。李萍儿的脑袋猛地一震,飞起的发丝粘在嘴角,遮住了眼睛。那人仍不解气,照着肚腹擂了一拳。
“啊――”李萍儿惨叫一声,像一只受伤的动物。
“别打废了!”旁边有人怒喝。
“臭,*。。。。。。”
“快,拉回去再说。。。。。。”
李萍儿全身扭作一团,肩膀被提了起来,双腿徒劳地踢动几下,拖进了小院。恍惚间看到后院墙边的石榴树。
院里停着辆白色面包车,车门已经打开,四个男人围着素妍,准备往车厢塞。
他们在舞场看表演,盯上了李萍儿,而且看她孤身一人的出来,便埋伏在这座废弃的小院,找机会劫持她,拉到偏僻的地方*,顺便抢走首饰。
四人的头目是个黑胖子,二十多岁,最小的只有十六岁,住在城乡结合区,至今已经做过十几次,不记得李萍儿是第几个猎物。
正在这时,一道黑影突然从外面冲进来。
四人楞住。只见一个少年拎着棍子,冷冷地瞪着他们。
黑胖子喊:“*,找死!”
那个最小的家伙认出了杨其龙,尖叫一声:“你别多事!”
杨其龙并不说话,冲过来举棍便打。黑胖子侧身避过。杨其龙朝另一人冲去。那人松开手,李萍儿上半身在车厢里,双腿耷拉在车外,虚弱地扭动。
杨其龙以前曾参加过械斗,有作战经验,动作灵活而迅猛,几番冲撞,将那个最小的家伙打翻在地,然后向黑胖子进攻。
整个过程中,杨其龙不发一言,眼里有着冷冷的野性,像一匹狼。
所谓“术业有专攻”,黑胖子他们属于采花贼,不善于打架,随身携带的匕首只是用来对付女人,面对粗壮的木棍,显然落了下风。仗着人数的优势,三次把杨渡击倒,杨渡每次都站起来,而且反扑的气势一次比一次凶猛。
黑胖子不明白杨渡哪来的力量,有些发怵,不想再牵连下去,免得夜长梦多。
黑胖子喊:“老四,开车,走!”
老四撅着屁股钻进驾驶室,发动面包车。黑胖子跑到车厢旁,将李萍儿的双腿往里塞。这时李萍儿已经缓了过来,知道这是最后的机会,用力踢打起来,一脚踹在黑胖子下巴,虽然没有踢得脱臼,却让黑胖子咬到了自己的舌头,痛得太阳穴一麻,闷哼一声,举拳便朝李萍儿砸去。
杨其龙突然冲来,一棍子打在黑胖子后脖颈。黑胖子身子一晃,倒在地上。
“大哥!”有人嘶喊。
老四本已发动了车子,听到外面的喊声,钻出来看。
杨其龙睁着猩红的眼,疯了似的挥动木棍,见人便打。
“兔崽子疯了!”
“快把大哥抱到车上。。。。。。”
趁着一片忙乱,杨其龙将李萍儿拖下车。李萍儿捂着肚子,五脏六腑一阵*,哇地吐了一口。脚步踉跄,几次都要跌下去,杨其龙用肩膀架着她,拼命朝院门外面跑去。
采花贼遇到少年冷血,算是倒了霉,只能在背后叫嚣几句“兔崽子,等着,老子记住你了,下次剥了你的皮。”等等。
。。。。。。
杨其龙把李萍儿带到巷子另一边,这里有个拐角,适合隐蔽。远远听到车响,采花贼送黑胖子去了医院。
李萍儿瘫在墙边,干呕几下,脸色惨白。
杨其龙坐在她身边,抬头朝上看。高大的墙壁顶端,露出一条狭长的天空,雨丝若隐若现,从铅灰色的云层里飘下来,淋在脸上很舒服。
杨其龙的胳膊被刀划了两条伤口,所幸并不深,袖子上沾着血迹。他似乎并没有感觉。
李萍儿无力地*着。杨其龙侧过身,伸手抓她的胳膊。
李萍儿尖叫一声,猛地甩掉他。“你干什么?”
“我。。。。。。送你去医院吧。”杨其龙低声说。
“你走开!走开!”李萍儿歇斯底里地喊。
“你别喊。。。。。。我。。。。。。”
“走开!走开!”李萍儿的嗓子快喊破了。
杨其龙贴着墙,移到不远处,静静望着李萍儿。雨丝和汗水将他的头发打湿,披散在前额,遮住了一只眼睛。眸子很亮,也有些忧郁。
李萍儿衣衫不整,裙子下摆扯破了,露出膝盖。另一条腿蜷在下面,小腿上蹭着几道血印子。身体颤抖不停,抱着双肩。
杨其龙低声说:“你别怕,他们不会再害你了。”
“你跟他们是一伙的!”李萍儿脱口而出。
杨其龙的*哆嗦几下,那句话从李萍儿嘴里说出来,已经刺伤了他,眼里有一丝脆弱的闪光。
李萍儿嘶哑地叫:“你们都是混混、流氓,串通好了!”
杨其龙低声说:“我叫杨其龙,认识那个年龄最小的,他以前是个贼,不知什么时候跟他们成了一伙。。。。。。”
“你走!!”
杨其龙闭住嘴巴,转身离去了。李萍儿望着他的背影,那个男孩显得很落寞,不一会儿便消失在蒙蒙雨雾中。
寂寥的长巷里,只剩下李萍儿。她突然感到深深的惶恐,不知道那伙人还会不会回来,或者再遇到其他坏人。她抱着双肩,这才想起,刚才挣扎时,皮包不知甩到什么地方,手机还在里面。
万一白银亮打电话怎么办?这是李萍儿想到的第一个问题。尽管,白银亮从来没给她打过手机。
被扔在这冷寂的雨巷,这时候最想见的人是白松枝,但白松枝,却恰恰是最不能见的,她不想让他知道她险遭人非礼,自从上次与狼共舞后,她的胆子变得很小。
李萍儿把头埋在膝盖上,全身缩成一团,呜咽着。腹部的抽痛一波一波涌来。感觉*肿胀,嘴角的血迹凝固,稍微动一动,便是牵心的痛。
细雨从天空飘下来,打湿了她的头发。
忽然听到脚步声。李萍儿怔了一下,猛地仰起脸,眼里充满惊恐。
等到模糊的人影近了,她才看清,竟然又是杨其龙。
杨其龙一手提着李萍儿的皮包,另一只手端着一杯东西,慢慢走近她,低声说:“我去刚才的院子看了看,那帮家伙已经开车走了,在门后找到了你的皮包。”
李萍儿茫然地望着杨其龙,看到胳膊上的血迹,已经变作紫黑色。
杨其龙蹲下来,把右手的东西递过去。“我买了杯热饮,给你。”
李萍儿嘶声说:“你走开。”
“你把它喝了,我会走的。”杨其龙静静地说,“放心,没有毒。喝了以后,你就暖和了,有力气离开这里。”
李萍儿看了看杨其龙的脸庞,他的头发撩起来,眼里充满了温暖。却是一种冷冷的温暖。
李萍儿颤抖着伸出手,接过纸杯。一杯热巧克力牛奶,香浓的牛奶夹着巧克力的醇香,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淡淡苦味,在这个凄冷的巷子里,安慰了李萍儿。
这个男孩,怎么想起要给她一杯巧克力牛奶呢?
记得她家庭变故的那一段日子,李萍儿陷入抑郁,望着空荡荡的床,每天嚼着巧克力。听说这东西对缓解抑郁有帮助,情愿淹死在一万斤可可粉里。但巧克力并没有让她心情愉快,只能寻找别的途径。好在,她也没有发胖。
她双手捧着纸杯,忍住嘴角的痛,喝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