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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醒了?”
低低的,一个略带几分邪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皱着眉峰轻轻扭头,‘嘶’倒吸一口凉气,好一个邪魅逼人的美男子,他是谁?
只见站在床边的男子有着一头柔软的发,剑眉朗目,一双闪烁着波光的眼眸像两汪吸人心魂的水潭,只一眼就能将人溺死在里面,挺直的鼻翼隐露了几分他性格当中的刚毅,薄凉的红唇又为他平添了几许风流男子的多情,一身素白长衣包裹着挺拔的身姿长身而立,映着胸前墨一样垂直到腰间的长发,当真是翩翩儒雅、风采绝伦,只是!
莫要靠近他,这样一个看似风流潇洒、放荡不羁的人,可以是世上最真的爱人,也可以是世上最毒的情人,被他在意者,全心付出,被他不屑者,片甲不留,不论做朋友还是做亲人,这样的人都太危险,因为你永远不知道,你是不是他放在心中的宝,时时刻刻担心自己的小命,是人都会疯的。
当然,以上的看法都是他在上学时学来的,学习材料——《风流大少与花花公子如何转型为成功男士之必然因素》那里面可是详细分析了一个人的容貌气质代表了什么,弄得什么‘特点’也不具备的他,在有一段日子里羡慕的要死。
“你是谁?”扯着干哑的嗓子低声问,不动声色间收回打量的目光,他不知道刚刚自己观察男子时有没有被他发现,但男人现在正对自己感兴趣,倒是一眼就能看得出来的。
望天,这到底是幸?还是不幸?目前看来,应是幸运的,如果这个人不对自己感兴趣,大概此时的自己,早就已经死去多时了吧?
“在知道我是谁之前,你不介绍一下自己吗?”邪气的笑,这个少年的反应很有趣,了然吗?以为几眼就能看透他杨逍?呵~天真。
皱眉,要说实话吗?宋青书现在的名声可不太好,要是……挑起眼帘定定看了男子一眼,缓缓的笑了,“我叫宋青书,玉面孟尝宋青书。”一字一句回答,他在赌,赌这个男人同他给人的感觉一样,是个喜欢惹麻烦的家伙。
而果然,他赌对了。
“武当宋青书?”挑眉,还真是让人吃了一惊呢,难怪看他眼熟,记得当年行走江湖时也曾碰到过带着宋青书出门历练的宋远桥,只是那时宋青书的年纪太小,印象有些模糊了。
“是,也不是。”嘴角边的笑意染上了几分苦涩,此时的宋青书,已经算不得是武当的门人了吧?
嗯?不语,看来这里面有事儿,也是,身为武当掌门的唯一儿子,又是下一任被暗自认定的掌门,如今孤身一人受了这么重的伤……内幕不少啊。
突然间有些兴奋起来,所谓的明门正派的热闹他最喜欢看了,闹得越大越好,最好八大门派打成一锅粥,呵~那才有趣。
“你身上的伤我已经派人给你上过药了,身体乏就多睡会吧,我先出去了。”笑着站起身,他可不想和一个马上会晕倒的人聊天,反正日后机会多的是,也不急在这一时。
“等一下。”急急叫住男子的脚步,舔了舔唇,宋青书强撑着精神问,“你是谁?”他必须知道这个男人是谁,只有知道了他是谁,他才能了解自己身边的危险有多深。
“我是谁?你真想知道?”歪了下头,多情的凤目挑了挑,杨逍笑的意味深长,“听了可不要后悔噢。”
“请说。”到时此,宋青书已经料到了八分男人的身份了,毕竟在倚天的小说里,集俊、美、邪、傲于一身的男子并不多,而出身‘旁门’的就只有那么一个。
“我姓杨,手下的人都喜欢叫我左使大人,宋少侠,剩下的还用我多说吗?”勾唇而笑,他在等着宋青书会有的反应,他是会瞠目结舌呢?还是会愤然而起?可是等了许久,却只等来了少年浅浅的笑。
“那就好,那就好……”低喃着垂下仰起的脖子,趴着看人还真累。
“喂,你那是什么表情?”是杨逍就‘那就好’,难道是别人他才惊慌失措吗?什么道理!
“啊?表情?我表情很好啊?”茫然,自己知道是他微笑着接受也错了吗?他不懂。
“你……算了。”甩了甩袖子直接迈出屋,等他休息好的,他会慢慢‘招待’他,到时候他会让宋青书知道,杨逍是个什么样的人!
“来人。”摆手,一个黑影窜出来,“派人去武当打听打听,那里最近几天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是。”跪在地上点了下头,黑影纵身又消失了。
默默背起手往前走,杨逍此时的心情还算良好,如今的他了无牵挂,还真很难找到什么十分感兴趣的东西,而一旦发现了感兴趣的,则一定纠着不放,直到腻了为止。
呵~冷笑,要不是太无聊了,谁稀罕当什么教主?整天绑在一个地方,烦都烦死了。
屋内
看着杨逍的身影消失了,宋青书暗暗松了一口气,和这样的男子对话,他紧张,总不知道哪一句话说的不对得罪他,就会落得个身首异处的下场,抬手摸摸脖子,他还是很珍惜自己这条小命的。
唉,悠悠一声长叹,俞岱岩,你现在……还好吗……
各为情苦,相思自知。
武当山——静园
月色当空,黑漆漆的静园里不见一点烛光,风吹开半阖的窗子,隐隐的,一个横卧在床上的颀长身影,由散开的窗口间显露了出来。
任一头长发垂向地面,曾朗朗如星晨般迷人的眼眸此时了无生气,红唇失了血色,一动不动的,俞岱岩这样卧着已经很久很久了,久到连他自己,都不记得过去了多长时间。
眼睛呆呆望向窗外,天好黑,一个人的屋子,好冷,记得在不久之前,他还曾快乐的躺在这里,拥着心爱的人一起调笑逗趣,那张窘红的脸庞似乎仍自晃动在眼前,带着让人着迷的神采,使自己一点点沉沦……
‘呼’冷风由窗外透进来,眨巴眨巴干干的眼皮抱紧双臂,轻轻环住自己之后突然间茫茫然笑了起来,这才多久?一室的温馨变成了碎心的清冷,就在他措手不及的一瞬间,什么都消失不见了。
“青书……”低哑着嗓子呢喃,你在哪儿?已经十多天了,武当弟子找遍了整片山都没有找到你的影子,连人带马,你们就这样一起失踪了,难道你们都会飞?
又或者……你……猛的摇头,不会,不会的!那片山区虽狼群聚集,但在整片山林里并没有看到大量的血迹和……尸骸,所以青书应该还活着,他只是……不知道去了哪儿。
‘铛铛铛’门板轻响,接着一个恭敬的声音由门外响起,“禀三师叔,太师父和无忌师兄回山了,叫您马上过去。”
“师父?”一愣,缓缓坐起来,师父竟然回山了?是了,记得刚刚知道自己腿好了之后,掌门师兄曾派人下过山,想必师父是收到了信刻意赶回来的,“……我马上过去。”
站起身整一整凌乱的衣襟,师父应该还不知道山上的事情,如今大师兄病重,六师弟和七师弟双双离山出走,山上只剩下了他和二师兄还有四师弟,一会见到了师父还不知道要怎么解释呢。
解释?想到这里手臂一顿,谁来给他一个解释?他爱的人莫明其妙被人伤了,有人听过他的解释没有?!
“青书……”再次忍不住低喃,你这个笨蛋!为什么当时不解释?如果当时你肯说出一切,师叔一定会信你的,就算全天下的人都不信你,师叔也是信你的啊!
明教
让人担心和着急的宋青书这几天过的很好,有吃有喝有人侍候,当然,之中也有让他不满意的地方,那就是总有个让人提心吊胆的家伙,有事没事到他身边转悠,弄得他整天神经兮兮的却敢怒不敢言。
就像现在,这个讨人厌的家伙又来了,还是在他睡的正香的后半夜,鄙视他,欺负病人是可耻的!
“宋少侠的伤势好的差不多了?”似乎全然没看到宋青书的愤愤之色,杨逍只是悠然的坐在椅子里,懒懒的用一只手支住头,淡笑间邪魅的风情涌现,却也在同时隐透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傲然。
白眼,屁股上的伤的确好多了,从今天早上开始也已经能够坐着了,可……杨逍会喜欢听他这样的回答吗?答案当然是不,这个男人深夜来此只为一事,找乐子,而不幸的是,自己现在就是他无聊中的那一点乐趣,没有资格说不。
“宋少侠为何不说话?难道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说出来,我给你解决。”笑,果然累了一天来这里休息是对的,看看眼前这张敢怒不敢言的脸,多么让人兴奋。
“劳左使大人关心了,我很好。”皮笑肉不笑的开口,知道他明知故问又能如何?自己还不是不敢擢穿他。
“噢?真的很好?我怎么看你没什么精神的样子?”正了正身子再笑,眼睛中却闪过一道光,刚刚,第二批被派去武当山打听情况的人回来了,对于宋青书逐出门墙的原因仍旧只有四个字——原因不明。
呵~好一个‘原因不明’啊,多么绝妙的理由和借口,一句不明原因可以解释成很多种含义的,怎么说都不会错,不由得摇头一笑,真不知道这一回武当派耍的是什么计谋,连唯一的继承人都舍得推出来亲身犯险,果然好大的气魄!
嗯?有杀气,强撑了撑重如千斤的眼皮,宋青书迷迷茫茫扫了眼对面的男人,切~暗暗鄙视,长的帅了不起吗?还不是动不动就想杀人?野蛮的家伙,不理他,继续打嗑睡,好困~
视见宋青书的眼神,杨逍一点点收回了外露的杀气,说实话,眼前这个少年横看竖看都不像块当间谍的料子,可如果不是武当有意为之,那么逐弟子出山门这种事情,怎么会不说清楚?遮遮掩掩的反而让人起疑。
当然,也许他们正是看准了这一点,让自己怀疑,让自己犹豫,这样他们才会有可趁之机,想到八大派向来以消灭明教为己任的禀性……不无这种可能。
还有宋青书的出现,世上真有那么巧合的事情吗?他被狼追着跑上山崖?笨马惊慌带着他一起跳下来的?所以他会出现在离分堂不远的温泉里完全是个意外?
呵~当他是傻子吗?世上有这么多凑巧的意外?想不让人怀疑都难吧?
如此想来……他们是早就知道了分堂的位置还是连自己会出现在那里也算好了?那么他们的线人是谁?知道自己行踪的人并不多,这几天查来查去并没有查出什么有用的东西,看来这个内奸,隐藏的很深呢。
无声扯起一抹夺目的笑,他喜欢有挑战的事情,越是难破的关口破起来就越有成就感,所以不管这一回是不是武当精心按排的一场戏,既然他现在入戏了,那么怎么演就由他说了算,呵呵,宋青书不是已经成为叛徒了吗?那就索性再坏点好了,他倒要看一看,武当派会做何反应。
定下了心计抬起眼眸,想再逗弄一下‘新玩具’时却发现……嗯?挑眉,这人竟然睡觉了?
“喂,喂!”站起身走近床边,附身,少年摇摇晃晃要倒不倒的样子十分搞笑,略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眼前一点一点的小脑袋,杨逍再次迷惘了,他……真的是个间谍???
皱眉,不高兴呢,在自己深夜无眠劳心劳力的现在,这个人却睡的如此香甜,真是……有一种打醒他的冲动。
于是抿唇,伸出纤长的手指用力搓了搓少年宽宽的额头,“醒醒,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