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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誉绝望了,他的父王,那个慈祥仁爱的父王,竟然想杀了他此生最爱的人?是,他知道自己爱上了一个男人很不应该,他让父王失望了,也让整个大理皇世丢脸了,可青书有什么错?青书从没有爱过他,一直都是自己在缠着青书,并且这回……还是自己害得青书陷入昏迷至今未醒……
这些他都在第一天见到父王时说的清清楚楚了,他坦白了自己的一切,也说过了,青书生他段誉生,青书死他段誉也要随他而去,跪在父母的跟前一遍遍叩首他为了什么?只求父母能原谅他的过错,成全他和青书,哪怕……只是自己一个人在意的成全,可是……“父王……您是想逼疯儿子吗?”茫茫然的笑,他没有说谎的,如果青书没了,段誉绝不旬活!
“誉儿!你是大理未来的皇帝,你怎么可以因一时的鬼迷心窍而说出如此混涨的话来,你……你想气死为父不成?!”身体直哆嗦,誉儿向来乖巧孝顺从不会顶撞长辈,此次却因为一个男子而指质他这个父亲,简直是大不孝!
“我从没想过当什么皇帝!”那从不是他的愿望,“父王,儿子没想气您,这些日子以来儿子所做的一切难道您都没看进眼里吗?如果没有了青书,儿子……活不下去。”是他害得心上人无知无觉,那一身的血和苍白的脸时时浮现在脑海,让他一次又一次体会了什么叫生不如死,就算他应了父王的话当了皇帝又如何?一个心死了的人能够治理好国家吗?弄得民生动荡还不是得请出父王或者皇伯伯来解决一切?那么还不如放他离开,一了白了。
“你!”气极了,段正淳越发恨死了让段誉疯狂至此的宋青书,“来人呐,去屋里把那个活死人给本王拖出去喂狗,本王看谁还敢拦着!”
“不要父王!”段誉惊喊。
“你敢!”一听自家小爱人就在此屋之内,段延庆再也忍不得了,纵身踢飞了两个紧盯着他的人,脚点地,快如风般向屋子里落去。
“站住!”错以为段延庆要伤害段誉,段正淳错步上前再一次挡住了段延庆的道路,手中长剑伸缩似电,招招落向段延庆的要害部位。
段延庆是真的恼了,宋青书生死未知,而且疑似自家儿子占了自家爱人的便宜,又碰上这个夺了自己位置的人的亲弟弟一再纠缠不休,娘的,管他谁谁谁,他恶贯满盈还怕杀个把人吗!“都去死吧!”
“六脉神剑?!!”惊呼,回身让步,差一点脖子被点出个窟窿的段正淳又是惊又是吓的出了一身冷汗,可他是躲过去了,站他后面的段誉却成了现成的靶子,“誉儿!”意识回笼,想再冲上去救时,哪里还来得及。
“住手!”‘呼啦啦’随着一群人出现的大理皇帝惊急而喊,但他喊他的段延庆根本就不鸟他。
“段延庆,段誉死了宋青书也别想活~~~”最后一声尖叫成功定住了段延庆的动作,缓缓转身,一身绿纱裙披头散发的阿碧上气不接下气的趴倒在了石地上,看得出来,她累的只剩下一口气了。
“你是段延庆??!!”几声呼喊几抹惊叫,这一天,注定了是个鸡飞狗跳的日子。
第62章
“竟然真的是你……太子哥哥,你既然活着为什么不回来找我?”手指微微的颤抖,段正明,也就是当今大理的皇帝,定定望着不远处的段延庆,眼神似指质似埋怨也有着深深的心痛。
背着手仰望天空,段延庆久久没有说话,回来找他?找他做什么?被圈起来还是被处死?一个大理的前太子回来找大理的现任皇帝,呵~多滑稽的一件事情。
“太子哥哥!”显然,段延庆的沉默不语刺激到了段正明,猛的推开挡在身前的皇家侍卫,几大步走到段延庆身后,手掌伸出却并没有放到段延庆的肩膀上,而是颤动着悬在了半空中,“你就这么不相信我?你以为……回来了我会伤害你是吗?太子哥哥……”低喃着垂下手臂,“在你的心里,正明竟是如此的不堪吗?”
眼前的人,一如记忆里的风华,傲然天成的气质,似水如画般的风雅,连时光都没能在他的脸上留下痕迹,就仿佛这十八年来不过是空梦一场,太子哥哥依然是那个众望所归的尊贵太子,而自己也仍旧是那个仰望着他习惯跟在他身后的小表弟,还记得小时候第一次见到太子哥哥的场景,他也是如此时般背着双手眺目远方,蓝天、白云、绿水,静静立在三者之间的他,美的让自己以为看见了仙人,也是从那时起,他发誓要做太子哥哥最忠心的拥护者,保他一世安康!可是如今……
身形晃荡了几下,物是人非,太子哥哥不再是昔日会对着他温柔而笑的翩翩少年,自己也不再是当年那个只能呆呆仰视他的小小孩童了,一切,都变了……
“皇兄。”见自家兄长脸色苍白身形摇摇欲坠,段正淳赶忙伸手扶住了段正明,“皇兄你怎么样?可是哪里不太舒服?”
摆摆手,虚弱的回答,“我没事。”段正明朗朗的眼眸始终不离段延庆左右,为什么不回答?太子哥哥,难道在你的心里,正明真的……卑鄙无耻到连看你都不愿再看一眼了吗?!
段正明伤心的表情和指控的眼神太明显,明显到是个人都看得出来那里面的含义,场内众人不由得屏息静气,上位者忐忑心惊,下位者假做聋哑,大概最轻松最兴奋的只有容波波一个人了吧?看她那双亮晶晶的眼睛,就差写上‘我很喜欢八卦’几个大字了。
静,死一般的静,久久,段延庆终于动了,只不过并不是转身回视死死盯着他不放的段正明,而是大步向着屋内走去。
“太子哥哥!”眼眶微红,太子哥哥竟然不理他,以前太子哥哥从没有这样对待过他的,曾经,他们一起爬山探险相伴下水捉鱼,一段段美好的回忆映着此时那人冷漠的背影,越发的让人心酸,吸鼻子,哥哥怎么可以不理会弟弟?哥哥怎么可以真生弟弟的气?可如果哥哥打定了主意不要弟弟了,那么……弟弟就要使尽手段将哥哥留住,是哄是骗是耍赖哪怕是哭闹也要将哥哥变回成原来的样子!
看不到身后人的表情,背着身子的段延庆听了段正明的呼喊只是脚步一顿,抿了抿唇正想重新举起脚步,身后却突然涌出一阵风,然后下一瞬,腰间多出了一双手臂。
“太子哥哥,你要是生气就打我骂我好了,大不了我把位子还给你,反正也不是我想当皇帝的,那时我只以为你死了,想着治理好大理是你的心愿,这才勤勤恳恳当了许多年皇帝,如今你回来了,我把一切都还给你好不好?你别不理我,正明不想看见太子哥哥冷淡的表情,正明……正明想哭。”手臂越收越紧,堂堂大理的皇帝,一个万人之上的强者,竟当着所有人的面前落下了眼泪,这样的一幕,看傻了在场所有人。
好诡异啊,四十多岁的男子死抱着十七八岁的少年(看外表)不撒手,而少年淡定如斯男子却哭天抹泪……真是怎么瞧怎么别扭。
身体僵直,背后熟悉的气息让段延庆无可避免的想到了从前,记忆里,他的身后总会出现一条小尾巴,先是瞪着双圆圆的眼睛看着他傻笑,后是怯怯的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揪着他的衣襟不放,还记得有一次他带着小小的人儿爬山,因为自己走的太快竟然将小家伙弄丢了,再找到他时,他也如此时这般死死抱着自己不放,哭的像是天要塌下来似的。
恍如隔世的画面真实而又虚幻,久久,顿有所悟的段延庆哑然失笑不已,原来一直错的都是自己啊,原以为,当年的那一场阴谋里一定有段家父子的影子,不然那个叛贼不会在临死之前将大理的皇位转让给段正明,所以这些年来他恨极了段正明,昔日带给他欢乐和温馨的一幕幕也在那时破碎了,淡化在了心底的最深处,可是如今回头想一想,那么多的破绽为什么自己就一直也没有看出来?果然,仇恨是世上最要不得的东西。
于是低笑出声,柔柔的笑意点缀着绝美的容颜,让段延庆看起来越发俊美逼人,“小胖子,你真的一点也没变呢。”这个他起来逗弄段正明的小外号,可是他昔日众多乐趣中最大的一种噢。
“太子……哥哥?”呆了,明明必死的结局突然来了个大逆转,让段正明有些迷糊。
“怎么?你还想接着哭?”挣开段正明的双手,段延庆笑着挑了挑眉,并且还顺手弹了下段正明的脑门,嗯~许久没有做这个动作了,感觉还不错。
“太子哥哥!”回魂了,也恼了,他整整平安了十八年的脑门子,怕是以后又要不太平了。
“好了正明,我们来谈谈正事,你先把不相干的人都撤了,我有话要问问这位嬷~嬷~大~人!”刚刚她那句‘段誉死了宋青书也别想活’可是很让他震荡了把呢,怎么?段誉也是上面派下来制约他的?今儿容波波要是不给他个合理的解释,那就别怪他……幽幽眯起眼睛,段延庆笑的很邪恶。
容波波惊悚,刚刚只顾着看段延庆和段正明之间‘不可言说’的秘密,此时才想起来,自己貌似还在‘死缓’当中,仰头,用无比幽怨无比纯真的目光怯怯看着正向她大步走来的男子,容波波干干的笑,“段大侠,我认为心平气和的交谈是长寿养身的一大秘诀,你认为呢?”眨巴眨巴眼睛,君子动口不动手是个好东西啊~
“少跟我扯,说吧,你有什么要坦白的。”青书的失踪和晕迷,他不相信这里面没有容波波的影子,更甚者,这钞阳谋’背后的主使者就是踢青书穿越的那个狗屁神仙也不一定,想到他们这样做的用意,阴森森扫了眼茫茫然失落落傻站在一旁的段誉,段延庆狠狠握紧了双手。
“坦白?那个……我认为,当务之急是先救醒宋青书,然后再结算其它,您说是不是?”躲过一时是一时,看段延庆幽沉的脸色就能知道,这家伙此时正在盛怒之中,所以为了小命着想,还是少惹其锋为妙。
默默盯着容波波不说话,这丫头打什么主意他怎会看不出来?想躲是吗?呵~那要看她有没有那个本事躲得开了!“也好,你进去医治青书吧。”侧身让开了路,怕自己跟进去会影响容波波救人,于是段延庆忍下了举步的欲/望转首看向了段正淳,“段王爷,我们厅里说话吧。”
“嗯?”段正淳不明所以,他和段延庆有什么好谈的?转头看看笑的很开心的哥哥,自家兄长可是从没对他这样笑过呢,心里不太舒服,于是怎么看段延庆怎么不顺眼。
并不理会段正淳怎么想,段延庆当先迈步走进了大厅,随意选了个椅子坐下后悠悠开口,“段誉,你要是真想和青书在一起,那就和段正淳一起进来,当然,如果你不想,我也不勉强。”
“你说真的?”见段延庆点头,绝望的段誉兴奋了,屁颠屁颠扯着自家便宜老子就跑进了屋,至于另一个有莫大兄控潜质的段正明童鞋,早就先一步跑进了屋子里,哪还用人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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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绿水间,一位俊美的少年正半眯着眼睛仰躺在草地上,纤长的手指无意识的把玩着身旁嫩嫩的青草,面色平静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宋、青、书!你倒悠闲了,一个人跑这里躲清净,我可要被你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