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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寻欢当即顺从的松了手。
孔融:……
为什么这一次这么听话啊喂!
宽敞舒适的床铺已被铺好,孔融趴在上面,任由自家男人为他揉按摔疼的屁屁。印象里,他们好像已经许久没有这般悠闲的坐下来说说话,搞搞基了。
他忽然有点怀念最一开始和寻欢哥相遇的时候,还有无限为他剧透的日子,以及抱紧他大腿,跟他一起逃命的日子。
李寻欢按着按着,手里的动作渐渐慢下来,道:“平日里就属你话多,今日怎么突然没了说辞?”
孔融用后脑勺对着他,道:“不过是想起了以前的事情,多少有些感怀。”
李寻欢苦笑,以前的事……
孔融忽然道:“如果当初你没有走进那个酒馆,或者我根本就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你会不会到现在仍旧只想着你的表妹一个人,亦或是,就算有我,你也是……”
李寻欢用力在孔融的屁股上掐了一把,阻止他继续说下去,道:“人生在世,总要学着向前看,你却偏偏要胡思乱想些别的,这岂非是自己折磨自己,自己给自己找罪受?”
孔融道:“我不过是深夜有感,有感就顺势发出来了而已。不过现在想想,幸好我能来到这边的世界……嗯,我是说远离家乡,踏上这片土地,这边的日子虽然辛苦,但我所收获的却绝对要比以前要多许多。比如说,你就是我最大的收获。”
李寻欢忽然也在他的身侧躺下,并顺手将他揽入怀里,“睡吧。”
孔融在他怀里翻个身,又甜甜的往里拱了拱,心里美滋滋的不成样。
李寻欢亲了亲他的额头,终于合上了双眼,好一会后才轻轻道:“你的事情,我都已知道了。”
只不过回应他的只有沉沉的呼吸和孔融在睡梦中也翘起的嘴角。
清早,雀鸟晨啼。
阿飞醒来的时候,隔壁的屋子门尚紧闭,李寻欢和孔融还在沉睡。
他虽想要同他们道声别,却实在不忍惊动他们的好眠,于是他悄悄起身,又悄悄离去。
天色尚早,街上的铺子都还没有出摊,只有极少数的小店内坐着零零散散的散客,阿飞慢慢的走过去,择了处位子坐下,又随意叫了几样早点,慢慢的咀嚼,慢慢的咽下。
他吃饭一向不快,因为因为他要最大限度的将吃下去的东西转化为自身的能量。只有浑身充满能量,他才能用最短的时间赶最多的路。
一想到自己马上就可以见到那个一直在等待着他的人,他的心跳就在加速,脸上的表情也不禁变得柔和起来。
天渐渐明亮,天空却忽然起了风。
阵风卷起街上的尘土落叶,将整个街道都染成了一片灰蒙。
阿飞抬起头来,眼睛无意间瞥见门外走过的两个人。
这两个人脚步虽还稳妥,神色却十分慌张,但吸引住阿飞视线的并非他们的神色,而是他们的身份——阿飞已经认出,这两位就是两年前与他有过一面之缘的说书先生和他的孙女。
他本还在猜测这两个人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为何会显露出这样的神色,忽然间,他又看到了一个人。
这人身着黄袍,头戴斗笠,身材十分高大,并且在他的腰间还插着一把剑。
他在不久前还曾见过他,并与之交手。
这人竟是荆无命!
阿飞一看到荆无命,整个人的神经就已绷紧,他捧着豆浆的手也已在不知不觉中移向了自己的剑。
然而荆无命却并没有看到他,他只是双眼紧盯前方,脚下不紧不慢的交替着步子,仿佛正在追踪什么人。
阿飞已握着自己的剑站了起来,他的眼睛仍然死死地盯着门外,但是荆无命也很快从门前走过。
这时候,他的视线里突然又闯进了一个人。
这人身上穿的衣服竟和荆无命很像,同样也是黄袍,同样也带着斗笠,他的双眼也紧紧地盯着前方,周遭的一切仿佛都于他无关。
阿飞虽不认识他,但见他身上的穿着,却可以判断出此人定然和荆无命相识,并且很有可能有着十分密切的关系,因为他此刻显然也是在追踪着什么人。
是荆无命?
短短时间里,竟同时有这么多的人上演着螳螂捕蝉的戏码,阿飞持剑的手不自觉的紧了紧,随即摸出一块碎银扔在桌上,脚步已然向门外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_(:зゝ∠)_累成狗,滚去睡了,晚安小天使们(╯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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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第五十八章 少年你脑洞清奇
风尘越来越大,阿飞追出去的时候,说书先生和他的孙女已被漫天灰黄掩去了身形。荆无命也只剩下一个若隐若现的小黄点。
阿飞发现,追在最后面的那个人似乎很懂得追踪的技巧,那人虽走的不快,却刚好可以保证不会将人跟丢。
路至前方忽然开始上行,阿飞藏身在一棵大树后,待那个黄衣人走上土坡,他立刻催动步子跟了上去。
他有预感,就在那个土坡的上面,一定会发生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事实也正如他所料。
土坡的上面,荆无命已驻足止步,他的手始终握在自己腰间的剑柄上,但却并非是他惯用的左手。
阿飞这才看到,他的左手已被一条布带紧紧地吊起,他也直到此刻才忽然想起他的左手已被废。
黄衣人见到荆无命停下,自然也停下了步伐。他忽然冷笑,道:“你已不必再演戏,我知道你故意装作跟踪孙老头的样子,但其实不过是为了我。”
荆无命面无表情的微微侧过头,斜着眼睛睨他,道:“你觉得我是为你?”
黄衣人道:“你当然是为我,因为你已知道我想要杀你!”
荆无命仿佛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但他却没有笑,他的脸上向来不会出现什么多余的表情。
他缓缓道:“你实在太天真了。”
黄衣人道:“我想杀你,早在十年前就想要将你杀死,但那个时候我却不能,我每天看着你,对你隐忍,足足等了十年!十年!如今总算皇天不负有心人,我总算等到了机会。”
荆无命仍旧直直的站在原地,不言不语,仿佛他说的一切全都与自己无关。
黄衣人还在说:“你一定不知道我心里有多恨你,如果你未出现,我定然会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但是你却出现了,你的突然出现,不但抢走了我的地位,还抢走了我的父亲!你,就像是个强盗!将我的一切全都捣毁!将我所有的幸福全部占为己有!”
荆无命冷言道:“失去一切,那也只能怪你自己无能,自己的东西守不住,你还想要全部推到别人的身上吗。”
黄衣人的情绪已激动,表情已狰狞,他咬牙道:“你一定以为自己背后的那些肮脏事情没有一个人知晓,你一定认为它们被密不透风的埋在最为昏暗的地方就永远不会见光!可惜,你错了,你越是不想见光的事情,我就越要将它昭告天下!让每一个人都知道你不过是我爹生下的杂种!你荆无命,根本就不配和我上官飞平起平坐。”
荆无命的眉头微微一动,这动作原本细小到几乎看不到,可他的面容实在太过僵硬,太过冷淡,以至于稍微有一丁点的变化,也会显得格外清晰。
上官飞道:“你莫要以为有我父亲为你撑腰,为你隐瞒,我就不会知道!我自打第一天见到你就已全都明白,自从那一刻,我就无时不刻都在等待着杀你的机会。”
荆无命道:“你已等了十年。”
上官飞道:“这十年里,我并非一次下手的机会也找不到,只是那时候,你对我父亲还有可利用的价值,可现今却是大不同了,你如今已成了残废!对我父亲而言,你就是块破铜烂铁,是个垃圾!你是死是活,他已不会关注半分。”
荆无命沉默许久才缓缓道:“你说的一点也不错,我的这条命本就没有什么价值,别说是他,就连我自己也根本从未在意过。”
上官飞从鼻子里轻哼一声,“你的这些鬼话别以为我会相信!我当然知道你本是想要去逃命的。”
荆无命道:“哦?”
上官飞道:“你逃命,因为此刻的你已没了最快最恨的剑法,你现在根本就是个废物、残废!一个残废,自然会十分怕死。”
荆无命道:“怕死?”
上官飞忽然举起自己的龙凤双环,道:“你怕死,因为你已不是荆无命,而是一个随时都有可能被任何人杀害的懦夫!”
话音才落,龙凤双环已出手,然而荆无命仍旧扶着自己的剑柄立在原地。
他道:“你好像的确知道许多事,但有件事你却未必知道。”
上官飞旋拧着身子,恶狠狠道:“我不知道什么事?”
荆无命道:“这件事无论是谁知道都会死,如果我告诉了你,你也会死。”
上官飞哼道:“故弄玄虚!”
说着,他的身子已掠至荆无命的跟前,就在他挥动手中武器,马上就要将他治于手下之际,忽的寒光一闪,龙凤双环当即脱手。
上官飞的喉咙间此刻正有一柄寒入骨髓的利剑插入,他盯着双眼,仿佛不敢相信。
荆无命没有看他,表情依旧平淡无味,“我的右手,比左手更快,更稳,这便是我要告诉你的。”
剑倏然拔出,猩红的血迹四下飞溅。
上官飞眼珠爆睁,喉咙咯咯作响,终究是没能说出一句话。
每一个知道秘密的人,都会死!这就是荆无命的秘密。
荆无命没有在低头看向尸体一眼,他的表情平淡到不能再平淡,仿佛方才的事情并未发生。
他忽然转身,一步一步的缓缓离去。
树后的阿飞人已呆了。
原来他真的没有变成残废,原来他的右手真的比左手还要厉害。
阿飞紧紧地盯着荆无命远去的背影,忽然头脑一热就要追上去,幸好在他的脚还未迈出之前,一只有力的手已伸了过来,并将他拦住。
阿飞看着那只手,继而将视线移高,看到了那双手的主人——一张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脸。
他凝着这张脸看了许久,忽然就蹙起眉,略略垂下头,道:“想不到、想不到他的右手……”
李寻欢对他微笑着点点头,“我知道。”
阿飞道:“我原本以为,赢了吕凤先,我便一定可以胜过他,但此刻……”
一人忽道:“此刻,你定更能胜他。”
阿飞猛地抬起头,看向李寻欢身后的人,“你说什么?”
孔融抱着手臂,径自挑挑眉,道:“从前你只知道有个人叫荆无命,剑法奇快,杀人不眨眼,但如今,你不仅知道这些,还知道他右手也可以持剑,并且比左手更快,更稳,更狠,你还知道他杀了上官金虹的儿子,你还知道他其实是上官金虹的私生子。”
阿飞惊道:“这是真的?”
孔融道:“当然是假的。”
阿飞沉默。
孔融忽然神秘道:“他虽不是上官金虹的私生子,但却比私生子的关系更为密切!”
阿飞道:“什么?”
孔融往前凑了凑,对他道:“这个秘密本没人知道,我也是意外得知,我若同你说了,你定不要四处宣扬,虽好拦在肚子里,阅后即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