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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故
净明自己也不记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便渴望与小宝日久天长的在一起了。这份感情就像是水到渠成一样,当时间积淀了足够的日月,当经历过的点点过往慢慢叠加,净明对小宝的那份喜欢便如同抽丝剥茧一样逐渐透露出,没有一点突兀之感。
而当净明发觉自己对小宝的感情后也没有过多的纠结。没错,虽然净明从小在佛门圣地内长大,滚滚红尘似乎与他关系并不大,但是这不代表着佛家子弟就都是清心寡欲的。净明从很小的时候就知道自己喜欢吃肉,喜欢玩耍,根本不是个能严守清规的人。而且每一次破戒他都觉得心里异常快乐,幸福感几乎都要爆棚了,所以理所当然地觉得,所谓规矩这种东西,就是用来破的。
什么男男禁忌啊,那算是哪门子的东西?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然而,或许如来佛已经无法忍受门下徒的得意忘形了,如今开始转而致力于给净明找不痛快,在之后的不几日,一个风雪交加的夜晚,韦小宝被人劫持失踪了!
原本只要再努力前行个一两天,钦差大人就能进扬州城了,如今突然出现这样的情况,众人都惶恐万分。据目击者说,劫持韦小宝的人是一个高瘦的秃头男子。净明想了许久,并不知道江湖上有这么一号人,而小宝此时生死未卜,净明不知晓小宝被劫持到了什么地方,无奈之下,只有向长辈们求助。
可惜的是,虽然天地会众人都是见多识广的,但是他们对这个不速之客的底细却丝毫不清楚,为今之计,净明也只有进扬州城内咨询尼玛了。
且说净明一路快马加鞭赶到扬州城内,穿大雪纷飞的街市,过二十四桥,越玲珑花界,堪堪停在丽春院门口。由于净明来到丽春院时已经是傍晚,故而有不少女子都在门前招徕顾客。
见净明风尘仆仆地停下,有些姑娘都忍不住拿出帕子捂嘴而笑——瞧这急色的,至于跑那么快吗?但当净明停稳了马后,便有姑娘认出他是几个月前跟小宝一起回来的那个俊俏和尚了。
其中一个姑娘很是热情,问明净明的来意后,便带着他来到了阁楼上,告诉了净明这段时间以来发生的事情。原来,那风际中多管闲事,非要撺掇韦春芳去京城与小宝会面,也不知风际中是怎样舌灿莲花,总之春芳姐居然真被他劝得心动了,收拾收拾东西就准备动身。
这下可惹恼了尼玛,重要的人质想要逃跑,他当然不准许,故而便将韦春芳困在了阁楼里,自己天天哪里都不去,只留在阁楼里看守着韦春芳,故而整个丽春院又回到了原老鸨的掌控下。至于罪魁祸首风际中则更惨,他被捆住全身,丢到了杂货间里,每天只有龟奴喂上几口饭。
净明谢过那姑娘,敲响了阁楼的门,里面的尼玛心情好像不太好,听闻敲门声,嘴里不干不净地怒骂了几句,这才将门打开。见到是净明后,还愣了半晌,接下来便忙不迭地一把推开净明,探头探脑似乎在寻找些什么。
净明叹了口气,道:“你别看了,小宝没跟我一起回来。”
尼玛闻言,眉毛倒竖而起,嗓门变大,喝道:“什么?他没来!这不孝子连他老娘的死活都不管了吗?”
屋内的韦春芳似乎也听到了这边的声响,穿着狐毛小袄风情万种地走过来,斜瞥了尼玛一眼,嗤笑道:“我儿子才懒得管你这种无聊的阴谋,你再等个半年他该不回来还是不回来。”
出乎意料的,尼玛并没有训斥韦春芳,反而露出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只重重地哼了一声。净明不知道这两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此刻他也没兴趣深究,只急慌慌地道:“小宝本来是以钦差的身份来扬州修忠孝祠的,但昨晚他却被一个高瘦的光头男子劫持了,而那人将小宝挟走后从此便杳无音讯。”
尼玛乍闻此消息,眉头皱得都能挤死一只苍蝇了。他粗声粗气地问道:“在小宝被抢走前,还发生过其他什么不同寻常的事情吗?”
其他的事情?净明想了想,便将那日瘦头陀造访的经历将与了尼玛听。尼玛到底是老江湖了,听说了瘦头陀这个人,立刻联想到了胖头陀。胖头陀是瘦头陀的弟弟,原本又矮又胖,后来也是因为毒发,身体变得又高又瘦,与他的哥哥完全反了过来。
这兄弟俩的感情谈不上好坏,但倘若小宝真的将瘦头陀杀死了,那胖头陀跑来报仇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尼玛心中只道不妙,立刻一个箭步窜到了阁楼里,不消片刻的功夫便打包出来了,他火急火燎地吆喝龟奴备了马,还难得没有忘记将困在杂货间的风际中以及另外两个差点惨遭遗忘的皇家暗卫拉扯出来。
于是乎,这五人便以最快的速度奔出了扬州城,那风际中完全是一副茫然的表情——被关了半个多月的功夫,现在这么简单地就被放了出来,真和做梦似的。不过很快在净明的讲解中,风际中就跟上了时代的步伐,知道近来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
而他们五人这次出城,就是为了寻找韦小宝,并解救小宝于水火之中。净明和尼玛都觉得风际中功夫了得、相貌敦厚,又是韦小宝的手下,所以也就理所当然地将他归入了同一阵营。
但是,从一开始起,风际中就是个间谍,心思根本没有与韦小宝拴在一起过。这次回扬州,表面上他是探望自己的老爹,但风际中自己却明白,早在去年夏天,自己的父亲便去世了。也就是说,他这次跑扬州来,从始至终没有一刻不是在打韦春芳的主意。
不过,不同于小宝所理解的那样,风际中现在还不是小玄子的手下,他现在只替吴三桂效命。由于原著中并没有言明风际中是何时起被康熙招安的,所以就连小宝现在都不知道风际中的真实身份。
由于京中的吴应熊被困有一个月,但是当小宝一回到皇帝身边,说了几番话后吴应熊就被无罪释放了,所以吴三桂很敏感地意识到,韦小宝此人并不简单,是以他才想了个办法,派自己手下的风际中接近韦春芳,并将韦春芳劫持到云南。
没错,吴三桂准备威逼利诱韦小宝,让小宝从康熙手下转移到自己的旗下。
风际中本以为这件事手到擒来,但没想到半路杀出了个尼玛,害得他坐了十几天的阶下囚,唾手可得的功勋也就这样夭折了。风际中满腹牢骚,不过这些都只能憋在肚子里,无处诉说,唯有继续伪装出一副心急如焚又任劳任怨的样子,自己才能真正获得净明和尼玛的信任,才能出其不意以制胜。
风际中对当前的形势还是很有看法的,他并不准备老老实实地跟着净明他们一起去神龙岛救韦小宝。只要自己在半夜时分溜出去,再赶回扬州,劫持走韦春芳,送回云南,他就可以算是功德圆满了,日后也无需继续潜伏在天地会里,过那种没意思的苦日子了。
至于韦小宝是死是活,他才懒得操心。
或者说,从风际中接到绑架韦春芳的任务后,他就决定放弃自己与韦小宝之间的交情了。虽说风际中对韦小宝的印象很不错,两人从某方面讲,还算是有缘分的故知,但那一丝似有若无的交情早随着自己父亲的死而渐渐形同无物了。
所以此番,在道义与富贵间,他选择了富贵。
作者有话要说:
☆、双儿
是夜,风际中偷偷摸摸地把客栈里的床单子剪了,将那一块三角形的破布蒙在脸上,由于这床单是碎花的,所以此时风际中特像鬼鬼祟祟的采花贼。
他趴在地上仔细听旁边两间房里的动静,确定尼玛和净明都睡下后,才缩头缩脑地打开房门,踮着脚尖就往楼下跑,看起来像一阵烟儿似的,不一会儿就在二楼消失了。
风际中穿过客栈的大厅时,四周也静悄悄的,他毫无惊险地溜了出来,忍不住松了口气,整理了下自己脸上的那块可笑的布,便钻到马厩里去取马。想来那马儿也是个好脾气的,见陌生人来牵自己,也不嘶鸣,就非常温顺地跟风际中出来了。风际中心情好得不得了,拍拍马儿的头,赞道:“真是匹任人骑的好马!哈哈!”
这么低级的玩笑平时风际中是不屑于去说的,但被关了大半个月,整个人都处于崩溃的边缘,好不容易熬来了向自己热情挥手的自由,风际中便脑袋脱线了一次。
但他话音刚落,便听到“呸”的一声,风际中立刻惊觉,环顾四周,却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人。他不由皱眉,满腹狐疑地瞅了一眼被自己牵着的马,刚才那个诡异的声音不会是这匹马发出的吧??
正怀疑着,就听到了一个少年的声音:“不要脸的变态,连我的马都调戏!下流!!!”
风际中都二十四五的人了,被一个少年这样骂,脸上根本搁不住。何况他也不想节外生枝,便低声道:“阁下何不以真面目示人?藏头露尾地不太好吧?”
那少年又“呸”了一口,道:“爷我就光明正大地在马上坐着呢!你丫还好意思说我藏头露尾,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你自己脸上糊着的那是什么?该不会是哪个姑娘家的亵裤吧?蒙在头上。。。。。。亏你想得出来!”
风际中恼怒不已,回头果见一个相貌清秀的少年出现在马背上。这少年也算是功夫了得,以风际中的耳力,居然没听到他上马的声音!
风际中不敢轻敌,遂压制住自己的怒气,道:“在下不知道此马是这位兄台的,现在还与你便是了。”
少年眉毛一挑,似笑非笑道:“想偷马被我逮到了,就这么容易逃了?天底下还有这么便宜的事儿?”
风际中哼了一声,道:“这黑灯瞎火的大半夜,我是偷马贼,这才出现在马厩里,你呢?你好端端地怎么也在这里杵着?恐怕也是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吧。。。。。。你说这马是你的,你又有什么证据?方才它还无比温顺地跟着我走呢!”
那少年听闻风际中的污蔑,不禁大怒,双腿夹紧马腹,中气十足地喝道:“小光,蹬他!”
马儿闻言嘶鸣一声,抬起前蹄就要踹风际中,但风际中怎么说也是个武林高手,虽说打不过尼玛,但这匹破马是无论如何也别想攻击到他的。
一眨眼间,风际中便飞身退了老远。那少年急忙勒住马,防止小光继续弄出太大的动静,吵醒住店的客人。而他自己却从马上飞下来,瞧那副横眉冷对的样子是非要跟风际中打一场不可了。
风际中自觉晦气,竭尽全力与那少年拆招,但很快他就发现,这少年最多不过是轻功好了些,其他功夫简直鸡肋得不行,不一会儿就落了下成,反被风际中制住。
那少年大惊,但双臂已被反手制住,动弹不得,风际中踹了他一脚,教训道:“强中自有强中手,你这个性子还是改改好了!我也是身在江湖不由己,否则也不会出此下策去牵马,你又何必得理不饶人!遇到我,无非是屁股上挨了一脚,换做其他人,脖子给你扭掉!”
少年吓得不行,满口嚷嚷道:“你敢杀我的话,三少奶奶一定会给我报仇的!三少奶奶!!三少奶奶!!!”
风际中嫌他声音太大,太吵了,于是一个手刀下去,那少年便被劈晕了。风际中将少年扔到了马背上,旋即自己又飞上马。这马绝对是个欺软怕硬地主儿,刚才还气势昂扬地要踢人,现在风际中骑到了它背上,它反而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