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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突地,塞巴斯蒂安无声的笑了。
就像是融化了的冰山一角。
“晚安,我的小老师。”
第二天律是被饿醒的。他撑着脑袋神清气爽的从床上蹦了起来,伸了个大大的懒腰。乱没形象的样子看上去有点滑稽。
他捂着咕咕叫的肚子环顾了一下依稀想起来好像是赛巴斯抱他回来的。但是,他去哪了?一大早就不见人。
正嘟囔着,就闻到了一股香味。端着一盘样式精美的食物、围着围裙的赛巴斯走了进来,明明没什么表情却莫名的有种贤妻良母的感觉。
而律是这么想的,也不小心这么说出来了。
塞巴斯蒂安也不见生气,脸上的笑容反而愈发灿烂了,明媚的能闪瞎人的眼。
他就带着这样的表情,很利落的转身,离开。
律再二也能明白自己刚才犯了什么愚蠢的错误,于是捂着自己唱着空城计的胃扯着嗓子就开始补救。
“你不是贤妻良母,看看,像你这样才貌双全玉树临风温文尔雅清新俊逸品貌非凡惊才风逸雅人深致的四有青年怎么能用贤妻良母来形容呢!这简直就是战神中的阿波罗,腹黑中的战斗机啊!!”
塞巴斯蒂安的脚步一顿,转过身看着吐沫横飞慷慨激昂的律,语气诚恳而温柔的说。
“你能给我解释一下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吗,老、师?”
律:“……”
我承认了,咱脑子就是不好使,人又太实诚。我有错。
不过最终,律还是如愿以偿的吃到了美味的早餐。那味道让律眼泪汪汪。暗自决定以后要对赛巴斯好一些,那么自己的三餐……哦,这真是太美好了。
但是律忘记了古老的天朝有一个说法,叫做见好就收。还有一个词,叫乐极生悲。
于是,吃撑了的律,杯具了。
黑执事六
扬州………亲王
律问了赫加之后知道了现在是1386年。刚知道时律很是傻眼的愣了一阵,虽然他知道自己来到这里的时间绝对不早,但也没有想到会早到这种程度。
不过愣了一会儿之后律倒是也没再有太大的反应,毕竟这和自己也没有太大的关系。
倒是塞巴斯蒂安在拿着一根绣花针(……)练习时,不经意间的一句话让律起了兴致。
“哦呀,倒是挺想知道发明这种有趣的东西的国家是什么样子的……”
随口的一句话却让正无所事事而闲的要发霉了的律眼睛突地亮了起来。
都已经到了这个年代,为什么没有想过去几百年前的天朝去看看呢?不知道这个有魔界的世界自己的国家是不是和历史上的一样,也许会有偏差也说不定,但是总之,去看看大概会很有趣的也说不定。
说…干就…干。律一扫之前的颓废样儿,活像打了鸡血的样子让塞巴斯蒂安警惕地眯起了眼。
“塞巴斯酱,我们去人界吧。”
人间正是阳春三月。
正巧是花开的时节,律在一尾摇摇晃晃的小舟上赏花,微风拂面,令人有种平和而昏昏欲睡的懒散感。
蛮有几天没有见过阳光了的律感受着洒在身上的那份温暖,懒洋洋的样子活像一只吃饱喝足了出来晒太阳的猫。
塞巴斯蒂安坐在一边撑着下巴看着这个说风就是雨将他打包带走的“老师”,有些失笑。
十六七岁的少年模样,魔界少有而东方遍地的黑发黑瞳,服服帖帖的头发温顺的贴在他的脸上,看起来很柔软。面容精致的少年白皙剔透,莹白如玉的光洁脸庞上,那对幽黑透亮的眸子的像是浸了水般澄澈如明镜,明闪闪的仿佛看不到任何黑暗的色彩。
当塞巴斯蒂安回过神来时,他的手刚刚好停在律的脸庞上方,在那迷蒙的脸上投下一片阴影。
若无其事的收回手,塞巴斯蒂安偏头看向湖面,本是波澜不惊的水面因为小船划过而泛起浅浅的波澜,船身微沉,将水流汇成微小的波浪,朝着四周扩散开来。
塞巴斯蒂安面色平静,暗红色的眼眸像是陈酿的美酒,透着有情而又无情的潋滟波光。
当律睁开眼睛时,天空已是一片深蓝。
随着他的起身,身上盖着的外套也顺着滑落下来。伸手接住,律感受着手中黑色布料柔软而独特的质地,愉快的勾起了嘴角。
呐,赛巴斯,你真是为师的乖徒弟。
揉了揉因为睡觉而有些朦胧的眼睛,律看着白天很是文雅古韵的扬州城已经是人声鼎沸,灯火通明。
早知道扬州的繁华,但亲眼见到,还是不由为这景致而心驰神往。
街道两旁挂上了火红的灯笼,将湖边染上一片艳丽的颜色。古朴的青石板道上,人群来来往往络绎不绝,为本应安静的夜城带来此起彼伏的跫音轻响。
律跃跃欲试的想要上岸去好好逛一逛,却在扭头时看到一片灯火繁华映衬下显得愈发孤寂的少年身影。那一身黑色的衣服与夜色混合在一起,显得有些看不真切。
在岸上人们的欢笑声中,独自坐在船边上的少年一声不出,却莫名的让人感觉有些难受。
律本来有些兴奋的心情忽然平静了下来。
他不声不响的挪到少年的身边,将他有些冰冷的手握在了手心。
律在黑暗中的唇角微微勾起,有我在,你不会再是形单影只。
突如其来的温度让少年的手微微一缩,随即放松下来,没有挣开。
双手交握的片刻间,两人相互依偎的身影后绽开一朵绚丽的烟花。
美丽的烟火将漆黑如墨的夜空瞬间点亮,五彩斑斓的花火像是在人的生命里也留下了永不褪色的绚烂色彩,刻画出明媚鲜亮的灵魂印记。
有没有言语不重要。甚至这种感情还完全不能称之为爱。
但是这种相携相伴,让一切都变得微不足道。
即使还并不能称j□j情,但是有一种东西,远远比爱情要更加珍贵。
少年微微偏头,纯然的笑意溢满眼角眉梢。
上岸后的两人回到之前定的客栈,虽说看起来比较简陋,但也称得上是别致干净。
当律舒舒服服的泡在大大的木盆里时,还在幽幽的感叹自己真的是做了个很正确的决定。也不枉费自己费了那么久的嘴皮子和塔纳斯磨,还被迫答应了那个亲王一些奇奇怪怪的条件。
律很郁闷的想,自己也就是在塔纳斯家里白吃白喝了几天而已,怎么看到他要走时,那两个人那么紧张?难道有什么他不知道的原因?
想不出答案来索性也就不去想,律泡的有些乏了,便不再泡,换上了今天刚刚在衣服铺子里买的丝质里衣。白色的衣服衬得律的皮肤更加白皙,松松垮垮的露出形状漂亮的锁骨,再加上刚泡完澡后有些慵懒的样子,眉目中更是带上了往常所没有的几般风情。
当敲门声响起时律也没有在意,只当是塞巴斯蒂安,就没有回头。
但是当他察觉到陌生的气息时,来人与他的距离已经很近了。颈上一痛,律来不及反应,就失去了直觉。
等两人消失在夜色中后,塞巴斯蒂安变得鲜红的眸子出现在空气中,定定的看了一会儿律消失的方向,塞巴斯蒂安倏地消失在原地。
而律怎么也没想到,本来以为是人类而已,却在醒来的时候看到了双手交叠在膝上的亲王。
阿克萨斯…狄洛里…闼来兰纳。
阿克萨斯面色平静,神色淡然,眼神却像刀锋般让人有被刮伤的错觉。
褪去了亲切表象的血族亲王,如同已染血出鞘的利剑般,气势惊人。
他不紧不慢的开口,依然英俊到锋利的脸上带了恰到好处的微笑,笑意却丝毫没有到达眼底。
“我们需要谈一谈呢,律。”
黑执事七
【苦也化成甜】
“你是在几天前凭空出现在血族边界的。是的,那里还不属于我们血族的地方,而且你看起来也不像是有什么目的的。但是你救了一个目的并不单纯的恶魔。更令我惊讶的是,你轻轻松松的穿过了本不可能通过的结界。”
见律一脸的不以为然,阿克萨斯停顿了一下,接着道。
“塞巴斯蒂安…米卡艾利斯是有名的年轻公爵。才刚刚过了百岁就拥有着强大的能力,并以冷静以及聪明的头脑著称。”
原来塞巴斯蒂安还是个公爵,律很不严肃的想着。
“而他之所以会受伤,就是因为他擅闯血族结界。”
“以冷静著称的塞巴斯蒂安…米卡艾利斯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来招惹血族,打破恶魔和血族数千年来的和平相处。”
“先不去说他究竟是为的什么目的来闯血族的地界,就说你————”阿克萨斯不紧不慢的磨砂着手上的宝石戒指,“连强大的公爵塞巴斯蒂安都破不了的结界……你究竟是怎么进来的?”
律还真是不知道啊,就飞进来的呗。
“不仅毫发无伤,还顺利的将塞巴斯蒂安…米卡艾利斯也带了进来。”
阿克萨斯的眼神变得凌厉如刀,“如果你依照这样将其他强大的恶魔带到血族的结界中来……那么毫无防备的血族们将会付出惨重的代价。我决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虽然说律自己也觉得阿克萨斯说的很有道理,他会有所担心也并不奇怪,但是……这事儿真和他没啥关系,他真不知道这怎么回事,大概是因为系统的原因。但是这原因是绝对说不清楚的。难道让他说这个世界只是一个画出来的世界,而他只是来完成任务的,有系统开外挂来保驾护航?
哦,得了吧。这也太梦幻了。估计阿克萨斯直接就拍死他了。
于是无话可说的律只能保持沉默。
阿克萨斯好像本来也没有打算听他说什么,只是把该说的都说完以后就起身准备离开。
没有什么多余的言语和动作,阿克萨斯只是淡淡的道。
“你先在这里住着吧。最好不要出房间,不然我不介意在你身上加一点装饰。那么。”
门被关上了。只剩下律一个人的房间看起来有些阴森。
这时才得了间隙可以好好看看自己所处的地方的律倒是也不着急,好整以暇的打量着这个颇为简陋的房间。
没什么多余的装潢,屋子里只有一张不大的单人床,一个洗浴间,再就是刚刚阿克萨斯坐的那张椅子,就没什么别的了。
律撇撇嘴,连个能解闷的东西都没有,他会很无聊的哎。
完全封闭窗户也没有的房间令律觉得异常郁闷。
唉。算了,自己还是等着塞巴斯蒂安来找他好了。反正他什么也做不了,急也没用。
有些疲惫的律索性三两下蹬了鞋子上床,被子一盖,睡觉。
一觉睡醒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律懒懒的打了个哈欠,便听到了噗嗤一声轻笑。
有些惊讶的抬眼看去,入目的是塔纳斯那一头醒目的金发。他的身后,一如既往的有赫加的身影。
塔纳斯笑眯眯的看着律,道。“我真是从来没见过像你这样的恶魔,明明自己的行动被限制了,竟然一点也不着急,还睡得这么香。真不知道你是没心没肺,还是在扮猪吃老虎。”
见律毫不客气的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塔纳斯有接着道。“不过我觉得就你来说的话,心机这种东西可能想有也不太容易。”
律怒瞪。“你到底是来干嘛的?没事儿的话别在这调侃我,自己找点事儿做去。”
塔纳斯稍稍严肃了一点,道。“你究竟是不是来帮助恶魔打血族的主意的?”
律依旧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