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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日子,宋青书很是彷徨,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才能挽回张无忌可能被改变的命运轨迹,或者说,因为他的重生,张无忌也要受到牵连?宋青书自然不是善人,他只是承受不起珍贵的人的生命,而张无忌,已然在过去的一年中住进了他的心里,成为他可以信赖的师弟。
张无忌不会明白宋青书内心的担忧,他喜欢和师兄在一起,喜欢和师兄一起出去玩,尽管他再怎么央求师兄,师兄都不答应。
虽然彷徨不定,宋青书也制定了新的目标,他要重拾前世所学的武功,不论是武当本门,亦或是九阴白骨爪,他需要高深的武功自保与保护亲人。
张无忌最粘宋青书,自是不肯乖乖呆在张三丰房里,因为宋青书,他也开始练习义父谢逊教他的武功,两师兄弟各占一方,出拳、舞剑各有其妙,又能从对方的招式里悟出点什么,练武便成了师兄弟最爱的乐趣。
日复一日,虽然平淡却无比充实。
每天早上睁开眼睛,张无忌总能看见师兄推开房门叫他起床,沐浴完的黑发发尾滴着水珠,十分耀眼。等他梳洗完,师兄已经准备早饭,他和师兄面对面坐下,各端一碗,细嚼慢咽。中午之前,师兄会和他一起练武,纠正他的错误,手把手的比划正确的动作。下午,师兄会带来几本书册,也许是大字,也许是故事,与他细细品读。
张无忌唯一不满的就是晚上不能随时找师兄,太师公‘偶尔’阻止他偷跑,要他老实的休息。
这样的生活令宋青书放松不少,每每见证亲人的幸福,总要被张无忌的寒毒刺激一下,当他麻木的将张无忌送去太师公那里,他握着张无忌冰冷的手,神情恍惚。
张无忌自小就很坚韧,他一次一次撑了下来,多么难受都不会大喊大叫,小孩敏感察觉到到宋青书的不安,寒毒发作的时候越发的忍耐,不想让师兄担心。
但他的表现并没有让宋青书安心,死亡随时降临的恐惧划乱了宋青书的坚定,他看着长辈们日渐阴沉的脸,心渐渐凉了。
如果没有重生,他就不会刻意留在武当,不会遇见张无忌。
是他,害了这个孩子,害了武当。
宋青书经过一次死亡的洗礼,成长了许多,他明白再多的弥补都不能挽回一念之差的错误,明白亲人的可贵,明白不是没有爱情就不能活下去。
但他不想再看着张无忌被寒毒折磨,也许死亡对那孩子来说,是解脱。
某天晚上,宋青书借口照顾张无忌留在了张三丰的院子,而张三丰几日前闭关,还未出来。
他近乎失神的看着瘦弱的张无忌,修长的手指一遍遍描画张无忌憔悴的脸,回忆着他们成为是兄弟的快乐与悲伤,移到张无忌脖子的手指渐渐屈起。
“我让你解脱,好不好?”
宋青书用力,睡梦中的张无忌不舒服的挣扎,梦见宋青书陷入危险的他下意识闷哼:“师兄……无忌……保护你……”
宋青书陡然一愣,触电般收回手,心脏剧烈的跳动,再看张无忌,却是怎么也下不了手了。
“张无忌,你真是我的魔障。”
宋青书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失魂落魄。
阴影处殷梨亭震惊的看着宋青书的身影融入夜色,内心挣扎。“要不要告诉师傅?不,青书一定会被大师兄打死,我不能说……”
作者有话要说:十六:“word崩溃了!哭!”
宋青书:“活该!”
张无忌:“不要幸灾乐祸哟师兄,我们出镜还要靠保姆啊。”
宋青书拿鞭子抽:“还不快更文!”
☆、第五章【修】
殷梨亭开始关注宋青书的一举一动。
宋青书心里有事,对殷梨亭经常出现在他和张无忌旁边没什么感觉,该练武就练武,该吃饭就吃饭,晚上回自己的院子睡觉,没什么不同。
其实,他还是刻意疏远了张无忌,不和张无忌说话,不和他一起练武,不再安慰他入睡。
宋青书的心情用一个词来形容,就是纠结。
他不曾想过犯下滔天大错还能重生,他不曾想过他的一念之差改变许多,如果没有留在武当派,张无忌会按照原本的轨迹走下去。
世上没有后悔药,他走不回去,只能着眼改变未来。
张无忌,你是我的魔障,亦或者说,芷若对你的感情蒙蔽了我的眼睛,有嫉妒,也有怨恨。我不想再被芷若影响,我想拥有你十分之一的品性,改变我的未来。
以前他不明白,要得到就要相应的失去,或许失去所有,才能得到最珍贵的。现在他懂了,他宁愿失去没有回应的爱情,也要保住永远不会背叛的亲情。
宋青书,你能做到,你能抛开不需要的骄傲和软弱,达到你的目标!
张无忌那天睡梦中隐约察觉到了宋青书的到来,他醒来之后看见了六叔,平时随和的六叔罕见的严肃,独自坐在桌旁沉思。
“这是怎么了?”他暗暗皱眉。
翌日,张无忌没有找到宋青书,他跑去问大师伯,大师伯告诉他师兄跟太师公闭关去了。
“……师兄又恼无忌了吗?”张无忌不明白,他没有做错事,师兄为什么又不理他了?
后来师兄好不容易出关,又被六叔叫走,经常不见人影,有时候碰上了,师兄也只是淡淡的点头,旋即转身走了。
十一岁的张无忌不明白大人们的思维世界,他可以哭泣着找回师兄,却只会为长辈添麻烦,所以他不敢,不敢质问师兄为什么疏远他。
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看着师兄离他越来越远,仿佛他们是陌生人。
张无忌变成了沉默的孩子,十分听话,无可挑剔。
即使这样,张无忌身上的寒毒发作次数比以往更加频繁,众人见他日渐憔悴瘦削,都是心下黯然,张翠山唯一的孩子终是保不住了。
此时,张无忌已经在武当山上住了快两年了,他的病情越来越严重,武当上下一片愁云惨淡,到了中秋佳节,众人也只是草草准备一番,就怕刺激到张无忌。
殷梨亭见张无忌郁郁寡欢,知他想念宋青书,便把宋青书安排在了张无忌身边。今天有师父在,青书该是不敢做什么的,而且无忌一看到青书,眼中发光,紧紧盯住青书不放,脸上满是欢喜。
罢了罢了,随他们去吧。
这厢张无忌兴奋的身体都颤抖起来,张三丰等人差异的看着他,看到他盯着宋青书,都怜惜他无父无母,只有宋青书这么一个亲近的玩伴,青书又好些时间忙着做事,便差道童把好些吃食放在两人桌前。只是宋青书只顾闷头吃东西,张无忌再怎么吸引他的注意,他也不理,急的张无忌抓耳挠腮,就差扑到他身上去。
张无忌心里苦楚,想到太师公伤感的眼神,明白自己怕是活不久了,他想对师兄再任性一次。
张无忌抱住宋青书的手臂,感觉到师兄的僵硬,期盼的叫:“师兄。”
宋青书不动,任由张无忌趴在他的肩上,不多时感觉肩上湿湿的,侧头一看,是张无忌的泪珠一滴滴落在他的肩膀上,这个孩子不大声哭闹,迫切而绝望的望着他。
宋青书心颤,肩头上的眼泪就像冰锥一样钻着他的心脏。“无忌,不要哭。”
张无忌抹眼泪:“师兄,不要赶无忌走开。”
宋青书把小无忌抱在怀里,拿出帕子擦干他脸上的泪痕,摸摸他的头,道:“男子汉流血不流泪,莫再哭了。”
张无忌紧张的抓住宋青书衣襟:“师兄不会赶我走?”
宋青书掰开他的手指握在手中:“恩,师兄没赶你,你怎么会这么想?”
张无忌笑,脸色忽然一变,浑身寒战不止。
宋青书从没有学过张无忌告诉的他的九阳口诀,束手无策,还是张三丰反应快,立时压制了寒毒。
众人都没有心思在吃饭,早早收拾了。
宋青书抱着小孩回去张三丰的卧房,为他盖上厚厚的棉被,又生了一炉旺旺的炭火,握住他的手:“师弟,你会好的。”
张无忌点头:“嗯。”
殷梨亭悬着的心放下。
张三丰忽道:“明日我带无忌,上嵩山少林寺走一遭。”
众人瞬间明白张三丰的心意,那是他无可奈何之下,逼得向少林低头,亲自去向空闻大师求救,盼望少林高僧能补全“九阳神功”中的不足之处,挽救无忌的性命。
气氛霎时沉重,都各自回去,为张三丰明日的出行准备。
宋青书见状沉默不语,嵩山一行他是猜到了的,但张无忌,你的好运能帮你得到少林的九阳神功吗?你这一去,还能不能回来?
宋青书无法想下去,他对张无忌说:“无忌,师兄陪你去。”
张无忌欣喜的笑,放开宋青书的手,推他收拾行装。
宋青书当晚和太师公说了同去的想法,径自心中忐忑,不想太师公一口答应,他回到屋里的时候还在发愣。想到张无忌笑着的脸,宋青书看着自己的手掌,那个瘦得皮包骨头,方才坐在自己身边扭捏,挌得他腰疼的孩子,还会在他的生命里停留多久?
宋青书一挥手掌,熄灭忽明忽暗的烛灯,慢慢走到床边,规规矩矩的躺下,身体忽然痛得厉害,仿佛前世二叔打断他的经脉一样痛。
第二日,张三丰吩咐道童叫了宋青书来,阻止了想要同去的武当五侠,三人骑着毛驴一路向北而去。路上宋青书逗着张无忌说笑,张三丰不时插上两句,两代人其乐融融的上了嵩山。
拜访少林的结果自是遭到拒绝,张三丰拉下脸面都求不到,只能带着张无忌二人无功而返。
张无忌只要在最后的日子呆在宋青书身边,就无比满足了,他缩在宋青书怀里蹭着,反复的叫:“师兄,师兄。”
宋青书抱紧他瘦弱的身子,难得柔声道:“一切都会好的。”
张无忌笑开了花,在宋青书侧脸亲了一下,耳朵红红的躲进师兄怀里,傻傻的笑。如果能一直和师兄在一起,那该多好?
“……”宋青书怔住,下意识摸着侧脸被柔软嘴唇触碰的地方,略微冰凉的感觉像冬天漂泊的晶莹雪花落在皮肤上的触感。
张三丰笑呵呵,没有放在心上,他年轻的时候闹得更厉害。
宋青书回神发窘,他咳嗽一声,严厉道:“无忌,咱们现在就是在江湖,你要记得师兄以前告诉你的,不要不以为然,防人之心不可无。你别瞪眼,知道红颜祸水不?漂亮女人都是祸水,你见了她们要万分小心,不可与她们纠缠。”
张无忌眼睛骨碌骨碌转,心想师兄都这么说,那我日后见了漂亮女子,不理她们就是。
三人到汉口坐了船,遇上蒙古鞑子追杀汉人,张三丰最看不惯鞑子嚣张,救下了那大汉和小女孩。
张三丰交涉一番,得知那大汉叫做常遇春,带着周子旺的一对儿女逃亡,而那男孩已经被杀死,只剩下叫做周芷若的女孩。
宋青书和张无忌在一旁偷听,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
作者有话要说:宋青书:“休假的日子啥时候才能结束啊?”
张无忌亲吻:“师兄别急。大人们,近期保姆处于修文阶段,看过的大人不必再看,如有不愉,您就当做保姆伪更,拍她的砖吧。”
☆、第六章【修】
宋青书言语不能,紧张的手足无措,漂亮的眼睛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