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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本尊是如何昏迷的,林沅清已经从李运那里了解了情况了。当时这个身体的本尊闲来无事,到后花园去赏湖,没想到刚到湖边没多久,就被一个小小的身体撞到了湖里,可惜本尊并不会游泳,只得在水里直扑腾,等到被救上来了,人已经昏过去了,当晚就发起了高烧,然后不知不觉地去了,才有了他,林沅清的到来。
至于那个撞他的人,就是尔泰,但是真的追究起缘由的话,惹下这个祸事还是尔康,因为尔康当时逼着尔泰给他当马骑,还要拿马鞭来抽尔泰,尔泰避无可避,在躲避间才会撞到福伦,所以,真正闯祸的其实应该是尔康才对。
不过……福晋刚才的那番话,听来是为尔泰求情,其实是在祸水东引吧,暗示自己是尔泰自己贪玩才会发生这次的事件。若是搁在以前那个疼宠尔康的福伦身上,肯定立马就会找人把尔泰给责打一番。可是,如今嘛……
“恩,尔泰真是太顽皮了,既然倩雅你为他求情,这次就算了,不过,尔泰已经这么大了,再如此贪玩下去怎么得了,李运啊,这几天你就安排几位先生来教导他吧,这孩子也该好好念念书了。”
“是,奴才这就去安排。”
“好,你下去吧。”摆摆手,让李运退下。
手中的丝帕快被自己揉变了形,福晋欲言又止地看着林沅清。
本来事情的发展还是顺着福晋的意思的,可是没想到老爷竟然不责罚那个野种,反而还要找先生来教那个野种读书。可是自己刚为那个野种求情,实在不好再说些惩处的话,只得咬咬牙忍了。可是,这个李运……难道冬雪和夏雨说的是真的!
“老爷,这……”。
“夫人,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老爷,您怎么会突然换下赵管家啊?”
用力地拍了一下桌子,震得连放在桌子上的茶杯都晃荡了几下,“别提那个饭桶,识人不清,用人不明,竟然让一个狗奴才爬到了主子的头上作威作福,尔泰是我的儿子,就算他再不得宠,也是福府的二少爷,府里奴才们的主子,敢欺负他,我还没死呢,哼!”努力忽视肉掌的疼痛,再次用力地拍了一下桌子,完全按照福伦的脾气来表现,生怕被身边人发现自己是假冒的。
倩雅此时的心也随着林沅清拍桌子的两声巨响而上下翻腾着,虽然害怕,但是她的心里没有停下算计,老爷不是已经忽略了那个野种好几年了吗,怎么突然又在意起来了,还为了那个野种换下了赵管家。按照冬雪几人所见到的,老爷显然是要疼宠那个野种了,老爷不是一直以为尔泰不是他亲生的吗?当时捉奸的时候,她还是特意安排过了,才带老爷去的,府里的那些谣言也是她派人传出去的,为的就是要除掉那个贱人和那个野种,当时没有在那个贱人死掉的时候除去那个小杂种,是为了让那个小杂种多吃几年的苦,没想到老爷这次的晕倒竟然让他想起了他忘记了许久的杂种,恨得她简直咬碎了银牙,但是还是得强笑道:“老爷,赵管家管了我们府这么多年,没功劳也有苦劳,而且对府里的管理已经是老手了,稍加惩戒不就行了,何必换下他呢,他服侍了我们这么久,府里其他下人看了,该多寒心啊。”赵忠不能换,她还得靠他掌控这个府呢,没了他,她等于是少了一臂。
“夫人,你的心情我懂,你太善良”说出这个词的时候,林沅清暗地里狠狠地鄙视了自己一把,“但是那些个奴才,各个都不是省心的,你对他们好,他们反而会觉得你好欺负,以后更是有恃无恐。”
“但是……”。
倩雅还想再说些什么,他当然知道她的想法,怎么可能再给她机会,忙道:“倩雅,此事就这样结束吧,别再说了。对了,尔康最近的课业如何?”
果然,身为母亲,谈起自己的亲生儿子,就如同打开了话匣子一般。
林沅清强打起精神听着福晋说着她宝贝儿子的成长趣事,偶尔听到一些有趣的地方,他也会很给面子地笑,但是初见时那个傲慢任性的形象却早已经印在他的心里了。
跟那个福晋同床异梦了一整晚,因为很久没有跟一个女人那么近距离地睡在同一张床上,那种感觉很陌生,以至于林沅清昨晚动都不敢动,在属于他的那半边床上执着地扮演着挺尸。
好不容易天亮了,林沅清总算可以从这种痛苦的折磨中离去,伺候他和福晋的丫鬟们一敲门,他立马就醒了,而且眼神清亮,完全没有刚睡醒的样子。
丫鬟们伺候他洗漱的时候简直就像是服刑,他一动不动地任由丫鬟们在他的脸上忙来忙去,连辫子都是靠她们帮忙编的。整个过程他都假装成尚未清醒的摸样,其实是他不好意思了,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除了幼时,林沅清都没有被人这样伺候过,如今这么大了,他哪儿好意思啊,看看一旁气定神闲地任由丫鬟们伺候的福晋,林沅清暗叹:果然强大啊!
福府的早饭是在一起用的,而其他两餐则是分开用的。
刚落座,下人们就把一道道的菜送上来了,略略的打量了一下,还挺丰盛的,不过,这么多,恐怕是吃不完的,果然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啊。
尔康才不会想那么多,他快速地向林沅清和福晋道了声早,拿起筷子就开吃了起来。
虽然对尔康昨天的话很不满意,但是林沅清并没有为难他,正是长身体的时候,饿得快也是应该的。
只是林沅清总觉得这张桌子上似乎少了什么,是什么呢?(无心:昨天还宝贝的跟啥似的,才一晚上乃就忘记了?林沅清:抱歉,看来我还是没有完全的融入这个身份啊!无心:囧)
眼尖地看到一个在门口探头探脑的小瓜瓢,后面还拖着长长的辫子。
被尔泰可爱的样子逗笑,林沅清微笑着唤他过来,尔泰听到林沅清叫自己,也兴冲冲地跑了过来,就要扑到他怀里,可是福晋一脸不喜地冷道:“真是个没教养的孩子,看到生父嫡母竟然也不会问好。”
尔泰闻言立马收回想要扑到林沅清怀里的胳膊,战战兢兢地站在一旁,恐慌地一会儿看看福晋,一会儿看看他,嘴里迟疑着叫道:“阿玛,福……额娘。”
不喜地皱皱眉,好不容易让尔泰恢复了些儿童天性,怎能让她毁掉,主动伸出手把尔泰抱进怀里,亲昵道:“尔泰醒了啊,肚子饿不饿,要吃什么,阿玛给你夹。”
看到尔泰这么受宠,连尔康都没被福伦这样抱过,一个杂种,凭什么?心里更是不忿,嫉恨道:“老爷,祖宗家法,老爷是不能抱庶子的,于礼不合……”
不理会福晋仍在一旁絮絮叨叨地说着祖宗家法,手里在帮尔泰布菜,其实他的心里也在考虑福晋的话,庶子,这个身份会对尔泰的将来产生莫大的影响啊,即使以后尔泰再出色,庶子的身份也会给他不小的阻碍。
半路纠葛识少年
吃罢饭,带着尔泰一起送尔康去官学上课(八旗的孩子基本上过了12岁都会送到官学去学习)。
因为不喜欢被人跟着的感觉,所以那群跟来的随从奴才们,都被他打发的远远的,让那群人在远处跟着。
回来的路上,想起刚才尔泰一脸艳羡的看着尔康的样子,还有离去时那不舍的表情,林沅清心里又是心酸又是安慰,他一定会找很好的老师来教导尔泰。
“尔泰,很喜欢读书吗?”他蹲下,正视尔泰的眼睛。
“喜欢,尔泰想学兵法,以后当一名将军,保卫大清。”没想到竟会得到这样的答案。
“哦(拖长音了念)!小小年纪,从哪里知道兵法的?”点点尔泰的小鼻子,他很好奇这个孩子怎么会想当一个将军。
“以前娘在的时候,给尔泰讲过兆惠将军的事迹,尔泰也想学兵法,成为跟兆惠将军一样的儒将。”尔泰挺起他小小的身板,大声诉说着自己的理想,很久以后,等到尔泰成为清朝有名的将领,在林沅清的记忆里,还深深地印刻着尔泰此时的样子,虽小却坚强非常。
“好,那阿玛以后就请人来教你兵法,尔泰可要努力学习哟,不要辜负阿玛对你的期望,小将军!”摸摸尔泰的小脑袋,林沅清笑道。
“是。”尔泰还似模似样地对着林沅清行了个军礼,脸上也是一片严肃。不过,还没严肃多久,尔泰的眼睛就被一个卖糖葫芦的小贩给吸引了。
无奈地笑笑,果然是小孩天性啊
拦下那个卖小贩的,问道:“给我来两串,多少钱?”
递过两串糖葫芦,那小贩答道:“谢谢,四文钱。”d
掏出钱袋来,递过四个铜板给那小贩,将手中的糖葫芦递给尔泰,“吃吧!”
尔泰一脸幸福地接过糖葫芦,张嘴就吃。
随意地收起钱袋,看到尔泰吃的满嘴都是红色的糖浆,林沅清笑着摇摇头,拉过尔泰的手,继续往福府的方向走去。
走着走着,突然一个人撞进了他的怀里,双手自然地抱住哪个人,竟还是孩子,身高不到他的胸部,脸上也脏兮兮的,容貌看不仔细,约莫十五六岁的年纪(无心:在林沅清的意识里,未成年的都是孩子!囧……)。
怀里的少年抬起头,炯炯有神的眼睛直直地看着他,似乎要看进他的心底,那眼神,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
刚想问那少年怎么样了,没想到那少年却突然从他怀里挣扎出来,力道大的吓人,没等他回过神,那少年就一溜烟地跑了。
怔怔地看着那个少年远去的身影,连自己被随从们扶起都不知道,直到尔泰焦急地在一旁唤他,“阿玛,阿玛,你没事吧?”
“阿玛没事,尔泰别急。”安抚好尔泰,林沅清心里还在想着刚才那个熟悉的眼神,直到……
“老爷,那个小偷已经被抓住了。”回过神,再次看到刚才那个少年,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些随从已经把他抓了回来。。
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恋父党尔泰就上前一步,对那个少年痛骂道:“我阿玛好心扶你,你竟然偷他的钱袋,真真可恶。”。
“哼!”那少年倒也硬气,被抓了也是一脸倔强,完全没有做贼心虚的样子,对尔泰的控诉更是毫不在意。
“你……”尔泰气的直跺脚,但是也仅仅是恶狠狠地瞪视着那人。
直视着那个少年的眼睛,努力把自己的善意传达给他,林沅清温和地问道:“你为什么要偷我的钱袋?”
其实从这个少年的穿着和他瘦弱的身材,林沅清就知道这个少年偷钱袋的原因,但是,这不是做贼的理由,这次犯在他手里,他饶过他,下次呢,京城是天子脚下,王孙贵胄数不胜数,若是碰上心狠的,恐怕这少年小命都不保啊。
那少年毫不退缩地回视林沅清,那少年生了一双美目,上挑的丹凤眼,黝黑的眼珠又大又有神,目光里满是倔强与不屈。
犹豫半响,那少年呐呐地答道:“我弟弟病了,额娘不给我钱让弟弟看病,所以……”
掏出钱袋,正想掏银子给他,顿了一下,又收起了钱袋,对那个少年道:“你家在哪儿?”
不屑地扫了他一眼,那少年答道:“东街杨柳胡同。”
见林沅清吩咐了下人去请大夫,那少年的脸色好了一点,但是对于林沅清刚才的行为,还是有些不悦,“我没有骗你,我弟弟真的病了,我没有骗你的钱。”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