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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见他如此上道,心下对他的上道有些满意,正要让他退下,“好了,你……”
“皇上驾到。”
太后闻言皱眉,看向林沅清的眼神沉了几分,更多了几分审视和不悦,皇帝竟然为了一个她来慈宁宫,莫不是又是一个玉儿?!
“儿臣见过皇额娘,皇额娘吉祥!”乾隆一进来,先是快速地扫视四周,看到跪在地上的林沅清,眉头微皱,停留了数秒又看向太后。
“皇帝来了啊!”太后淡淡地道,慈爱的目光背后隐匿着犀利。
乾隆也不客套,淡淡地问道:“不知道香妃哪里得罪了皇额娘,请皇额娘看在她进宫不久的份上,饶了她吧!”
“进宫不久?皇帝,哀家没记错的话,这香妃进宫也有了两个多月了吧?这么久连宫中的礼数都没有学好?是学不好还是不想学啊!?”说到最后,犀利的目光直射向林沅清。
林沅清感受到了太后的视线,心里更是把乾隆给埋怨了一把,若不是他,他早就可以离开慈宁宫了,更不用跪在这里忍受太后的白眼。
乾隆挡住了太后的视线,走到林沅清身边,不顾林沅清和众人的惊讶一把抱起他,对着太后毫不客气地说:“皇额娘,含香身体不是很好,昨个儿还有些咳嗽,太医说她不宜劳累,皇额娘菩萨心肠,肯定不舍得香妃受累,朕就先带香妃回去了,皇额娘也要多注意身体啊!”
“你……”太后怒瞪着乾隆,气息不稳地喊道,最后又不得不在乾隆的冰冷眼神下颓然地挥挥手,“罢了,你带着她退下吧。”
乾隆见太后真的被气到了,心里也有些不忍,但是想到她曾经对玉儿做过的事,那一丝的不忍立马不见。
“儿臣告退。”淡淡地说了这句话,乾隆头也不回地走了,连令妃娇滴滴的呼唤也没有听见,恨得令妃咬碎了一口银牙,帕子也被撕扯的不成样子。
太后看到乾隆头也不回的冷漠背影,心里哀叹,若不是当初为了那个贱人,他们母子之间又何苦会闹成如今这副模样。但是她并不后悔,那个女人的存在只会影响儿子的霸业,即使再来一次,她依然会选择赐死那个女人。
抱着怀中的人,乾隆疾步走在宫道上,他只能靠快速地行走来忘记曾经那个让他感到幸福的女子,玉儿,你在九泉之下可好?
也许是乾隆此刻的表情太异常,林沅清竟然看楞在那里,连让对方放开自己的话也忘记了去说,同时他也没有注意到自己遗失了一件很重要的宝贝。
正文 令妃产子悲无尽
永璂看着乾隆远去的身影,眉头紧皱,随即准备离去,眼角的余光突然被一阵和润的光芒吸引,走近一看,竟是一块玉佩,捡起来仔细打量了一番,好似在哪里见过,却怎么也想不出具体在哪里见过。
“永璂,你怎么来了?”皇后刚走出慈宁宫就看到永璂一脸疑惑地站在那里。
听到皇额娘的声音,永璂下意识地把玉佩藏进了袖口里,“皇额娘,儿臣听说老佛爷宣了香妃娘娘,皇阿玛也赶过来,儿臣担心……皇阿玛会斥责你!”
皇后闻言一愣,随即温暖的笑容洋溢在脸上,走到永璂面前,揉揉他的头发,“瞎操心,你皇阿玛只是来接香妃罢了,没有为难你皇额娘,以后这些话切莫说了,小心被有心人听了反倒落了口实。”虽然跟丈夫离心,但是有了永璂这么好的孩子,她还奢求什么呢?何况现在皇上也很重视永璂,俨然已经把他当做继承人在培养了,自己只要照顾好永璂就够了。
永璂仔细地看着皇后,确认对方没有说谎后,点点头,“恩,我知道了,皇额娘放心好了。”
皇后欣慰地笑笑,永璂看到皇后的笑容,也笑了,随即看向乾隆消失的方向,微微皱眉,手也不自觉地摸着袖口里的玉佩,刚才皇阿玛抱着的那个人就是香妃?那个体带异香的女人……
乾隆一路抱着林沅清走到宝月楼,林沅清多次提出让乾隆放开自己,可是这厮一律充耳不闻,途中有不少妃子都对他投来嫉恨的眼神,一直在他面前伪装的淡然也正式宣告破功,挣扎着要下来,这厮竟然威胁自己说再乱动就要吻自己,脸蹭得一红,不要误会,不是害羞的原因,是被气的,这厮也太厚颜了!
一到宝月楼,林沅清迫不及待地从乾隆的怀抱里跳出来,连日来受到的委屈和在慈宁宫里受到的苛责都宣告要爆发,愤恨地眼神瞪视着乾隆,“皇上,微臣是男人,不管你如何粉饰太平,如何伪装,都无法改变臣是一个男人的事实!”
乾隆安静地看着林沅清,眉头轻轻地皱起,眼睛里带着洗不掉的哀伤,用从未有过的颓废语气说道:“朕知道你是男人,朕也从来没有把你当做女人。”见林沅清一脸不信,乾隆无奈苦笑,“朕知道你不会相信朕,但是朕真的从未把你当成过女子,也许一开始有过,但是……现在绝对没有。”
也不管林沅清是什么表情,乾隆坐在那里淡淡的说着,好似陷入了回忆之中,“朕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对你动情,那次无意中的发现,只是一瞬,你让朕找到了曾经的那种感觉。”
“曾经的……那种感觉?”林沅清完全不懂对方的意思。
“呵呵,朕糊涂了,你根本就不知道那些事情啊,”乾隆唇角微勾,溢出几声苦涩的笑声,竟然拿起桌上放着的酒壶豪饮,“哈哈,酒果然是好物啊……可惜,酒还在,人已逝……玉儿,好久都没有梦到你了,可还在恨我?”
“皇上?”疑惑地看着乾隆在一旁自斟自饮,林沅清皱眉,那个叫玉儿的是谁?乾隆的老相好?(无心:宾果,儿子乃答对了。)
乾隆没有回应林沅清,仍旧在那里自斟自饮,一壶喝完了又让高无庸去再拿几壶,大有不醉不休的架势。林沅清不明白乾隆心中所想,更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劝也劝不了,干脆放任乾隆在那里醉生梦死,自己坐在一旁安静的看书。
不知过了多久,发现光线越来越暗,林沅清揉了揉有些酸涩的眼睛,才从书本里抬起头,就发现乾隆已经醉倒在自己的床上,高无庸在一旁小心的伺候着。皱眉看向占了自己床铺的家伙,对那厮浑身的酒味特别不喜,决定到另一间厢房去睡。
“高公公,您这是?”林沅清看向这个权势很大,但是为人处世都很低调的老人,很奇怪对方为什么会突然拦住自己,在他的印象里,每次见到高无庸,对方都没怎么说过话,只是安静地站在乾隆的身边,却总是能在适当的时候送去乾隆需要的东西。
高无庸对着林沅清躬身行了个小礼,道:“娘娘当真要继续这样对皇上?”
林沅清看着对方,没有回答。
高无庸轻叹了口气,“娘娘又是何苦?皇上身为帝王,这天下都是皇上的,只有皇上不想要的,没有他得不到的,想必娘娘也清楚,即使过了三年,皇上放你出宫了,也不会放任你远离,最后的结果不用奴才说,娘娘心里自是明白,又何必钻牛角尖呢?这后宫里的妃子们哪个不是盼着求着皇上的疼宠,奴才看的出,皇上对您是真心宠爱的,娘娘又何必拒人于千里,最终落得惨淡收场!”
对上高无庸的眼睛,林沅清的眼睛黑亮,里面写满了倔强,对高无庸拱手道:“在下多谢高公公提点,但是,福某从来不是女子,更没有把自己当做是这后宫的妃子,更何谈钻牛角尖,皇上的宠,皇上的情,从来都不是我所最求的,让我如何接受。身为男子,要我跟一群女人争宠斗心机,我做不到。”
高无庸闻言一震,随即苦笑,“福大人倒是让奴才想到了一位故人,当初她的眼神也是这般的倔强,只是她爱皇上,很爱很爱,所以最后才会选择那么壮烈的方式来让皇上记住她。”
“那位故人可是唤玉儿?”
高无庸眼中闪过怀念和疲倦,淡淡道:“是啊……玉儿姑娘是皇上最爱的女子,当时皇上还未登基,还是宝亲王的时候,两个人在一个雨季邂逅,然后就是抵死缠绵的爱恋,那场恋爱说是轰轰烈烈、惊天动地也不足为奇。宝亲王为了玉儿姑娘要休弃王府里所有的女眷,甚至为了玉儿姑娘要舍弃就要到手的皇位。”
听到这里林沅清微微皱眉,没想到乾隆年轻的时候还有这等爱情故事,只是这只色龙竟然会为了一个女子放弃江山,真是难以相信。
高无庸看出了林沅清的不信,也不解释,仍是淡淡地讲述着,“雍正爷为此大发脾气,说皇上沉迷女色,还把皇上狠狠地斥责了一番,后来还隐隐有替换继承人的打算。太后怎么会肯,知道了这件事后表面上假装支持皇上,背地里却派人抓走了玉儿姑娘,要赐毒酒一杯。玉儿姑娘自知已经没有了退路,竟然选择了最惨烈的方法,她在太后派人来抓她之前,躲进了皇上专门为了他们的以后建的一所小房子,然后纵火烧死了自己。皇上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烧的只剩残垣片瓦的废墟和玉儿姑娘焦黑的尸骨。自此之后,皇上跟太后娘娘之间就有了隔阂,不仅如此,皇上仍旧忘不了玉儿姑娘,后宫皇上以前宠爱的妃子大多都是跟玉儿姑娘有相似之处的,性情、五官、声音……”
林沅清听着对方的叙述,心里有惊讶有疑惑也有怀疑。半响后,才问道:“……那我呢,我跟那个叫玉儿的姑娘有什么相似的地方?”
高无庸摇摇头,“不,娘娘跟玉儿姑娘没有半分相似的地方,老奴也不明白为什么皇上会对娘娘如此在意。”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林沅清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离开了房间。等林沅清走远后,高无庸走到床边,对着乾隆跪下,恭敬道:“奴才多嘴了,请皇上责罚。”
躺在床上的人突然睁开了眼睛,眸中一片清明,哪里还有酒醉的迹象,乾隆没有起身,仍是懒懒地躺在床上,淡淡道:“下去吧,朕累了,想休息一下。”
“嗻。”高无庸明白皇上这是表示不追究自己了,也听出了皇上语气里的疲惫和心痛,正是他明白,所以刚才才会一时不忍心对林沅清说出了那样的话。
躺在床上,林沅清瞪着大大的眸无神地看着床顶,思绪飘渺。
他的脑海中一片混乱,感觉很多关于乾隆的认知都被颠覆了,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心中的想法,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对乾隆有敬佩有怜悯有恼怒也有可惜,就是没有……情,他的情早就给了致斋,再也没有半分能够分给他人。
而同样的夜晚里,阿哥所的一侧,在一间厢房里,渐渐显出俊秀容颜的十二阿哥永璂也难得的失眠了,在微弱的烛光下,他摩挲着手上的玉佩,和乾隆相似的眸中一片复杂。
“查的如何了?”看着手中的玉佩,永璂冷冷地问道。
一个黑影跪在地上,恭敬答道:“回主子,那里守卫森严,奴才技不如人,没能潜入,请主子责罚。”
将玉佩在手中流转几圈,然后收入怀中,永璂看向跪在地上的暗卫,“密切监视宝月楼的情况,退下吧。”
“是。”黑影一闪,那人就消失在夜色中。
黑影离开后,永璂的脸上才展现出疑惑和不解的情绪,他的暗卫是乾隆赐给他的,本事他也是亲眼见过的,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