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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雪,我很感谢你的祝福,我拐走了你的好哥哥,你还祝福我们呐,真是好孩子。”
场面非常混乱,越前南次郎勉强算稳住龙雪躁动不可控制的身体,越前伦子也是勉强稳住龙雪乱挥动的手臂,只剩一双脚在空中乱晃乱踢,时不时的撞到病床。
“啊!!啊啊!!啊!”龙雪疯子一般的在病房内乱叫,直到大量的镇定剂随着无望的琥珀色眼眸进入冰冷的身体。
曙光……
没有你的世界,没有曙光,不二前辈!
越前开始不喜欢把事情想的太复杂,这个世界到底还有什么好去思索,如果没有……不二前辈。
热恋状态!
全国大赛之后,青学再也没有参加任何比赛,并不是瞧不起其他对手,只是把目光放的更远,各自飞飞去也。
越前一边安逸的上学,一边为了比赛各地乱跑。
而现在,面临的非常严肃的问题就是升学,倒不是说考试有问题,而是关于自己母亲提出的回美国。
转眼初三即将完蛋,当初网球部的很多前辈因为各种各样的因素离开了青学,除了桃城,菊丸,还有不二。
不二前辈毕业的时候是怎样对自己说的?
“你就是信仰,你就是曙光,王子殿下。”
如果没有不二前辈,谁在自己逆水行舟的时候,推着自己前进?
如果没有不二前辈,谁把自己生命力的漏洞用真心缝补好?
如果没有不二前辈,谁要不厌其烦的包容自己的喜怒哀乐?
如果没有不二前辈,谁会肯做一个连接吻都先声明征求自己同意的恋人?
……切,还差得远!
美国少了太致命的东西,以至于它根本不如王子殿下的眼。越前非常利索的回绝了越前伦子的提议,选择了直升青学高中部。
理由么?不求甚解。
对于这个决定,不二自然是人前人后都忍不住傻笑,龙雪也是自然乐天知命。
用龙雪的话形容的话,不二是风流的,至于风流在何处吗?
大概是语言。
龙雪的印象里,不二并没有男朋友定义里的流氓,时不时的对自己的恋人动动这动动那,上下其手,但不二总是一不小心蹦出一句惊天地泣鬼神的话,大占越前的便宜,恰巧这偏偏嘴功上等的越前的死角,毫无招架之力,毕竟越前相对的脸皮还是非常薄的。而龙雪既不偏袒自家哥哥,也不帮助不二,大概潜意识里觉得那是自己无法踏足的幸福。
于是生活的片段经常被这些微妙的幸福一个个泡泡一样串成。
“呐呐,欢迎加入青春学园高中部,越前同学and王子殿下。”不二笑眯眯的将两瓶塞进越前和龙雪的手中。
“还差得远!”
“恩,恩”
龙雪斜眼看,“需要这么明显的差别待遇吗,不二前辈?”
“都是葡萄味,哪能差别待遇了。”
“哎哎,以后还有段路要相处的说,现在闹僵了可不好哦前辈。”
“……也是哦,还要劳烦小雪把风的说。”
刚语毕,一个黄色样球状物已经招呼过来了,“哎呀呀,王子殿下,莫怒莫怒,小心动了胎气。”
“噗!”“……不二周助,你给我去死!!”
幸福何其简单,就像空气,随处可得,随处洋溢。
论斤算这确实是不二第一次来越前家玩,不二称它为“抓心抓胃lovelove爱之旅”。
尽管先后被越前父子“mada mada”修理的体无完肤……
尽管一而再再而三地被越前南次郎嘲笑的颜面无存……
不二始终觉得此次的“旅行”是非常有意义的!
屋内
额……啊???
不二僵硬着身体茫然的抓着浴袍尴尬的站在浴室门口,“你们两……额,不,三要一起?”
“怎么,不二前辈也要?”讽刺的微笑爬上龙雪的脸。
“……”虽然说龙雪是越前的双胞胎,从小到大也不知道□相对了多少回,虽然卡鲁宾作为越前的爱猫,说不定已经和越前桑拿按摩了多少次,但是……
不行!!
“你们都这么大了还一起洗啊?哈,哈哈。”干笑。
越前显然现在更想马上甩进浴缸去,刚才的比赛出了不少汗,毕竟夏日的余温还未被秋风完全带走,丢下一句“那又怎样”就进了浴室。
“……龙马的话还是可以理解,小雪你……”
“我为什么不能理解,我正要和不二前辈你所谓的我深爱的龙马哥哥一起洗澡哦。”
“……小雪,听前辈的哦,太开放的话不容易嫁出去的哦。”
“那就跟着哥哥一辈子好了,你说好吗前辈?”
“……”当然不好!
“好了好了,不开你玩笑了,卡鲁宾的话就交给你了哦。”
“……”干嘛,你要和越前鸳鸯浴吗?!!
“再不进去的话,卡鲁宾的澡就洗不了了哦,如果哥洗好了的话。”
“……”色猫!觊觎我家王子殿下。
“呐,不二前辈。”龙雪突然靠近不二,贴着不二的耳朵,“再不进去就没法……活色生香喽。”
“……”
眉头紧皱了下……
忍住,忍住!!不行了!!
越前实在不能忍受自己的爱猫受到不二的虐待,噌一下从浴缸里窜起来,抢下不二手中仍挥着爪子的卡鲁宾,但当看到不二受伤明显的抓痕,目光又不禁柔和起来。
“真是,什么时候变这么笨了不二前辈。”
越前放下卡鲁宾,任它在浴室里乱窜。
“……龙马意外的很开放呐。”风轻云淡。
“……”
意识到不二的意思,越前不但不羞涩,反而大大咧咧的让不二“观看”。
“……”并不是没有看过越前的身体,但这样□裸的暴露自己,甚至包括最隐秘的部位,脸皮厚到一般人不能接受的程度的不二反被将一军,脸不自然的泛起红晕。
“耶?原来不二前辈也会害羞啊。”
不二站起身,摸摸越前有些湿的脑袋,“龙马乖,回去洗干净了等我哦。”
“……切,还差得远。”占不到多少便宜的越前愤愤的拍掉不二的手走回浴缸。
“哎~”
不二紧跟其后,在越前窜进浴缸的同时用手环住越前的脖颈,“呐,龙马,想吻你。”
低沉的声音缭绕在耳边,越前并不多想,对上不二的眼睛,“批准了!”
“谢了,王子殿下,呐呐,卡鲁宾,把风去~”
“……”
☆、(17)逝
一个家庭死在一场逃亡,一场追逐自由和幸福的逃亡。
越前一点伤都没有,一点皮毛都没有擦破,即使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只是被带走了灵魂,剩下凄惨的空壳。
越前南次郎带着龙雪住在了寺庙内,与世隔绝,连日常用品也都是越前菜菜子送过来的。
甜或者涩,都变得没有意义,因为有些东西不再有。
睡了醒,醒了睡,省掉了饭菜,直接点滴营养剂,而对越前来说手背上无数细小的伤痕不痛不痒,就这样自生自灭。
时间是抓不住的彩虹,有的时候仅昙花一现。
但长时间的卧床造成越前跟腱部的肌肉大部分压疮溃烂,被发现的时候已经严重到必须手术清除创面,去处坏死的皮肤和肌肉,吓白了越前菜菜子。
白色的床单上可见淡黄色的脓液,还停不住传出恶臭。
在医学上,三度压疮的疼痛感等同于被浓硫酸持续侵蚀着,可越前依旧不痛不痒。
“呐呐,刚住进来的那个小孩好像是前些日子刚来过吧。”
“噢噢,就是前些日子跟那个叫不二周助的孩子一起抢救的那个吧。”
虽不第一线掌控病人的命脉,却掌控着病人的未来发展方向,责任同样不亚于医生,所以压力亦不亚于医生。护士便是这样的存在,这样的重担之下八卦已是她们最后的乐趣。
“听说好像吓傻了呢,虽然一点伤都没,却跟个木头人一样了。”
“噢噢,你们说那个叫越前龙马的呀。”第三个护士插足进来。
“对了啊,小衣你是负责他的吧,说说嘛,说说嘛。”
“哎呦那个可怜啊,都烂成那样了,幸好我老练,不然早晕过去了。天妒美人啊,这么漂亮的人儿。”
“切,哪有昨天出院了那个不二周助可怜啊,你说这高空坠落么也就算了,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却失忆了。看他瓷娃娃那个懵懂样,见了人就把脑袋缩进被子了,那个可爱啊啊啊,真叫人又爱又恨呐。”
“……”
“……那至少还是活下来了么,不像那个越前龙马,能严重到这种地步,那孩子大概一个星期没动过了吧。”
“那是他自己傻掉了能怎么样啊。”
“这你就不懂了吧。这叫心伤,心伤好吗,多可怜啊。”
“……”“……”
一股寒气直逼护士站,“你们好像聊的很开心吗?”
“……护,护士长。”瑟瑟发抖。
“还不给我去写交班报告!!”
“是!!”鸟兽散。
越前睡的不知黑夜白天,醒来的时候周遭全白,见有两个人看着自己,再次闭上眼睛。
“……为什么,龙马?”越前伦子哽咽着声音,夹杂着欣喜的悲痛,“你一定要这样对妈妈吗?”
“……”
见越前不回话,越前菜菜子不知如何,是该先安慰越前伦子还是先劝慰越前,还是默不作声?
“龙马……”
这种语气似曾相识,赔上尊严的乞求。
“妈妈,我要和前辈一起。”
对了,那是自己,赔上尊严的乞求。
妈妈,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脾气,爱上你的孩子不是那么容易的;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想法,能和你的孩子聊得来不是那么容易的;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行为模式,能给你的孩子幸福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为什么会是你呢,十月怀胎受尽磨难生我养我的人?
为什么会是你和我抢幸福呢?
“龙马?”
“……妈……妈。”
越前伦子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急忙向菜菜子求证。
菜菜子点头如捣蒜,“是,是龙马。”
伦子扑到病床旁,“恩恩,我在,龙马要说什么?”
害怕,这样闪着光芒的眼睛让越前害怕,她在期盼着什么,期盼自己什么?
“我想吃苹果。”
“恩,好好。”
当冰冷的水果刀抵在手臂上的时候,越前想过很多。
他想过,善恶终有报,不二前辈这么狠心欺骗自己,他害怕的事终于要发生了,这世上真的再也没有像他一样深爱着自己,连双胞胎妹妹都恨不得杀了自己。
他想过,上帝是公平的,它会给所有人幸福,却不会让所有人一直幸福。自己的幸福已经终结,这个世界上让每个人那么着了魔的想私吞的幸福,已经像一名旅客过了自己这个村。
他想过,绚丽的血液开花的时候其实很美艳,所以当不二前辈说着“龙马别哭,乖,我不会死的”的时候笑得那么灿烂。
他想过,割腕是最美的方式。它不像切断颈总动脉,大量血液喷涌而出,肮脏了本就肮脏的世界,它不像捅入主动脉,瞬间压的心脏无法跳动,来不及回味想回味的任何。
但他想不通的是为什么是横着一刀?
他选择了竖着来,从中指开始,沿着手臂滑到肩膀,不疼,一点都不疼。
红色沿着伤口往外渗,围着手臂不断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