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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什么目的。
可是斯内普却完全明白,约夏与他并不是同一类人。
约夏温和,真诚,坚定,即使是一直跟在别人身后,也不会有丝毫的怨言,这些品质都太过美好,与他格格不入。
斯内普微微阖眼,眼睫下落阴影,使得眼瞳中的黑色像是漩涡一样深不见底,那些阴冷从眼底聚集,搅动起狂风一般怖人的阴冷。
斯内普的心中是有怨恨的,只是他一直都隐藏的很好。
小时候他希望他的父母能够改变,像是其他人的父母一样,哪怕只是父亲不再喝酒,这样至少能让他的日子好过点。可是他的愿望没有成真,父亲酗酒更加严重,母亲也越发的死气沉沉,有一段时间,斯内普甚至不想看到母亲的脸,那种苍白的,被绝望而掩盖在眼底的微弱高傲,以及故作坚强挺直的身子都让斯内普想逃离那里,‘家’这个单词,对与斯内普来说,代表着寒冷与空洞。
那段童年让斯内普明白,奢望别人改变是不可能的,他必须学会怎样改变自己。
他必须变得足够强大,足够令人惧怕,这样才能把那些从前轻视过,欺辱过他的人踩在脚下。
这样的他,与约夏,简直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斯内普闭了闭眼睛,将眼中阴沉的晦涩掩盖住,他感受着约夏的体温,享受着这难得的温暖。片刻后,他轻声对约夏说:“喝药吧。”
就像他轻声对自己喊了一句无声的‘停下’。
约夏温顺的点点头,两身巫师袍互相摩擦时产生一种微小的静电,明明连平复都没有接触到,却让两个人都有些脸红。
斯内普别扭的转开了视线,将桌子上的药瓶拿了起来,递到了约夏的手上。
约夏打开瓶塞,将那瓶药剂喝了下去,并没有多难喝,只是带着一点点干燥的泥土味儿。
空瓶从约夏的手中脱落,被斯内普接住,轻轻放在了桌上。
药效起得很快,约夏很快就陷入那种奇异的缓慢感中,当一切都被放慢的时候,约夏的眼前更加的清晰。
寝室中没有点蜡烛,窗口落入了一片银白龙鳞一样月色,偏偏斯内普没有处于光亮之中,只有一双干净的手还被约夏握在自己的手里,约夏缓慢的闭了闭眼睛,放开其中一只手,改为抓住了斯内普的衣袍,嘴角笑容温和,声音干净,带着特有的软糯。
“西弗……”
斯内普知道约夏现在很想睡,他站了起来,牵着约夏走到床边,约夏也温顺的跟着他走,一只手拽着斯内普的手指,一只手拽着斯内普的黑袍。
好不容易让约夏睡在了床上,可是约夏不肯放手。
斯内普迟疑的俯身,他看着约夏半闭着眼睛,那里的墨绿像在转着圈圈一样,明明很困,却怎么也不肯闭眼,原本柔顺的黑发现在乱糟糟的打着小卷儿散在一旁,让约夏看起来就像一个六七岁的男孩儿。
斯内普伸手,将一根黏在约夏眼睫上的头发拨开,却不想约夏突然眨了眨眼睛。
睫毛刷过手指的时候,斯内普被痒得微微一颤,他用拇指摸索着那一小块地方,感觉那里正在发烫。
斯内普俯身,像是每个晚上约夏对他说的一样,轻声说了句:“晚安。”
约夏还是很迷糊,他轻笑,半打着哈欠同样说道:“晚安。”
只是手还是不肯放。
斯内普没有办法,他只好坐到了床边,想要等着约夏睡着之后再把衣袍而他的手指抽回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约夏的呼吸越来越平缓,可是手仍然握着。
斯内普看了眼熟睡的约夏,拉住自己的黑袍,小心翼翼的将它抽了出来。
约夏突然皱了眉,不安的轻哼一声,他紧紧握住了斯内普的手,无意识得将整个身子蜷缩成一团,睫毛轻颤着,好像就要醒来的样子。
斯内普僵着身子,他的半个身子几乎都压在了约夏的身上。因为约夏蜷缩着身子的缘故,斯内普的大半条手臂都被约夏抱在了怀里。
斯内普的脸黑了,他抿着唇,手臂微微用力,可是还没等他挪出个几毫米,约夏的手用了些力气,脸颊贴了上来,将斯内普的手当成了枕头,柔软的脸颊无意识得,轻轻蹭着斯内普的手臂。
斯内普僵着身子,整张脸更黑了。
他连自己都无法解释,为什么他不直接将手抽出来,明明清楚喝了药剂的约夏不会醒过来。
斯内普看了蜷成一团的约夏良久,最后还是泄气的放松了身子,任自己躺在了约夏的身边,也任约夏把他的胳膊当成枕头。
斯内普睁着眼睛,不想睡过去,可是当他发现,无论他将视线转到哪里,都会沾到约夏时,他闭上了眼睛。
胳膊上,约夏的绵软的呼吸渐渐上移,直到停在了自己的肩上。
斯内普无法克制得将眼睛睁开一条小缝,入目是约夏柔然的黑发。
从衣袍开始,接着是胳膊,到现在是胸口,斯内普发现他现在完全没有挣脱的可能了。
作者有话要说: 改了改错别字神马的。。。突然发现我文里到处都是虫=…=
46来自斯莱特林的男孩儿
约夏醒来的时候,斯内普已经不在身旁,他的脸颊上似乎还残留着一点点属于斯内普的药香。
他从床上坐了起来,身上还穿着昨晚的黑袍,皱巴巴得卷成一团,他并没有急着起床,而是靠在了床柱上,歪着头看着斯内普。
斯内普站在一旁,整理着书桌上散乱的纸张,他撩起眼皮扫了眼约夏后,又继续手里的工作。
约夏有点惊喜,他原以为昨晚的行为太过轻率,今天斯内普一定会不理他,可是约夏没有想到,斯内普不但还站在自己旁边,甚至连脸上惯有的冰冷都减轻了许多。
这让约夏跟着斯内普一起出去的时候,笑容中多了太多温暖的成分,温温润润。
约夏长得不丑,甚至能算得上非常英俊,他的五官非常漂亮,鼻子很挺,是那种非常英气的长相,特别是他笑起来有一种特殊的温和,眉毛舒展,在柔顺的碎发下面露出两个可爱的眉尖。这样的长相,本来就很受女生欢迎,现在,约夏又因为斯内普的原因,笑容里更是多了一些吸引人的东西,这让不少女生在路过他的捂着嘴儿偷偷谈论着。
约夏完全没有注意到这点,斯内普却注意到了,他本就是对周遭环境很敏锐的人,此时更是皱了眉,停了步子转头去看约夏。
正对上约夏的笑,眸子里暖暖的。
斯内普憋着一口气,要说不能说,不说又让他难受至极。他盯着约夏良久,久到约夏露出疑惑的神情时,斯内普才勉强想出了一句话:“你笑得像只专门引人发笑的猴子。”
约夏脸上闪过丝错愕,慌张的看向身边,正巧两个女孩儿盯着他笑嘻嘻的走了过去,还小声着议论着。
约夏学着斯内普抿了抿唇,脸上的粉红一闪而过,眼里第一次闪过丝不好意思的尴尬。他缩了缩身子,将自己藏在了斯内普的身后。
一定是以为睡得皱巴巴的黑袍,约夏这么想着,拿手扯了扯黑袍。
斯内普为了忍住笑意,紧紧绷着脸。
可是下一秒,他的眉头皱了起来,看着突然出现在约夏胳膊上的手。
“伤怎么样。”布莱克拉住了约夏的胳膊,将他拉到自己身边。
约夏有些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下才回答道:“好多了。”
布莱克像是没听到那句好多了一样,居然伸手想要去碰约夏受伤的左肋,半路被斯内普挡住。
布莱克深灰得接近黑色的眼睛死死盯着斯内普,眼底藏着一股戾气,深邃的眼瞳里带着一些贵族特有的傲慢以及对于其他人的轻视。
斯内普眼底的黑色暗了下来,如同阵雨前阴沉的天。
两人仿如两团寒冰一样,尖利的边角摩擦得咔咔作响,似乎都在撑着,撑到哪块冰块抵挡不住对方的尖利,裂成碎片。
可是布莱克松了手,突然笑了起来,俊朗而绅士。他放弃了与斯内普的对视,转而对着约夏说:“鬼飞球的事不是詹姆做的,他找到是谁做的了。”
话说到一半的时候,布莱克身后就出现了詹姆吵吵闹闹的声音。
詹姆手里压着一个男孩儿,后背弯得像是个问号,头都快埋到胸骨里去了,因为有些矮,他被詹姆拎着,踉踉跄跄得跟着走。
詹姆身后跟着卢平,彼得,还有莉莉。莉莉脸上挂着担忧,抱着书看着那个小男孩儿,绿眼睛里满是同情。
走廊上没什么人,只有一幅幅盯着他们的画像。一副画中被拴着的猎犬朝着詹姆的方向狂吠,白沫子沾了满嘴,声音听起来有点可怕,猎犬主人扯了半天的项圈才让那猎狗安静下来。
“就是他!”詹姆狠狠将男孩儿朝约夏面前一推,又特得意撇了眼斯内普,大声说:“那鬼飞球就是他搞的鬼,也就我倒霉才搬到了那个箱子。”一边说着,一边还比划着箱子:“就那天,球撞到他身上,是他把球给的我,没想到那个时候就做了手脚,我想了好久终于被我想起他长什么样子。”
男孩儿慌慌张张的左右看着他们,一双眼睛乱转,额头都是汗,他看到约夏后就不断弯腰说着对不起,看起来十分的可怜,莉莉脸上的怜悯更多了。
“我……我和同寝室的巴伯玩游戏打赌……我打输了,那球……我,我只是想吓吓你们,我不是故意想要让你受伤的!”男孩儿结结巴巴的说着。
詹姆啐了一口,看着男孩儿的眼里更是带着一些鄙视:“也就你们斯莱特林,做点事儿都不会,弄出那么多麻烦。”
莉莉瞥了眼詹姆,眼中传递出‘你们半斤八两’的信息,只是詹姆没看懂,以为莉莉是赞同他的话,他更得意了点。
约夏认出了那个男孩儿,是斯莱特林的一年级新生,那张脸约夏还是记得的,因为不久前在楼梯口,这个冒失的男孩儿还不小心撞了他。
布莱克原本一直在边上看着,此时却突然走上前,将男孩儿整个人转了过来。
他盯着男孩儿的后背看了半天,问道:“你去过对角巷?偷过约夏的东西?”
男孩儿的后背一僵,脚不安得踏动着。
詹姆眼睛一亮,他指着男孩儿说道:“我说怎么眼熟!你是那天害我毁了一根飞天扫帚的那个!”
男孩儿的背更弯了,简直要滩到地上去,不热的天,男孩儿的汗一滴滴流下来,他突然小声的哭了起来:“我……我是没有办法,原本家里还算好,可是最近越来越贫穷,母亲却将所有的积蓄用在了筹备宴会上,说是会有贵族来接济我们,可是……可是根本就没有人来!”男孩儿用手捂着眼睛:“我连一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我怕到了学校以后被同学耻笑才想到去偷的……那袋子鼓鼓的,我以为里面装着衣服或者是很值钱的东西才会想到要去……我真的错了。”男孩儿的脸冲着莉莉的方向,眼泪流了满脸。
斯内普一直盯着那个男孩儿,此时他却只想冷笑,他从一开始就没有相信那个男孩儿的话,而且男孩儿也是从一开始就没有说实话。
男孩儿隐瞒了曾经透过约夏东西的事情,还说是因为打赌输了才会恶作剧的,斯内普反而认为,男孩儿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