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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中涩涩的,从未想过自己是以这种方式出来的。想着自己的家人,想着燕王对自己异常冷淡的态度。不知自己能不能成功,在被塞到马车中时陈林心中一阵不安。
“少爷,少爷,管家求你了,让我跟着少爷吧!”马车出了主屋在到了大门口时,外面突然传来小路子大喊大叫的声音。
陈林闻言立即掀开了马车的帘子,而见到马车中的陈林后,小路子立即大哭起来:“少爷,少爷,你求求老爷,求求管家好不好。少爷我从小就跟着你,你走了我怎么办!”
“你小子快住嘴,大晚上的想把所有人都吵醒是吧!”管家见小路子大呼小叫的立即涨红了脸。
而就在他指挥手下将小路子拉走时,抱着包袱的小路子却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刘管家求你了好不好,我和少爷是不能分开的。我答应老爷要照顾少爷的,我……我……没了我谁给少爷解闷,谁给少爷盖被子,谁陪少爷读书写字啊。”
“管家让他过来一下吧!”知道自己不能带走他,而望着他这般陈林却也早就心中不忍。
“这………”犹豫了一下,望了陈林一眼又望了望不远处眼巴巴的小路子。最后刘管家终于冲着拦住小路子的家丁甩甩手:“让他过去吧!”
刘管家话音刚落,小路子便立即一溜风的跑了过来。
“少爷,你怎么又闯祸了。少爷你是回镇安老家吧,你………”将怀中的包袱直接往陈林的怀中一塞,小路子突然压低声音小声道:“少爷这是你的文房四宝,你先回去,小路子随后就到。等到时我一定会想办法将你救出来的,然后你想去什么地方我都陪着你好不好?”
抱着包袱的手紧了又紧,在捏到里面的银子后,陈林一下子无言。而见他眼巴巴的盯着自己回复,陈林想了想轻声道:“去找大少爷,你暂时先留在他身边,今后我会来找你的。”
“少爷不行…………”一听到陈林的话,小路子便大声反对起来。而就在此时,管家已经抬手揪着他的衣领直接将他提到了一边。
“少唧唧歪歪的!”狠狠的瞪了一眼就要冲上来的小路子,随即刘管家立即上前直接将陈林面前的帘子拉了下去。
“少爷,保重!”在隔着帘子对陈林行抱拳行一个礼后。刘管家便高声吩咐道:“路上都小心一些,不要出任何的岔子,一定要将小少爷安全的送回镇安。还有老爷说了越快越好,所以大家从水路走!”
随着刘管家的一声吩咐,马车便直接动了起来。
而见陈林的马车边密密麻麻的全部都是牛高马大的侍卫后,心中无法,小路子只能抽噎着飞快的向大少爷陈水的院子跑了过去。
等他到了大少爷的门口,见外面也堵着十几人后,心中绝情的小路子只能闷闷的再次向自己的屋子跑去。
洪武三十一年四月十六日,锦衣卫收到了陈林因病请辞的口信。
来传话的是司礼监掌印大太监陈福身边的大红人黄公公,见陈福亲自发话。锦衣卫那边也只能咽下所有的怀疑和疑问,立即将陈林的名字从锦衣卫执勤人员名单上暂时划掉。
洪武三十一年四月十九日,陈福收到了陈林意外落水下落不明的消息。而之后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陈福乃至整个陈府都显得意外的安静。
不久后,陈福便下令辞退了所有原先给陈林准备的教书先生和教头侍女。
而这些人中,吴正则被陈福亲自召见,不久后赋闲在家的吴正便收到了朝廷的任命通知。
就在陈家陷入低迷,陈福陈宁,陈水越来越不愿意回家。就在吴正春风得意准备赴任时,终于到了燕京的陈林却是凄惨无比。
镇安是水乡,那里几乎人人都会水他当然也不例外。可是棋差一招,他在跳水时忘记拿银子了。
上了岸的他,好不容易用自己身上的玉佩换了一点银子。本来拿银子找镖局,让镖局的人送自己来燕京这一切陈林都做的极好。只可惜刚来燕京那日,他只是好奇看了一下路边杂耍的,顺便扔了对方两个铜板。再等他想住店时,他包袱里的两个元宝就没了。
那两个元宝是他剩下的所有家当了,当被客栈的小二客客气气的请了出来时。摸着咕咕直叫的肚子,望着陌生的燕京陈林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洪武三十一年五月十日,已经被饿了整整四日,在城郊小庙被当地丐帮分子口头警告威胁过八次的陈林。在等不到燕王回燕京又暂时找不到工作的情况下,终于因为包吃包住的原因无奈的参了军。
那时他已经好几天没有洗澡,身上的衣服早就被弄的脏兮兮的。加上有点凌乱的头发和脏兮兮的脸颊。见他夹在一群庄稼汉流民当众,负责征兵的士兵也只是随意的看了他一眼,随即便将他的名字和籍贯直接给记了上去。
☆、第10章
五月中旬天气渐渐的热了起来,刚刚回燕京没几日,朱棣便再次收到了京师的密报。
望着上面的字迹,想着这次在京师发生的一切,朱棣不觉轻轻的叹口气。
“殿下,道衍主持求见,不知您现在有没有空?”敏锐的观察出他的情绪好像不高,所以昌盛在大殿的门口小心翼翼道。
“让他先回去吧,告诉他晚些时候本王会去庆寿寺看他!”最近他来的太频繁了,知道他这么着急的原因是什么,也明白他想说什么,但此刻他却当真没有了心思。
昌盛领命快速的退了下去,将手中父皇病重的书信一点点的折起压在自己惯看的兵书中,朱棣一下子便站了起来。
“殿下您是…………”见他走出承运殿,在外等候的纪纲连忙迎了上去。
“不用跟着,我自己走走!”挥手赶走身边所有的人,看了一眼身上的便服,他便又一次的出了王府。
这是他在中都凤阳养成的习惯,每当心情大好或者是心中有事时,他都会微服去外面走走。不用做戏不用太注重礼节,如今的他只是想好好的走一走好好的想一想。
出了棂星门,当双脚踩在自己治下的土地上,他的心情便奇异的好了一点点。
棂星门前除了宫中的守卫外边再也没有其他人,而他却也轻车熟路的从东面饶过径直向着整个燕京最繁华的街道走去。
今日在他身后偷偷跟着的护卫军很是识时务,一直都不曾上前打扰他,所以朱棣也难得的放松起来。
“那个…………”就在一身便装的朱棣刚刚从胡同绕出时,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的人,让他一下子愣住。
“那个……殿下!”
身后来来往往的都是行人,穿着一身下等民兵衣衫的陈林。脸色微红瞪大眼睛不觉笑了起来:“殿下您终于回来,我等你好久了!”
熟悉的眼神和声音,让朱棣一下子认出了面前的人。
“你怎么会守在这里?怎么穿成这样?”
朱棣的声音不大,除了刚开始眼中有一点点的意外外,如今的他早已恢复了往日的冷静。
但相比朱棣的冷静,陈林却是明显有些激动万分:“我大伯不同意我来找殿下,他将我的职务辞掉了。不许我去锦衣卫,不许我出门,还要将我送到镇安老家,我…………我………”
想到自己一路上的艰辛,想到自己饿了好几天肚子,不得不住到破庙,还要被乞丐欺负的事实陈林不觉声音低了起来。
轻轻上前一步,陈林低声解释道:“我从船上跳下来,忘记拿银子。我当了父亲给我的玉佩,那玉佩父亲说值不少钱,可那掌柜只给了我三十两银子。我拿着八两银子求了镖局的人送我来燕京,可刚来第一天我的银子就被偷了。我想去找你,但燕王府棂星门的门卫不让我进去。我想等殿下您回来,但是您一直都没有回来。我很饿,没有吃的没有地方睡我等了好几天,没有法子才参了军。原本以为我参军了便是您的部下,但前两天我才知道我只是民兵,只属于官府不属于王府。没有法子,我只好趁着巡逻的时间多注意这里,等着您回来了!”
其实到了最后陈林的情绪已经稳定不少了,但望着他眼中的笑。望着他身上这灰沉沉的低等边兵的衣服,朱棣便无端端的觉得他有一份可怜的味道。
可能在京师的陈福做梦都没想到,他的侄子会用这样的方式和面目出现在他的面前吧。
想到这次进京,陈福的暗中讨好。再看着面前人对比上次明显狼狈万分的样子,朱棣忍不住轻声问道:“陈林你想要什么?”
道衍从京师追随他到如今,求得不是财不是权利,而是那所谓读书人的抱负是为名。在京师的陈福,虽然看着无欲无求,但朱棣能清楚的看到他对于权力的执着和眷恋。可他呢,年纪轻轻便不远千里的跑到这里又是为了什么。
“我…………”本想说点冠冕堂皇的话,但此刻见面前的年轻皇子望着自己一动不动。想起他的身份,想起他的功绩,最后有点自知之明的陈林终于决定推诚布公:“历朝历代只要有新皇登基,朝中和宫中的势力必定要清洗一番。我觉的殿下将来一定能成为皇帝。所以我想到时能求个恩典,求殿下放我和我家人平平安安的回镇安老家!”
眼中闪过一丝怜悯,可能是没有想到他求的竟然是这个。想着他的两个伯父想着陈福这次的建议,想着面前这个人质似的存在,朱棣收还是飞快的敛去了所有的情绪。
饶过他向着前面热闹的街道走了过去,挤在人群中,感觉到身边人的紧张和兴奋。半响朱棣突然停下步子转身看着陈林低声道:“你上次不是让本王学先贤,让能者上平者让庸者下吗?如今京师皇上的身子大病可能真的好不了了,那你觉得这个时候是所谓好时机吗?”
听到朱棣的话,陈林心中立马一惊,下意识的向着四周望去。待看到四周人来人往竟当真没有一人主意这边后,陈林这才稍微的松了口气。
“我…………”心头有点紧张,胆子不大的陈林想到京师那些锦衣卫的存在立即再次上前一步。踮起脚尖将双唇凑到朱棣的耳边,陈林想也没有多想便望着四周立即道:“皇上可不是庸者,就算他如今生病了,但只要他有一口气殿下便不可轻举妄动。而且皇上不是殿下的父亲吗?皇上生病殿下应该很难过很担心吧?既然有点担心和难过,但为什么不缓一下,反正殿下也才是而立之年有的是时间!”
说完话的陈林立即不动声色的打量起四周,望着他如今一脸谨慎的摸样。突然之间朱棣心情便突然的好了起来:“不错,本王确实有一点点的担心!”
道衍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他从几年前便日日的在他耳朵说着该如何送他一顶白色的帽子。
不错对于那顶帽子他确实期盼已久,不错他确实不甘心跪在一个比他小样样都不如他的毛头小子脚下。他十几年忍辱负重,十几年战战兢兢。十几年不要命的冲锋陷阵,十几年的苦心经营,从来都不是为了给别人做嫁衣的。
可道衍也漏掉了一点,如今的他即便再利欲熏心。却都从来没有想过在他父皇在世生病时,做出一点点让他担心不安的事情。
兄弟二十多人,独独是他娶了朝中第一大将的女儿,连太子的王妃都没有他的来的尊贵。兄弟二十多人,也只有他被封到元朝的京都最为重用。兄弟二十多人,其他人人都住在不大的王府中,只有他住的是元朝的皇宫。不管这一切到底是偶然还是其他,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