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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不配。”
林长青转过身,看着秦御风,“陛下,臣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哪值得陛下费尽心思的琢磨着,防备着,陛下多心了”说完就要离开。
秦御风真的是醉了,什么都顺着内心来,“林长青,你还在恨着朕,怪朕误了你的终身,害了你的未婚妻,让你在深山受了五年的罪,是吗?”他拉住林长青的袖口,眼里竟是掩饰不住的悲伤。
林长青看看自己被秦御风拽住的袖子,面露嘲讽,“”陛下,您这是在忏悔吗?”
空旷的勤政殿里,酒尽人散,俊美的帝王,神色哀伤的拉着一袭墨兰纱袍男子的袖口,王福在远处望着他们,神色平静,仔细看去,他眼里竟是含着水气。
秦御风问,“林长青,你到底要怎样,才能放下仇恨呢?”
林长青粲然一笑,他上前一步,贴在秦御风耳边,温柔的说道,“我要你”。
情深几许
林长青粲然一笑,他上前一步,贴在秦御风耳边,温柔的说,“我要你……你给吗?”
秦御风没动,两人保持着亲密的姿势,这样的情境,竟然王福产生出耳鬓厮磨的感觉。王福转身,悄悄离开勤政殿。
林长青双手微微收紧,等着秦御风的答案,沉默,或是……灭亡。
就在林长青以为秦御风是用沉默回避自己,想抽身离开时,秦御风沙哑中透着疲倦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朕敢给,你,敢要吗……?”
林长青倏地睁大双眼,他以为自己的挑衅会换来秦御风的愤怒或是逃避,他千算万算都没想到秦御风会回应。
林长青向后退了一步,看着秦御风,明黄龙袍上绣着沧海腾龙的图案,墨如黑玉般的眸子,直直注视着自己。平时身上天神般的威仪和慑人的帝王气势消失不见。现在的秦御风,像是个被遗弃的孩童般,抓着自己的袖口,乞求着,不要离开。
林长青英俊似神的脸庞上,浮上柔柔的笑意,美目含烟带雾,说不出的柔情似水,“你敢给,我就敢要。”
秦御风望着他,像是要看透他的灵魂般,林长青的唇因为醉酒,显得娇艳异常。秦御风心神缭乱,俊眸微闭,倾身吻了上去。
林长青想躲开,可是体却没听话,就这样被秦御风吻了上来。秦御风的手搭在林长青的腰间,林长青回吻着他,秦御风的口腔里充斥着淡淡的酒香,让这个吻更加沉醉迷人。
两人的长发,不经意地纠缠在一起,身体慢慢的贴紧,慢慢的变热。林长青以为自己会反胃会大喊着推开他,可他什么都没做,就像和珠儿那般,深情地拥吻着。
珠儿,珠儿……林长青如遭雷击,瞬间清醒过来。他在做什么,和一个男人接吻,那个人还是害死珠儿的凶手。他这是怎么了?
林长青猛地推开秦御风,秦御风没站稳,身体摇晃几下就要倒下去,跌倒的瞬间就要撞上大殿内的紫檀铜香炉。林长青下意识的去拉他,手刚接触到龙袍袖口,一道身影急速飞来,接住秦御风。
林长青松了口气,却对上那个男人凌厉的目光,“林长青,你好大的胆子,竟敢伤害圣上。”
秦御风已经陷入昏迷,男人背起他向寝殿方向走去。他看到,那个男人,没有右臂。
林长青逃似的离开养心殿,离开皇宫。他没有骑马,步行在护城河边。看着波光粼粼的河水,想起清水河畔,他抱着珠儿的尸体,在那里喃喃自语。林长青心里难受,他恨自己,不该心软,应该直接杀了秦御风。可是,杀完了又能怎样,他自己做皇帝?林长青苦笑,他从来没有过那么大的野心。可是,就这么天天和秦御风勾心斗角的做着君臣,有什么意思呢?
远处传来歌女悠扬的歌声:为有云屏无限娇,凤城寒尽怕春宵,无端嫁得金龟婿,辜负香衾事早朝。(注1)
林长青笑了,辜负香衾事早朝,秦御风,不管你是真对我有意,还是把我当成别的什么人,总不能辜负你的一番心意不是吗。
深秋的阳光虽没有盛夏那样炽烈,还是会很灼人。阳光透过窗户打在龙榻上那人的脸上,浓密的眉,透着棱角分明的俊脸,高挺的鼻梁下,因为失水些许发干的薄唇。秦御风悠悠转醒,宿醉的后果除了头疼,就是浑身无力。
王福见秦御风醒来,赶紧上前询问,“万岁爷醒了,”身后的宫女赶紧端来漱口水,热毛巾。
秦御风掀被起身,先是漱口,然后用热毛巾擦了脸,总算清醒了些。
“现在什么时辰了?”秦御风问。
王福躬身,“回万岁,已经巳时了。”
秦御风微怒,“你怎么不叫醒朕,误了早朝,如何是好?”
王福笑着回答,“万岁您忘了,今儿是端午节,不用早朝的。”
宫女伺候秦御风穿好便服,安静退下。
听了王福的回答,秦御风才想起来,今天端午节,举国放假的。
秦御风又问,“宫里怎么这么安静,朕没下旨不许庆祝玩乐的吧?”
王福有些犹豫,“这……。”
秦御风皱眉,“王福,你忘了朕最不喜欢什么样的人了麽?”
王福赶紧回答,语速飞快,“不是没庆祝,是没人庆祝,后宫空落落的,就三位小主,您还从不理会。”
王福一口气说完,躬身退到一边,有神的眼睛偷瞄着秦御风。
秦御风笑了,“看把你吓的,直起身吧,朕不会怪你。”
王福问,“陛下,您今儿个是在宫中呆着,还是要出去走走?”
秦御风想了想,“不出去了,前些年朕一年有大半年在各地私访,真的有些累了。一会儿陪朕去看看朕的爱妃们吧。”
王福睁大眼睛,下巴差点掉到地上,万岁爷这是想开了麽,那几位如花似玉的娘娘都被晾在后宫好几年了,今天怎么就突然想去了?难道是自己刚才说的那句话让万岁良心发现,哦不,是提起兴致了?可是,昨晚在勤政殿……王福摇摇头,让自己别神游了,君心难测啊。
“老奴这就去通知娘娘们准备着。”
听说万岁要移驾后宫看望三位娘娘,有人欢喜有人忧。
三华宫,是当今圣上赐给三位贵妃的寝殿。三华宫占地广阔,殿内亭台楼宇,假山湖水俱全。
在春华殿的书房里,一位容姿秀丽,身材婀娜的女子正在翻阅史书。她是吴贵妃,当年太后在万千秀女中遴选出来的。
吴贵妃生性好静,不喜欢与人交往过多。当初被选进宫里,她心里万般的不愿意。吴贵妃闺名吴春华,打小就有一个定了娃娃亲的未婚夫。后来只因未婚夫出了事,家道中落,她爹嫌贫爱富,就托人把她送进宫里参加选秀。
和其它两位娘娘不同。她不会因为进宫五年,连皇上的面都没见过而焦躁不安,或是抱怨这暗无天日的深宫生活。她反倒庆幸皇上的不闻不问,这让她可以安心的读书写字,思念着心中的那个人。
才有太监进殿禀报,说圣上要来三华殿。吴贵妃感觉像是晴天霹雳般,生出一股绝望来。她怕皇上宠幸自己,自己已经失去自由,断了和心上人的联系,难道这身子,也要失去吗?
锦华殿和绣华殿的两位小主,早早就打扮得美若天仙,等着皇上来了,吴春华却是无心打扮,只穿自己平时穿的嫩绿小褂配长绸裙,素颜,未施粉黛。
殿门口传来太监尖细的嗓音,“皇上驾到。”
跪在地上的三位美女,看到了俊美无铸的天子,眼睛亮了起来。
秦御风道背双手,信步迈进三华宫,看着地上跪着的三位美人,龙颜带笑,“爱妃不必多礼,都起来吧。”
锦贵妃和绣贵妃,起身,赶紧凑到秦御风身前,撒娇示好。只有吴贵妃低着头,站在那里不动。
锦贵妃和绣贵妃一人搀着一只胳膊,把秦御风迎进三华宫正殿,桌上早就备好酒宴。
秦御风落座,俊眸扫过吴贵妃的脸,询问她,“吴爱妃,朕看你不甚高兴,是不是有心事?”
吴贵妃摇摇头。
秦御风不解,他用手挡开旁边那两个过分热情的人,阻止她俩在自己身上乱蹭,走近吴贵妃,低头看着这个对自己不甚热情的妃子,端起她的下巴,笑着说,“吴爱妃,今夜就由你来侍寝。”
秦御风放开吴春华的下巴,眼看着她由震惊,变成绝望,最后跪在地上一言不发。
饭桌上那两位娘娘,恨不得自己的眼睛变成刀子,射死吴春华。这样不识抬举不会讨好圣上的女人,竟然能先得到圣上宠幸,太不公平了。
秦御风心情似乎不错,对王福说,“你一会儿把朕今夜宠幸吴贵妃的消息传播开去,明天早朝,朕的耳朵就会清净许多。”
王福躬身退下。
林长青把吴春华从地上搀起,拉着她的手,走进吴贵妃的寝殿。
随着他俩的脚步,身后的宫女把一层层一道道的纱帘帷帐放下,挡住一室春光。
斩断相思
这几日,朝廷上的气氛相当微妙。先是圣上连续三天留宿春华殿,吴贵妃被立为皇后。再就是贤王九千岁告病,连续三天不上朝。
王福扬着脸,站在秦御风旁边,用眼神偷偷扫视着秦御风。自从三天前宠幸了吴贵妃,万岁爷像是食髓知味了般,夜夜留宿在吴贵妃哪里。今天,又在朝上宣布立吴贵妃为后,大臣们总算是了解了一块心病,圣上是正常的,没事。
王福又看看在武官首位站着的林长青,一袭墨兰官袍,腰系蓝白玉带,腿上是白色朝靴,乌发高挽,貌如冠玉,风姿卓然。王福特意在自己宣立后圣旨的时候着重偷看了林长青几眼,也没看出他有什么异常。
头上戴着束发嵌金紫金冠,一袭金色镶金边盘龙龙袍,俊美如刀刻般的五官,天生一副君临天下的王者气势。秦御风俯视着堂下的文武百官,薄唇轻启,“贤王呢,为何不早朝?”
太傅迈着他招牌的外八字出来了,“启禀陛下,贤王已经三天不上朝,据说是染了风寒,身体抱恙。可昨日,臣府里的家丁还看到贤王带着几位侧室游湖呢。”
百官们看着太傅干瘪似竹竿般的背影暗腑,太傅这是要落井下石啊。
秦御风挑眉,“哦?还有这事?朕的四叔也学会偷懒了。那,太傅,你觉得朕该如何处置贤王?
太傅面露喜色,“回陛下,贤王假装报病,不理政事,这可是欺君罔上。陛下,您应该立即下到圣旨,把贤王关进天牢。”
秦御风笑,“没想到太傅大人如此公正严谨。”他顿了下,把目光转向林长青,“林爱卿,你怎么看?”
林长青弯腰失礼,“臣不敢妄言。”
太傅用一双小眼扫了眼林长青,心里冷哼一声,百无一用的绣花枕头。
秦御风神色不明,看着弯腰低头的林长青,“林爱卿